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迷了心窍
上官可可从沈秋等人手里接到了陈发，并在一名安保同志的配合下，将陈发押送至市局讯问室内，等候讯问。
在三大队所在楼层的走廊内，姚振华收到一条短信：“姚队，嫌疑人陈发已经被押送至2号讯问室内，等候讯问。”
发件人：上官可可。
姚振华没有直接去会议室，而是去了内勤办公室。这时，内勤办公室内，有华在看监控视频。
“有华，交给你一个任务，今天下班前必须完成。”
“师父请说？”
“你要将所学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拟定出一套刑事案件自立案开始至侦查终结，所有的程序细节、需要做的工作、使用的办案工具、注意事项等。”
有华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任务要求，边写边抬头看看自己的师父，像是在渴望着师父能说出来下一个任务。
“关于工具，你要考虑到怎么做才最科学。如，勘察现场用的手套、脚套，还有物证袋，像这样的办案工具，我要求以后每辆车上都要有备用在。”
“是！”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大家。”“明白吗？”
“我明白了。”
以前，姚振华办案，大概只有两种类型，一是平常小案件，他与同事一起就能办了，二是大案，基本上都有专案组，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他是三大队队长，又是案件的负责人，所有的侦破工作、侦破细节都由他最终负责。
再什么位置，承担相应的责任。
经过之前几次侦办案件，姚振华有深切的体会，办案和管理不是一回事，可是他现在不仅要办案，还要管理，但是自己在行的是办案，不在行的是管理。
一言以蔽之，姚振华认为自己办案很难出错，但作为管理者却很可能出错。
姚振华刚才让有华做的工作，缘由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管理方面的不足，查漏补缺，拟定惯例，建立长效机制。
……
刘宇被带到了1号讯问室内。
姚振华与郝春晓讯问，上官可可做讯问记录。
他们首先核实了刘宇的身份信息，亲属联系人及联系方式。
接着，姚振华问道：“刘宇，你为什么要去物证室拿那个物证？”
坐在讯问室内的被讯问椅上的刘宇，眼神涣散，无精打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坐在讯问室内的被讯问席上，而且这些讯问器材多数还是他亲手安装上去的。
想到此，刘宇的眼里饱含了泪水，但是他没有理由留下来。
道：“姚队长，我迷了心窍，我不该向他们吹嘘，不该与陈发同流……”
刘宇的话没有说完，却断了。
“你和陈发是怎么密谋的？”姚振华问道。
“我和陈发是高中同学，有一次同学聚会，我见到了陈发。但是，陈发才毕业几年就发达了，挥金如土一般，日常出入夜总会消费都在万元以上，我当时就有些……不舒服，我喝醉酒以后，说了一些大话，说我在市局内可以接触很多案件等等。”
“陈发就和我打赌，只要我能提供出来最新的案件信息，一旦证明是真的，陈发就会当众向我三鞠躬，并且要向大家宣告‘他佩服我’！”
三人都感觉到，想打入我们队伍内部的人，不仅无孔不入，而且还有长期的准备和布局。
刘宇继续说道：“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再跟陈发联系过，直到昨天晚上，陈发突然约我出去玩，我就去了。当时，还有之前那次聚会的那些同学，陈发当着同学的面说起了那次打赌的事情，然后他说了一半，就把我约到一个无人的房间内。”
他说：“姚队长得到了一个证据，像是账本，不清楚具体什么样子，若我能拿到那个物证或者复制出来，他就承认上次打赌是我赢了，他不仅会当众向我三鞠躬赔罪，还会给我10万元好处费。”
“其实，我不在乎钱，我是咽不下去那口气，都是同学，凭什么他那么风光、高傲，我就得平凡、自卑？”
“所以，我迷了心窍。”
“我答应了他。”
姚振华看着刘宇，一脸恨意，心说“你确实迷了心窍！”
道：“说一说，你的作案过程吧？”
刘宇答道：“我能通过计算机能查看所有连接了内网的监控视频，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查看了三大队昨天下午到晚上的监控视频，我发现你们昨天晚上加了班，而且钱局也去了你们那里，我就明白了陈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更生气陈发的神通广大，为了赌这口气，我决定必须把这个事情办成，让他们都服气我。”
“我本想到你们办公室看看，但是却发现你们有单独的监控摄像头，我没有敢动手。”
“回到办公室，我也没有找出来，你们自己安装的监控摄像头的控制主机，我猜那几个摄像头肯定是独立运行的，没有联网。所以，我放弃了在办公室动手的想法。”
“我伤心、失落了好一阵，直到早上，我从监控中看到，你拿了一个机要信封去了物证室，我猜那个纪要信封装的就是陈飞说的那个物证。”
