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如歌爸爸家暴
晚上如歌爸秦胜利从外面喝酒回家，醉醺醺的样子，如歌妈赵英秀和她大儿子如强说：“赶紧去给你爸倒杯茶”坐在土炕边上的如歌爸不喝，借着酒疯把那搪瓷缸子打翻在地，茶水洒的连炕上都是。
如歌妈赶紧把褥子和被子给铺好，想让他睡觉，他也不躺下。
如歌妈让如歌把洗脸盆赶紧拿炕边来，如歌爸干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来，嘴里还骂咧咧的没完没了。
如歌妈听烦了忍不住说：“你看你没事喝啥酒啊，一喝酒就闹事，吵的大晚上也不让我们娘几个好好休息”。
如歌爸当时就蹿火了，：“你敢数落老子，赵英秀，你是不是觉得你在村里当个妇联主任就跟老子牛了啊？这个家姓秦，这个家我做主，还轮不到你”。
“你有毛病吗？这家你做主，当初如歌奶奶只带如强孙子，不带如歌这孙女，从出生咱如歌就在姥姥家长大，上小学才回来，我咋没见你做主啊？在你妈那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是给这家赚来多少钱了啊?还是管这个家多少啊？你看看招弟她爸干个瓦匠活，勤勤恳恳的，一天干活那么累，晚上有空还是去菜地帮忙。
招弟二叔和你一样去部队当兵，人家在部队能学开车，复员转业回来就去粮库当司机，招弟老叔前阵子也买了拖拉机，你再瞅瞅你自己？”如歌妈这嘴平时在外面跟人家宣传计划生育政策，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如歌爸更是眼红脖子粗的气的火冒三丈，把手边的洗脸盆直接摔在了地上，嘴里也是骂着：“赵英秀，家里就你最牛，你和笑笑她二叔一样，不就是靠和村大队书记搞关系当上村干部的吗？全村人背后都咋说你这妇联主任的，你知道吗?
我今天跟人家喝酒，别人说我娶的老婆干的是，让别人家断香火的缺德事，你干点别的也行，非当妇联主任管计划生育工作，你可倒好在外面威风，让老子替你背锅？现在还敢数落老子来了！”
如歌爸越说越激动，直接走到灶台过道抄长长的擀面杖，就向如歌妈和两孩子挥棒而来，吓的如歌妈一边护着两孩子，一边跑到院子里。
如歌妈即使这样嘴也没闲着继续数落如歌爸：“你一分钱挣不到，眼高手低，干啥都不踏实，还爱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你真的是除了喝酒一无是处！”
如强和如歌吓的，啊啊大叫，如强嘴里喊着爸爸，求求你别打妈妈了，如歌赶紧跑到招弟家，喊单连凤两口子来劝架。
如歌的爸酒劲上来，不管不顾的，擀面杖重重的好几下打在如歌妈的腿上，嘴里咬牙切齿的叫嚣着：“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腿给打折了！”
如歌妈被打的两条腿立刻又红又肿，她顿时倒在院子里，赶紧双手护着头，如歌爸的擀面杖眼看着要打在如歌妈的头上了，看见单连凤和陈福来他们冲进院子，如歌爸把擀面杖改变了方向，重重的打在了纸糊的窗户上，卧室窗户纸都被打的稀巴烂。
单连凤跑到如歌妈旁边护着如歌妈，和如歌爸说：“她大叔，你这是干啥啊？两口子吵架，咋还动手啊？动手咋还抄家伙了啊？”
如歌妈此时捂着被打疼的腿啊，眼泪直流，一改平时威风的妇联主任的形象，和单连凤絮叨着：“他外面喝酒吧，回来还撒酒疯”。
“这就是你的不对啊，你看招弟爸喝完酒，闷头睡觉或只哭不闹”单连凤还搬出陈福来说服教育，“这天气也凉了，赶紧回屋吧，这两孩子也在外面冻着，咋也要看孩子的面子上过日子啊！”
如歌爸被冷风一吹，酒劲好像少了很多，他把擀面杖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恶狠狠的瞪了如歌妈一眼，扭头就回屋躺炕上睡觉去了。
单连凤看这架算是平息了，安慰如歌妈：“别往心里去，如歌爸人也挺好的，这就是今天喝酒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你和孩子也早点睡吧，明天天一亮啥事都过去了，还是一家人”。
如歌妈呢也是客气感谢了一下单连凤：“我们家的事还劳烦你们大晚上过来帮忙”。
单连凤客气的说道：“看你说的是哪家的话，咱就住隔壁，我们家哪点事，也没少劳烦你啊！”
单连凤和陈福来走后，如强把大门插上门，把院子地上的擀面杖捡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躲在墙角的如歌呆呆的看着她妈，没有一点搀扶她妈起来的意思。
如歌当时想回姥姥家了，她觉得这不是她的家，她的爸爸妈妈相互贬低着对方，她心中爸爸妈妈的形象彻底都没有了，爸爸那么狠的打了妈妈，以后会不会也那么狠的打哥哥和我啊?
