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还迷迷糊糊的楚离在看见鸽子之后，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慌忙从床铺上蹦了下来，还没等冲到窗边，鸽子就自己忽闪着翅膀飞到了楚离的肩膀上。
楚离笑了笑，然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鸽子的头。
她小心翼翼的取出绑在鸽子腿上的秘笈，打开来看。
明明只有短短几个字，楚离却反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个字都是一颗定心丸，将楚离躁动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只有这个时候，只有在看着与他有关的一切的时候，楚离才会觉得自己是踏实的。
就这样看了好久，楚离才将秘笈默默地收回枕边的盒子里。
楚离没有回信，她穿好衣服，然后坐在床边，思考了良久。
本想从长计议的她，现下突然有一种危险而又冲动的念头。
事不宜迟。
所有的一切虽然还未明朗，但如此下去，只能坐以待毙。
口吐白沫的叶离，黑暗中面色凝重的锦柠，还有琴姨，身边人的面孔一个又一个闪过楚离的脑海中。
要继续这样身不由己下去吗？
楚离盯着房间一处的烛火，盯了良久，直到眼睛微微发涩，她忽的起身，拿起黑色面罩走出门去。
到了锦云府，府中一如往常的寂静而又昏暗。
楚离将马在离的老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徒步走了过去。
楚离没有正大光明的走进去，而是偷偷的遣了进去。
之前身为死士的楚离遣到府中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成功的避开了所有人，来到了之前锦柠带着叶离的偏院。
楚离俯身趴在屋顶，她隐约可以看见屋内的灯光依稀的亮着。
直到楚离确认屋内之后叶离一个人，她轻声翻身下了屋顶，来到院子门前。
未等楚离抬手敲门，只见一枚小小的飞镖从屋内刺破门纸，直直的射向楚离，好在楚离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了这一下。
“什么人！”紧接着传来叶离的声音。
楚离心中暗叫不好，她不想惹出太大的动静，她迅速推开门，冲进屋内，而此时拿着一把短刀的叶离向着楚离刺过来。
楚离反手撞开了叶离刺过来的胳膊，抬脚将门关上，两个人陷入一片打斗之中。
楚离与叶离的武功是旗鼓相当的，在几招之后，叶离只觉得这个蒙面人的招式过于熟悉，她只顾着去尽力的看清楚离的面孔，楚离趁叶离不备，钻了个空子，一个回身将匕首架在了叶离的脖子上。
两个人瞬间静止。
叶离垂着眼睛，在看清来人手中的刀柄后，扬了扬嘴角：“是你？”
楚离依然没有动，她站在叶离的身后，保持着匕首架在叶离的脖子上的姿势，轻轻“嗯”了一声。
“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来取我性命了？”叶离脸上挂着一丝轻浮的笑。
“我来不是取你性命的。”
叶离不再说话，她也没有动。
“你的事，锦柠已经同我说了。”两个人的距离过于近，楚离的声音在叶离的耳边极其清晰。
叶离听后，咬了咬牙。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何要告诉你？”
紧接着是沉默，而后楚离轻轻放下了环在叶离脖子上的匕首。
叶离没有还手，她依旧站在那里，楚离从她的身后绕到她的身前，眯着眼看着叶离。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我来，不是为了害你，也不是为了救你，只是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楚离看着叶离的眼睛平静的说道。
屋内只有一盏小小的烛火，昏暗的灯光将两个人的眼睛映的亮晶晶的。
叶离看着眼眸清晰的楚离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你以为你是谁？”过了半晌，叶离冷哼了一声，随后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我说过了，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叶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她的眼睛不知望着何处，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这样的日子，你要过多久？”
“你管我过多久？”叶离转过头来，挑衅似的望着楚离，眼中是满满的不屑。
“有什么苦衷，你可以和我......”
“我没有。”叶离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楚离的话，她盯着楚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听清楚了吗？”
楚离看着这样的叶离，闭上了嘴巴。
“请回吧，我要休息了。”叶离说着起身就往床边走去。
“我已经知道西梧的兵权在我身上了。”楚离没有理叶离，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叶离像没听见般，径自向床边走去。
“我打算出兵，向昭国宣战。”
叶离刚要坐下来的身影瞬间顿在那里，她背对着楚离，楚离看不清她什么表情，但可以感觉到叶离对她的这番话感到震惊。
“现在昭国的兵权归琥珀台，只有云汐夫人和凉城才有权力动兵，而南氏和凉氏没有实权，他们左右不了什么。”楚离看着叶离的背影，自顾自的说着。
“我会向琥珀台发秘笈，与凉城商议此事，我假意出兵，攻打昭国，凉城假意投降，归属西梧，这样以来，幕后......”
