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中毒
她的眼睛里仿佛天生有星星似的，眨起来让人莫名感到羞涩。
“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
柏一凯的话比刚刚温柔平和了不少，胳膊却暗自缩了回去。
他们两这细微的动作却没逃过侯思今的眼睛。
一个主动，一个避嫌。
这微妙的气氛，看来两个人关系匪浅啊，难道这两个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林生薇之前竟然在柏一凯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主动炒绯闻，真是让人咂舌。
侯思今撇了撇嘴，识相地退到一边。
她才不愿意做电灯泡呢！
导演见客串的都是最近人气顶峰的大牌演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拿个喇叭急忙忙地召集各部门，准备开拍，似乎生怕他们其中一位变卦走人。
侯思今趁着此时的间隙，进更衣室换了个服装，出来时，却见外面一群人吵吵嚷嚷，慌作一团。
“快！快去叫救护车！”
导演在慌乱的人群中，赤着脖子，扯着一个小助理，粗声叫着。小助理看了一眼地上昏着的人，立刻慌了神，掏出手机开始狂摁上面的数字键。
“喂！我们这里有人昏过去了，在丹桂林道…”
声音和手颤抖得不成样儿。
嘈杂的叫声，脚步的凌乱声，低沉的怒吼，慌乱的嘀咕……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柏一凯正半跪在地上，用手臂轻轻托着白智勋。
别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流露着慌张和担忧，他的脸却显得格外平静，只是眉毛微有皱起。
白智勋躺在他的怀里，神色痛苦，额头上织着细密的汗珠，原先涂抹的朱红唇彩此刻微微发紫。
侯思今心里感到一阵的恐慌不安。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临城医院。
已是黄昏，余晖透着百叶窗帘洒进来，将房间铺的有些黄暗。还算宽敞的病房里因突然涌进这么多人，变得有些拥挤和闷热。
除了侯思今和孔可玲，其他一些小演员也都肩促肩地站在白智勋的病床旁，将病床围得一个人都钻不进去。
她穿着一件格纹的病号服，刚刚醒过来，神色微微有些苍白和虚弱。病房这么多人，见她醒过来，却没有马上嘘寒问暖，只是一致的保持沉默。
他们心底，此刻，都在暗暗思忖着同一件事情。
医生说，她中毒了。毒的来源正是她身上的那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戏服。
剧组里，所有经手过这件衣服的人都有点发虚，回想着自己有没有无意中沾上毒，唯恐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所以，谁都不愿在此时多话。
侯思今绞着手，局促不安。又痛苦，又煎熬。
——————
没有谁比她更心虚不安。
除了柏一凯和孔可玲，其他人现在还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借过这条裙子。可是这件事要怎么说呢？一旦说出去，所有人最先怀疑的不就是她吗？
侯思今暗自瞥了一眼柏一凯
他正站在她对面，淡淡地望着病床上的白智勋，神色相比较其他人，尤为的平和。
倏地，他抬起来头，似乎是注意到了侯思今投来的目光。
“这条裙子--”
柏一凯盯了她好一会，突然出声。他的声音故意拉长，然后顿了顿，用一种疑惑怪异的眼神望着她。
所有人的目光先聚集到他的脸上，然后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侯思今。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柏一凯的神情和语气具有明显的针对性。
其中的大部分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心里约摸有了数，松了一口气，然后试探性地望着侯思今，但谁都不肯先发出这声质问。
“裙子我是借过。”
她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她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难道还怕承认这一点。
“生薇啊，你--你不是今天被一凯请来的吗？怎么会借过这条裙子呢?”
“因为林生薇小姐就是那天晚上请求进入更衣室的群众演员。”
不等侯思今开口，柏一凯就抢着解释，语调阴阳怪气。他的双臂交叠在胸前，头微微倾斜，一副看好戏似的望着她。
导演拍了拍脑袋，瞬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啊，我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侯思今下意识地朝着他摆了摆手，“毒绝对不是我干的。”
“这--”导演将头转向柏一凯，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裙子上一次穿是什么时候?”
