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做贼行为
一个工作的人不会时时刻刻关注现在是几点钟，就算时间观念特别好，也只能记得个大概，不可能精确到分钟，也就是说清洁工的笔录很有可能是他早就想好的。
还有就是相同的最后一个问题，清洁工明确说周围没有可疑的人，而情侣用了“应该”两个字，显然后者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受到惊吓的人，或者说是受到某种冲击的人，他的注意力会聚集在当下的事情当中，对其他的事物绝不能做到百分百关注。
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就是疑点。
“你怀疑清洁工是凶手？”
“就算不是，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李琼玖拿出手机，准备把这件事告诉炎彬，以便做出相应措施，却被韩行止制止。
“不用了，我发现之后已经告诉局里的同事对清洁工进行实时监控，一有异动立刻逮捕。”韩行止歪过头，对着李琼玖摆出一副胜利者的笑容，那带着自负嫌疑的优越感让她很是不爽。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目的地。震天响的机械运作声在粉尘中穿梭，噪音成为这里唯一的代名词。午饭时间刚刚过去，清一色的工作服在厂房内继续忙碌。
车开到工厂门口，被警卫拦住，韩行止掏出警员证，“您好，我们是市局的警察，有个案子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您稍等。”保安拨通电话，不知道对着里面说了什么，半晌见他点了点头，“你们开车进去吧，沿着路一直往前开，我们主管在那里接待二位。”
“谢谢，麻烦了。”
这个厂子规模不小，两侧车间的机器声轰隆隆作响，偶有几个工人抬着什么材料路过。往前开不远，就见到前方车间门口有个中年男子在招手。
“警察同志您好。”他们刚下车，中年男人便迎了上来。大腹便便，面带油光，挺着啤酒肚，略有秃顶，穿着一身蹩脚的西装，应该就是保安口中所说的主管。
“您好，有些事情想找您了解一下。”韩行止说。
“哎哟，我们是本分生意，不偷税不漏税，也不克扣拖欠工人工资。”
“那是工商局的事，您就算做了也不归我们管。”
听到韩行止一本正经的解释，李琼玖总觉得莫名的喜感。
无缘无故警察到访，要么是工厂的哪个流程犯了法，要么就是自己摊上了什么案子，反正没什么好事。
主管擦了擦额头的汗，点了点头，“此地不好交谈，二位跟我去办公室吧。”
“不用紧张，就是想问一下，最近你们工厂有没有员工好久没来上班了？”韩行止和李琼玖坐在沙发上，手上推托掉秘书递上来的茶水。
“这个……我可以帮您查查。”管事坐在电脑前，鼠标在桌上打圈，敲了几分钟键盘后终于有了结果。
一个星期以前，工厂就有三个人无故旷工，迄今为止都没见到人影。倒也不是真的没有缘故，听秘书说，这三个人消失前找过她，都说是家里出了事情。因为这实在过于蹊跷，秘书便没给假，可三人即使没有假条，仍然没来上工。
失踪的三个人分别是程瑾峰、王兴和赵欣，其中程瑾峰和赵欣是夫妻。三人都是本地人，除了同事这层关系外，三人无过多的交集。
“他们会不会是辞职不干了？”韩行止问。
“不可能，哪有人辞职不领工资的？”主管说。
李琼玖和韩行止做了简单的走访，并无太多有价值的消息，因为这三个人实在是过于普通，人缘不是特别好，都是独来独往型。但可以确定的是，三个人社会关系并不复杂。
由于三个人失踪的时间和案发的时间太过于接近，基本可以判定同属于一天。
假设工厂里失踪的三个人，其中两个男性就是发现的受害人，那么现在就出现了四个问题。
第一：那个赵欣现在在哪？
第二：她是生是死？
第三：她是凶手吗？
第四：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根据管事提供的地址，两人决定先去他们家中调查一下。乡下的道路并不好走，狭窄泥泞又坎坷，年久失修的路牌摇摇欲坠，两人只能选择把车暂停在工厂中步行前往。
王兴的家住在村东，靠着一座山头，周围鲜有人家，多是土坡。他们到的时候，门紧锁着。韩行止晃动了两下锁头，发现很结实，没有损坏的痕迹。
围墙不算高，但顶端都被固定上锋利的碎玻璃，以防盗贼进入。
“门上方都有蛛网了，这家主人有段时间没回来了。”韩行止拍了拍手上的土，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的枣树，眼前一亮。
“你找什么？”
韩行止没回答，只是搬起树旁的木梯子走过来，立在墙头。
“你该不会要翻墙进去吧？”
“有问题吗？”韩行止摊手，“你看这连邻居都没有，鸡不拉屎鸟不生蛋，就算有搜查令给谁看去？”
“你这算做贼行为。”
韩行止不以为然，“你不是警察吗，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就装模作样逮捕我，你看我这贼一条龙服务，警察我自己都配好了。”
说着，他大跨步上了梯子，踏了踏木头，确定结实安全后，爬到最顶端，脱下外套盖在面前的玻璃碴上。
“过来吧，我接着你。”他伸出右手，可李琼玖左看右看犹豫不决。
“来啊。”他勾勾手指催促道。
阳光将五彩的玻璃照的闪亮，抬头望着比自己高半个身子的围墙，李琼玖低下头，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可不是警察大学里训练有素的外勤警察，也不是小说里能飞檐走壁的绝世高手，小时候没爬过树，没追过狗，翻墙她哪有经验。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韩行止，欲言又止。总不能说自己害怕，想要临阵脱逃吧？这听起来也太丢人了，万一这个家伙回去把这事儿一传扬，别人还好说，要是传到炎彬耳朵里，她这个老大庄严威武的形象定会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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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相同的最后一个问题，清洁工明确说周围没有可疑的人，而情侣用了“应该”两个字，显然后者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受到惊吓的人，或者说是受到某种冲击的人，他的注意力会聚集在当下的事情当中，对其他的事物绝不能做到百分百关注。
