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离开未必是坏事
程宛照样在医院忙忙碌碌，何鑫兰出国了，她没来得及送她。临行前给程宛发了条短信说会给她寄明信片。
回到办公室正要开门就见到了方越，焕然有几分陌生。他看起来沉默了不少，人还算精神，只是剪了头发一时有些认不出。
“不认得我了？我变化很大吗？”方越摸了一把头发，咧嘴对她笑。
程宛笑了一下：“是有些变化了。方医生去了哪里？”
“抱歉，宛宛，本来答应和你一起调查那个男人的，我失约了。何女士现在还好吗？”方越对她表达歉意。
“她，她做了手术最后决定不留下孩子了，现在也重新开始了新生活。至于那个男人已经不重要了。”程宛推门进去，请方越也进去坐。
“祝福她，这个错误早点更正对她也不是坏事。”方越淡淡地说道。
“我们今晚吃个饭吧，有快两个星期不是吗？”方越又道。
程宛今晚下班后约了刑森森去逛街，她犹豫了一下要怎么说，方越看她以为她和迟晟有约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就吃个饭，吃完就回来了。也当做是给我做饯别吧。”
程宛惊讶了，“你要辞职？”
方越苦笑了一声：“你看，人生总有些事是没办法去选择的，无论自己曾经付出多大的努力，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说着从兜里拿出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递给程宛，“明说说你要还给我，还是收下吧，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为我戴上它。”
他看着程宛正要开口，再道：“那可以放你这保管着，等我需要了再来取。可以吗？宛宛。”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再拒绝了。程宛觉得他们两兄弟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一个项链一个戒指，都价值连城，都情深义重。
但程宛并不觉得自己应该接受两个人的馈赠。
他们去了一家西餐厅，方越胃口不错，吃了不少，程宛也频频吃着和他交谈。
“是真的决定离开了？一点都不留恋吗？”程宛忍不住开口问。
方越放下叉用餐布擦了擦唇部的酱汁，道：“要说一点不留恋是假的，人在一个环境久了，就难免会产生感情，对物品一想，对人也一样。这个东西在的时候你可能不会看它一眼，可它不见了的话就得心疼，这是人类的通病。”
程宛笑了：“心理学有讲人类学研究的吗？其实说的一点都不错，不然怎么会有怜取眼前人的说法呢。”
方越道：“我更偏向于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吧？”
程宛浅笑，瞟向窗外的夜景，悠悠地问：“你回去后会接任盛东集团是吗？”
方越也瞟向窗外的夜景，悠悠地开口：“你是怕我和迟晟公开对着干对不对？”
程宛不说话了，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担心这些。
“这个我没有关系。”程宛也淡淡地说道。
方越盯着她片刻，才道：“如果有一天，我和迟晟真的对决了，你会不会站在他那一方，有没有可能站在我这边。”
程宛没法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即便我站哪一方，都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帮助。你是要这个答案吗？”
方越拿过红酒喝了一点，这个答案他更怕知道。“我喜欢你的，宛宛，我是真的喜欢你。”
程宛看他已经有些醉意了，劝他别喝了。她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买单。
方越先一步掏出了卡给服务生：“我来，怎能让女士买单。”
服务生面无表情地拿着卡下去了。
程宛看着方越道：“不是说是践行吗？应该我来买单。”
方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这样显得我多没风度啊。”
方越喝了酒，程宛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回去，给他见了出租车让他把人安全送到。这才去赴刑森森的约。
刑森森在一家时装店挑来挑去，看这一件款式不满意，看另一件价格太贵了超出预算。正等着程宛来给她出主意呢。
程宛到了店给她建议：“蓝色的这件款式更适合你，仅供参考。”
刑森森让柜台工作人员打包，和程宛到休息区域喝杯咖啡。
“明天的约会祝你顺利。”程宛打开了一个奶球倒进咖啡里，用勺子搅了两搅。
刑森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着：“以前我妈就一直唠唠叨叨要我找对象，我起初还抗拒的不得了，现在啊对象就送上门啦。”
“尹薄行虽然没有迟晟那么帅但还是帅的，你知道我这人一向有外貌协会，他真的很不错呢。”刑森森现在眼睛已经快冒小星星了，完全就是含春少女的娇羞模样。
程宛笑了，“是谁之前一直说要对男人特别是长得帅的男人敬而远之的，打脸来的太快。”
“哎呀，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嘛。而且长得帅还有钱还会心疼人，长得帅又渣的叫渣男，长得不帅还渣只能叫土狗。”
程宛哈哈地笑出声，道：“你去了一趟南方口才还长进了，这下你们台长可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刑森森乐了：“宝贝，你不知道我就是吃一行饭的，八卦主持总有说不完的厉害之处。”
“是，是。”程宛笑着附和道。
刑森森乐够了，该说正事了，“我跟你说啊，最近迟晟和盛东的争斗你知道吗？盛东的太子爷要回来接管公司了，现在这个消息各大媒体已经在争相报道。大家都等着看这场博弈到底会鹿死谁手呢。”
程宛知道，她皱着眉头，想把脑子里刚刚的念头甩出去。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两个人都是有交情的，如果非要你选一个你会怎么选？”程宛问。
“你自己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之所以不说也是怕伤害对方。”刑森森心照不宣。程宛是藏不住心事的人。
“我不会选的，我哪一方都不站。他们生意上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程宛揉了揉脑袋，转过眼睛淡淡的说道
和刑森森告别回到家后，程宛进了屋。躺在沙发上心烦意燥。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从包里拿出那条项链和迟晟的一起戒指放在首饰盒里，两个耀眼夺目，一个强势归来，谁都不想让谁。
程宛合上盒子，拿着杯子走过去阳台，看了眼月色。
