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2)
程宛说起了这次来的目的。她带来了一沓资料都是有关那位抑郁症患者的。还有一份她早上小心翼翼从实验室一个关系要好的同事那里得出的检验结果报告单。
方越接过一看，皱眉道：“她怀孕了。”报告单上的HCG指数说明了一切。
“是，她怀孕了。但她说自己想要这个孩子。请我们帮忙保密。我私下托人调查过这个患者在和一个有钱有家室的男人在交往，男方不希望留下这个孩子，现在正在四处找她。”
程宛从包里取出一枚戒指放到方越面前。铂金的经典样式，上头的钻不小。
方越拿起那枚戒指在光下细看，戒指底圈刻着“F&H，our only true love.“可以肯定这是他那位女患者和情人的名字缩写。而那位女患者就是姓何。戒圈旁边还刻着还有几个很微小的男士英文名：Alex。应该是表达对某人的思念。
“男方是个姓式拼音缩写为F的男子，我问过那位女患者了，她似乎是不方便透露太多，据说男方很有权势，家中妻子也是个厉害人物。”程宛放下茶杯，呢喃道：“F，符，冯，樊....”
她说道第十个的时候方越舒了一口气，笑到：“你怎么不说方姓。”
“我正要说，你就打岔了。”程宛看着他，笑了。
“哎，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绝对不是那个有钱又有家室的男人，我可以证明，我是真的单身。”方越作势举起发誓的手势，和程宛对视，也笑了。
“噗呲。你紧张什么。天下姓方的那么多，就算那个男的真的姓方，又怎会那么巧呢。”
程宛看着方越嘟哝起的脸颊上的小酒窝，觉得好笑。
“嗯，你的想象力丰富，保不准真会这么想，我可不要背锅。”方越笑容更深。
“不过，这件事应该由警方介入，这世上的公序良俗再大也大不过法律，男的没有权力逼她打掉孩子。”程宛正色道。
方越默了默，道：“你刚刚也说了这男的很有权势，要是暗中做手脚，只要他有不在场证明，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程宛垂目，她也是这么想的。这种事本不在他们的职业范围，她只要报警让警方处理就行了，但程宛作为医生的责任感让她做不到完全置身事外。
“而且男的估计已经找到她了。”方越静静看着程宛片刻有些担忧地说道。
“她很谨慎，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照片上的女子和她长得很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巧的是，她和照片上的女子一样姓何。”程宛淡淡说道。
“何女士的抑郁症只在收到刺激的时候会发作，她现在孤身一人怀着孕情绪很不稳定。这么说除了我们身边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方越微微皱眉。
“是的，最好要在警方介入之前做好准备。”程宛迟疑了一下，眼神凌厉。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手调查那男人的身份？”方越看着程宛说道。
“是，我想同个圈子也许找人会更容易些，如果麻烦我们还是直接报警吧。”程宛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这是一次冒险，很惊险又很无奈。
程宛想起这位女患者在病房死死拽着她手的模样，她流着泪哀求着程宛，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子，她掐着她手力气之大险些没把程宛手腕掐青。透过皮肤触感传递给她悲伤和绝望。
程宛心软了，她决定帮她一把。
“好，我答应你。她也是我的病人，不过我得先说明，这事并不容易。”方越想了想。点头道。
“替她谢谢你。”程宛有些感激，有方越介入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程宛给方越斟了一杯茶水，十指纤纤灵动纤巧。手腕处有些许红青，她本就皮肤白皙，淤青更为明显。
程宛注意到方越在看她手，放下壶用袖口遮了遮，道：“她说到情绪激动时被掐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儿。”
方越笑了笑，没说什么。片刻后道：“既然我帮了你找人，你也帮我个忙吧。今晚家里帮我准备了出院后晚宴，算了恭祝我早日康复，我需要宛宛帮我提醒一下今晚想给我灌酒的人。”
又是晚宴，有钱人真是无时无刻不放过交际的机会。
程宛不喜欢那种场合，这是方越的患者，他帮忙找人也是合情合理，程宛暗觉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但有求于人肯定要有所取舍。她淡淡答道：“好吧，如果今晚有谁敢给你劝酒，我一定帮你打退他们。”
“我平日里都是一个人应付这种场合，有你在我就舒服多了。听说你也是独生女，会有孤独的感觉吗？”方越认真说道。
“偶尔会有，但终归是一个人的旅途，我上大学时就独自一人来A市了，一直毕业到参加工作都在这里。还好有朋友陪伴。你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程宛一向独立，也会有一个人孤单的时候。但同时她也很享受这份孤独。
“除了父亲还有一位哥哥和我父亲的第二任太太，这位哥哥是阿姨的孩子比我大上几岁。他平日里都是沉默寡言的样子，我们说话的机会并不多。”方越坦白道，他已经很久没和一个女孩这样敞开心扉说说话了。
“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你可以主动和他聊聊？”程宛问道。
方越托着下巴思索一下对迟晟长久以来的印象，道：“很高很帅。就和我一样。是个工作狂和泡妹高手。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打过一架，我摔坏了他珍藏的名贵酒杯。哎，你不知道，他打起架来可厉害了，以一敌十都没问题。和他的衣冠楚楚形象一点都不符。”
“.........”程宛脑中忽然浮现一个类似于古惑仔形象的中二男子，一边对女孩花言巧语一面又不忘工作。还时常爱整上几杯。嗯？爱泡妹这是浪子吧？这种想法差点把自己逗笑。
方越看到了她的笑意，知道她又在想象些什么。问：“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绝对不会，我不喜欢打架的。”程宛收住笑，摇了摇头。
“他不打女人。”方越大笑，差点没被水中的茶水呛到。
程宛被他的笑声感染，也笑了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管家正要过来给他们舔茶，顺便提醒方越一会儿该服药了。看他们聊的很开心犹豫要不要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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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越接过一看，皱眉道：“她怀孕了。”报告单上的HCG指数说明了一切。
“是，她怀孕了。但她说自己想要这个孩子。请我们帮忙保密。我私下托人调查过这个患者在和一个有钱有家室的男人在交往，男方不希望留下这个孩子，现在正在四处找她。”
程宛从包里取出一枚戒指放到方越面前。铂金的经典样式，上头的钻不小。
方越拿起那枚戒指在光下细看，戒指底圈刻着“F&H，our only true love.“可以肯定这是他那位女患者和情人的名字缩写。而那位女患者就是姓何。戒圈旁边还刻着还有几个很微小的男士英文名：Alex。应该是表达对某人的思念。
“男方是个姓式拼音缩写为F的男子，我问过那位女患者了，她似乎是不方便透露太多，据说男方很有权势，家中妻子也是个厉害人物。”程宛放下茶杯，呢喃道：“F，符，冯，樊....”