柏一凯直接无视导演发来的眼神问号，将头转向病床上的白智勋。
“这--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前两周吧。”
“服装组负责管理这件衣服的人是谁？”
剧组里的人突然纷纷将目光投向侯思今旁边。
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怯怯地站出来，用一种细蚊子般的声音弱弱地说道:“智勋姐的服装都是我管理的，但是前两周用过之后，我就把它放到更衣室里没再动过了。”
“其他人，有动过吗？”
所有人一致地摇头，拨浪鼓似的。
“那很明显了，所有人都没动过。只有--林生薇昨晚借过。”
柏一凯将后面的几个字咬得极重。
侯思今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本以为他能弄清楚这件事，却没想到来个一锤定音，直接宣布她死刑
昨晚看起来还一副好心人的模样，今天就针锋相对。她现在对他和林生薇的关系是越来来越迷糊了。
“你的推理简直错漏百出。你怎么知道之前就一定没人碰过？”
侯思今毫不留情地还击回去。
“那，请问林生薇小姐，你昨晚穿了这件裙子中毒了吗？”
对方的语气十分嘲讽。
她愣了两下，自己竟然完全被他抓住了逻辑漏洞。
“之前的人没有碰过，那之后说不定有呢--”
半句话刚出，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了嘴。
今天早上她托孔可玲把衣服悄悄送还剧组，算起来的话，最后接触这件衣服的应该是她。
可是她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自己要是口无遮拦说出来，说不定会连累她。
“我的意思是，衣服还回剧组之后，说不定还有人碰过。”
“之后有？”柏一凯的眼神犀利地望着她，特意着重强调了这三个字。
侯思今别过头去，显然不想继续与他继续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
“也就是说，你之后还有人碰过。这个人，是谁？”
侯思今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孔可玲，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她的脸色有一丝置身事外的冷漠，看起来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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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之间，帮个忙而已。”
柏一凯的话比刚刚温柔平和了不少，胳膊却暗自缩了回去。
他们两这细微的动作却没逃过侯思今的眼睛。
一个主动，一个避嫌。
这微妙的气氛，看来两个人关系匪浅啊，难道这两个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林生薇之前竟然在柏一凯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主动炒绯闻，真是让人咂舌。
侯思今撇了撇嘴，识相地退到一边。
她才不愿意做电灯泡呢！
导演见客串的都是最近人气顶峰的大牌演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拿个喇叭急忙忙地召集各部门，准备开拍，似乎生怕他们其中一位变卦走人。
侯思今趁着此时的间隙，进更衣室换了个服装，出来时，却见外面一群人吵吵嚷嚷，慌作一团。
“快！快去叫救护车！”
导演在慌乱的人群中，赤着脖子，扯着一个小助理，粗声叫着。小助理看了一眼地上昏着的人，立刻慌了神，掏出手机开始狂摁上面的数字键。
“喂！我们这里有人昏过去了，在丹桂林道…”
声音和手颤抖得不成样儿。
嘈杂的叫声，脚步的凌乱声，低沉的怒吼，慌乱的嘀咕……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柏一凯正半跪在地上，用手臂轻轻托着白智勋。
别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流露着慌张和担忧，他的脸却显得格外平静，只是眉毛微有皱起。
白智勋躺在他的怀里，神色痛苦，额头上织着细密的汗珠，原先涂抹的朱红唇彩此刻微微发紫。
侯思今心里感到一阵的恐慌不安。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临城医院。
已是黄昏，余晖透着百叶窗帘洒进来，将房间铺的有些黄暗。还算宽敞的病房里因突然涌进这么多人，变得有些拥挤和闷热。
除了侯思今和孔可玲，其他一些小演员也都肩促肩地站在白智勋的病床旁，将病床围得一个人都钻不进去。
她穿着一件格纹的病号服，刚刚醒过来，神色微微有些苍白和虚弱。病房这么多人，见她醒过来，却没有马上嘘寒问暖，只是一致的保持沉默。
他们心底，此刻，都在暗暗思忖着同一件事情。
医生说，她中毒了。毒的来源正是她身上的那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戏服。
剧组里，所有经手过这件衣服的人都有点发虚，回想着自己有没有无意中沾上毒，唯恐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所以，谁都不愿在此时多话。