灰沉沉的云层遮住了月光，这个城市迟早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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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正要开门就见到了方越，焕然有几分陌生。他看起来沉默了不少，人还算精神，只是剪了头发一时有些认不出。
“不认得我了？我变化很大吗？”方越摸了一把头发，咧嘴对她笑。
程宛笑了一下：“是有些变化了。方医生去了哪里？”
“抱歉，宛宛，本来答应和你一起调查那个男人的，我失约了。何女士现在还好吗？”方越对她表达歉意。
“她，她做了手术最后决定不留下孩子了，现在也重新开始了新生活。至于那个男人已经不重要了。”程宛推门进去，请方越也进去坐。
“祝福她，这个错误早点更正对她也不是坏事。”方越淡淡地说道。
“我们今晚吃个饭吧，有快两个星期不是吗？”方越又道。
程宛今晚下班后约了刑森森去逛街，她犹豫了一下要怎么说，方越看她以为她和迟晟有约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就吃个饭，吃完就回来了。也当做是给我做饯别吧。”
程宛惊讶了，“你要辞职？”
方越苦笑了一声：“你看，人生总有些事是没办法去选择的，无论自己曾经付出多大的努力，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说着从兜里拿出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递给程宛，“明说说你要还给我，还是收下吧，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为我戴上它。”
他看着程宛正要开口，再道：“那可以放你这保管着，等我需要了再来取。可以吗？宛宛。”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再拒绝了。程宛觉得他们两兄弟还是有相似之处的，一个项链一个戒指，都价值连城，都情深义重。
但程宛并不觉得自己应该接受两个人的馈赠。
他们去了一家西餐厅，方越胃口不错，吃了不少，程宛也频频吃着和他交谈。
“是真的决定离开了？一点都不留恋吗？”程宛忍不住开口问。
方越放下叉用餐布擦了擦唇部的酱汁，道：“要说一点不留恋是假的，人在一个环境久了，就难免会产生感情，对物品一想，对人也一样。这个东西在的时候你可能不会看它一眼，可它不见了的话就得心疼，这是人类的通病。”
程宛笑了：“心理学有讲人类学研究的吗？其实说的一点都不错，不然怎么会有怜取眼前人的说法呢。”
方越道：“我更偏向于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吧？”
程宛浅笑，瞟向窗外的夜景，悠悠地问：“你回去后会接任盛东集团是吗？”
方越也瞟向窗外的夜景，悠悠地开口：“你是怕我和迟晟公开对着干对不对？”
程宛不说话了，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担心这些。
“这个我没有关系。”程宛也淡淡地说道。
方越盯着她片刻，才道：“如果有一天，我和迟晟真的对决了，你会不会站在他那一方，有没有可能站在我这边。”
程宛没法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即便我站哪一方，都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帮助。你是要这个答案吗？”
方越拿过红酒喝了一点，这个答案他更怕知道。“我喜欢你的，宛宛，我是真的喜欢你。”
程宛看他已经有些醉意了，劝他别喝了。她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买单。
方越先一步掏出了卡给服务生：“我来，怎能让女士买单。”
服务生面无表情地拿着卡下去了。
程宛看着方越道：“不是说是践行吗？应该我来买单。”
方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这样显得我多没风度啊。”
方越喝了酒，程宛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回去，给他见了出租车让他把人安全送到。这才去赴刑森森的约。
刑森森在一家时装店挑来挑去，看这一件款式不满意，看另一件价格太贵了超出预算。正等着程宛来给她出主意呢。
程宛到了店给她建议：“蓝色的这件款式更适合你，仅供参考。”
刑森森让柜台工作人员打包，和程宛到休息区域喝杯咖啡。
“明天的约会祝你顺利。”程宛打开了一个奶球倒进咖啡里，用勺子搅了两搅。
刑森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着：“以前我妈就一直唠唠叨叨要我找对象，我起初还抗拒的不得了，现在啊对象就送上门啦。”
“尹薄行虽然没有迟晟那么帅但还是帅的，你知道我这人一向有外貌协会，他真的很不错呢。”刑森森现在眼睛已经快冒小星星了，完全就是含春少女的娇羞模样。
程宛笑了，“是谁之前一直说要对男人特别是长得帅的男人敬而远之的，打脸来的太快。”
“哎呀，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嘛。而且长得帅还有钱还会心疼人，长得帅又渣的叫渣男，长得不帅还渣只能叫土狗。”
程宛哈哈地笑出声，道：“你去了一趟南方口才还长进了，这下你们台长可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刑森森乐了：“宝贝，你不知道我就是吃一行饭的，八卦主持总有说不完的厉害之处。”
“是，是。”程宛笑着附和道。
刑森森乐够了，该说正事了，“我跟你说啊，最近迟晟和盛东的争斗你知道吗？盛东的太子爷要回来接管公司了，现在这个消息各大媒体已经在争相报道。大家都等着看这场博弈到底会鹿死谁手呢。”
程宛知道，她皱着眉头，想把脑子里刚刚的念头甩出去。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两个人都是有交情的，如果非要你选一个你会怎么选？”程宛问。
“你自己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之所以不说也是怕伤害对方。”刑森森心照不宣。程宛是藏不住心事的人。
“我不会选的，我哪一方都不站。他们生意上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程宛揉了揉脑袋，转过眼睛淡淡的说道
和刑森森告别回到家后，程宛进了屋。躺在沙发上心烦意燥。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从包里拿出那条项链和迟晟的一起戒指放在首饰盒里，两个耀眼夺目，一个强势归来，谁都不想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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