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偶然和必然
私自开培训班的事情本来就是明令禁止的，可偏偏张一凡就不信这个邪；抱着侥幸的心理，他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在自认为万事俱备以后，张一凡总觉得会等到学生家长的来电询问，可一天天过去，孩子们好像都忘了这事一样，到底是和他们父母提了还是没提都不太清楚。很快、这事传到了李俊芳那里，作为这个班的班主任，她觉得她不得不管这事。
很明显，张一凡不愿意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李俊芳，按理来说如果她知道这事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上个忙。但张一凡不这么想，从这半年多的时间相处下来看，李俊芳这人在他眼里就是个咋咋唬唬，爱管闲事，心直口快的人；只要她知道的秘密，瞒不了几天就会传遍整个校园。
那天中午在教室吃中餐的时候，按照张一凡的习惯，每天吃饭这个时间点都会刻意的对李俊芳问一句：“姐姐，中午要不就我来守着孩子们做作业吧。”这一开始两个人因为还很生疏，所以分工还很明确，一周五天，一人一半；但随着后面李俊芳也渐渐感觉到学校对张一凡这人的重视。不能说是待遇方面，只是处在中国这种人情社会里，可能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小白来说，刚出社会就像有人给他加了一层厚厚的保护罩一样，而给予这种保护的人就是学校的校长。别看一开始校长和张一凡还有点过节，不过时间一长，他就发现这小伙身上确实有很多优点，努力上进，关键有才华，如果好好塑造一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新学期开始，李俊芳和另外一个数学老师李菊丽，两人轮番负责中午的午自习，也正是那段时间，给了张一凡很大部分空间去忙活自己的事。张一凡那天单独私下给班上几个学生开了会后，也不乏有人偷偷的就把这事告诉了李俊芳。
“姐姐，要不中午就我来负责午自习吧，你们都好几天没休息了。”
“不用，你去忙你的，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李俊芳坐在讲台旁边，边用勺往嘴里送饭边说道，连头都不抬一下看看张一凡；一听这说话语气，张一凡就立马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做培训班的事情估计她已经知道了。
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李俊芳，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生气的点在哪就开始皱着眉头，摆出一副让人别来打扰的样子。从那天过后，有天下班路上张一凡接到了某位孩子妈妈的电话，正在骑车的他才听说人家吃完饭准备带孩子来看看工作室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一直等到晚上八点，还是没见人来，按耐不住的他回拨了电话。在那位妈妈解释一大堆理由后，才又重新和张一凡约了时间。
最终，那周周六的早晨，人还是来了。才走进去的时候，包括孩子在内的两个人看到墙上和屋内的布置，不由得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这些都是你画的？”
“对啊，所有都是我的作品。”
欣赏归欣赏，最后还是避免不了去谈收费的事情。但令张一凡万万没想到的事，即便已经把学费大打折扣，这位妈妈好像还是露出了不太满意的眼神。他看着张一凡，又看看自己女儿，最后说了一句不伤和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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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张老师....主要吧，今年夏天要带两个小孩去趟日本，可能会耽误一段学习的时间，今年更多的还是想让她把心思放在文化课上，不然回来就补不上了。”
“这我能理解，不过我觉得既然住的那么近，要孩子真喜欢的话，那周六周日来也行，一个孩子我也教。”
“现在只有一个孩子吗？”母亲露出诧异的目光。
“对啊，因为这才刚刚起步。”
“莉娅！那你想不想学。”
“额....看您吧。我都可以。”
小女孩一点都不像在学校里一样活泼可爱，在妈妈面前更多的是静静的聆听。
“这怎么能看我，你这孩子真是的。”母亲转过头看着她投去狠狠的眼神。“张老师，要不我们先回家考虑考虑，毕竟这么一大笔学费还得和他爸商量一下.....”
