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夜孤舟才沉睡过去。不过也只是睡了半个时辰，夜孤舟便醒了过来。
打开窗户，天边的太阳已经升起，简单地洗漱之后夜孤舟便下了楼。
吃过早饭夜孤舟便在大堂坐了下来，此来本就没什么行李，自然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何况这些小事叶笠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临近午时赵竹才出现在客栈。
三人又在客栈吃了午饭才动身。
一路上倒也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倒是听到了很多江湖上的流言蜚语。
比如在某一个茶楼，有人说“玄叶山庄出事后，天山派想要成为力压群雄的江湖第一。”
为此茶楼之中众说纷纭。
夜孤舟问赵竹听此有何看法，赵竹笑了笑说了句“无稽之谈，何必当真！”
夜孤舟又问“你不生气？”
赵竹依旧摇了摇头，反问道：“没有的事为何要生气？”
比如在某一个驿站，有人说最近江湖之所以这么乱是因为少了一个能震的住江湖的人。所以那些跳梁小丑才会络绎不绝的出现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以往有玄影在，无论玄影当初是真还是假在为江湖，至少那时候的江湖是平静的。
驿站的讨论之后，赶路途中，赵竹问夜孤舟对于“玄影”这个人有何看法。
夜孤舟想了很久，道：“江湖中人，心思难测！或真或假，唯有自知。”
赵竹却道：“玄影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夜孤舟倒是有些诧异，道：“你很了解他？”
赵竹答：“见过几面罢了！”
“那为何如此肯定？”
“直觉！寥寥数次见面之后的直觉。”
那之后没几日，又有流言传出不只一人看见过玄影现身江湖，甚至说他杀了好几个无辜之人。
夜孤舟又问：“现在如何？”
赵竹反问：“你可曾亲眼所见？”
这样一路走着，直到一个月之后夜孤舟、叶笠和赵竹三人终于来到了九原。
而此时已经是腊月二十，
九原地处北方，夜孤舟还是第一次到九原。虽然玄叶山庄的冬天也很冷，但是和九原比起来确实是天差地别。
夜孤舟的衣服裹了一件又一件，厚实的像一只粽子。
赵竹和叶笠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寒冷的原因九原的集市很是冷情。时不时地才有两三人路过。
赵竹将手缩在衣袖之中，冷气打在脸上，牙齿打着颤问道：“夜兄，你和你朋友约好了在哪里见面？”
夜孤舟手蜷缩在披风之下，道：“他说若是我到了九原，直接到天下楼即可。那你呢？赵兄要去哪里找你的朋友？”
赵竹哆嗦着身子道：“刚离开常山之时，就给他们传了信约在逍遥居碰面。”
正说着，逍遥居就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赵竹看了眼头顶上硕大的“逍遥居”三个字，又四下望了望没有天下楼的踪影。道：“夜兄，要不先到逍遥居坐一坐暖一暖身子，找人打听一下天下楼在何处。”
叶笠看了看夜孤舟没有说话，夜孤舟思索片刻，道：“行，正好到了午时，先去吃点东西找人打听打听。”
商量之下，三人便踏进了逍遥居的大门。
刚进入房门，夜孤舟明显感觉到一股暖意袭来，
别看外面的人很少，这逍遥居的人可是不少啊，几乎将逍遥居添了个满满当当。
这寒冷的天气又恰逢午时，逍遥居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小二忙的团团转，刚好忙完正欲喘口气，便瞧见夜孤舟三人，见三人衣着非凡万是得罪不起的，忙领着夜孤舟引上了二楼。
二楼生意人依旧很多，小二直接将三人带到了左边的包厢。
不得不说虽然客栈人多，上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三人点的菜便上齐了。
“小二哥向你打听一件事情如何？”小二放下最后一道菜，赵竹忙叫住了正欲离去的人。
小二呵呵笑道：“客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是。”
赵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小二眼前，道：“那就多谢小二哥了！”
小二忙将银子揣回兜里，笑呵呵道：“客官尽管问，小的从小在这里长大，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
赵竹也不废话，道：“我想向小二哥打听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小二依旧笑嘻嘻的，“客官尽管说，在这里就没有我不晓得的地方。”
