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他眼底的叹息
“啊？叔叔想好好说话啊？可您看您那些手下可不像是要好好说话的样子啊。”
轩辕明湛一个眼神扫过那些手持砍刀僵在原地的壮汉，按着轩辕北辰的手将刀刃向煜王的脖子近了近，续道：“叔叔，您侄儿我年纪尚小，这些个明晃晃的大刀可是会把侄儿吓坏的。”
“你们还不快把刀放下！”
“家主，不行啊，放下刀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他们只有三个人，不如我们跟他们拼了吧。”
这些壮汉，就算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他们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手中的砍刀便是他们最后的筹码，若是丢掉这个筹码他们就算彻求底玩完了。
“混蛋！没看见我还在他们手里吗？还不快放下”感受着冰凉的刀刃一点点嵌入皮肤，靖王使劲往后缩着脖子吼道。
那些壮汉面面相觑，第一次他们对家主的命令犹豫了。
靖王这个人向来自命清贵，看不起他们这些粗俗的莽夫。平时对他们那是打骂污辱，无所不至。
虽说他们原本都是被关在铁笼子里贩卖的奴隶，命是贱了点，但毕竟也是有人格的啊。可他们这个主人却从未将他们当做人看过。
说实话若非他们心被从小灌输进去的“忠诚”束缚着，恐怕早就丢下这个主人自己走了。毕竟他们人多，手里头又有刀，若是想走，就凭这三个兄弟和物理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拦住？
“叔叔看来你这手下都不太服从你啊，”人都给抓在手上，成了手下败将了，轩辕北辰还不忘调侃几句，“不如侄儿帮你教训教训？出来吧！”
只听得轩辕北辰一声令下，就见院中一口水井里竟然翻出了一个人，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不多时大概一队的人马就这么出现在了靖王的寨子里。
这突然出现的人将这些莽汉打得那是措手不及，有几个反应快一点的抡起砍刀就想反击，可是他们除了长得壮实力气大了点以外，不过都是些莽夫，哪里敌得过经过严苛训练的玄甲军？不过几个回合便被撂翻在地。
等那些壮汉全部被制服后，轩辕北辰这才将短刀还给轩辕明湛，放开了靖王。
靖王虽然得到了释放，但心中紧张的情绪却丝毫没有消散，他望着寨子中突然多出来的那些人，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哦，井壁上有条密道，昨晚连夜挖的，没来的及告诉叔叔了，望叔叔莫怪。”轩辕北辰不愧是被誉为“最儒雅将军”的人，即便是手下败将，先斩后奏地弄坏了人家的水井也不忘鞠礼赔罪。
“叔叔其实这也怪不得我们，你说你放着我和二哥两个嫡子不抓，偏要去抓皇兄。
要知道勘察绘图什么的皇兄可是最擅长了，就说昨晚你让鬼医将皇兄带回来的那一遭，皇兄早就将你这里的地形和兵防摸了个透。”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听到轩辕明湛这么说，靖王更加肯定自己是中计了，一张脸瞬间变得阴黑。
这个计划他策划了十几年，步步谨慎，他自觉这个计划是滴水不漏的。这三个人究竟是从哪里看出了破绽？又是从何时开始怀疑他的？
“怀疑你？叔叔你当我们是闲的没事可做了吗？”
“若不是你安插在宫里的内应太没骨气，我们不过是对她的行为有点怀疑，稍微问了一下，她就什么都说了，我们也不会知道叔叔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啊。”
“不可能，她不可能背叛我的。”他怎么可能相信轩辕明湛说的话，要知道他埋在皇宫里的探子乃是她的亲生女儿，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他，他女儿也是绝对不会的。
“这些人培养起来花费了不少时间吧，可惜啊没经过正式操练的人就是不行。”轩辕明湛，半蹲下身子，抚摸着壮汉身上发达的肌肉，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理会旁边的中年男人。
“不过十二岁的女孩儿，您就舍得送进宫去，叔叔的心怕不是石头做的吧？八年的为奴为婢，您就真的那么肯定她不会倒戈吗？”
轩辕明湛不愿解释，轩辕北辰便充当起了好人，说起来事情的原委，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堂姐她是个明白人，看得清是非对错，叔叔您罔顾人伦，一心想要夺权，堂姐她早就看不下去了。您今日得此下场，着实怨不得旁人。
瞧瞧那些被您糟蹋了的孩子，他们哪个不是父母的心头肉？您伙同鬼医，一粒落红断了的何止是那些孩子的舌头？那是他们一辈子的伤痛啊！
