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人
“不错，消息。白家恐怕为的还是独揽周国消息的大权。”
“白家只不过经商，收集这些消息何用？”
“你可知白家有个女儿嫁给了谁？”
余芙摇了摇头。
“白家家主白善德的幺女，做了燕国四相之首，樊文广樊相的第五房小妾。”
余芙一惊：“这你都知道，看来你的消息比什么白家灵通多了。不过，那樊相是否已是六七十的老头。白善德的幺女，今年多大？”
“樊相今年六十一，白善德的幺女，今年二十五，嫁进樊府时，刚满二十。”
“真是、真是不知羞。”余芙说道。
“你的意思，白家背后的靠山是樊相，要白家这条商队传递、打探消息的估计也是樊家。所以，真正要整我们的，是樊家？”
“嗯，估计是这样。”
“那祥和银楼的涂掌柜，现在是否已逃跑了？”余芙又问。
“你猜的不错，那涂掌柜，在你二哥被抓当日，就连夜跑了。现在我的人，也还没查到他的去向。”
“也就是说，这次，我二哥，怕是难逃此劫，我们余家，恐怕也要大祸临头了？”余芙浑身发冷，看向柴梓。
“小芙，别怕。我们一起想办法。”柴梓搂了搂脸色苍白的余芙。
“子渊，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另一个身份，你手下又有哪些人。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么多，你的人绝对不简单。我想请你的人帮我送个信，可以吗？”
—————
“送给你爹爹？”
“嗯，把你刚才跟我说的事告诉他。他既然知道背后要对付我们余家的人是樊相，一定知道该怎么做。至于我二哥，我对不起我二哥。”余芙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余芙哭累了，在柴梓的轻声安慰中渐渐睡去。
第二日清晨，柴梓醒来，发现余芙早已不在，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小芙、小芙。”柴梓喊遍了整个院子，也不见余芙。
“春六。”柴梓喊了一声。
一个人出现在柴梓面前。
“见过阁主。”
“夫人去哪里了？”
“夫人一早便做路遥的车出了门，属下已让春五偷偷跟着夫人。”
“嗯，告诉春五，保护好夫人。必要是把夫人直接带回来。”
“是。”
余芙先去“余宅金银盐钞交引铺”见了王掌柜，从王掌柜那支了一万两现银。
又去了城中最大的烟火铺子，一呆就是半天。下半晌，余芙去了城里雇佣劳力的地方，雇了两个看起来有些呆傻的壮汉。余芙绕着刑部大牢的外墙绕了三圈，在绕第四圈的时候，后脑勺被敲了一下，直接打晕。
当余芙再次醒来时，发现还是在住的院子里。柴梓正和一人交代：“务必把人盯紧了，不得有差错。”
“是。”那人退了下去。
“醒了？”柴梓看向余芙。
余芙揉揉还有些疼痛的后脑勺，点了点头。
“小白兔胆儿肥了，还想炸牢房。有这本事，你怎么不劫法场。”柴梓错着牙说道。
“我在这金陵城，也没有门路，找德王帮忙，他又不肯。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余芙两眼通红。
“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这么就把我撇到一边，自己去炸牢房了？”
“我是不想连累你，你好不容易才解了毒，日子才刚刚好起来，我不想你为了我，把命搭进去。再说，不光我瞒你，你不也有事瞒着我。”余芙越想越委屈，双眼不住地掉眼泪。
“我那不是瞒你，我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柴梓一看余芙掉眼泪，就有些无奈，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瞒着我。”
“是是是，是我瞒着你，我错了，行不行。”
“你别管我了，我都想好了，今晚我找人把牢房墙外埋些火药，把牢房炸了，若是趁乱能救出我二哥自然好，若是救不出人，我明日就跟我二哥一起死，终是我连累了他。”
“你死了，你可想过我。我前半生当个病秧子，后半生又要当个鳏夫，嗯？”
“我，我对不起你……”
“余芙，你好样的，你……”柴梓手指向余芙，又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手指了半天，又放了下来。终是软了语气：“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你有什么事，都需跟我商量，怎能自作主张，拿命当儿戏，你让我怎么办？再说，你就这么信不过你夫君我，能把事情解决了。”
