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臭
“哇~你都不知道那个阿姨发现相机被发现的时候有多慌张，明明进场的时候都检查过了，谁知道出场的时候又要检查啊……”
祈愿的工作不到九点就结束了，早早跑到后台110的房间拿手机，没想到一直等到将近十点半左焕才“下班”。
一米七的个子，短头发，面无表情的时候左焕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梅姐以为自己慧眼识珠，将左焕安排到进场检票的位置。
谁不知，左焕时刻以自己饭圈女孩的身份为豪，遇到经过重重安检之后仍能将相机从贴身的衣物里掏出的00年代饭圈女孩，非但没有加以阻止，还致以最高的敬意。
只可惜，一山还有一山高。
演唱会现场的安检工作滴水不漏，进场出场都要检查，最终保安将00年代饭圈女孩请到小房间喝茶去了，而左焕则为了满足好奇心，一直在门外假装看天花板，直到00年代饭圈女孩被请出会场，确认半张回忆都不剩了，才想起祈愿还在后台等她。
“等我们找到住的地方，你再慢慢说吧，现在都十一点了，哇哇哇哇~”
平时这个时候祈愿已经早早沉入梦乡，哈气声止不住，连连打哈欠。
“也不知道这样的地方还有没有剩余房间的宾馆。”
“我找到了，八天的，在大概2km左右的地方，我们叫车过去吧。”
深夜，会场外的空地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停留了，两条双向的道路上车辆飞驰而过，几乎无法看清车身的模样，寒风英姿倜傥，在毫无阻力的这片地方更是无所披靡。
左焕在手机上操作，祈愿就四处张望望风，迎面驶来一辆车，它的车速比其他车要慢许多，车身是祈愿见过的样子，白色，流水线型，侧面看过去有点未来科技设计风格。
夏可？
“好像不用叫车了，我男朋友过来了。”
“啊？！”
车子平稳地停在两人身前，驾驶位的车窗徐徐降下来，他明亮的双眼和嘴角微翘的双唇瞩目。
祈愿忍住了要咧开的嘴。
真的是夏可。
“风有点大了，快上车吧，别凉到了。”
左焕一脸懵逼看向祈愿，征求她的确认，祈愿点点头，让她先上车。
一进车内，暖风相裹，左焕迅速瞄了眼方向盘上的标志，注意到祈愿紧跟着坐在了她的身旁。
“你怎么坐这里？”
“我不坐这里坐哪里？！”
夏可从后视镜静看两人吵嘴，放下心来，一看便知，祈愿与这个舍友相处不错，她的性子在对着她的时候才伸展开来，和与他相处的时候相比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你们还没定下住哪里吧？”
“定了。”
“还没。”
两位少女又是异口同声，双方都对对方的说法非常不理解，做出两幅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我明白了。你们辛苦一天了，是该在好一点的地方休息一晚，地方由我来定，你就别再争了。”
“哦……”
夏可启动车子，正如左焕料想一般，车子并没有像一般进口车那样发出轰隆隆显示马力强大的声音，而是如悬空在地面之上一样，平稳如湖面飘羽。
车窗两边的风景疯狂倒退，提示车子的车速已到达郊区限速边界。
这头，见祈愿毫无介绍双方认识的自觉，左焕轻轻扭了她一下。
“哎呀。”
“对了，不好意思，想着应该带你们去哪里比较合适，我竟忘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祈愿的男朋友，也是青梅竹马的对象，名叫夏可。”
“哈哈哈哈，我们亲…愿儿藏得可真深，都青梅竹马的对象了我们作为舍友的都还不知道。
你好，我叫左焕，火字旁那个，我爸妈比较迷信，算命的说我命中缺火，便让取了个带火字的名。”
“名字挺好听的，寓意也好。三个舍友见了俩，现在就剩一位没有见过面了。
很快你们就要开学了，我和祈愿会搬到学校附近寻龙街住，如果你们能过来吃个晚饭就好了。”
“好啊，我们下周一就开学了，那愿儿是周一才搬过去吗？”
“22号，他前几天跟我说过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了。”
祈愿有点口渴了，顺手就拿了驾驶位上一支没有开盖的瓶装水。
“我帮你开？”
“不用，你开车怎么帮我开。”
“那就后天的时间了。爽懿那边，你打算开学再跟她说吗？”
“不是，明天或者后天吧，你们不是说公布的时候一起爆照比较好嘛，我还没逮着好的时机，好好和他拍一张照片呢。”
“这句话就有水分了，你手机里面不是有一张吗？我拍的。”
“啊？”
“需要我给提示吗？”
往事不堪回首，祈愿本想装糊涂混过去的，还是没装成。
“那张不好看！我拒绝！”
“到了。”
几人有说有笑，后座上的两人忘了窗外的夜景，眨眼间便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前。
车子停在大堂门前，夏可先下车，将钥匙交给门童后便给两人开车门。
穿过旋转玻璃门，两人来到前台，一位与前台稍有点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给三人指路，他身穿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的油亮而一丝不苟，胸前没有任何标志，每个指引的姿势中都透露出多年历练出来的优雅和自豪感。
