第四十章 后一夜
“在想什么呢？”
咖喱看着站在窗子边一边抽烟一边发呆的张一凡问道。
“没有啊。”
“看你最近几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工作中遇到烦心事了。”
“最近还好，那两个女的没给我惹事。”
“你呀，还是收敛着点，别把关系弄僵了。”
“我就是太收敛了，所以才被人觉得好欺负。”
”来来来...你的烟别抽了，过来我跟你讲。”
“你先说嘛，我这才刚刚点上。”
“真是的....那你就没想过要换个班？避开那两个女的。”
“何必呀，我怕她们干嘛....我告诉你，你们女的....不不不，应该是她们那些女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只有小孩子才会有帮派之分，没想到出了社会才发现，大人也玩这一套。”
“什么意思？”
“站队啊....就像在你们机构里在同事间会搞特殊化，谁和谁一伙，在一起玩，要孤立谁。”
“我们机构倒是挺和谐的，倒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同事间即便再有矛盾，也都会当面说。”
“那说明你们这个团队素质素养比较高，你不想想我在的那个地方，那叫什么地方嘛.....都是些农民，尽几年拆了房子日子好过了，所以就把全部心思都花在搬弄是非上了。”
“听你讲讲这几个女人，确实挺可恶的；不过还是退一步好了，别惹祸上身。”
“祸不是我惹的，而是她们自找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注意点吧。”
“我说你怎么老是让我注意注意的，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站在我这一边。”
“哎....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了；不是因为看你从回来就一直愁眉苦脸的样子，所以才问问你嘛。”
“哎呀，你别问了；我跟你也说不清楚。”
“那你跟谁说的清？”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睡觉吧....以后你的事我不问了。”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你根本不理解。”
“我不理解！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知道摆脸给我看。”
“你说话注意点啊，谁摆脸色给你看了....以后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少问，做好你自己的事。”
“张一凡，你的态度真的变了；和我以前想象的一模一样。”
“呵呵...你想象？在你的想象中我是被强压进去的吧。”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和你吵架而已。”
“你不想和我吵架，我怀疑你就是冲着吵架来的。”
“懒得和你说，睡觉吧睡觉吧，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张一凡关掉了灯，躺到了床上。
“谁他妈明天不上班，就你上班，就你忙？”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不累吗！整天吵架有意思吗？”
“那你想怎么办？出了难道问题不解决吗。”
“出什么问题，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一直都是你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追问。”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关心人不是这样关心的，多站在我的立场想想问题吧。”
“好，我不会关心人；那也不见你关心下我呀。”
“我还不够关心你呀！！咖喱，我是有家的人，我为了让你有个伴，自己家都不住却每天一下班就跑来你这。”
“张一凡，没人逼你来。从来都没有人逼过你，是你自己说自愿的。”
“是是是，我是自愿的；怪我行了吧。”
“我知道你有家，我没家，我是个孤儿.....所以你根本不用可怜我。”
“你想多了，我没这么想过；你倒是少一天天的想东想西。”
咖喱没有再接话，而是一个人坐在床的另一侧偷偷哭了起来。
”求求你，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还能到明天吗？我们。”
“哎～又来了，你自己玩吧，我先睡了。”
“张一凡，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
“你有病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要再这样我就走了。”
“要是没人你可以说没有的，你那么激动干嘛呢。”
“我激动了吗？我.....唉唉唉，我一下班就出现在你面前，你说我外面有人，那你倒是给我点时间去和别人约会啊。”
“你的意思是我绑架你了？”
“我可没这么认为.....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给我一点空间，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该陪你的我会陪的。”
“我.....”
