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血馒头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狂野的草原总是能带给人不一样的遐想，如果没有战争的话，这里也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吧，虽然，李棹他没有看见牛羊。
吃下一些干巴巴的炒面，再喝一小口水，炒面没有盐味，但泪水是咸的。在离开那个死人谷后，李棹终于能有时间和精力痛哭一场。
钢筋水泥的大厦，混杂着汽油味的空气，街边不太好闻的油炸烧烤味，垃圾桶里充满腐臭的垃圾以及时常需要等待的红绿灯，那些曾经你最厌恶的东西，如今却成了你最想要的。
泪水浸湿了衣裳，老天似乎和他开了一个玩笑，给予了他美好生活的希望，却反手一巴掌丢进了水里。庆幸的是，这一切还有机会不是吗？只要任务失败，自己就能被遣返回去了。
李棹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加油，稍作休息后李棹抗起了行囊，此时的太阳已经升起，温暖的阳光总会给人带来力量，虽然前方看到的是阴影，但换个方向，就是正道的光芒。
所以李棹换了个方向，一只兔子正在草丛的一角，吃着鲜草，似乎也在赞成这个说法。
于是乎。。。。看着面前三只肥硕的兔子，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李棹吞了一口口水，许久没有吃肉的他捡起一些干草，在多次钻木取火的实验后终于生起了一堆篝火，火焰夹杂着肉香给予了李棹最大的安慰，没有盐，也没有调料，但肉的味道依然比那干巴巴的炒面强了不知多少倍。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能吃饱在此时此刻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李棹靠在一块石头上，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的体会下这个时刻的幸福。
耳中却传来了一阵交谈声，这让李棹意识到自己才刚从战场出来的境地。李棹二话不说，熄灭了篝火，草草的刨了几下土掩埋后躲进了旁边较深的草丛，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动静。
风吹过草地，卷起一层层的波浪，当青草低头之时，三个人影出现在李棹的眼睛里，两名头绑白巾手持凶器的人正绑着一名少年前行着。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一个朝廷鹰犬，嘿，咱可真是幸运。”手持长刀，高个子的男人道。
“你说这个脑袋能值几个馒头？”痩矮的白巾军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还有一些向往。
“看他这瘦不拉几的也没几两肉，带回去能换三个就顶天了，不如。。。。”高个的白巾军眼睛打着转，顿了顿才继续道。
“我喜欢他整齐洁白的牙齿，我老早就想找大夫换牙了，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我觉得他就不错，到时候我们拿着他的耳朵回去，也能换一个馒头，到时候馒头归你，我自己再匀一个给你，他这牙就给我，你看行不行。”
“敞亮！”矮个子比了个大拇指，对着高个道，“动作快一点，渠帅才在这积雷山全歼了朝廷东路主力，再加把劲就能打到易京了。等打下了易京，怎么说咱也得分上两亩地吧。”
“那是自然，老子喝糊糊受够了，等打下易京，非得去搞上两口肉。”
“我才不是朝廷鹰犬！”少年似乎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开始挣扎着。
“嘿嘿，穿这么好，你就是。”高个男人弹了弹少年的衣服。
“别瞎几儿乱动，老子动作麻溜点，也好给你个痛快，诶诶诶，别咬牙切齿！那是老子的牙！”
说着，高个男人一拳打在少年的肚子上，少年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看起来这一下力道不轻。
“别。。。别杀我。。。我有钱，可以给你们钱。”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死亡来临时又有多少人能坦然面对死亡呢？更何况是这种非自然的死亡，生死关头，恐惧和绝望爬满了少年的脸庞，少年语无伦次的开始求饶，用尽一切的方法苦苦哀求，但面对穷凶极恶的两名白巾军，这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徒增困扰罢了。
高个子白巾军被少年逗笑了，但手头的动作没有停下，他轻轻的用衣服擦拭着手中的刀，对着少年的脖子好几次比划，每次少年惊恐的躲闪都让他开怀的笑了出来，这种猫戏老鼠的游戏似乎让他很开心。
“别磨蹭了！待会渠帅点兵误了时辰，咱俩都不好过！”矮个子白巾军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他反手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拖行几步就要给少年一刀。
“停停停！别弄坏了衣服！”高个子白巾军连连阻止。
“那你快点！”矮个子白巾军催促着。
在一旁观察良久的李棹沉默了，小说中写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美好古代生活果然是骗人的，至少在他的眼里，这是一个赤果果的吃人的时代，在战乱的年代，一个人的性命甚至比不上几个馒头？如果是在他原来的世界，这个少年在做什么呢？恐怕还是一名在学校好好学习的学生吧。
李棹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很想上去救下这名少年，但他从未有过战斗经验，并且，这少年和他并没关系不是吗？冷漠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没必要为了陌生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是吗？只要挨过了这一个月。。。。。我一定会懊悔一生！