“子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余芙一边抽着鼻子，一边道歉。
“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柴梓轻轻地搂了搂余芙。
柴梓把余芙搂在怀中，把传音阁的事告诉了她。
余芙恍然道：“怪不得我二哥获罪的始末你查的那么快，原来你是传音阁的阁主。”
“嗯，我这阁主也是舅舅把位置传给我的，说起来，并没什么真正的实力。”
“夫君能管理这么大一个消息网，已经很厉害了。”
“先别夸，听我说。你还记得永昌侯世子范松溪吧。”
“就是跟德王在一起那啥的那位公子？”余芙问道。
“嗯，你我都知道，他跟德王交情非常。他欠过传音阁一个人情，我今天白天去找了他。”
“你让他去求德王？”
“不错，不过满金陵城抓细作这件事，最近周国太子也插手了，所以德王不好过多插手。请德王帮你二哥脱罪是不可能的，不过拖延几日，缓期处决倒也不难。”
“你的意思，德王已经答应把我二哥的行刑日期延缓几日？”
“嗯，你二哥的行刑日期改在十日后。”
“太好了。”余芙一激动，抱着柴梓亲了下去。
“别高兴太早，若这十日之内我们找不到你二哥不是细作的证据，还是要问斩。”
“嗯，我知道。不过有这十天总比马上问斩好。子渊，谢谢你。”
“谁叫我娶了位这么胆大的娘子，一言不合就要炸了牢房，我还不得赶紧想办法。”柴梓揶揄道。
“那个祥和银楼的涂掌柜的踪迹已经有了线索，只要找到涂掌柜，你二哥洗脱冤屈的希望就更大了。小芙，你二哥的事交给我，我既然娶你进门，这辈子就要护你，爱你。你二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小芙要伤心死了。我手下还有些人手，你二哥的事不敢说一定能帮他脱罪，但我一定尽力。”柴梓真诚地对余芙说。
“嗯，谢谢你，子渊。”余芙把头靠到了柴梓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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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只不过经商，收集这些消息何用？”
“你可知白家有个女儿嫁给了谁？”
余芙摇了摇头。
“白家家主白善德的幺女，做了燕国四相之首，樊文广樊相的第五房小妾。”
余芙一惊：“这你都知道，看来你的消息比什么白家灵通多了。不过，那樊相是否已是六七十的老头。白善德的幺女，今年多大？”
“樊相今年六十一，白善德的幺女，今年二十五，嫁进樊府时，刚满二十。”
“真是、真是不知羞。”余芙说道。
“你的意思，白家背后的靠山是樊相，要白家这条商队传递、打探消息的估计也是樊家。所以，真正要整我们的，是樊家？”
“嗯，估计是这样。”
“那祥和银楼的涂掌柜，现在是否已逃跑了？”余芙又问。
“你猜的不错，那涂掌柜，在你二哥被抓当日，就连夜跑了。现在我的人，也还没查到他的去向。”
“也就是说，这次，我二哥，怕是难逃此劫，我们余家，恐怕也要大祸临头了？”余芙浑身发冷，看向柴梓。
“小芙，别怕。我们一起想办法。”柴梓搂了搂脸色苍白的余芙。
“子渊，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另一个身份，你手下又有哪些人。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么多，你的人绝对不简单。我想请你的人帮我送个信，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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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你爹爹？”
“嗯，把你刚才跟我说的事告诉他。他既然知道背后要对付我们余家的人是樊相，一定知道该怎么做。至于我二哥，我对不起我二哥。”余芙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余芙哭累了，在柴梓的轻声安慰中渐渐睡去。
第二日清晨，柴梓醒来，发现余芙早已不在，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小芙、小芙。”柴梓喊遍了整个院子，也不见余芙。
“春六。”柴梓喊了一声。
一个人出现在柴梓面前。
“见过阁主。”