“等你走后，我就把方叔的电脑黑了。”
“不久，方叔就让我帮他修电脑，我在修电脑的时候发现方叔没有关物证室里面那道门，所以……”
“咳咳！”姚振华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
这句供述，对于刘宇来说就是一句话，一个词，一个字，但是对于方才而言却字字沉重，一个字的改变，都可能改变方才的命运。
郝春晓赶快递给了姚振华一瓶矿泉水，又问道：“刘宇，你要水吗？”
刘宇看了一眼郝春晓，轻轻道：“要。”
郝春晓递给了刘宇一瓶矿泉水，刘宇两只手被铐着，没有办法打开瓶盖。
“春晓，给他解开一只手。”
郝春晓按照队长的要求，给刘宇解开了右手的控制扣。待刘宇喝了几口水后，姚振华继续问道：“刘宇，继续说。”
“我打开了物证室的门，进去找到了那个机要信封，很好找，因为那里只有一个机要信封，且是新的机要信封。我把信封的底部撕开，取出了物证本。其实，我想扫描完了在找个机会还回去，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拷贝出来了。”
“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知道了。”
“你和陈发约定的是交给他优盘，还是将扫描的资料发给他？”姚振华问道。
“我们没有约定，只是我要给他优盘，让他拷贝回去，因为这样更直观，更能打消陈发的傲气。”
“这个优盘，是不是你拷贝的唯一一份？”
“是的。”
“这个优盘，是不是一直都在你身上？”
“是的。”
“是不是都在你的控制之下？”
“是的。”
“刘宇，这个笔录是要按手印确认的，况且我们已经抓获了陈发，所以供述的真实性与你认罪态度的认定，有很大关联性，你要考虑清楚。”姚振华这样问，既是希望得到真实的回答，又是为了避免刘宇一错再错。
“姚队，谢谢您提醒我，我可以肯定，我说的都是实话。”刘宇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了一些坚定，他没有说假话，所以他挺直了腰杆。
“市局保卫科的监控视频，是不是你删除的？”
“是的。”
“什么目的？”
“为了逃避追踪我，所以把我的行踪删除。”
“数据还能否恢复？”
“可能不能恢复了，因为我已经用别的数据覆盖了。”
“你确定已经覆盖了？”
“我确定。”
“刘宇，我现在告知你，你已经涉嫌犯罪，今天将对你刑事拘留，拘留的文书下午办妥，你可能今天下午就会被送往看守所。”“在刑事拘留后24小时内，我们将通知你的家属，你希望我们通知你的哪位家属？”
“姚队长，我能否不去看守所？”刘宇有些害怕去看守所了，他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姚振华，当然他知道我国的法律、法规有可以不去看守所的强制措施，但他就是说不出来强制措施的名字。
“你说的是取保候审、监视居住吧？”
“是的，我想申请。”
“嗯，你有权申请，但是否准许，要有专案组初审，制作一些文书，如《呈请监视居住报告书》，报给局长，由局长审批。”“所以，决定权不是你，也不是我，你明白吗？”
刘宇有些垂头丧气，答道：“我明白了。”
“我国《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七条规定：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和公安机关对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可以取保候审：（一）可能判处管制、拘役或者独立适用附加刑的；（二）可能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三）患有严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怀孕或者正在哺乳自己婴儿的妇女，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四）羁押期限届满，案件尚未办结，需要采取取保候审的。取保候审由公安机关执行。”
“对符合取保候审条件，但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不能提出保证人，也不交纳保证金的，可以监视居住。监视居住由公安机关执行。”
“刘宇，你听清楚了吗？”
“我听清楚了，我申请取保候审，我请我的爸妈做我的保证人，我也保证配合案件办理，遵守取保候审的所有规定。”刘宇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好像看到了不去看守所的希望。
其实，姚振华评价了刘宇及其家庭后，认为刘宇符合第二条（可能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规定。
“刘宇，关于案情，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那你就校对一遍笔录，若无误，签字或按手印确认笔录。”