“天下楼！”
“天下楼？”小二的脸色因这三个字微微阴沉了下去。
“怎么了？”赵竹道，“你刚刚不是说在这里没有你不知道的地方吗？”
夜孤舟见小二面色难看，忙道：“小二哥不要误会，是我约好了和朋友在天下楼见面，初次来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天下楼在何处。”
小二见几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三位客官误会了，小的不是因为您们向我打听天下楼而生气。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小二因为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一脸复杂又纠结的表情，叶笠直接问道。
小二犹豫片刻，对夜孤舟道：“敢问这位公子约你的这位好友可是我们九原的人？”
“是的，他是九原人。”夜孤舟点头道。
小二小声道：“那我劝客官还是不要去的好。”
叶笠道：“为何？”
小二道：“三位公子远道而来可能不知，这天下楼可邪乎的很。他约你在天下楼见面我看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客官还是不要去的好。”
“哦？”听此，赵竹插话道：“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邪乎法？”
小二俯身小声道：“这天下楼闹鬼！”
赵竹惊讶道：“闹鬼？”
“是啊！闹鬼。”
“我给你们讲，几年之前这天下楼可谓是我们九原生意最好的酒楼。没有哪一家的生意能好的过它。不瞒你们说我以前就在天下楼当过差。只是大约三年之前，不，应该是四年了，天下楼忽然之间换了个老板。原来的老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二停顿了下来，见夜孤舟三人听地认真，又道：“不仅如此那新老板还将我们这些人全部辞退了。”
赵竹道：“那想必它的生意肯定不是很好吧？”
“这位客官猜的没错，自从换了老板之后这天下楼的生意可谓是一落三丈。甚至有时候一天下来一桌客人也没有。”
赵竹道：“那这老板一定是个有钱人！能让它一直亏损下去。”
小二道：“是啊！当时啊外面的人传的沸沸扬扬说这酒楼肯定开不长，最多半年就得关闭。可谁知这店就一直开着。”
赵竹感叹道：“还真是有钱人。”
“谁说不是呢！”小二附和道，“这家店不竟一直开着，还请了许多人。加上厨子怎么说也有十来个吧！要知道以前的天下楼生意那么好算上老板两口子一共也才十来人。”
叶笠道：“那这老板倒是个心善的，就算没有生意也不辞退人家。”
小二道：“心不心善的谁知道呢？反正啊这样的老板几乎是没有的。你想啊，这做生意的谁不是图个赚钱了是吧！”
夜孤舟道：“那倒是如此！”
小二继续道：“还有一点才是天下楼最奇怪的一点。”
“是什么？”赵竹来了兴致忙道。
小二俯下身道：“这天下楼请的人都是女子，上到三十几岁下到十八九岁都有，连炒菜用的厨子都是女的。各个还肤白貌美，”
赵竹道：“这怕是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
小二道：“是啊！你说这在酒楼里哪有女子做着跑堂的活是吧？这不刚开张没多久有一次一个男子调戏那跑堂的女子，甚至还动手动脚。”
“意料之中嘛！”赵竹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结局。”
“这结局才是最让人意外的。”
“怎么说？”
“这闹事的男子是一个武林人士，而且武功还挺厉害的。可是那男子和他的同伴可是躺着从天下楼的大门出来的。据说那男子出来的时候正张脸肿得跟一个猪头似的根本看不清面容。”
赵竹道：“这么说来，这天下楼里的人会武功？”
“大概是吧！反正没人见到过她们出手。自那之后天下楼的生意越发冷淡起来，一直到一年之前生意就莫名的火了起来，甚至赶上了我们逍遥居。隐隐有了之前天下楼的趋势。”
叶笠道：“那闹鬼之说又从何处而来？”
“客官别急，听我慢慢说。”
“这生意好了是非也多，跑堂的又都是几个貌美的女子。因此时不时地都有之前那种事情发生，不过每次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赵竹道：“都被打了出来？”
小二道：“都被打了出来，无论闹事的这个人有没有武功无一例外。”
“看来这天下楼里面肯定有高手啊！”
“这我倒不知道了，反正外面九原本地的人是不敢去招惹天下楼的人。”
夜孤舟道：“那后来呢？”
“后来，天下楼的生意一直很好，和我们逍遥居不分上下。直到半年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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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窗户，天边的太阳已经升起，简单地洗漱之后夜孤舟便下了楼。
