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惊奇
“你在和谁打电话呢？”
接起电话来，咖喱就对张一凡一通抱怨。
“没有啊，我手机一直装在包里，怎么啦？”
“下周，来我家吃饭吧，我爸叫的。”
“我说，你怎么凡事都自己做主了呀，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和我商量商量。”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第一次去你家还不是被你强拉着去的吗！”
咖喱第一次去张一凡家吃饭，正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拉去的；本来张一凡就觉得吃个饭而已，没必要搞得那么隆重，再说了你怎么和爸妈说呀，说你又换女朋友啦？
他这个人很奇怪，心思很多，但是做法却没那么复杂，对于女朋友这件事，张一凡始终觉得父母这一关至关重要；可是，咖喱和她爸的关系破裂那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从未见过她爸，但偶尔也能听她讲起以前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听完后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刻画起这人的模样了。
“下周天，我要值班啊。”
“知道你值班，就不能和其他人调下班吗？”
“这怎么调！本来整个假期里就只值那么一天，怎么好意思还和别人调整啊。”
“哎～那意思是去不了是吗！”咖喱有些不高兴的说。
“没说去不了，只是可能会晚一点。”
“本来就是去吃晚饭的，你难不成想从早点吃起？”
“好好说话！那就到时候下班我过来你单位接你吧。”
转眼间，周日早上的太阳升了起来；这是张一凡在假期里第三次值班，基本上每个学期会有一次。想起第一次值班被堵在学校门口迟到了半个小时，就不得不提起每个星期日学校周围的盛况。
学校处在城中村里是显著的，周围充满了各种狭窄、脏乱的街头也是有目共睹的，七拐八绕的过道只允许车辆单边行驶，有时来辆对头车，你避都避不开。
这座城市有个习俗，说起来又好像每座城市都有，只是叫法不一样；反正一到周末，赶街变成了人们花销时间的好去处，街上的东西便宜、物超所值，只要不是买山珍海味等等名贵的东西，这天来是可以捡到大便宜的。
张一凡从来不赶街，你想想连逛街都怕的人，怎么可能会参与这样的大型集会。
堵在三公里外的十字路口上，当时是早上七点，那会冬天还没过完，这个点天才蒙蒙亮，那些叫卖瓜果蔬菜的大哥大婶们已经一前一后的叫喊了起来；人家早上四点就去进货了，有的是从二三十公里的小镇上赶着来，后来听人说，他们来这一天，排除地摊费，一天千把块装进口袋那是妥妥的。
如果以学校为中心点散开的话，方圆三公里的宽窄小巷，只要有空地就会有人摆摊。最夸张的是每个星期天都如此，令张一凡大跌眼镜的是他们居然连学校门口都不放过，他那天中午出来吃饭都是垫着脚尖慢慢地才挪步到对面的面馆儿。
不过，这样的情形后来他也习惯了，有空的时候也会专门跑出去逛逛；说是值班，其实就是找个人在办公室里接接上级领导的电话而已了。
早上打卡后就得立马和领导反应，下班也不例外；就好像是走个过场一样，其他时候你想做什么都没人管你。
张一凡之所以在咖喱面前表露出自己好像很忙的样子，其实是根本不想去她家，不是紧不紧张的问题，而是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不知道，听她说，她们一家四口人会专门招待他的。
这不，中午赶着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张一凡硬着头皮跑去了超市买了些茶叶和营养品，准备待会提着去拜访。
五点半，他准时到达了咖喱工作的地方。
“你不是加班嘛，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我想着还是早点走，不然你爸妈这么等着我也不好意思啊，所以我就请了....”
“是别人的妈，不是我妈！”
“都是妈！都是妈！你也是我妈！”
“去你的....”