得了！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在她们走后，张一凡气的直跺脚。
“就这样的母亲，那么强势，还要和他爸商量一下！骗谁呢！再说了....我这学费，一节课的利润也仅仅够我出去吃晚米线，最多加两鸡蛋。”
这是张一凡从学校邀来的第一个学生，那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整天看着这里空荡荡的，心里边就不是滋味；本想借着自己在学校做老师的名义，招生会比较方便，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莉娅是第一个来这的学生，令张一凡万万没想到，她也是最后一个。
从工作室建立第一天起，张洁虽经常过来找他，但更多的是为了和张一凡缠绵；别说帮着抬抬椅子架子，就连运营的怎么样了都不过问。两个人从最开始的无话不谈，到后来只能通过身体才能联系到一起；张洁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迟迟没提分手的事。
两人好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张一凡把张洁带回了家，茶余饭后，小辈们都到了另一个房间打牌聊天，长辈们围坐在客厅都开始议论起了张洁的事儿。女孩是村里人，不过不是真正的农村，说直白一点就算是拆二代吧。长辈们异口同声的道出了不习惯这女孩子的口音，感觉交流起来有点别扭，人还有点太胖了，关注的点好像都是以之前的刘芸为参考做的比较。
张一凡一听就急了，人家都没嫌我这的那的，你们到开始嫌弃起来了；那时的张一凡还不够了解张洁，正所谓还一直处于现实和她朋友圈的女神样之间左右徘徊着，分不清事实。
工作室的事情暂且放了放，张一凡最后还是告诉了他的父母这事，瞒不住啊，周六周日老往那跑，做父母的总得问问吧。当两位家长刚踏进他工作室的时候也同样感觉很华丽，这和张一凡起初布置好后自己得出的评论如出一辙。
可惜，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外表华丽，里面空荡荡的。就像房间布置的再好，但没了人气，就显得阴森森的；人若只有外表，没有内在，看上去很漂亮，手指才轻轻一碰就像薄薄的纸片一样经不住折腾。
有这样的举动，不得不说他潜在的内心欲望是有多强，可是时候未到啊，急于求成是不行的，失败是常事，成功才是偶然。
张一凡总以为他能像哪吒一样能够书写自己的命运，可惜他不看看自己背后的精神支柱和经济来源。和哪吒相比，他的能力还不够；那年二十三岁，他从未看完一本完整的书。
到后来，他才明白，不看书和没文化其实是两个概念，而自己却全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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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张一凡不愿意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李俊芳，按理来说如果她知道这事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上个忙。但张一凡不这么想，从这半年多的时间相处下来看，李俊芳这人在他眼里就是个咋咋唬唬，爱管闲事，心直口快的人；只要她知道的秘密，瞒不了几天就会传遍整个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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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始，李俊芳和另外一个数学老师李菊丽，两人轮番负责中午的午自习，也正是那段时间，给了张一凡很大部分空间去忙活自己的事。张一凡那天单独私下给班上几个学生开了会后，也不乏有人偷偷的就把这事告诉了李俊芳。
“姐姐，要不中午就我来负责午自习吧，你们都好几天没休息了。”
“不用，你去忙你的，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李俊芳坐在讲台旁边，边用勺往嘴里送饭边说道，连头都不抬一下看看张一凡；一听这说话语气，张一凡就立马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做培训班的事情估计她已经知道了。
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的李俊芳，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生气的点在哪就开始皱着眉头，摆出一副让人别来打扰的样子。从那天过后，有天下班路上张一凡接到了某位孩子妈妈的电话，正在骑车的他才听说人家吃完饭准备带孩子来看看工作室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一直等到晚上八点，还是没见人来，按耐不住的他回拨了电话。在那位妈妈解释一大堆理由后，才又重新和张一凡约了时间。
最终，那周周六的早晨，人还是来了。才走进去的时候，包括孩子在内的两个人看到墙上和屋内的布置，不由得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这些都是你画的？”
“对啊，所有都是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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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一个孩子吗？”母亲露出诧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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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一凡从学校邀来的第一个学生，那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整天看着这里空荡荡的，心里边就不是滋味；本想借着自己在学校做老师的名义，招生会比较方便，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莉娅是第一个来这的学生，令张一凡万万没想到，她也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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