“你怎么就能确定，锦云的目的是昭国国君？”许久未开口的叶离缓缓转过身，看着楚离说道。
“你......什么意思？”
“锦云从始至终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昭国国君。”叶离正对着楚离，眼神暗淡，“而是你。”
“我？”
“嗯。”
楚离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而过了几秒钟，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似乎明白了什么。
楚离张大了嘴巴，叶离依旧淡漠的看着一脸惊讶的楚离。
“你是说......他要的，是西梧的兵权？”
叶离没说话。
“那......那为何他会......”楚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信息量太大，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团乱麻。
“锦云从来都没有西梧的实权，实权一直都在锦笙的手中，而锦笙却把兵权交给了你，将兵印印在了你的身上。”
一番话下来，楚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那这么说，当年我母上的死......”
“她确实死于阴谋，而这阴谋有很大一部分，都与锦云有关。”
楚离不再说话。
她低着头，沉默了良久，再抬起头时，她看着叶离，轻轻笑了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着，楚离转身便要离去，被身后的叶离叫住。
“你真打算这么做？”
楚离回过头，看着叶离点了点头。
“如若......”
“不许失败，只许成功。”
叶离看着楚离眼中的坚定，微微一愣。
“我不想，在让所有人都过这样的生活了。”楚离说完，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叶离沉默了半晌，然后走过来，重新坐到了桌子旁。
“当年怡春楼烧毁于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所有人都葬身于这场大火之中，是琴姨带着我逃出来的。”
楚离看着突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叶离，微微一愣。
“我本是怡春楼一名妓女的女儿，但不知为何，怡春楼一夜间起了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
楚离转过身，在叶离的身旁坐了下来。
“我一直怀疑，这场大火同凉氏有关。”
楚离的心一沉，她皱起了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离：“凉氏？”
“当年，在你母上未嫁过来的时候，楚廷对怡春楼的花魁莫欢一见钟情，二人坠入爱河，莫欢还为楚廷生下了一个孩子。”叶离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她时不时地看向坐在对面不知在望着什么方向的楚离，“但......”
叶离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楚离发现叶离停了下来，她看向叶离，嘴角牵强的扬了扬：“你继续说。”
“西梧与昭国一直交战多年，从未平息，但自从锦笙继任为西梧郡主后，便希望两国停止交战，锦氏又不愿归顺昭国，于是决定两方互为独立，为了保持和平，防止其中一方反悔，于是西梧与昭国决定联姻。”
“所以我的母上嫁给了楚廷，是么？”
叶离点了点头，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话已至此，该明白的，楚离也明白了。
楚离的神情有些呆滞，她惶惶的盯着桌子上的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欢......怡春楼......”楚离口中喃喃的说着。
“所以，莫欢现在在哪里？”楚离像突然想起什么般，恍然抬起头看着叶离。
叶离没说话。
楚廷愣愣的看了叶离好久，然后缓缓地问道：“她......现在还活着吗？”
叶离停顿了几秒，然后看着楚离缓缓摇了摇头。
“当年锦笙嫁过去的时候，楚廷一直是反对的，但身为一国之君，本身便是身不由己，楚廷想保全莫欢和孩子，却事与愿违。”
“所以，莫欢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叶离点了点头。
楚离双手撑在桌子上捂住了脸。
叶离看着这样的楚离，第一次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还有......”楚离闷闷的声音。
她使劲的揉了揉脸，然后喘了一口长气，重新看向叶离：“我想知道，当年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都有谁？”
这话问出，叶离一怔。
楚离的智商她从未怀疑过，而楚离能猜到这一点的，绝对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
只是她没有想过会这样快。
“莫欢的死，与这孩子有关，对吧？”楚离的声音有些激动，“因为这个孩子姓楚，对一些人存在威胁，所以才连莫欢也一起被灭口的，对吧？”
叶离看着这样的楚离，她的手悄悄攥紧了衣角。
楚离的眼睛在烛光下开始变得闪闪发亮，亮光映衬着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和悲伤。
“所以.....”楚离深呼吸一口气，“所以，那场大火，死去的莫欢，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锦氏，对吧？”
楚离看着叶离的眼睛在烛光旁异常的明亮，她一字一句的问出口，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般，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叶离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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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从床铺上蹦了下来，还没等冲到窗边，鸽子就自己忽闪着翅膀飞到了楚离的肩膀上。