“是是。”
“可可，一会儿给刘宇纸和笔，让他写申请书。”
“好。”
结束对刘宇的讯问，姚振华打电话给刘东，问他们回来没有，若回来了就到讯问室来。
刘东说，回来了，刚刚在市局大门外的烩面馆吃了午饭，正在回去的路上。
因为人手不够，不能开始讯问陈发，所以只能等刘东和易思明回来了，才能讯问。
二人回来后。
为了便利工作，姚振华让上官可可与刘东搭档，办理刘宇取保候审的文书，及走审批程序，当然还有些其他后续事宜。
易思明加入讯问陈发的小组，做记录。
在2号讯问室内，陈发喜笑颜开，丝毫没有惧色。他身材不高，但那黄里透黑的皮肤，配合着那精致的五官，高鼻梁，黑黑的大眼仁，浓眉，这些零部件聚合在一起，凑出来得长相真让人印象深刻。
他看到姚振华他们讯问人员进入了2号讯问室，笑着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没有做什么事儿，只是在餐厅等待吃饭，结果就被你们的人给抓过来了。到现在，我还没有吃中午饭呢。
“陈发是吧？”郝春晓还未落座，居高临下，问道。
“啊，是我。”
“别逼逼了，你想想警察抓错人的概率有多低？何况，我们知道你叫陈发，在什么位置吃饭，你觉得警察抓错你了吗？！”
陈发一看局势不对，再不敢央央闹腾了。
讯问组核实了陈发的身份信息及亲属的联系方式。
姚振华问道：“陈发，你是否认识刘宇？”
陈发当然明白了什么事情，其实他一开始也知道是这件事情，不过他还不太肯定，也不知道刘宇什么情况，现在这么问他，他就明白了。刘宇肯定被抓了，事情败露了，不过自己涉入不深，应该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我认识刘宇，他是我高中同学。”
“你委托刘宇做了什么事情？”
“警察同志，我和刘宇那个事情，可不是委托关系，我们俩在打赌。”
他们没有想到，陈发的年龄不大，社会道行却不浅，圆滑得很，不好对付。
姚振华笑了笑，又问道：“事成之后，你准备给刘宇多少好处费？”
陈发显示一愣，接着就笑道：“警察同志，请不要栽赃给我，我可从来没有给过刘宇好处费。”
“我也没有说你给了，我是问你准备给多少？承诺给多少？你敢说你没有承诺吗？”
“我……我们本是打赌，后来有一次开玩笑，我赌他没有那个本事拿到文件，所以我才说若能拿到文件我就给他笔钱。”
“多少？”
“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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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大队所在楼层的走廊内，姚振华收到一条短信：“姚队，嫌疑人陈发已经被押送至2号讯问室内，等候讯问。”
发件人：上官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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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华，交给你一个任务，今天下班前必须完成。”
“师父请说？”
“你要将所学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拟定出一套刑事案件自立案开始至侦查终结，所有的程序细节、需要做的工作、使用的办案工具、注意事项等。”
有华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任务要求，边写边抬头看看自己的师父，像是在渴望着师父能说出来下一个任务。
“关于工具，你要考虑到怎么做才最科学。如，勘察现场用的手套、脚套，还有物证袋，像这样的办案工具，我要求以后每辆车上都要有备用在。”
“是！”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大家。”“明白吗？”
“我明白了。”
以前，姚振华办案，大概只有两种类型，一是平常小案件，他与同事一起就能办了，二是大案，基本上都有专案组，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他是三大队队长，又是案件的负责人，所有的侦破工作、侦破细节都由他最终负责。
再什么位置，承担相应的责任。
经过之前几次侦办案件，姚振华有深切的体会，办案和管理不是一回事，可是他现在不仅要办案，还要管理，但是自己在行的是办案，不在行的是管理。
一言以蔽之，姚振华认为自己办案很难出错，但作为管理者却很可能出错。
姚振华刚才让有华做的工作，缘由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管理方面的不足，查漏补缺，拟定惯例，建立长效机制。
……
刘宇被带到了1号讯问室内。
姚振华与郝春晓讯问，上官可可做讯问记录。
他们首先核实了刘宇的身份信息，亲属联系人及联系方式。
