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调换
循棠说得好听，说是要带小男孩回家。小男孩见祈愿没有挽留，低下头，由着循棠将他牵走。
祈愿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走进了房子里面，给初夏里着凉的她自己冲了一杯热茶。
杯中的茶袋随着她的动作在不规则地旋转，渐渐变缓。
附近街区并不算是人均产值极低的穷人窟，即便是不受父母疼爱的小孩，在这样光是站在阴凉处呼吸都会出汗的天气里，也不至于几天都不换下一套已经十分脏腻的衣服吧。
一身黑色的短衣短裤上有几处破洞，原本应是白色的衬衣内领呈暗黄色。
之前摔伤的地方已经接近完好，其中摔伤比较严重的地方的血痂都已经掉落，外围却还留着红药水涂抹的痕迹。
整个人只有脸蛋和手是干净和完好的，其他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污渍和破损。
所有地方都在告诉她，小男孩也许是个流浪儿，所以他无法换洗身上的衣服，瘦骨嶙峋，连摔伤的地方都无暇处理。
如果他是个流浪儿，为什么上次他匆匆说要回家，然后消失不见呢？
如果他不是个流浪儿，为什么她心里会这样不舒服呢？
“循棠肯定知道什么。”
祈愿放下茶杯，还未将循棠的号码拨出，门厅处传来门铃声。
想着也许是循棠，祈愿快步走到大门前开门，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门口站着的是额前刘海都已浸湿的爽懿。
“噢？还是赶过来了？”
爽懿用手扇着脸蛋，“哈哈，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觉得还是过来拿上手信比较好。”
“你不会是一路跑过来的吧？进来吧。”
祈愿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额上有汗，显得额头微凉了些。
这样热的天气，出了汗又被风吹着的话很容易感冒，祈愿有些担心，想让爽懿先坐一会儿。
“你的行李箱是放在二楼的衣帽间吗？你估计在忙着做饭吧，我自己上去找就好了。”
“嗯，就在那里，我刚回来一会儿，还没上去呢。我先给你倒一杯热水，趁热喝下去吧。”
“不用，我先上去找，你忙你的哈。”
祈愿已经走进厨房，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着人，明白她已经自己跑上楼了。
几天没回家，厨房只剩下大概是夏可准备好的半壶热水，都已经被她用来泡茶了，想着爽懿也许不喜欢喝茶，祈愿决定重新煲一壶热水。
煲热水都是夏可的分内事，煲热水的壶子放在配合他的高度的地方，她搬了张小椅子才够高。
祈愿刚踩上小椅子，二楼便传来一声尖叫声。
难道几天没回家，家里有贼了？
这座整条寻龙街唯一一个有常住人口的房子，放空了几天，被附近眼馋已久的小贼光顾了的可能性极高。
“爽懿，怎么了？”
楼上没有人回应。
祈愿顺手从刀架上拿了把水果刀，一步步让楼梯那边靠近。
祈愿有边做事情边听轻音乐的习惯，放在饭桌上的手机播放的《LOVE ME》是房子里唯一一个声音，悠扬的钢琴声带着能让人瞬间浸入回忆的魔法。
在遇见夏可前，她在沉闷的学习之余，偶尔会将自己作为BAD ENDING韩式爱情电影女主角，胡思乱想，这首轻音乐就是BGM。
夏可说过，他在别墅附近区域立下结界，能够防止包括凡人以内的所有带有恶意的生灵靠近。
同理，寻龙街的这座房子也应该有同样的结界，难道这种结界对贪欲旺盛的盗贼不起作用？
爽懿没有低血糖，即使是今天这样疲累的状态下，也不应该在尖叫之后再倒下。
难道真的是盗贼将她压制住了，让她不能发出声音？