吃过早饭夜孤舟便在大堂坐了下来，此来本就没什么行李，自然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何况这些小事叶笠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临近午时赵竹才出现在客栈。
三人又在客栈吃了午饭才动身。
一路上倒也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倒是听到了很多江湖上的流言蜚语。
比如在某一个茶楼，有人说“玄叶山庄出事后，天山派想要成为力压群雄的江湖第一。”
为此茶楼之中众说纷纭。
夜孤舟问赵竹听此有何看法，赵竹笑了笑说了句“无稽之谈，何必当真！”
夜孤舟又问“你不生气？”
赵竹依旧摇了摇头，反问道：“没有的事为何要生气？”
比如在某一个驿站，有人说最近江湖之所以这么乱是因为少了一个能震的住江湖的人。所以那些跳梁小丑才会络绎不绝的出现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以往有玄影在，无论玄影当初是真还是假在为江湖，至少那时候的江湖是平静的。
驿站的讨论之后，赶路途中，赵竹问夜孤舟对于“玄影”这个人有何看法。
夜孤舟想了很久，道：“江湖中人，心思难测！或真或假，唯有自知。”
赵竹却道：“玄影这样的人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夜孤舟倒是有些诧异，道：“你很了解他？”
赵竹答：“见过几面罢了！”
“那为何如此肯定？”
“直觉！寥寥数次见面之后的直觉。”
那之后没几日，又有流言传出不只一人看见过玄影现身江湖，甚至说他杀了好几个无辜之人。
夜孤舟又问：“现在如何？”
赵竹反问：“你可曾亲眼所见？”
这样一路走着，直到一个月之后夜孤舟、叶笠和赵竹三人终于来到了九原。
而此时已经是腊月二十，
九原地处北方，夜孤舟还是第一次到九原。虽然玄叶山庄的冬天也很冷，但是和九原比起来确实是天差地别。
夜孤舟的衣服裹了一件又一件，厚实的像一只粽子。
赵竹和叶笠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寒冷的原因九原的集市很是冷情。时不时地才有两三人路过。
赵竹将手缩在衣袖之中，冷气打在脸上，牙齿打着颤问道：“夜兄，你和你朋友约好了在哪里见面？”
夜孤舟手蜷缩在披风之下，道：“他说若是我到了九原，直接到天下楼即可。那你呢？赵兄要去哪里找你的朋友？”
赵竹哆嗦着身子道：“刚离开常山之时，就给他们传了信约在逍遥居碰面。”
正说着，逍遥居就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赵竹看了眼头顶上硕大的“逍遥居”三个字，又四下望了望没有天下楼的踪影。道：“夜兄，要不先到逍遥居坐一坐暖一暖身子，找人打听一下天下楼在何处。”
叶笠看了看夜孤舟没有说话，夜孤舟思索片刻，道：“行，正好到了午时，先去吃点东西找人打听打听。”
商量之下，三人便踏进了逍遥居的大门。
刚进入房门，夜孤舟明显感觉到一股暖意袭来，
别看外面的人很少，这逍遥居的人可是不少啊，几乎将逍遥居添了个满满当当。
这寒冷的天气又恰逢午时，逍遥居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小二忙的团团转，刚好忙完正欲喘口气，便瞧见夜孤舟三人，见三人衣着非凡万是得罪不起的，忙领着夜孤舟引上了二楼。
二楼生意人依旧很多，小二直接将三人带到了左边的包厢。
不得不说虽然客栈人多，上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三人点的菜便上齐了。
“小二哥向你打听一件事情如何？”小二放下最后一道菜，赵竹忙叫住了正欲离去的人。
小二呵呵笑道：“客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是。”
赵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小二眼前，道：“那就多谢小二哥了！”
小二忙将银子揣回兜里，笑呵呵道：“客官尽管问，小的从小在这里长大，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
赵竹也不废话，道：“我想向小二哥打听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小二依旧笑嘻嘻的，“客官尽管说，在这里就没有我不晓得的地方。”
“天下楼！”