“还有，你是有家的人，你别老说自己没家。请不要无形之间再给我增添压力了。”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才明白你所谓真正的想法。”
“太谢谢你了，你早该明白了；我其实很累，除了每天上班上课，剩下的时间都给你了，你总得知足吧....还有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你有没有真正的为未来考虑过。”
“考虑什么？”
“考虑什么！我希望我的女儿能有一个健康的家庭，而不是整天只知道吵吵闹闹....这样她根本不会感到快乐。”
“对不起，是我没能给我们这个小家庭带来快乐。”
“不不不，咖喱你误会了；有一点虽然说出来很伤人，但我还是得说....我们现在还只是情侣，最多只是同居而已，你真的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好吗？我刚刚说过，这样我压力真的很大。”
“一凡，我不想给你那么多压力；我之前就说过，哪怕你什么都没有，我都不会嫌弃你。”
“我理解，但我现在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呀！万一以后也没有呢，你能保证未来也能待我如初吗？”
“能，我一定能。”
“咖喱，你醒醒吧；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有一点我要申明，我以后不会天天都过来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很显然，张一凡的话并不是无中生有。今天出现这样的僵局，给了咖喱当头一棒，她完全没想到，昨天还说着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这个男人，如今的态度却拐了个大弯，她想不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张一凡不爱自己了，还是她外面有人了，或者说她已经厌倦了自己。
看着眼前的张一凡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悄然睡去，能做到心里如此的坦荡和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咖喱更加难过了。
她靠在了床头上，一边哭一边想，一边想一边狠；她狠张一凡为什么会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她，但她更狠的人是自己。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路，选择这样的人生；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最好是和张一凡家一样幸福的，这样的话，就能和他相提并论了。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此时的她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而这个循环的开始就是自己，结束时也是自己；她把所有的错误都强加到了自己头上。
终于，她想到了一个能解决这种痛苦的方法；她想到了抽屉里的一把带有红色外壳裁纸刀，这是一把能给她力量的、让她摆脱暂时摆脱痛苦如同止疼药一般能立马见效的刀。
拉开抽屉后，她看了看张一凡；可他还是那么平静的呼吸着，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早已忘记，如今已在梦里逍遥自在。
她拿走了红色裁纸刀，缓缓走进了黑漆漆的厕所，接着坐到了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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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喱看着站在窗子边一边抽烟一边发呆的张一凡问道。
“没有啊。”
“看你最近几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工作中遇到烦心事了。”
“最近还好，那两个女的没给我惹事。”
“你呀，还是收敛着点，别把关系弄僵了。”
“我就是太收敛了，所以才被人觉得好欺负。”
”来来来...你的烟别抽了，过来我跟你讲。”
“你先说嘛，我这才刚刚点上。”
“真是的....那你就没想过要换个班？避开那两个女的。”
“何必呀，我怕她们干嘛....我告诉你，你们女的....不不不，应该是她们那些女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只有小孩子才会有帮派之分，没想到出了社会才发现，大人也玩这一套。”
“什么意思？”
“站队啊....就像在你们机构里在同事间会搞特殊化，谁和谁一伙，在一起玩，要孤立谁。”
“我们机构倒是挺和谐的，倒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同事间即便再有矛盾，也都会当面说。”
“那说明你们这个团队素质素养比较高，你不想想我在的那个地方，那叫什么地方嘛.....都是些农民，尽几年拆了房子日子好过了，所以就把全部心思都花在搬弄是非上了。”
“听你讲讲这几个女人，确实挺可恶的；不过还是退一步好了，别惹祸上身。”
“祸不是我惹的，而是她们自找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注意点吧。”
“我说你怎么老是让我注意注意的，你是不是应该考虑站在我这一边。”
“哎....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了；不是因为看你从回来就一直愁眉苦脸的样子，所以才问问你嘛。”
“哎呀，你别问了；我跟你也说不清楚。”
“那你跟谁说的清？”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睡觉吧....以后你的事我不问了。”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说，你根本不理解。”
“我不理解！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知道摆脸给我看。”
“你说话注意点啊，谁摆脸色给你看了....以后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少问，做好你自己的事。”