每次听都能让她有新体会的这音乐，在这个瞬间却让整个房子显得更加诡异，铛铛作响的钢琴乐声在她的心上跳舞，她的心脏也随着音乐颤抖。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那个与小男孩相见的下午，那通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无人出声的电话。
万能的橘子啊，最近连它的尾巴都看不见了，不会是真的已经离家出走了吧。
祈愿踏上阶梯的脚步非常轻，拖鞋在前脚掌的挤压下发出滋滋的声响。
空气也随着钢琴声在颤动，爽懿明明就在楼上，她却连爽懿拿手信时一定会触碰到的塑料袋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二楼，右边的主人房内有灯光泄出，证明爽懿是到过主人房内的。
祈愿左右看了眼，两边都是维持没有一点声响的状态，于是小步走入主人房内。
衣帽间内还是亮着灯，也许是爽懿开灯的时候调整了白光的模式，煞白的灯光将主人房内略带黄调的灯光逼退，楼下的音乐声在主人房内显得小声了些，只隐隐约约听到钢琴铛、铛、铛的声音。
祈愿尽量背部贴着墙，往衣帽间房门那侧靠近，看见被推倒的行李箱，五彩斑斓的香料珠子散落一地，其中一颗黑色的珠子滴溜溜，从她看不见的房间的尽头滑向她的脚边。
祈愿皱了皱眉，避开了包括黑色珠子在内的香料珠子，走进了衣帽间。
衣帽间里都是贴墙定制的齐天花板高的衣柜，推拉门的设计十分方便，储藏量很大，在这种时候，也很方便人隐藏。
“爽懿？”
祈愿忌惮衣柜内有可能藏人，一直不敢深入，直到见到爽懿的黑发出现在视野范围的边缘。
爽懿侧躺在衣帽间的尽头，腿脚在暗间里面，头在衣帽间的尽头处。
祈愿不敢再犹豫，直冲到她的身边，确认她鼻下还有呼吸，就想拖着她往外走。
爽懿的身子死沉死沉的，祈愿将她拖至衣帽间中心的时候，莫名觉得视线范围内的光亮由煞白渐渐变昏暗，有什么人掌控了房门附近的开关。
祈愿转头去看时，嘀嗒一声，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随着嘀嗒声摔倒在地上，爽懿略显冰凉的手就在她旁边，她还保持清楚的意识，将手轻轻搭到爽懿的手上。
房内一片漆黑，有某种臭味，又酸又腐，渐渐从应该是暗间的方向传来。
将她的手搭在爽懿的手上是她最后一个动作，在那以后，她再也无法动弹。
明明还保持着意识清醒的状态，她的四肢却无法动弹，包括眼皮，任凭她拼命用力，仍是死沉死沉地耷拉在眼球上。
那臭味有魔力，让她在冰凉的地板上也能昏昏欲睡，眼皮底下发酸，眼泪分泌，慢慢浸润眼球，又从眼角处流出，流淌过鼻梁，直到汇入另一侧眼角。
眼前有一个光点，渐渐放大，她如正坐在电影院大厅中央，看着电影画面在灰白色的画布上从一个光圈渐渐放大，铺满，又将她整个人纳入其中。
VR，Virtual Reality，意虚拟现实。
商场内经常有VR游戏体验活动，体验者戴着一副与眼罩差不多的设备，即可身历其境，感受设定的游戏场景。
这个将她和爽懿瞬间击晕的“盗贼”并没有急于掳掠财物，也没有急于伤害她们的身体，而是将她们置身于名为古代皇宫的游戏场景内。
她能看见爽懿和其他NPC互动，她能摸到御花园内的花花草草，她能攀着较矮的宫墙越过人群看到他们正在围观的人。
爽懿却仿佛看不见她，其他NPC也看不见她的存在。
在那里，爽懿是站在夏可身边的人，而她是旁观者。
一粉衣和一蓝衣的宫女站在她的身旁，看着渐渐走远的爽懿和夏可，脸上都露出羡慕的表情。
“皇后娘娘好美啊，我们都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咋地就这么大区别呢。”
粉衣的宫女嘟嘴，看着手袖上无法擦走的污渍越看越像胸前一颗长毛的黑痣，拼命揉搓衣袖。
蓝衣宫女见她这幅样子，嗔笑着轻拍了拍她的手。
“娘娘听到了该说你大胆了，嘻嘻，娘娘仁厚，贵为天朝第一美人仍不自满。昨日我们宫内一位宫女背着大家向菩萨祈求，让她变得与娘娘一般美貌，还被娘娘责罚抄写大字呢。”
“什么大字啊？”
“‘我很美’！”
“怎么可能~合欢宫内竟然还有这样不自量力的人，如果我是皇后娘娘，我可…….”