不过也是，叔叔您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放过，又怎会在意别人的孩子？
功名利禄、权倾天下对您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您是有才呀可是您的心太黑了。
您是执着，为达目的不惜代价，可是您这代价向来都是别人替您扛着的。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祖父为何不肯将权利交给你吗？”
“二哥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这些道理反正他也不会明白。”
“明白与否是他的事，可说与不说却我的事，我确实洗不清一颗炭黑的心，但至少我要让他明白他罪不可赦！”
此刻的轩辕北辰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无比耀眼的光芒。作为旁观者纳兰烟此刻似乎读懂了这个人。他是个好将军，但不同于风寄年，他的心理有正义，有着一颗赤红之心。
“二十八岁您策划谋权，六年的假账，掏空了大半个国库，北边灾荒，国库无银饿死了多少百姓？三十四岁，您率兵叛变多少无辜的性命死在您的刀下，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同年，您兵败，多少信您、忠您的同盟、部下，甚至仇家，因为您的一句指认死于非命？您别忘了您如今的安稳，是用他们的性命换来的。
可您呢？何曾有一刻珍惜过这份安稳？十五年，您偷拐了多少孩童？您从小自命不凡，但就是为了您心里追求的这份荣耀，多少人付出了血的代价？
您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才会给十二岁的女儿喂下毒药，用解药威胁了她十四年？
叔叔，真的够了，没有人该为了你的执念付出代价。”
“带走吧！让他一辈子呆在地牢的最深层，反思自己的罪过去吧。”虽然离得有一段距离，但纳兰烟依旧看到了轩辕玄幽眼底的叹息。
她今日看懂了北辰，看懂了明湛，但是他呢？他轩辕玄幽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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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明湛一个眼神扫过那些手持砍刀僵在原地的壮汉，按着轩辕北辰的手将刀刃向煜王的脖子近了近，续道：“叔叔，您侄儿我年纪尚小，这些个明晃晃的大刀可是会把侄儿吓坏的。”
“你们还不快把刀放下！”
“家主，不行啊，放下刀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他们只有三个人，不如我们跟他们拼了吧。”
这些壮汉，就算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他们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手中的砍刀便是他们最后的筹码，若是丢掉这个筹码他们就算彻求底玩完了。
“混蛋！没看见我还在他们手里吗？还不快放下”感受着冰凉的刀刃一点点嵌入皮肤，靖王使劲往后缩着脖子吼道。
那些壮汉面面相觑，第一次他们对家主的命令犹豫了。
靖王这个人向来自命清贵，看不起他们这些粗俗的莽夫。平时对他们那是打骂污辱，无所不至。
虽说他们原本都是被关在铁笼子里贩卖的奴隶，命是贱了点，但毕竟也是有人格的啊。可他们这个主人却从未将他们当做人看过。
说实话若非他们心被从小灌输进去的“忠诚”束缚着，恐怕早就丢下这个主人自己走了。毕竟他们人多，手里头又有刀，若是想走，就凭这三个兄弟和物理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拦住？
“叔叔看来你这手下都不太服从你啊，”人都给抓在手上，成了手下败将了，轩辕北辰还不忘调侃几句，“不如侄儿帮你教训教训？出来吧！”
只听得轩辕北辰一声令下，就见院中一口水井里竟然翻出了一个人，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不多时大概一队的人马就这么出现在了靖王的寨子里。
这突然出现的人将这些莽汉打得那是措手不及，有几个反应快一点的抡起砍刀就想反击，可是他们除了长得壮实力气大了点以外，不过都是些莽夫，哪里敌得过经过严苛训练的玄甲军？不过几个回合便被撂翻在地。
等那些壮汉全部被制服后，轩辕北辰这才将短刀还给轩辕明湛，放开了靖王。