“张一凡，你的态度真的变了；和我以前想象的一模一样。”
“呵呵...你想象？在你的想象中我是被强压进去的吧。”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一点。”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和你吵架而已。”
“你不想和我吵架，我怀疑你就是冲着吵架来的。”
“懒得和你说，睡觉吧睡觉吧，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张一凡关掉了灯，躺到了床上。
“谁他妈明天不上班，就你上班，就你忙？”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不累吗！整天吵架有意思吗？”
“那你想怎么办？出了难道问题不解决吗。”
“出什么问题，这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一直都是你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追问。”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关心人不是这样关心的，多站在我的立场想想问题吧。”
“好，我不会关心人；那也不见你关心下我呀。”
“我还不够关心你呀！！咖喱，我是有家的人，我为了让你有个伴，自己家都不住却每天一下班就跑来你这。”
“张一凡，没人逼你来。从来都没有人逼过你，是你自己说自愿的。”
“是是是，我是自愿的；怪我行了吧。”
“我知道你有家，我没家，我是个孤儿.....所以你根本不用可怜我。”
“你想多了，我没这么想过；你倒是少一天天的想东想西。”
咖喱没有再接话，而是一个人坐在床的另一侧偷偷哭了起来。
”求求你，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还能到明天吗？我们。”
“哎～又来了，你自己玩吧，我先睡了。”
“张一凡，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
“你有病吧，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要再这样我就走了。”
“要是没人你可以说没有的，你那么激动干嘛呢。”
“我激动了吗？我.....唉唉唉，我一下班就出现在你面前，你说我外面有人，那你倒是给我点时间去和别人约会啊。”
“你的意思是我绑架你了？”
“我可没这么认为.....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给我一点空间，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该陪你的我会陪的。”
“我.....”
“还有，你是有家的人，你别老说自己没家。请不要无形之间再给我增添压力了。”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才明白你所谓真正的想法。”
“太谢谢你了，你早该明白了；我其实很累，除了每天上班上课，剩下的时间都给你了，你总得知足吧....还有我们不是还没结婚吗？你有没有真正的为未来考虑过。”
“考虑什么？”
“考虑什么！我希望我的女儿能有一个健康的家庭，而不是整天只知道吵吵闹闹....这样她根本不会感到快乐。”
“对不起，是我没能给我们这个小家庭带来快乐。”
“不不不，咖喱你误会了；有一点虽然说出来很伤人，但我还是得说....我们现在还只是情侣，最多只是同居而已，你真的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好吗？我刚刚说过，这样我压力真的很大。”
“一凡，我不想给你那么多压力；我之前就说过，哪怕你什么都没有，我都不会嫌弃你。”
“我理解，但我现在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呀！万一以后也没有呢，你能保证未来也能待我如初吗？”
“能，我一定能。”
“咖喱，你醒醒吧；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有一点我要申明，我以后不会天天都过来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很显然，张一凡的话并不是无中生有。今天出现这样的僵局，给了咖喱当头一棒，她完全没想到，昨天还说着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这个男人，如今的态度却拐了个大弯，她想不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张一凡不爱自己了，还是她外面有人了，或者说她已经厌倦了自己。
看着眼前的张一凡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悄然睡去，能做到心里如此的坦荡和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咖喱更加难过了。
她靠在了床头上，一边哭一边想，一边想一边狠；她狠张一凡为什么会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她，但她更狠的人是自己。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路，选择这样的人生；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最好是和张一凡家一样幸福的，这样的话，就能和他相提并论了。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此时的她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而这个循环的开始就是自己，结束时也是自己；她把所有的错误都强加到了自己头上。
终于，她想到了一个能解决这种痛苦的方法；她想到了抽屉里的一把带有红色外壳裁纸刀，这是一把能给她力量的、让她摆脱暂时摆脱痛苦如同止疼药一般能立马见效的刀。
拉开抽屉后，她看了看张一凡；可他还是那么平静的呼吸着，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他早已忘记，如今已在梦里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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