“我也不知道你爸喜欢什么，买了点茶叶给他....还有些营养品和水果。”
“都叫你不要买了，你看吧，没一样对的。”
“那怎么办......要不再去买点儿？”
“不用啦！搞那么复杂干嘛，我第一次去你家什么都没带着去，我真的恨死你了，让你妈知道我得有多不懂事。”
“不，她只看人，不注重东西。”
“那不就是！我爸还不是一样.....走吧。”
车头终于拐进了曾经那可望不可及的单元楼过道，好几次都是停在了街对面，从未上去坐过。
这小区房子的阳台带着防盗笼，楼下还留有早上老头老太太在石桌上打麻将的味道痕迹，我们俗称这是一种老人和麻将碰撞出来后产生的一种‘老人味’。就是那种充满着老太太手上的雪花膏味，老头身上的那股烟臭味，加上常年不洗的麻将布，上面沾满的瓜子壳屑都可以烙个饼了。看起来房子有些年头了。
一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高高的化妆包，放在堆满吃的、擦的，还有各种药品的茶几上，无法再安放另一个东西进去。
进门的右手边是一个阳台，阳光被挂满的衣服遮掉了一半，从缝隙中透出的光勉强让人看得清如何找到沙发。
“叔叔阿姨好！”
咖喱进去后，突然把两人叫到了门前。
“快坐快坐，咖喱你招呼下人家。”
“叔叔阿姨，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给你们带了点小礼物。”
“来就来吧，还带东西干嘛。”
那位戴眼镜的阿姨，顺手接过了张一凡手里的东西，接着放到了饮水机旁边；她像极了咖喱口中所说的跳广场舞的大妈，无法形容这人身上的气质，可话说回来，这样的阿姨搁在队伍里也是领舞或者是个组织者人物。
“坐吧！”
咖喱一掌推开了沙发上的大毛巾。
“我去问问你爸他们要不要帮忙做什么。”
“不用，五分钟后开饭。”
“那好歹也得问问吧。”
张一凡起身往家的另一头走去，房子的另一头很亮，能一眼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叔叔阿姨，走到餐桌，才发现左右两头是两个房间，他从未见过这种稀奇的格局，透过门缝他依稀看到了那张经常从咖喱嘴里提到的高低床。
正想把头伸过去再看仔细一点时，门突然打开了。
“哥！你来了。”
“阿！赫赫.....你是？”
眼前这位满脸痤疮，穿着黑白灰套装运动服的女....孩子是谁，张一凡正疑惑着。
“这是我妹妹，这是张一凡，我男朋友。”
“你好你好，经常听你姐姐提起你来，听说你很厉害啊，还是空姐呢。”
“哪里哪里！哥哥你过奖了。”女孩羞涩的笑了起来。
“开饭了开饭了。”
咖喱爸爸端着菜走进来说道，阿姨也紧随其后。
“小伙子，今天喝点儿吧。”
叔叔突然这样盯着他问道，让他突然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家子都戴眼镜啊。
“开动吧....咖喱你要多照顾照顾这个小伙子....对了，还不知道姓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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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张就可以了，叔叔阿姨，敬你们。”张一凡端起了酒杯。
“来，小妹妹...很高兴认识你。”酒杯才放下没几秒，他又端了起来。
“慢点喝，慢点喝。”咖喱说道。
“爸，阿姨！其实今天回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们说。”
张一凡好像早就知道是什么事一样，还转头看着咖喱微微点了点头。
“我打算和张一凡结婚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张一凡的血压被急得一下子蹭蹭蹭的往上飚。
“她刚刚说，我们要结婚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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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电话来，咖喱就对张一凡一通抱怨。
“没有啊，我手机一直装在包里，怎么啦？”
“下周，来我家吃饭吧，我爸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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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商量的，第一次去你家还不是被你强拉着去的吗！”
咖喱第一次去张一凡家吃饭，正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拉去的；本来张一凡就觉得吃个饭而已，没必要搞得那么隆重，再说了你怎么和爸妈说呀，说你又换女朋友啦？
他这个人很奇怪，心思很多，但是做法却没那么复杂，对于女朋友这件事，张一凡始终觉得父母这一关至关重要；可是，咖喱和她爸的关系破裂那是显而易见的，虽然从未见过她爸，但偶尔也能听她讲起以前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听完后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刻画起这人的模样了。
“下周天，我要值班啊。”