蓝衣宫女像是见鬼了一般，立即堵上了粉衣宫女的嘴。
“啐你的嘴！瞧你伶俐才带在身边，竟这般口无遮拦。再有下次，看在你娘亲万般哀求的份上，我就拜托钟厚伯把你送出去！”
“百合姐姐，不要啊！家里贫寒，几位姊妹都靠着我在宫中侍奉讨的例银过活呢。
是小的不好，是小的愚钝，姐姐看在我娘放着几位妹妹没奶水喂都不顾，扑心在照顾您的令堂的份上，原谅我吧！”
“再没有下次，你好自为之。我能在娘娘面前保得住你一次，也不见得陛下会再放你一次生路！”
粉衣宫女闻言，一汪泪水囚在眼里都不敢往下放。
“百合姐姐，是小的愚笨，小的再不敢将自己比作….”粉衣姑娘抽了抽鼻子，“再也不敢了……”
“记住了，在宫内，一言一行都要提着心肝，切不能不知量力，将自己与娘娘扯上半点关系。昨日那位宫女被罚抄大字，亦是娘娘抢在陛下的先头作罚的，如果是陛下，你认为会是什么处罚？”
“其实小的有听过传闻……”
“你知道就好，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无可媲美，任何其他人都不能将自己与娘娘相比较，不然你以为，朝前贵族和大官们为什么再不敢将自己的女眷往宫里送了？
陛下有顺风耳，能闻千里以外的所有话语，定已经将我们说的话都听进去了。我带你到娘娘前头认错领罚吧，这是唯一一个自保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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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走进了房子里面，给初夏里着凉的她自己冲了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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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色的短衣短裤上有几处破洞，原本应是白色的衬衣内领呈暗黄色。
之前摔伤的地方已经接近完好，其中摔伤比较严重的地方的血痂都已经掉落，外围却还留着红药水涂抹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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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地方都在告诉她，小男孩也许是个流浪儿，所以他无法换洗身上的衣服，瘦骨嶙峋，连摔伤的地方都无暇处理。
如果他是个流浪儿，为什么上次他匆匆说要回家，然后消失不见呢？
如果他不是个流浪儿，为什么她心里会这样不舒服呢？
“循棠肯定知道什么。”
祈愿放下茶杯，还未将循棠的号码拨出，门厅处传来门铃声。
想着也许是循棠，祈愿快步走到大门前开门，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门口站着的是额前刘海都已浸湿的爽懿。
“噢？还是赶过来了？”
爽懿用手扇着脸蛋，“哈哈，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觉得还是过来拿上手信比较好。”
“你不会是一路跑过来的吧？进来吧。”
祈愿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额上有汗，显得额头微凉了些。
这样热的天气，出了汗又被风吹着的话很容易感冒，祈愿有些担心，想让爽懿先坐一会儿。
“你的行李箱是放在二楼的衣帽间吗？你估计在忙着做饭吧，我自己上去找就好了。”
“嗯，就在那里，我刚回来一会儿，还没上去呢。我先给你倒一杯热水，趁热喝下去吧。”
“不用，我先上去找，你忙你的哈。”
祈愿已经走进厨房，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着人，明白她已经自己跑上楼了。
几天没回家，厨房只剩下大概是夏可准备好的半壶热水，都已经被她用来泡茶了，想着爽懿也许不喜欢喝茶，祈愿决定重新煲一壶热水。
煲热水都是夏可的分内事，煲热水的壶子放在配合他的高度的地方，她搬了张小椅子才够高。
祈愿刚踩上小椅子，二楼便传来一声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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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整条寻龙街唯一一个有常住人口的房子，放空了几天，被附近眼馋已久的小贼光顾了的可能性极高。
“爽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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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说过，他在别墅附近区域立下结界，能够防止包括凡人以内的所有带有恶意的生灵靠近。
同理，寻龙街的这座房子也应该有同样的结界，难道这种结界对贪欲旺盛的盗贼不起作用？
爽懿没有低血糖，即使是今天这样疲累的状态下，也不应该在尖叫之后再倒下。