楚离笑了笑，然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鸽子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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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有短短几个字，楚离却反复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个字都是一颗定心丸，将楚离躁动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只有这个时候，只有在看着与他有关的一切的时候，楚离才会觉得自己是踏实的。
就这样看了好久，楚离才将秘笈默默地收回枕边的盒子里。
楚离没有回信，她穿好衣服，然后坐在床边，思考了良久。
本想从长计议的她，现下突然有一种危险而又冲动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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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虽然还未明朗，但如此下去，只能坐以待毙。
口吐白沫的叶离，黑暗中面色凝重的锦柠，还有琴姨，身边人的面孔一个又一个闪过楚离的脑海中。
要继续这样身不由己下去吗？
楚离盯着房间一处的烛火，盯了良久，直到眼睛微微发涩，她忽的起身，拿起黑色面罩走出门去。
到了锦云府，府中一如往常的寂静而又昏暗。
楚离将马在离的老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徒步走了过去。
楚离没有正大光明的走进去，而是偷偷的遣了进去。
之前身为死士的楚离遣到府中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成功的避开了所有人，来到了之前锦柠带着叶离的偏院。
楚离俯身趴在屋顶，她隐约可以看见屋内的灯光依稀的亮着。
直到楚离确认屋内之后叶离一个人，她轻声翻身下了屋顶，来到院子门前。
未等楚离抬手敲门，只见一枚小小的飞镖从屋内刺破门纸，直直的射向楚离，好在楚离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了这一下。
“什么人！”紧接着传来叶离的声音。
楚离心中暗叫不好，她不想惹出太大的动静，她迅速推开门，冲进屋内，而此时拿着一把短刀的叶离向着楚离刺过来。
楚离反手撞开了叶离刺过来的胳膊，抬脚将门关上，两个人陷入一片打斗之中。
楚离与叶离的武功是旗鼓相当的，在几招之后，叶离只觉得这个蒙面人的招式过于熟悉，她只顾着去尽力的看清楚离的面孔，楚离趁叶离不备，钻了个空子，一个回身将匕首架在了叶离的脖子上。
两个人瞬间静止。
叶离垂着眼睛，在看清来人手中的刀柄后，扬了扬嘴角：“是你？”
楚离依然没有动，她站在叶离的身后，保持着匕首架在叶离的脖子上的姿势，轻轻“嗯”了一声。
“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来取我性命了？”叶离脸上挂着一丝轻浮的笑。
“我来不是取你性命的。”
叶离不再说话，她也没有动。
“你的事，锦柠已经同我说了。”两个人的距离过于近，楚离的声音在叶离的耳边极其清晰。
叶离听后，咬了咬牙。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何要告诉你？”
紧接着是沉默，而后楚离轻轻放下了环在叶离脖子上的匕首。
叶离没有还手，她依旧站在那里，楚离从她的身后绕到她的身前，眯着眼看着叶离。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我来，不是为了害你，也不是为了救你，只是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到了结束的时候了。”楚离看着叶离的眼睛平静的说道。
屋内只有一盏小小的烛火，昏暗的灯光将两个人的眼睛映的亮晶晶的。
叶离看着眼眸清晰的楚离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你以为你是谁？”过了半晌，叶离冷哼了一声，随后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我说过了，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叶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她的眼睛不知望着何处，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这样的日子，你要过多久？”
“你管我过多久？”叶离转过头来，挑衅似的望着楚离，眼中是满满的不屑。
“有什么苦衷，你可以和我......”
“我没有。”叶离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楚离的话，她盯着楚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听清楚了吗？”
楚离看着这样的叶离，闭上了嘴巴。
“请回吧，我要休息了。”叶离说着起身就往床边走去。
“我已经知道西梧的兵权在我身上了。”楚离没有理叶离，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叶离像没听见般，径自向床边走去。
“我打算出兵，向昭国宣战。”
叶离刚要坐下来的身影瞬间顿在那里，她背对着楚离，楚离看不清她什么表情，但可以感觉到叶离对她的这番话感到震惊。
“现在昭国的兵权归琥珀台，只有云汐夫人和凉城才有权力动兵，而南氏和凉氏没有实权，他们左右不了什么。”楚离看着叶离的背影，自顾自的说着。
“我会向琥珀台发秘笈，与凉城商议此事，我假意出兵，攻打昭国，凉城假意投降，归属西梧，这样以来，幕后......”