当亮闪闪的长刀落下的一刻，李棹动了，强化后的身体速度非常之快，眨眼间便靠近了瘦高的白巾军，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握刀的手臂就被从小臂处斩断，失去手臂的瘦高白巾军抱着手臂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鲜血飞溅到少年的脸上，吓得少年啊啊直叫，土拨鼠一样的叫声也不知道是因为以为那是自己的血还是是因为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矮个子白巾军微微一愣，但很快对方便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短刀，迎身就向李棹扑了过来，李棹刚劈出势大力沉的一刀，矮个子的袭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急匆匆的闪避着，肩头却还是被短刀所贯穿。
剧痛从肩膀处传来，更危险的是手臂断了的高个白巾军也反应过来了，强忍着剧痛扑向了李棹的双腿，想将李棹放倒，如果这个时候倒地，那么李棹肯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李棹一咬牙，干脆不管肩膀的伤口，举刀向矮个子白巾军砍去，矮个子白巾军见势不妙，只能抽回短刀，向后退去，短刀抽出的一刻带出了猩红的血液，血液在空气中飞溅出一道曲线洒落在地，李棹却是一声闷哼后继续咬牙让自己的刀更快点。
李棹挥刀的速度很快，矮个子白巾军退的更快，眼看着矮个子白巾军就要离开攻击范围，40米长的大刀都快追不上了，跪在少年却是也反应过来，他啊啊啊的叫声没有停下，踉跄的站起身子，往矮个子白巾军背上一撞，矮个子白巾军显然没有意料到这种变故，在一撞之下脖子巧之又巧的撞上了李棹的长刀，锋利的长刀划过，他捂住脖子躺在地上，咕咚咕咚几声后就不再动弹。
与此同时，高个子白巾军也扑了过来，李棹被撞倒在地，见情况不妙，一击成功后高个子白巾军站起身捂住伤口拔腿就跑，李棹有心去追，却被伤口牵扯的龇牙咧嘴，最终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电光火石的几十秒交锋让李棹的心脏砰砰直跳，大脑充血的感觉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伤口的疼痛刺激着他早已疲惫的身体，他意识到这里不能继续待下去了，草草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势后一刀划开了捆绑住少年的绳子。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李棹对着少年道。少年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涸，但也知道这地方不安全，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李棹向远处走去。
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照亮着两人前行的方向，那是希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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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一些干巴巴的炒面，再喝一小口水，炒面没有盐味，但泪水是咸的。在离开那个死人谷后，李棹终于能有时间和精力痛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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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浸湿了衣裳，老天似乎和他开了一个玩笑，给予了他美好生活的希望，却反手一巴掌丢进了水里。庆幸的是，这一切还有机会不是吗？只要任务失败，自己就能被遣返回去了。
李棹在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加油，稍作休息后李棹抗起了行囊，此时的太阳已经升起，温暖的阳光总会给人带来力量，虽然前方看到的是阴影，但换个方向，就是正道的光芒。
所以李棹换了个方向，一只兔子正在草丛的一角，吃着鲜草，似乎也在赞成这个说法。
于是乎。。。。看着面前三只肥硕的兔子，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李棹吞了一口口水，许久没有吃肉的他捡起一些干草，在多次钻木取火的实验后终于生起了一堆篝火，火焰夹杂着肉香给予了李棹最大的安慰，没有盐，也没有调料，但肉的味道依然比那干巴巴的炒面强了不知多少倍。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能吃饱在此时此刻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李棹靠在一块石头上，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的体会下这个时刻的幸福。
耳中却传来了一阵交谈声，这让李棹意识到自己才刚从战场出来的境地。李棹二话不说，熄灭了篝火，草草的刨了几下土掩埋后躲进了旁边较深的草丛，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动静。
风吹过草地，卷起一层层的波浪，当青草低头之时，三个人影出现在李棹的眼睛里，两名头绑白巾手持凶器的人正绑着一名少年前行着。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一个朝廷鹰犬，嘿，咱可真是幸运。”手持长刀，高个子的男人道。
“你说这个脑袋能值几个馒头？”痩矮的白巾军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神色，还有一些向往。
“看他这瘦不拉几的也没几两肉，带回去能换三个就顶天了，不如。。。。”高个的白巾军眼睛打着转，顿了顿才继续道。