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就是疑点。
“你怀疑清洁工是凶手？”
“就算不是，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李琼玖拿出手机，准备把这件事告诉炎彬，以便做出相应措施，却被韩行止制止。
“不用了，我发现之后已经告诉局里的同事对清洁工进行实时监控，一有异动立刻逮捕。”韩行止歪过头，对着李琼玖摆出一副胜利者的笑容，那带着自负嫌疑的优越感让她很是不爽。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开到目的地。震天响的机械运作声在粉尘中穿梭，噪音成为这里唯一的代名词。午饭时间刚刚过去，清一色的工作服在厂房内继续忙碌。
车开到工厂门口，被警卫拦住，韩行止掏出警员证，“您好，我们是市局的警察，有个案子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您稍等。”保安拨通电话，不知道对着里面说了什么，半晌见他点了点头，“你们开车进去吧，沿着路一直往前开，我们主管在那里接待二位。”
“谢谢，麻烦了。”
这个厂子规模不小，两侧车间的机器声轰隆隆作响，偶有几个工人抬着什么材料路过。往前开不远，就见到前方车间门口有个中年男子在招手。
“警察同志您好。”他们刚下车，中年男人便迎了上来。大腹便便，面带油光，挺着啤酒肚，略有秃顶，穿着一身蹩脚的西装，应该就是保安口中所说的主管。
“您好，有些事情想找您了解一下。”韩行止说。
“哎哟，我们是本分生意，不偷税不漏税，也不克扣拖欠工人工资。”
“那是工商局的事，您就算做了也不归我们管。”
听到韩行止一本正经的解释，李琼玖总觉得莫名的喜感。
无缘无故警察到访，要么是工厂的哪个流程犯了法，要么就是自己摊上了什么案子，反正没什么好事。
主管擦了擦额头的汗，点了点头，“此地不好交谈，二位跟我去办公室吧。”
“不用紧张，就是想问一下，最近你们工厂有没有员工好久没来上班了？”韩行止和李琼玖坐在沙发上，手上推托掉秘书递上来的茶水。
“这个……我可以帮您查查。”管事坐在电脑前，鼠标在桌上打圈，敲了几分钟键盘后终于有了结果。
一个星期以前，工厂就有三个人无故旷工，迄今为止都没见到人影。倒也不是真的没有缘故，听秘书说，这三个人消失前找过她，都说是家里出了事情。因为这实在过于蹊跷，秘书便没给假，可三人即使没有假条，仍然没来上工。
失踪的三个人分别是程瑾峰、王兴和赵欣，其中程瑾峰和赵欣是夫妻。三人都是本地人，除了同事这层关系外，三人无过多的交集。
“他们会不会是辞职不干了？”韩行止问。
“不可能，哪有人辞职不领工资的？”主管说。
李琼玖和韩行止做了简单的走访，并无太多有价值的消息，因为这三个人实在是过于普通，人缘不是特别好，都是独来独往型。但可以确定的是，三个人社会关系并不复杂。
由于三个人失踪的时间和案发的时间太过于接近，基本可以判定同属于一天。
假设工厂里失踪的三个人，其中两个男性就是发现的受害人，那么现在就出现了四个问题。
第一：那个赵欣现在在哪？
第二：她是生是死？
第三：她是凶手吗？
第四：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根据管事提供的地址，两人决定先去他们家中调查一下。乡下的道路并不好走，狭窄泥泞又坎坷，年久失修的路牌摇摇欲坠，两人只能选择把车暂停在工厂中步行前往。
王兴的家住在村东，靠着一座山头，周围鲜有人家，多是土坡。他们到的时候，门紧锁着。韩行止晃动了两下锁头，发现很结实，没有损坏的痕迹。
围墙不算高，但顶端都被固定上锋利的碎玻璃，以防盗贼进入。
“门上方都有蛛网了，这家主人有段时间没回来了。”韩行止拍了拍手上的土，四处张望，看到不远处的枣树，眼前一亮。
“你找什么？”
韩行止没回答，只是搬起树旁的木梯子走过来，立在墙头。
“你该不会要翻墙进去吧？”
“有问题吗？”韩行止摊手，“你看这连邻居都没有，鸡不拉屎鸟不生蛋，就算有搜查令给谁看去？”
“你这算做贼行为。”
韩行止不以为然，“你不是警察吗，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就装模作样逮捕我，你看我这贼一条龙服务，警察我自己都配好了。”
说着，他大跨步上了梯子，踏了踏木头，确定结实安全后，爬到最顶端，脱下外套盖在面前的玻璃碴上。
“过来吧，我接着你。”他伸出右手，可李琼玖左看右看犹豫不决。
“来啊。”他勾勾手指催促道。
阳光将五彩的玻璃照的闪亮，抬头望着比自己高半个身子的围墙，李琼玖低下头，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可不是警察大学里训练有素的外勤警察，也不是小说里能飞檐走壁的绝世高手，小时候没爬过树，没追过狗，翻墙她哪有经验。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韩行止，欲言又止。总不能说自己害怕，想要临阵脱逃吧？这听起来也太丢人了，万一这个家伙回去把这事儿一传扬，别人还好说，要是传到炎彬耳朵里，她这个老大庄严威武的形象定会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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