如强把他妈妈搀扶进了屋，又把院子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如歌叫进了屋子里，如歌爸爸如雷的鼾声，被打烂的窗户纸，四处透风，风吹动碎纸片发出呼呼的声响，房间里有2只小老鼠偷偷的探出头来，看看能不能找点食物残渣填饱肚子，很遗憾毛也没发现。
如歌他们娘三在炕上离她爸很远的距离，躺在被窝里的如强想着，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彻底能保护妈妈呀？还有一定不要做像爸爸那样的男人，自己绝对不喝酒。
如歌对这一切都很漠然，她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回到了姥姥家，姥姥张开双臂迎接着她，姥姥知道她当了班长，给了她开心笑了的表情，她在梦里也笑了。
如歌妈妈强忍着控制自己情绪，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默默的流淌着，当初她老公秦胜利当兵期间回乡探亲的时候媒人介绍认识了她，并很快就结婚了，婚后第二年秦胜利退役。没有过多了解的婚姻，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生下一儿一女，自己为了这个家，当村干部也是需要能力才能当上的呀？不和村大队书记搞好关系能当的上吗？这社会除了种地以外，不都要和人打交道搞关系吗？
这样的日子忍一时能忍的了一辈子吗？如歌妈自己也不知道，可她不敢离婚，离婚了自己又去哪呢？娘家早就不是自己的家了？离开了上纸寨村，这个妇联主任的工作就没了，她又能靠啥赚钱养活自己？靠男人吗？头婚嫁的男人都这样，二婚还指望遇到好男人吗？离婚家庭的孩子，也许以后也影响他们恋爱婚姻啊？赵英秀，别做梦了，为了孩子，忍吧，可是她想着想着她更是眼泪止不住的流啊流啊的。
可惜那时候没有人告诉赵英秀，离婚了孩子至少还有一个安静平和的生活环境，还有妈妈的爱在，这些足以支撑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心里是有安全感的，而不是感情破裂随时充满暴力的“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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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妈赶紧把褥子和被子给铺好，想让他睡觉，他也不躺下。
如歌妈让如歌把洗脸盆赶紧拿炕边来，如歌爸干呕了半天也没有吐出来，嘴里还骂咧咧的没完没了。
如歌妈听烦了忍不住说：“你看你没事喝啥酒啊，一喝酒就闹事，吵的大晚上也不让我们娘几个好好休息”。
如歌爸当时就蹿火了，：“你敢数落老子，赵英秀，你是不是觉得你在村里当个妇联主任就跟老子牛了啊？这个家姓秦，这个家我做主，还轮不到你”。
“你有毛病吗？这家你做主，当初如歌奶奶只带如强孙子，不带如歌这孙女，从出生咱如歌就在姥姥家长大，上小学才回来，我咋没见你做主啊？在你妈那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是给这家赚来多少钱了啊?还是管这个家多少啊？你看看招弟她爸干个瓦匠活，勤勤恳恳的，一天干活那么累，晚上有空还是去菜地帮忙。
招弟二叔和你一样去部队当兵，人家在部队能学开车，复员转业回来就去粮库当司机，招弟老叔前阵子也买了拖拉机，你再瞅瞅你自己？”如歌妈这嘴平时在外面跟人家宣传计划生育政策，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如歌爸更是眼红脖子粗的气的火冒三丈，把手边的洗脸盆直接摔在了地上，嘴里也是骂着：“赵英秀，家里就你最牛，你和笑笑她二叔一样，不就是靠和村大队书记搞关系当上村干部的吗？全村人背后都咋说你这妇联主任的，你知道吗?