靖王虽然得到了释放，但心中紧张的情绪却丝毫没有消散，他望着寨子中突然多出来的那些人，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哦，井壁上有条密道，昨晚连夜挖的，没来的及告诉叔叔了，望叔叔莫怪。”轩辕北辰不愧是被誉为“最儒雅将军”的人，即便是手下败将，先斩后奏地弄坏了人家的水井也不忘鞠礼赔罪。
“叔叔其实这也怪不得我们，你说你放着我和二哥两个嫡子不抓，偏要去抓皇兄。
要知道勘察绘图什么的皇兄可是最擅长了，就说昨晚你让鬼医将皇兄带回来的那一遭，皇兄早就将你这里的地形和兵防摸了个透。”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听到轩辕明湛这么说，靖王更加肯定自己是中计了，一张脸瞬间变得阴黑。
这个计划他策划了十几年，步步谨慎，他自觉这个计划是滴水不漏的。这三个人究竟是从哪里看出了破绽？又是从何时开始怀疑他的？
“怀疑你？叔叔你当我们是闲的没事可做了吗？”
“若不是你安插在宫里的内应太没骨气，我们不过是对她的行为有点怀疑，稍微问了一下，她就什么都说了，我们也不会知道叔叔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啊。”
“不可能，她不可能背叛我的。”他怎么可能相信轩辕明湛说的话，要知道他埋在皇宫里的探子乃是她的亲生女儿，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他，他女儿也是绝对不会的。
“这些人培养起来花费了不少时间吧，可惜啊没经过正式操练的人就是不行。”轩辕明湛，半蹲下身子，抚摸着壮汉身上发达的肌肉，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理会旁边的中年男人。
“不过十二岁的女孩儿，您就舍得送进宫去，叔叔的心怕不是石头做的吧？八年的为奴为婢，您就真的那么肯定她不会倒戈吗？”
轩辕明湛不愿解释，轩辕北辰便充当起了好人，说起来事情的原委，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堂姐她是个明白人，看得清是非对错，叔叔您罔顾人伦，一心想要夺权，堂姐她早就看不下去了。您今日得此下场，着实怨不得旁人。
瞧瞧那些被您糟蹋了的孩子，他们哪个不是父母的心头肉？您伙同鬼医，一粒落红断了的何止是那些孩子的舌头？那是他们一辈子的伤痛啊！
不过也是，叔叔您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肯放过，又怎会在意别人的孩子？
功名利禄、权倾天下对您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您是有才呀可是您的心太黑了。
您是执着，为达目的不惜代价，可是您这代价向来都是别人替您扛着的。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祖父为何不肯将权利交给你吗？”
“二哥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这些道理反正他也不会明白。”
“明白与否是他的事，可说与不说却我的事，我确实洗不清一颗炭黑的心，但至少我要让他明白他罪不可赦！”
此刻的轩辕北辰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无比耀眼的光芒。作为旁观者纳兰烟此刻似乎读懂了这个人。他是个好将军，但不同于风寄年，他的心理有正义，有着一颗赤红之心。
“二十八岁您策划谋权，六年的假账，掏空了大半个国库，北边灾荒，国库无银饿死了多少百姓？三十四岁，您率兵叛变多少无辜的性命死在您的刀下，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
同年，您兵败，多少信您、忠您的同盟、部下，甚至仇家，因为您的一句指认死于非命？您别忘了您如今的安稳，是用他们的性命换来的。
可您呢？何曾有一刻珍惜过这份安稳？十五年，您偷拐了多少孩童？您从小自命不凡，但就是为了您心里追求的这份荣耀，多少人付出了血的代价？
您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才会给十二岁的女儿喂下毒药，用解药威胁了她十四年？
叔叔，真的够了，没有人该为了你的执念付出代价。”
“带走吧！让他一辈子呆在地牢的最深层，反思自己的罪过去吧。”虽然离得有一段距离，但纳兰烟依旧看到了轩辕玄幽眼底的叹息。
她今日看懂了北辰，看懂了明湛，但是他呢？他轩辕玄幽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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