侯思今绞着手，局促不安。又痛苦，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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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比她更心虚不安。
除了柏一凯和孔可玲，其他人现在还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借过这条裙子。可是这件事要怎么说呢？一旦说出去，所有人最先怀疑的不就是她吗？
侯思今暗自瞥了一眼柏一凯
他正站在她对面，淡淡地望着病床上的白智勋，神色相比较其他人，尤为的平和。
倏地，他抬起来头，似乎是注意到了侯思今投来的目光。
“这条裙子--”
柏一凯盯了她好一会，突然出声。他的声音故意拉长，然后顿了顿，用一种疑惑怪异的眼神望着她。
所有人的目光先聚集到他的脸上，然后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侯思今。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柏一凯的神情和语气具有明显的针对性。
其中的大部分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心里约摸有了数，松了一口气，然后试探性地望着侯思今，但谁都不肯先发出这声质问。
“裙子我是借过。”
她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她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难道还怕承认这一点。
“生薇啊，你--你不是今天被一凯请来的吗？怎么会借过这条裙子呢?”
“因为林生薇小姐就是那天晚上请求进入更衣室的群众演员。”
不等侯思今开口，柏一凯就抢着解释，语调阴阳怪气。他的双臂交叠在胸前，头微微倾斜，一副看好戏似的望着她。
导演拍了拍脑袋，瞬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啊，我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侯思今下意识地朝着他摆了摆手，“毒绝对不是我干的。”
“这--”导演将头转向柏一凯，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裙子上一次穿是什么时候?”
柏一凯直接无视导演发来的眼神问号，将头转向病床上的白智勋。
“这--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前两周吧。”
“服装组负责管理这件衣服的人是谁？”
剧组里的人突然纷纷将目光投向侯思今旁边。
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怯怯地站出来，用一种细蚊子般的声音弱弱地说道:“智勋姐的服装都是我管理的，但是前两周用过之后，我就把它放到更衣室里没再动过了。”
“其他人，有动过吗？”
所有人一致地摇头，拨浪鼓似的。
“那很明显了，所有人都没动过。只有--林生薇昨晚借过。”
柏一凯将后面的几个字咬得极重。
侯思今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本以为他能弄清楚这件事，却没想到来个一锤定音，直接宣布她死刑
昨晚看起来还一副好心人的模样，今天就针锋相对。她现在对他和林生薇的关系是越来来越迷糊了。
“你的推理简直错漏百出。你怎么知道之前就一定没人碰过？”
侯思今毫不留情地还击回去。
“那，请问林生薇小姐，你昨晚穿了这件裙子中毒了吗？”
对方的语气十分嘲讽。
她愣了两下，自己竟然完全被他抓住了逻辑漏洞。
“之前的人没有碰过，那之后说不定有呢--”
半句话刚出，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了嘴。
今天早上她托孔可玲把衣服悄悄送还剧组，算起来的话，最后接触这件衣服的应该是她。
可是她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自己要是口无遮拦说出来，说不定会连累她。
“我的意思是，衣服还回剧组之后，说不定还有人碰过。”
“之后有？”柏一凯的眼神犀利地望着她，特意着重强调了这三个字。
侯思今别过头去，显然不想继续与他继续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
“也就是说，你之后还有人碰过。这个人，是谁？”
侯思今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孔可玲，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她的脸色有一丝置身事外的冷漠，看起来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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