我今天跟人家喝酒，别人说我娶的老婆干的是，让别人家断香火的缺德事，你干点别的也行，非当妇联主任管计划生育工作，你可倒好在外面威风，让老子替你背锅？现在还敢数落老子来了！”
如歌爸越说越激动，直接走到灶台过道抄长长的擀面杖，就向如歌妈和两孩子挥棒而来，吓的如歌妈一边护着两孩子，一边跑到院子里。
如歌妈即使这样嘴也没闲着继续数落如歌爸：“你一分钱挣不到，眼高手低，干啥都不踏实，还爱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你真的是除了喝酒一无是处！”
如强和如歌吓的，啊啊大叫，如强嘴里喊着爸爸，求求你别打妈妈了，如歌赶紧跑到招弟家，喊单连凤两口子来劝架。
如歌的爸酒劲上来，不管不顾的，擀面杖重重的好几下打在如歌妈的腿上，嘴里咬牙切齿的叫嚣着：“看老子今天不把你腿给打折了！”
如歌妈被打的两条腿立刻又红又肿，她顿时倒在院子里，赶紧双手护着头，如歌爸的擀面杖眼看着要打在如歌妈的头上了，看见单连凤和陈福来他们冲进院子，如歌爸把擀面杖改变了方向，重重的打在了纸糊的窗户上，卧室窗户纸都被打的稀巴烂。
单连凤跑到如歌妈旁边护着如歌妈，和如歌爸说：“她大叔，你这是干啥啊？两口子吵架，咋还动手啊？动手咋还抄家伙了啊？”
如歌妈此时捂着被打疼的腿啊，眼泪直流，一改平时威风的妇联主任的形象，和单连凤絮叨着：“他外面喝酒吧，回来还撒酒疯”。
“这就是你的不对啊，你看招弟爸喝完酒，闷头睡觉或只哭不闹”单连凤还搬出陈福来说服教育，“这天气也凉了，赶紧回屋吧，这两孩子也在外面冻着，咋也要看孩子的面子上过日子啊！”
如歌爸被冷风一吹，酒劲好像少了很多，他把擀面杖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恶狠狠的瞪了如歌妈一眼，扭头就回屋躺炕上睡觉去了。
单连凤看这架算是平息了，安慰如歌妈：“别往心里去，如歌爸人也挺好的，这就是今天喝酒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你和孩子也早点睡吧，明天天一亮啥事都过去了，还是一家人”。
如歌妈呢也是客气感谢了一下单连凤：“我们家的事还劳烦你们大晚上过来帮忙”。
单连凤客气的说道：“看你说的是哪家的话，咱就住隔壁，我们家哪点事，也没少劳烦你啊！”
单连凤和陈福来走后，如强把大门插上门，把院子地上的擀面杖捡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躲在墙角的如歌呆呆的看着她妈，没有一点搀扶她妈起来的意思。
如歌当时想回姥姥家了，她觉得这不是她的家，她的爸爸妈妈相互贬低着对方，她心中爸爸妈妈的形象彻底都没有了，爸爸那么狠的打了妈妈，以后会不会也那么狠的打哥哥和我啊?
如强把他妈妈搀扶进了屋，又把院子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如歌叫进了屋子里，如歌爸爸如雷的鼾声，被打烂的窗户纸，四处透风，风吹动碎纸片发出呼呼的声响，房间里有2只小老鼠偷偷的探出头来，看看能不能找点食物残渣填饱肚子，很遗憾毛也没发现。
如歌他们娘三在炕上离她爸很远的距离，躺在被窝里的如强想着，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彻底能保护妈妈呀？还有一定不要做像爸爸那样的男人，自己绝对不喝酒。
如歌对这一切都很漠然，她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回到了姥姥家，姥姥张开双臂迎接着她，姥姥知道她当了班长，给了她开心笑了的表情，她在梦里也笑了。
如歌妈妈强忍着控制自己情绪，哽咽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默默的流淌着，当初她老公秦胜利当兵期间回乡探亲的时候媒人介绍认识了她，并很快就结婚了，婚后第二年秦胜利退役。没有过多了解的婚姻，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生下一儿一女，自己为了这个家，当村干部也是需要能力才能当上的呀？不和村大队书记搞好关系能当的上吗？这社会除了种地以外，不都要和人打交道搞关系吗？
这样的日子忍一时能忍的了一辈子吗？如歌妈自己也不知道，可她不敢离婚，离婚了自己又去哪呢？娘家早就不是自己的家了？离开了上纸寨村，这个妇联主任的工作就没了，她又能靠啥赚钱养活自己？靠男人吗？头婚嫁的男人都这样，二婚还指望遇到好男人吗？离婚家庭的孩子，也许以后也影响他们恋爱婚姻啊？赵英秀，别做梦了，为了孩子，忍吧，可是她想着想着她更是眼泪止不住的流啊流啊的。
可惜那时候没有人告诉赵英秀，离婚了孩子至少还有一个安静平和的生活环境，还有妈妈的爱在，这些足以支撑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心里是有安全感的，而不是感情破裂随时充满暴力的“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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