“我喜欢他整齐洁白的牙齿，我老早就想找大夫换牙了，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我觉得他就不错，到时候我们拿着他的耳朵回去，也能换一个馒头，到时候馒头归你，我自己再匀一个给你，他这牙就给我，你看行不行。”
“敞亮！”矮个子比了个大拇指，对着高个道，“动作快一点，渠帅才在这积雷山全歼了朝廷东路主力，再加把劲就能打到易京了。等打下了易京，怎么说咱也得分上两亩地吧。”
“那是自然，老子喝糊糊受够了，等打下易京，非得去搞上两口肉。”
“我才不是朝廷鹰犬！”少年似乎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开始挣扎着。
“嘿嘿，穿这么好，你就是。”高个男人弹了弹少年的衣服。
“别瞎几儿乱动，老子动作麻溜点，也好给你个痛快，诶诶诶，别咬牙切齿！那是老子的牙！”
说着，高个男人一拳打在少年的肚子上，少年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看起来这一下力道不轻。
“别。。。别杀我。。。我有钱，可以给你们钱。”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但死亡来临时又有多少人能坦然面对死亡呢？更何况是这种非自然的死亡，生死关头，恐惧和绝望爬满了少年的脸庞，少年语无伦次的开始求饶，用尽一切的方法苦苦哀求，但面对穷凶极恶的两名白巾军，这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徒增困扰罢了。
高个子白巾军被少年逗笑了，但手头的动作没有停下，他轻轻的用衣服擦拭着手中的刀，对着少年的脖子好几次比划，每次少年惊恐的躲闪都让他开怀的笑了出来，这种猫戏老鼠的游戏似乎让他很开心。
“别磨蹭了！待会渠帅点兵误了时辰，咱俩都不好过！”矮个子白巾军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他反手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领拖行几步就要给少年一刀。
“停停停！别弄坏了衣服！”高个子白巾军连连阻止。
“那你快点！”矮个子白巾军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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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棹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很想上去救下这名少年，但他从未有过战斗经验，并且，这少年和他并没关系不是吗？冷漠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没必要为了陌生人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不是吗？只要挨过了这一个月。。。。。我一定会懊悔一生！
当亮闪闪的长刀落下的一刻，李棹动了，强化后的身体速度非常之快，眨眼间便靠近了瘦高的白巾军，对方甚至来不及反应，握刀的手臂就被从小臂处斩断，失去手臂的瘦高白巾军抱着手臂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鲜血飞溅到少年的脸上，吓得少年啊啊直叫，土拨鼠一样的叫声也不知道是因为以为那是自己的血还是是因为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矮个子白巾军微微一愣，但很快对方便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短刀，迎身就向李棹扑了过来，李棹刚劈出势大力沉的一刀，矮个子的袭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急匆匆的闪避着，肩头却还是被短刀所贯穿。
剧痛从肩膀处传来，更危险的是手臂断了的高个白巾军也反应过来了，强忍着剧痛扑向了李棹的双腿，想将李棹放倒，如果这个时候倒地，那么李棹肯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李棹一咬牙，干脆不管肩膀的伤口，举刀向矮个子白巾军砍去，矮个子白巾军见势不妙，只能抽回短刀，向后退去，短刀抽出的一刻带出了猩红的血液，血液在空气中飞溅出一道曲线洒落在地，李棹却是一声闷哼后继续咬牙让自己的刀更快点。
李棹挥刀的速度很快，矮个子白巾军退的更快，眼看着矮个子白巾军就要离开攻击范围，40米长的大刀都快追不上了，跪在少年却是也反应过来，他啊啊啊的叫声没有停下，踉跄的站起身子，往矮个子白巾军背上一撞，矮个子白巾军显然没有意料到这种变故，在一撞之下脖子巧之又巧的撞上了李棹的长刀，锋利的长刀划过，他捂住脖子躺在地上，咕咚咕咚几声后就不再动弹。
与此同时，高个子白巾军也扑了过来，李棹被撞倒在地，见情况不妙，一击成功后高个子白巾军站起身捂住伤口拔腿就跑，李棹有心去追，却被伤口牵扯的龇牙咧嘴，最终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电光火石的几十秒交锋让李棹的心脏砰砰直跳，大脑充血的感觉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伤口的疼痛刺激着他早已疲惫的身体，他意识到这里不能继续待下去了，草草处理了下自己的伤势后一刀划开了捆绑住少年的绳子。
“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李棹对着少年道。少年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涸，但也知道这地方不安全，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李棹向远处走去。
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照亮着两人前行的方向，那是希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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