接着，姚振华问道：“刘宇，你为什么要去物证室拿那个物证？”
坐在讯问室内的被讯问椅上的刘宇，眼神涣散，无精打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坐在讯问室内的被讯问席上，而且这些讯问器材多数还是他亲手安装上去的。
想到此，刘宇的眼里饱含了泪水，但是他没有理由留下来。
道：“姚队长，我迷了心窍，我不该向他们吹嘘，不该与陈发同流……”
刘宇的话没有说完，却断了。
“你和陈发是怎么密谋的？”姚振华问道。
“我和陈发是高中同学，有一次同学聚会，我见到了陈发。但是，陈发才毕业几年就发达了，挥金如土一般，日常出入夜总会消费都在万元以上，我当时就有些……不舒服，我喝醉酒以后，说了一些大话，说我在市局内可以接触很多案件等等。”
“陈发就和我打赌，只要我能提供出来最新的案件信息，一旦证明是真的，陈发就会当众向我三鞠躬，并且要向大家宣告‘他佩服我’！”
三人都感觉到，想打入我们队伍内部的人，不仅无孔不入，而且还有长期的准备和布局。
刘宇继续说道：“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再跟陈发联系过，直到昨天晚上，陈发突然约我出去玩，我就去了。当时，还有之前那次聚会的那些同学，陈发当着同学的面说起了那次打赌的事情，然后他说了一半，就把我约到一个无人的房间内。”
他说：“姚队长得到了一个证据，像是账本，不清楚具体什么样子，若我能拿到那个物证或者复制出来，他就承认上次打赌是我赢了，他不仅会当众向我三鞠躬赔罪，还会给我10万元好处费。”
“其实，我不在乎钱，我是咽不下去那口气，都是同学，凭什么他那么风光、高傲，我就得平凡、自卑？”
“所以，我迷了心窍。”
“我答应了他。”
姚振华看着刘宇，一脸恨意，心说“你确实迷了心窍！”
道：“说一说，你的作案过程吧？”
刘宇答道：“我能通过计算机能查看所有连接了内网的监控视频，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查看了三大队昨天下午到晚上的监控视频，我发现你们昨天晚上加了班，而且钱局也去了你们那里，我就明白了陈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更生气陈发的神通广大，为了赌这口气，我决定必须把这个事情办成，让他们都服气我。”
“我本想到你们办公室看看，但是却发现你们有单独的监控摄像头，我没有敢动手。”
“回到办公室，我也没有找出来，你们自己安装的监控摄像头的控制主机，我猜那几个摄像头肯定是独立运行的，没有联网。所以，我放弃了在办公室动手的想法。”
“我伤心、失落了好一阵，直到早上，我从监控中看到，你拿了一个机要信封去了物证室，我猜那个纪要信封装的就是陈飞说的那个物证。”
“等你走后，我就把方叔的电脑黑了。”
“不久，方叔就让我帮他修电脑，我在修电脑的时候发现方叔没有关物证室里面那道门，所以……”
“咳咳！”姚振华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
这句供述，对于刘宇来说就是一句话，一个词，一个字，但是对于方才而言却字字沉重，一个字的改变，都可能改变方才的命运。
郝春晓赶快递给了姚振华一瓶矿泉水，又问道：“刘宇，你要水吗？”
刘宇看了一眼郝春晓，轻轻道：“要。”
郝春晓递给了刘宇一瓶矿泉水，刘宇两只手被铐着，没有办法打开瓶盖。
“春晓，给他解开一只手。”
郝春晓按照队长的要求，给刘宇解开了右手的控制扣。待刘宇喝了几口水后，姚振华继续问道：“刘宇，继续说。”
“我打开了物证室的门，进去找到了那个机要信封，很好找，因为那里只有一个机要信封，且是新的机要信封。我把信封的底部撕开，取出了物证本。其实，我想扫描完了在找个机会还回去，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拷贝出来了。”
“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知道了。”
“你和陈发约定的是交给他优盘，还是将扫描的资料发给他？”姚振华问道。
“我们没有约定，只是我要给他优盘，让他拷贝回去，因为这样更直观，更能打消陈发的傲气。”
“这个优盘，是不是你拷贝的唯一一份？”
“是的。”
“这个优盘，是不是一直都在你身上？”
“是的。”
“是不是都在你的控制之下？”
“是的。”
“刘宇，这个笔录是要按手印确认的，况且我们已经抓获了陈发，所以供述的真实性与你认罪态度的认定，有很大关联性，你要考虑清楚。”姚振华这样问，既是希望得到真实的回答，又是为了避免刘宇一错再错。
“姚队，谢谢您提醒我，我可以肯定，我说的都是实话。”刘宇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了一些坚定，他没有说假话，所以他挺直了腰杆。
“市局保卫科的监控视频，是不是你删除的？”
“是的。”
“什么目的？”
“为了逃避追踪我，所以把我的行踪删除。”
“数据还能否恢复？”
“可能不能恢复了，因为我已经用别的数据覆盖了。”