她说道第十个的时候方越舒了一口气，笑到：“你怎么不说方姓。”
“我正要说，你就打岔了。”程宛看着他，笑了。
“哎，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绝对不是那个有钱又有家室的男人，我可以证明，我是真的单身。”方越作势举起发誓的手势，和程宛对视，也笑了。
“噗呲。你紧张什么。天下姓方的那么多，就算那个男的真的姓方，又怎会那么巧呢。”
程宛看着方越嘟哝起的脸颊上的小酒窝，觉得好笑。
“嗯，你的想象力丰富，保不准真会这么想，我可不要背锅。”方越笑容更深。
“不过，这件事应该由警方介入，这世上的公序良俗再大也大不过法律，男的没有权力逼她打掉孩子。”程宛正色道。
方越默了默，道：“你刚刚也说了这男的很有权势，要是暗中做手脚，只要他有不在场证明，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程宛垂目，她也是这么想的。这种事本不在他们的职业范围，她只要报警让警方处理就行了，但程宛作为医生的责任感让她做不到完全置身事外。
“而且男的估计已经找到她了。”方越静静看着程宛片刻有些担忧地说道。
“她很谨慎，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照片上的女子和她长得很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巧的是，她和照片上的女子一样姓何。”程宛淡淡说道。
“何女士的抑郁症只在收到刺激的时候会发作，她现在孤身一人怀着孕情绪很不稳定。这么说除了我们身边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方越微微皱眉。
“是的，最好要在警方介入之前做好准备。”程宛迟疑了一下，眼神凌厉。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手调查那男人的身份？”方越看着程宛说道。
“是，我想同个圈子也许找人会更容易些，如果麻烦我们还是直接报警吧。”程宛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这是一次冒险，很惊险又很无奈。
程宛想起这位女患者在病房死死拽着她手的模样，她流着泪哀求着程宛，求她救救自己的孩子，她掐着她手力气之大险些没把程宛手腕掐青。透过皮肤触感传递给她悲伤和绝望。
程宛心软了，她决定帮她一把。
“好，我答应你。她也是我的病人，不过我得先说明，这事并不容易。”方越想了想。点头道。
“替她谢谢你。”程宛有些感激，有方越介入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程宛给方越斟了一杯茶水，十指纤纤灵动纤巧。手腕处有些许红青，她本就皮肤白皙，淤青更为明显。
程宛注意到方越在看她手，放下壶用袖口遮了遮，道：“她说到情绪激动时被掐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儿。”
方越笑了笑，没说什么。片刻后道：“既然我帮了你找人，你也帮我个忙吧。今晚家里帮我准备了出院后晚宴，算了恭祝我早日康复，我需要宛宛帮我提醒一下今晚想给我灌酒的人。”
又是晚宴，有钱人真是无时无刻不放过交际的机会。
程宛不喜欢那种场合，这是方越的患者，他帮忙找人也是合情合理，程宛暗觉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但有求于人肯定要有所取舍。她淡淡答道：“好吧，如果今晚有谁敢给你劝酒，我一定帮你打退他们。”
“我平日里都是一个人应付这种场合，有你在我就舒服多了。听说你也是独生女，会有孤独的感觉吗？”方越认真说道。
“偶尔会有，但终归是一个人的旅途，我上大学时就独自一人来A市了，一直毕业到参加工作都在这里。还好有朋友陪伴。你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程宛一向独立，也会有一个人孤单的时候。但同时她也很享受这份孤独。
“除了父亲还有一位哥哥和我父亲的第二任太太，这位哥哥是阿姨的孩子比我大上几岁。他平日里都是沉默寡言的样子，我们说话的机会并不多。”方越坦白道，他已经很久没和一个女孩这样敞开心扉说说话了。
“哦，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你可以主动和他聊聊？”程宛问道。
方越托着下巴思索一下对迟晟长久以来的印象，道：“很高很帅。就和我一样。是个工作狂和泡妹高手。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打过一架，我摔坏了他珍藏的名贵酒杯。哎，你不知道，他打起架来可厉害了，以一敌十都没问题。和他的衣冠楚楚形象一点都不符。”
“.........”程宛脑中忽然浮现一个类似于古惑仔形象的中二男子，一边对女孩花言巧语一面又不忘工作。还时常爱整上几杯。嗯？爱泡妹这是浪子吧？这种想法差点把自己逗笑。
方越看到了她的笑意，知道她又在想象些什么。问：“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绝对不会，我不喜欢打架的。”程宛收住笑，摇了摇头。
“他不打女人。”方越大笑，差点没被水中的茶水呛到。
程宛被他的笑声感染，也笑了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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