难道真的是盗贼将她压制住了，让她不能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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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那个与小男孩相见的下午，那通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无人出声的电话。
万能的橘子啊，最近连它的尾巴都看不见了，不会是真的已经离家出走了吧。
祈愿踏上阶梯的脚步非常轻，拖鞋在前脚掌的挤压下发出滋滋的声响。
空气也随着钢琴声在颤动，爽懿明明就在楼上，她却连爽懿拿手信时一定会触碰到的塑料袋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二楼，右边的主人房内有灯光泄出，证明爽懿是到过主人房内的。
祈愿左右看了眼，两边都是维持没有一点声响的状态，于是小步走入主人房内。
衣帽间内还是亮着灯，也许是爽懿开灯的时候调整了白光的模式，煞白的灯光将主人房内略带黄调的灯光逼退，楼下的音乐声在主人房内显得小声了些，只隐隐约约听到钢琴铛、铛、铛的声音。
祈愿尽量背部贴着墙，往衣帽间房门那侧靠近，看见被推倒的行李箱，五彩斑斓的香料珠子散落一地，其中一颗黑色的珠子滴溜溜，从她看不见的房间的尽头滑向她的脚边。
祈愿皱了皱眉，避开了包括黑色珠子在内的香料珠子，走进了衣帽间。
衣帽间里都是贴墙定制的齐天花板高的衣柜，推拉门的设计十分方便，储藏量很大，在这种时候，也很方便人隐藏。
“爽懿？”
祈愿忌惮衣柜内有可能藏人，一直不敢深入，直到见到爽懿的黑发出现在视野范围的边缘。
爽懿侧躺在衣帽间的尽头，腿脚在暗间里面，头在衣帽间的尽头处。
祈愿不敢再犹豫，直冲到她的身边，确认她鼻下还有呼吸，就想拖着她往外走。
爽懿的身子死沉死沉的，祈愿将她拖至衣帽间中心的时候，莫名觉得视线范围内的光亮由煞白渐渐变昏暗，有什么人掌控了房门附近的开关。
祈愿转头去看时，嘀嗒一声，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随着嘀嗒声摔倒在地上，爽懿略显冰凉的手就在她旁边，她还保持清楚的意识，将手轻轻搭到爽懿的手上。
房内一片漆黑，有某种臭味，又酸又腐，渐渐从应该是暗间的方向传来。
将她的手搭在爽懿的手上是她最后一个动作，在那以后，她再也无法动弹。
明明还保持着意识清醒的状态，她的四肢却无法动弹，包括眼皮，任凭她拼命用力，仍是死沉死沉地耷拉在眼球上。
那臭味有魔力，让她在冰凉的地板上也能昏昏欲睡，眼皮底下发酸，眼泪分泌，慢慢浸润眼球，又从眼角处流出，流淌过鼻梁，直到汇入另一侧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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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Virtual Reality，意虚拟现实。
商场内经常有VR游戏体验活动，体验者戴着一副与眼罩差不多的设备，即可身历其境，感受设定的游戏场景。
这个将她和爽懿瞬间击晕的“盗贼”并没有急于掳掠财物，也没有急于伤害她们的身体，而是将她们置身于名为古代皇宫的游戏场景内。
她能看见爽懿和其他NPC互动，她能摸到御花园内的花花草草，她能攀着较矮的宫墙越过人群看到他们正在围观的人。
爽懿却仿佛看不见她，其他NPC也看不见她的存在。
在那里，爽懿是站在夏可身边的人，而她是旁观者。
一粉衣和一蓝衣的宫女站在她的身旁，看着渐渐走远的爽懿和夏可，脸上都露出羡慕的表情。
“皇后娘娘好美啊，我们都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咋地就这么大区别呢。”
粉衣的宫女嘟嘴，看着手袖上无法擦走的污渍越看越像胸前一颗长毛的黑痣，拼命揉搓衣袖。
蓝衣宫女见她这幅样子，嗔笑着轻拍了拍她的手。
“娘娘听到了该说你大胆了，嘻嘻，娘娘仁厚，贵为天朝第一美人仍不自满。昨日我们宫内一位宫女背着大家向菩萨祈求，让她变得与娘娘一般美貌，还被娘娘责罚抄写大字呢。”
“什么大字啊？”
“‘我很美’！”
“怎么可能~合欢宫内竟然还有这样不自量力的人，如果我是皇后娘娘，我可…….”
蓝衣宫女像是见鬼了一般，立即堵上了粉衣宫女的嘴。
“啐你的嘴！瞧你伶俐才带在身边，竟这般口无遮拦。再有下次，看在你娘亲万般哀求的份上，我就拜托钟厚伯把你送出去！”
“百合姐姐，不要啊！家里贫寒，几位姊妹都靠着我在宫中侍奉讨的例银过活呢。
是小的不好，是小的愚钝，姐姐看在我娘放着几位妹妹没奶水喂都不顾，扑心在照顾您的令堂的份上，原谅我吧！”
“再没有下次，你好自为之。我能在娘娘面前保得住你一次，也不见得陛下会再放你一次生路！”
粉衣宫女闻言，一汪泪水囚在眼里都不敢往下放。
“百合姐姐，是小的愚笨，小的再不敢将自己比作….”粉衣姑娘抽了抽鼻子，“再也不敢了……”
“记住了，在宫内，一言一行都要提着心肝，切不能不知量力，将自己与娘娘扯上半点关系。昨日那位宫女被罚抄大字，亦是娘娘抢在陛下的先头作罚的，如果是陛下，你认为会是什么处罚？”
“其实小的有听过传闻……”
“你知道就好，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无可媲美，任何其他人都不能将自己与娘娘相比较，不然你以为，朝前贵族和大官们为什么再不敢将自己的女眷往宫里送了？
陛下有顺风耳，能闻千里以外的所有话语，定已经将我们说的话都听进去了。我带你到娘娘前头认错领罚吧，这是唯一一个自保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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