“你确定已经覆盖了？”
“我确定。”
“刘宇，我现在告知你，你已经涉嫌犯罪，今天将对你刑事拘留，拘留的文书下午办妥，你可能今天下午就会被送往看守所。”“在刑事拘留后24小时内，我们将通知你的家属，你希望我们通知你的哪位家属？”
“姚队长，我能否不去看守所？”刘宇有些害怕去看守所了，他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姚振华，当然他知道我国的法律、法规有可以不去看守所的强制措施，但他就是说不出来强制措施的名字。
“你说的是取保候审、监视居住吧？”
“是的，我想申请。”
“嗯，你有权申请，但是否准许，要有专案组初审，制作一些文书，如《呈请监视居住报告书》，报给局长，由局长审批。”“所以，决定权不是你，也不是我，你明白吗？”
刘宇有些垂头丧气，答道：“我明白了。”
“我国《刑事诉讼法》第六十七条规定：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和公安机关对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可以取保候审：（一）可能判处管制、拘役或者独立适用附加刑的；（二）可能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三）患有严重疾病、生活不能自理，怀孕或者正在哺乳自己婴儿的妇女，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四）羁押期限届满，案件尚未办结，需要采取取保候审的。取保候审由公安机关执行。”
“对符合取保候审条件，但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不能提出保证人，也不交纳保证金的，可以监视居住。监视居住由公安机关执行。”
“刘宇，你听清楚了吗？”
“我听清楚了，我申请取保候审，我请我的爸妈做我的保证人，我也保证配合案件办理，遵守取保候审的所有规定。”刘宇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好像看到了不去看守所的希望。
其实，姚振华评价了刘宇及其家庭后，认为刘宇符合第二条（可能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采取取保候审不致发生社会危险性的。）规定。
“刘宇，关于案情，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
“那你就校对一遍笔录，若无误，签字或按手印确认笔录。”
“是是。”
“可可，一会儿给刘宇纸和笔，让他写申请书。”
“好。”
结束对刘宇的讯问，姚振华打电话给刘东，问他们回来没有，若回来了就到讯问室来。
刘东说，回来了，刚刚在市局大门外的烩面馆吃了午饭，正在回去的路上。
因为人手不够，不能开始讯问陈发，所以只能等刘东和易思明回来了，才能讯问。
二人回来后。
为了便利工作，姚振华让上官可可与刘东搭档，办理刘宇取保候审的文书，及走审批程序，当然还有些其他后续事宜。
易思明加入讯问陈发的小组，做记录。
在2号讯问室内，陈发喜笑颜开，丝毫没有惧色。他身材不高，但那黄里透黑的皮肤，配合着那精致的五官，高鼻梁，黑黑的大眼仁，浓眉，这些零部件聚合在一起，凑出来得长相真让人印象深刻。
他看到姚振华他们讯问人员进入了2号讯问室，笑着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没有做什么事儿，只是在餐厅等待吃饭，结果就被你们的人给抓过来了。到现在，我还没有吃中午饭呢。
“陈发是吧？”郝春晓还未落座，居高临下，问道。
“啊，是我。”
“别逼逼了，你想想警察抓错人的概率有多低？何况，我们知道你叫陈发，在什么位置吃饭，你觉得警察抓错你了吗？！”
陈发一看局势不对，再不敢央央闹腾了。
讯问组核实了陈发的身份信息及亲属的联系方式。
姚振华问道：“陈发，你是否认识刘宇？”
陈发当然明白了什么事情，其实他一开始也知道是这件事情，不过他还不太肯定，也不知道刘宇什么情况，现在这么问他，他就明白了。刘宇肯定被抓了，事情败露了，不过自己涉入不深，应该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我认识刘宇，他是我高中同学。”
“你委托刘宇做了什么事情？”
“警察同志，我和刘宇那个事情，可不是委托关系，我们俩在打赌。”
他们没有想到，陈发的年龄不大，社会道行却不浅，圆滑得很，不好对付。
姚振华笑了笑，又问道：“事成之后，你准备给刘宇多少好处费？”
陈发显示一愣，接着就笑道：“警察同志，请不要栽赃给我，我可从来没有给过刘宇好处费。”
“我也没有说你给了，我是问你准备给多少？承诺给多少？你敢说你没有承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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