“夫人去哪里了？”
“夫人一早便做路遥的车出了门，属下已让春五偷偷跟着夫人。”
“嗯，告诉春五，保护好夫人。必要是把夫人直接带回来。”
“是。”
余芙先去“余宅金银盐钞交引铺”见了王掌柜，从王掌柜那支了一万两现银。
又去了城中最大的烟火铺子，一呆就是半天。下半晌，余芙去了城里雇佣劳力的地方，雇了两个看起来有些呆傻的壮汉。余芙绕着刑部大牢的外墙绕了三圈，在绕第四圈的时候，后脑勺被敲了一下，直接打晕。
当余芙再次醒来时，发现还是在住的院子里。柴梓正和一人交代：“务必把人盯紧了，不得有差错。”
“是。”那人退了下去。
“醒了？”柴梓看向余芙。
余芙揉揉还有些疼痛的后脑勺，点了点头。
“小白兔胆儿肥了，还想炸牢房。有这本事，你怎么不劫法场。”柴梓错着牙说道。
“我在这金陵城，也没有门路，找德王帮忙，他又不肯。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余芙两眼通红。
“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这么就把我撇到一边，自己去炸牢房了？”
“我是不想连累你，你好不容易才解了毒，日子才刚刚好起来，我不想你为了我，把命搭进去。再说，不光我瞒你，你不也有事瞒着我。”余芙越想越委屈，双眼不住地掉眼泪。
“我那不是瞒你，我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柴梓一看余芙掉眼泪，就有些无奈，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瞒着我。”
“是是是，是我瞒着你，我错了，行不行。”
“你别管我了，我都想好了，今晚我找人把牢房墙外埋些火药，把牢房炸了，若是趁乱能救出我二哥自然好，若是救不出人，我明日就跟我二哥一起死，终是我连累了他。”
“你死了，你可想过我。我前半生当个病秧子，后半生又要当个鳏夫，嗯？”
“我，我对不起你……”
“余芙，你好样的，你……”柴梓手指向余芙，又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手指了半天，又放了下来。终是软了语气：“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你有什么事，都需跟我商量，怎能自作主张，拿命当儿戏，你让我怎么办？再说，你就这么信不过你夫君我，能把事情解决了。”
“子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余芙一边抽着鼻子，一边道歉。
“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柴梓轻轻地搂了搂余芙。
柴梓把余芙搂在怀中，把传音阁的事告诉了她。
余芙恍然道：“怪不得我二哥获罪的始末你查的那么快，原来你是传音阁的阁主。”
“嗯，我这阁主也是舅舅把位置传给我的，说起来，并没什么真正的实力。”
“夫君能管理这么大一个消息网，已经很厉害了。”
“先别夸，听我说。你还记得永昌侯世子范松溪吧。”
“就是跟德王在一起那啥的那位公子？”余芙问道。
“嗯，你我都知道，他跟德王交情非常。他欠过传音阁一个人情，我今天白天去找了他。”
“你让他去求德王？”
“不错，不过满金陵城抓细作这件事，最近周国太子也插手了，所以德王不好过多插手。请德王帮你二哥脱罪是不可能的，不过拖延几日，缓期处决倒也不难。”
“你的意思，德王已经答应把我二哥的行刑日期延缓几日？”
“嗯，你二哥的行刑日期改在十日后。”
“太好了。”余芙一激动，抱着柴梓亲了下去。
“别高兴太早，若这十日之内我们找不到你二哥不是细作的证据，还是要问斩。”
“嗯，我知道。不过有这十天总比马上问斩好。子渊，谢谢你。”
“谁叫我娶了位这么胆大的娘子，一言不合就要炸了牢房，我还不得赶紧想办法。”柴梓揶揄道。
“那个祥和银楼的涂掌柜的踪迹已经有了线索，只要找到涂掌柜，你二哥洗脱冤屈的希望就更大了。小芙，你二哥的事交给我，我既然娶你进门，这辈子就要护你，爱你。你二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小芙要伤心死了。我手下还有些人手，你二哥的事不敢说一定能帮他脱罪，但我一定尽力。”柴梓真诚地对余芙说。
“嗯，谢谢你，子渊。”余芙把头靠到了柴梓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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