“天下楼？”小二的脸色因这三个字微微阴沉了下去。
“怎么了？”赵竹道，“你刚刚不是说在这里没有你不知道的地方吗？”
夜孤舟见小二面色难看，忙道：“小二哥不要误会，是我约好了和朋友在天下楼见面，初次来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天下楼在何处。”
小二见几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三位客官误会了，小的不是因为您们向我打听天下楼而生气。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小二因为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一脸复杂又纠结的表情，叶笠直接问道。
小二犹豫片刻，对夜孤舟道：“敢问这位公子约你的这位好友可是我们九原的人？”
“是的，他是九原人。”夜孤舟点头道。
小二小声道：“那我劝客官还是不要去的好。”
叶笠道：“为何？”
小二道：“三位公子远道而来可能不知，这天下楼可邪乎的很。他约你在天下楼见面我看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客官还是不要去的好。”
“哦？”听此，赵竹插话道：“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邪乎法？”
小二俯身小声道：“这天下楼闹鬼！”
赵竹惊讶道：“闹鬼？”
“是啊！闹鬼。”
“我给你们讲，几年之前这天下楼可谓是我们九原生意最好的酒楼。没有哪一家的生意能好的过它。不瞒你们说我以前就在天下楼当过差。只是大约三年之前，不，应该是四年了，天下楼忽然之间换了个老板。原来的老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二停顿了下来，见夜孤舟三人听地认真，又道：“不仅如此那新老板还将我们这些人全部辞退了。”
赵竹道：“那想必它的生意肯定不是很好吧？”
“这位客官猜的没错，自从换了老板之后这天下楼的生意可谓是一落三丈。甚至有时候一天下来一桌客人也没有。”
赵竹道：“那这老板一定是个有钱人！能让它一直亏损下去。”
小二道：“是啊！当时啊外面的人传的沸沸扬扬说这酒楼肯定开不长，最多半年就得关闭。可谁知这店就一直开着。”
赵竹感叹道：“还真是有钱人。”
“谁说不是呢！”小二附和道，“这家店不竟一直开着，还请了许多人。加上厨子怎么说也有十来个吧！要知道以前的天下楼生意那么好算上老板两口子一共也才十来人。”
叶笠道：“那这老板倒是个心善的，就算没有生意也不辞退人家。”
小二道：“心不心善的谁知道呢？反正啊这样的老板几乎是没有的。你想啊，这做生意的谁不是图个赚钱了是吧！”
夜孤舟道：“那倒是如此！”
小二继续道：“还有一点才是天下楼最奇怪的一点。”
“是什么？”赵竹来了兴致忙道。
小二俯下身道：“这天下楼请的人都是女子，上到三十几岁下到十八九岁都有，连炒菜用的厨子都是女的。各个还肤白貌美，”
赵竹道：“这怕是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
小二道：“是啊！你说这在酒楼里哪有女子做着跑堂的活是吧？这不刚开张没多久有一次一个男子调戏那跑堂的女子，甚至还动手动脚。”
“意料之中嘛！”赵竹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结局。”
“这结局才是最让人意外的。”
“怎么说？”
“这闹事的男子是一个武林人士，而且武功还挺厉害的。可是那男子和他的同伴可是躺着从天下楼的大门出来的。据说那男子出来的时候正张脸肿得跟一个猪头似的根本看不清面容。”
赵竹道：“这么说来，这天下楼里的人会武功？”
“大概是吧！反正没人见到过她们出手。自那之后天下楼的生意越发冷淡起来，一直到一年之前生意就莫名的火了起来，甚至赶上了我们逍遥居。隐隐有了之前天下楼的趋势。”
叶笠道：“那闹鬼之说又从何处而来？”
“客官别急，听我慢慢说。”
“这生意好了是非也多，跑堂的又都是几个貌美的女子。因此时不时地都有之前那种事情发生，不过每次的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赵竹道：“都被打了出来？”
小二道：“都被打了出来，无论闹事的这个人有没有武功无一例外。”
“看来这天下楼里面肯定有高手啊！”
“这我倒不知道了，反正外面九原本地的人是不敢去招惹天下楼的人。”
夜孤舟道：“那后来呢？”
“后来，天下楼的生意一直很好，和我们逍遥居不分上下。直到半年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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