“你怎么就能确定，锦云的目的是昭国国君？”许久未开口的叶离缓缓转过身，看着楚离说道。
“你......什么意思？”
“锦云从始至终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昭国国君。”叶离正对着楚离，眼神暗淡，“而是你。”
“我？”
“嗯。”
楚离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而过了几秒钟，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似乎明白了什么。
楚离张大了嘴巴，叶离依旧淡漠的看着一脸惊讶的楚离。
“你是说......他要的，是西梧的兵权？”
叶离没说话。
“那......那为何他会......”楚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信息量太大，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团乱麻。
“锦云从来都没有西梧的实权，实权一直都在锦笙的手中，而锦笙却把兵权交给了你，将兵印印在了你的身上。”
一番话下来，楚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那这么说，当年我母上的死......”
“她确实死于阴谋，而这阴谋有很大一部分，都与锦云有关。”
楚离不再说话。
她低着头，沉默了良久，再抬起头时，她看着叶离，轻轻笑了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着，楚离转身便要离去，被身后的叶离叫住。
“你真打算这么做？”
楚离回过头，看着叶离点了点头。
“如若......”
“不许失败，只许成功。”
叶离看着楚离眼中的坚定，微微一愣。
“我不想，在让所有人都过这样的生活了。”楚离说完，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叶离沉默了半晌，然后走过来，重新坐到了桌子旁。
“当年怡春楼烧毁于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所有人都葬身于这场大火之中，是琴姨带着我逃出来的。”
楚离看着突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叶离，微微一愣。
“我本是怡春楼一名妓女的女儿，但不知为何，怡春楼一夜间起了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
楚离转过身，在叶离的身旁坐了下来。
“我一直怀疑，这场大火同凉氏有关。”
楚离的心一沉，她皱起了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离：“凉氏？”
“当年，在你母上未嫁过来的时候，楚廷对怡春楼的花魁莫欢一见钟情，二人坠入爱河，莫欢还为楚廷生下了一个孩子。”叶离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她时不时地看向坐在对面不知在望着什么方向的楚离，“但......”
叶离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楚离发现叶离停了下来，她看向叶离，嘴角牵强的扬了扬：“你继续说。”
“西梧与昭国一直交战多年，从未平息，但自从锦笙继任为西梧郡主后，便希望两国停止交战，锦氏又不愿归顺昭国，于是决定两方互为独立，为了保持和平，防止其中一方反悔，于是西梧与昭国决定联姻。”
“所以我的母上嫁给了楚廷，是么？”
叶离点了点头，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话已至此，该明白的，楚离也明白了。
楚离的神情有些呆滞，她惶惶的盯着桌子上的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欢......怡春楼......”楚离口中喃喃的说着。
“所以，莫欢现在在哪里？”楚离像突然想起什么般，恍然抬起头看着叶离。
叶离没说话。
楚廷愣愣的看了叶离好久，然后缓缓地问道：“她......现在还活着吗？”
叶离停顿了几秒，然后看着楚离缓缓摇了摇头。
“当年锦笙嫁过去的时候，楚廷一直是反对的，但身为一国之君，本身便是身不由己，楚廷想保全莫欢和孩子，却事与愿违。”
“所以，莫欢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叶离点了点头。
楚离双手撑在桌子上捂住了脸。
叶离看着这样的楚离，第一次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还有......”楚离闷闷的声音。
她使劲的揉了揉脸，然后喘了一口长气，重新看向叶离：“我想知道，当年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都有谁？”
这话问出，叶离一怔。
楚离的智商她从未怀疑过，而楚离能猜到这一点的，绝对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
只是她没有想过会这样快。
“莫欢的死，与这孩子有关，对吧？”楚离的声音有些激动，“因为这个孩子姓楚，对一些人存在威胁，所以才连莫欢也一起被灭口的，对吧？”
叶离看着这样的楚离，她的手悄悄攥紧了衣角。
楚离的眼睛在烛光下开始变得闪闪发亮，亮光映衬着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和悲伤。
“所以.....”楚离深呼吸一口气，“所以，那场大火，死去的莫欢，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锦氏，对吧？”
楚离看着叶离的眼睛在烛光旁异常的明亮，她一字一句的问出口，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般，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叶离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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