“知道你值班，就不能和其他人调下班吗？”
“这怎么调！本来整个假期里就只值那么一天，怎么好意思还和别人调整啊。”
“哎～那意思是去不了是吗！”咖喱有些不高兴的说。
“没说去不了，只是可能会晚一点。”
“本来就是去吃晚饭的，你难不成想从早点吃起？”
“好好说话！那就到时候下班我过来你单位接你吧。”
转眼间，周日早上的太阳升了起来；这是张一凡在假期里第三次值班，基本上每个学期会有一次。想起第一次值班被堵在学校门口迟到了半个小时，就不得不提起每个星期日学校周围的盛况。
学校处在城中村里是显著的，周围充满了各种狭窄、脏乱的街头也是有目共睹的，七拐八绕的过道只允许车辆单边行驶，有时来辆对头车，你避都避不开。
这座城市有个习俗，说起来又好像每座城市都有，只是叫法不一样；反正一到周末，赶街变成了人们花销时间的好去处，街上的东西便宜、物超所值，只要不是买山珍海味等等名贵的东西，这天来是可以捡到大便宜的。
张一凡从来不赶街，你想想连逛街都怕的人，怎么可能会参与这样的大型集会。
堵在三公里外的十字路口上，当时是早上七点，那会冬天还没过完，这个点天才蒙蒙亮，那些叫卖瓜果蔬菜的大哥大婶们已经一前一后的叫喊了起来；人家早上四点就去进货了，有的是从二三十公里的小镇上赶着来，后来听人说，他们来这一天，排除地摊费，一天千把块装进口袋那是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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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的情形后来他也习惯了，有空的时候也会专门跑出去逛逛；说是值班，其实就是找个人在办公室里接接上级领导的电话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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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他准时到达了咖喱工作的地方。
“你不是加班嘛，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我想着还是早点走，不然你爸妈这么等着我也不好意思啊，所以我就请了....”
“是别人的妈，不是我妈！”
“都是妈！都是妈！你也是我妈！”
“去你的....”
“我也不知道你爸喜欢什么，买了点茶叶给他....还有些营养品和水果。”
“都叫你不要买了，你看吧，没一样对的。”
“那怎么办......要不再去买点儿？”
“不用啦！搞那么复杂干嘛，我第一次去你家什么都没带着去，我真的恨死你了，让你妈知道我得有多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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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喱进去后，突然把两人叫到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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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给你们带了点小礼物。”
“来就来吧，还带东西干嘛。”
那位戴眼镜的阿姨，顺手接过了张一凡手里的东西，接着放到了饮水机旁边；她像极了咖喱口中所说的跳广场舞的大妈，无法形容这人身上的气质，可话说回来，这样的阿姨搁在队伍里也是领舞或者是个组织者人物。
“坐吧！”
咖喱一掌推开了沙发上的大毛巾。
“我去问问你爸他们要不要帮忙做什么。”
“不用，五分钟后开饭。”
“那好歹也得问问吧。”
张一凡起身往家的另一头走去，房子的另一头很亮，能一眼看到正在厨房忙碌的叔叔阿姨，走到餐桌，才发现左右两头是两个房间，他从未见过这种稀奇的格局，透过门缝他依稀看到了那张经常从咖喱嘴里提到的高低床。
正想把头伸过去再看仔细一点时，门突然打开了。
“哥！你来了。”
“阿！赫赫.....你是？”
眼前这位满脸痤疮，穿着黑白灰套装运动服的女....孩子是谁，张一凡正疑惑着。
“这是我妹妹，这是张一凡，我男朋友。”
“你好你好，经常听你姐姐提起你来，听说你很厉害啊，还是空姐呢。”
“哪里哪里！哥哥你过奖了。”女孩羞涩的笑了起来。
“开饭了开饭了。”
咖喱爸爸端着菜走进来说道，阿姨也紧随其后。
“小伙子，今天喝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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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妹妹...很高兴认识你。”酒杯才放下没几秒，他又端了起来。
“慢点喝，慢点喝。”咖喱说道。
“爸，阿姨！其实今天回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们说。”
张一凡好像早就知道是什么事一样，还转头看着咖喱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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