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妖是有极限的
“李长老，您看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吗？”
领了弟子令牌，跟着李元隐来到内门住处。林祁大咧咧倒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随意问道。
“你可以试试，誓言难违，但凡事都有例外嘛，或许就能扛过天罚。徒儿，为师看好你。”
发过天道誓言后，李元隐心情大好。修行两百余年，眼看着师兄弟们纷纷收徒，甚至有了徒孙。而他却一直没能体会到为人师表的快乐，实在遗憾。
如今能收到个徒儿，不论其他，能通过考核阵，天资心性皆是上品，至少不会让师门蒙羞。
“您就不怕我被劈死？”
“哈哈哈哈哈，没事儿，你要是被劈死了，等为师突破巅峰武神，一定打灭几个雷池帮你报仇。”
李元隐长笑几声，捋着胡子，自信许诺道。
“敢问师父如今境界？”
“七品武王。”
很好，还差32个小境界，四个大境界。真要等这位便宜师父修行有成的那天，自己恐怕连骨灰都不剩了。
“师父。”
“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林祁直言道。他没必要对便宜师父虚与委蛇，毕竟我们的李长老看起来实在不像个遵礼的人。
“多谢夸奖。”
李元隐也不含糊，开口接下话茬，脸不红心不跳，心里没有半点害臊。
“师父，既然拜了师，那功法丹药什么的，是不是得看着给点？”
“咳咳，为师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李元隐动用身法离去，眨眼就没了踪影。
林祁望着李元隐离去的背影，满脸写着失望。
一点低层次武修的修炼资源都拿不出来，自己这个便宜师父，到底得有多穷。
之前的事告一段落，林祁收掉脚上的蚕丝鞋，蜷在椅子里，闭眼呼唤系统。
『系统，新手大礼包中，两本功法的空白后缀是什么意思？』
“宿主需要自行填写类型，是防御还是攻击，亦或是走轻灵飘逸路线，都由宿主自行选择。”
游戏加点？异界转职？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一般全都要。』
话一出口，林祁能明显感觉到系统在鄙视他。
“我亲爱的宿主，就算你想全都要，也得看看自己的修为吧？不说极道，天一只有一招，却直指剑道核心。你区区武徒三品，能领悟全才怪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
“轻灵，或者防御。宿主实力低微，保住性命才是首选。
林祁思考片刻，抬手凝聚成字，向面板拍去。
数秒后，两本法诀的空白后缀被替代，新的后缀正是（本源）。
“宿主你做梦呢！”
系统不由大惊。在它看来，哪怕天赋再强，以武徒修为参悟功法本源，无异于天方夜谭。
『没错，我正打算做梦。』
林祁笑而不语。其实他有一项特殊能力——空间想象，也可以称作白日梦。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任意时间，在构造出自己理解中的规则，运转它，并得知最终的结果。
『系统，穿越至今，我终于明白，妖是有极限的。』
『越是想要求稳，越是容易被外物所迫。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不做妖了！系统！我林祁，要开挂！』
系统听到林祁如此说，气到页面都有些模糊，连声音上的机械特效也忘了加。
“你能开什么挂？这是仙法，与你前世的所有理论都不一样！你以为你上辈子的知识能派上用场吗？”
“林祁，如果不是帝鸿老儿让我……”
“住嘴！”
林祁却突然站起来，阻止系统继续说下去。他声音极大，像是动了真火。
虽然早就猜测系统可能并不是什么电子产品，可若真捅破这层窗户，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帝鸿……轩辕氏。如果没猜错，系统背后的秘密牵扯极大，远不是现在能接触的。
系统被林祁吓了一跳，半晌说不出话来。相处三天，它从未见过这么凶狠的林祁。林祁的态度如同一盆冰水一样浇在它头上，怒气顿时消匿，只剩下满魂冷汗。
他说漏嘴了。
『系统，在我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希望你能暂时忘记曾经的一切。』
林祁瘫回椅子上，像是方才的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一定记得。”
系统连连称是。自它诞生以来，一直没什么心机，仗着一身天赋为所欲为。哪怕被调教了数万年，心态依旧没有转变过来。
林祁却把秘密抛在脑后，问道：『系统，你有什么奖励修炼资源的任务吗？』
自家金手指实在不称职，面板能忘，任务也没两个，不喊它就真跟不存在似的，让林祁很是头痛。
系统过了刚刚害怕的劲头，反倒开始好奇林祁的想法。
“宿主，你不想知道我的目的吗？”
『如果你目的不纯，我毒发那天，你不会救我。』
就算真的有什么目的，也只能在以后……路还长，我又何必在刚起步时去怀疑你。
后半部分，林祁没有说出来。
“宿主，我给你发任务。”
系统老脸一红，有些害臊。它从未体验过被谁信任的感觉，林祁让他十分感动。
——————
几分钟后，门外。
林祁夹着一块绿豆大点的点心，小心翼翼地放在蚂蚁洞口前。
看着钻出洞穴的蚁工们将点心抬进洞中，他转过头去，长舒了口气。
“系统，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鬼任务吗？”
林祁指着任务面板上的描述，脸色十分差劲。
“支线任务：帮助弱小”
“任务内容：给门口小路旁的蚂蚁送口粮。”
“任务失败无惩罚，任务完成奖励【聚气丹】×3”
“宿主，这已经是我能申请到的，最简单的任务了……”
“咱们是和平系统，总不能学别人装逼打脸杀人杀兽。”
“放宽心吧，宿主。我们以后说不定还要去帮妖兽孵蛋、替树木搬家，再顺便拯救个世界什么的。”
“我们的任务是，世界和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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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弟子令牌，跟着李元隐来到内门住处。林祁大咧咧倒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随意问道。
“你可以试试，誓言难违，但凡事都有例外嘛，或许就能扛过天罚。徒儿，为师看好你。”
发过天道誓言后，李元隐心情大好。修行两百余年，眼看着师兄弟们纷纷收徒，甚至有了徒孙。而他却一直没能体会到为人师表的快乐，实在遗憾。
如今能收到个徒儿，不论其他，能通过考核阵，天资心性皆是上品，至少不会让师门蒙羞。
“您就不怕我被劈死？”
“哈哈哈哈哈，没事儿，你要是被劈死了，等为师突破巅峰武神，一定打灭几个雷池帮你报仇。”
李元隐长笑几声，捋着胡子，自信许诺道。
“敢问师父如今境界？”
“七品武王。”
很好，还差32个小境界，四个大境界。真要等这位便宜师父修行有成的那天，自己恐怕连骨灰都不剩了。
“师父。”
“我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林祁直言道。他没必要对便宜师父虚与委蛇，毕竟我们的李长老看起来实在不像个遵礼的人。
“多谢夸奖。”
李元隐也不含糊，开口接下话茬，脸不红心不跳，心里没有半点害臊。
“师父，既然拜了师，那功法丹药什么的，是不是得看着给点？”
“咳咳，为师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李元隐动用身法离去，眨眼就没了踪影。
林祁望着李元隐离去的背影，满脸写着失望。
一点低层次武修的修炼资源都拿不出来，自己这个便宜师父，到底得有多穷。
之前的事告一段落，林祁收掉脚上的蚕丝鞋，蜷在椅子里，闭眼呼唤系统。
『系统，新手大礼包中，两本功法的空白后缀是什么意思？』
“宿主需要自行填写类型，是防御还是攻击，亦或是走轻灵飘逸路线，都由宿主自行选择。”
游戏加点？异界转职？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一般全都要。』
话一出口，林祁能明显感觉到系统在鄙视他。
“我亲爱的宿主，就算你想全都要，也得看看自己的修为吧？不说极道，天一只有一招，却直指剑道核心。你区区武徒三品，能领悟全才怪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
“轻灵，或者防御。宿主实力低微，保住性命才是首选。
林祁思考片刻，抬手凝聚成字，向面板拍去。
数秒后，两本法诀的空白后缀被替代，新的后缀正是（本源）。
“宿主你做梦呢！”
系统不由大惊。在它看来，哪怕天赋再强，以武徒修为参悟功法本源，无异于天方夜谭。
『没错，我正打算做梦。』
林祁笑而不语。其实他有一项特殊能力——空间想象，也可以称作白日梦。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任意时间，在构造出自己理解中的规则，运转它，并得知最终的结果。
『系统，穿越至今，我终于明白，妖是有极限的。』
『越是想要求稳，越是容易被外物所迫。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不做妖了！系统！我林祁，要开挂！』
系统听到林祁如此说，气到页面都有些模糊，连声音上的机械特效也忘了加。
“你能开什么挂？这是仙法，与你前世的所有理论都不一样！你以为你上辈子的知识能派上用场吗？”
“林祁，如果不是帝鸿老儿让我……”
“住嘴！”
林祁却突然站起来，阻止系统继续说下去。他声音极大，像是动了真火。
虽然早就猜测系统可能并不是什么电子产品，可若真捅破这层窗户，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帝鸿……轩辕氏。如果没猜错，系统背后的秘密牵扯极大，远不是现在能接触的。
系统被林祁吓了一跳，半晌说不出话来。相处三天，它从未见过这么凶狠的林祁。林祁的态度如同一盆冰水一样浇在它头上，怒气顿时消匿，只剩下满魂冷汗。
他说漏嘴了。
『系统，在我有足够的实力之前，希望你能暂时忘记曾经的一切。』
林祁瘫回椅子上，像是方才的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一定记得。”
系统连连称是。自它诞生以来，一直没什么心机，仗着一身天赋为所欲为。哪怕被调教了数万年，心态依旧没有转变过来。
林祁却把秘密抛在脑后，问道：『系统，你有什么奖励修炼资源的任务吗？』
自家金手指实在不称职，面板能忘，任务也没两个，不喊它就真跟不存在似的，让林祁很是头痛。
系统过了刚刚害怕的劲头，反倒开始好奇林祁的想法。
“宿主，你不想知道我的目的吗？”
『如果你目的不纯，我毒发那天，你不会救我。』
就算真的有什么目的，也只能在以后……路还长，我又何必在刚起步时去怀疑你。
后半部分，林祁没有说出来。
“宿主，我给你发任务。”
系统老脸一红，有些害臊。它从未体验过被谁信任的感觉，林祁让他十分感动。
——————
几分钟后，门外。
林祁夹着一块绿豆大点的点心，小心翼翼地放在蚂蚁洞口前。
看着钻出洞穴的蚁工们将点心抬进洞中，他转过头去，长舒了口气。
“系统，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鬼任务吗？”
林祁指着任务面板上的描述，脸色十分差劲。
“支线任务：帮助弱小”
“任务内容：给门口小路旁的蚂蚁送口粮。”
“任务失败无惩罚，任务完成奖励【聚气丹】×3”
“宿主，这已经是我能申请到的，最简单的任务了……”
“咱们是和平系统，总不能学别人装逼打脸杀人杀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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