“女士先生，前面这两间房间便是，里面一切已准备妥当，这是您们的房卡。请问还有其他我能提供帮助的地方吗？”
“没有了，麻烦你了。”
“能为您们服务，是我们瑶空全体员工的荣幸。希望您们在这里的时间过得愉快，我就不打扰了。”
如电视剧中描述宫人的场景一般，男子半躬着身后退了两步，才转过身往转角处电梯的方向走去。
从神圣的职业光芒中剥离出来，祈愿和左焕相视，轻轻呼了一口气。
夏可将一张房卡交在左焕手里，三人相互道别晚安，各自进了一间房间。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时间，却令左焕深感压力。
巨型大灯泡，不好做啊。
相反，祈愿一脸坦然，坐在其中一张床上，准备放下背包。
“男朋友在这里，你怎么跟着我进来了？”
“我可不是见色忘义的人，如果我跟他一个房间了，留下你一个人岂不是很寂寞？我是不是表现得很好，哈哈。”
“你有没听说过，‘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啊？”
“有，但是我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打孩子是会给小孩造成巨大心理阴影的，大人打小孩的时候也容易不知轻重，容易对小孩造成未成想及的伤害。
而且！两夫妻的事情，别人看的不顺眼说一说其中的问题就算了，到底离不离是两个人的事情，劝你离婚又怎么了，如果两夫妻关系真的那么好，怎么会说离就离啊，谬论！
你不先洗吗？我头发长，预计要时间长一点呢。”
左焕彻底傻眼，平时觉得祈愿是再小心谨慎不过，怎么在男女关系上面，她竟比直男还直呢？！
左焕强忍下心中要无比认同祈愿对于那句谚语的理解的冲动，双手搭在她双肩上，两人身高差将近十厘米，这样的情景也对祈愿形成一定的压迫感。
“这几天你不是和我待在宿舍里，就是待在婉儿家里，你见了我们不腻啊？”
“不腻，朋友之间相处怎么会腻呢？”
“那你不怕他寂寞空虚冷啊？你这样将他抛进冷宫，万一他哪天觉醒了，要跟你分手了怎么办？”
“所以才说，朋友这条路是一辈子的，恋人如衣服？你说对吧。”
左焕扶额，的确，婉儿和她都是这样教祈愿的，却没想到，她竟被荼毒到如此地步。
“我是说，你平时都和我们在一起了，偶尔，你要给他点甜头，让他觉得你重视他的程度超过任何人，包括我们，这样他会更爱你。”
唔唔唔，祈愿确认，夏可目前已经很迷恋她了。
今天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了，她想休息一下，如果进了那个魔窟，精神不说，身体不知会被怎么折磨呢，不了、不了。
只是，每三天一投喂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出口的，她又找不到其他拒绝的理由，只能无言地摇了摇头。
“没话说了，是吧。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把你送回去，心头石落，我还想早点洗洗睡呢。”
“好吧。”祈愿长叹一口气，“正好我还要找他拍合照，明天早上你先别走，他一早就要去工作了，我还想找你商量怎么跟爽懿告白的事情呢。”
不到十秒时间，祈愿又再次回到走廊。
一个寒假还未结束，自己无端端有了个同居的男朋友，将她重重保护在其中的舍友为了她而将她推向男友，一切变化得太快，让祈愿有点无所是从。
祈愿站在门前，正不知是应该先敲门还是先按门铃好时，一只秀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从黑暗中伸出，将祈愿掳入房内。
天旋地转，久旱逢甘露。
夏可紧迫着祈愿的下颌，要从她口中舔舐（tian shi）救命的甘露。
相比之下，祈愿则狼狈许多，推搡之下眼镜被点化，脚尖踮地乃至踏空，前面的人对其推拉不舍，她却没有半点可退的余地。
碰撞之间，也许是祈愿，将房间进门处的开关碰开。
几盏在门厅的射灯直射而下，将狼狈的两人暴露于光影之中，祈愿的背包还半挂在肩上，膈应着她的胸腹往夏可而去，夏可两手托着她，两人额头相对。
不知是深夜本来如此寂静，还是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一室空留两人急喘的声音，显得更加暧昧交缠。
“所以我才不想进来的。”
这样的姿势太没有安全感，祈愿挣扎了两下，想落地为安。
“等你和我一起住了，我就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要渴死。”
“胡说。我好像听谁说过，有人等我投胎转世，用了五六十年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不见某人渴死。”
夏可噗嗤一笑，两人鼻尖相碰，他的鼻息喷在祈愿的脸上，有点痒。
“娘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出于女生第一直觉，祈愿以为他在说自己体重问题。
“我不胖！”
“娘子再圆润一些更好。我想问的是，你身上的臭味从何而来？你的舍友身上可没有这种臭味。”
“啊？！”
祈愿没想到夏可会说这个方向，赶紧将手肘内侧伸到鼻前，确认自己身上的气味。
“我闻不出来。你赶紧把我放下吧，我带了换洗的衣服，赶紧洗洗睡，很晚了，你明天又要早起。”
夏可将祈愿放了下来。
“娘子是担心影响了我的睡眠？”
“当然了。你应该已经洗了吧？”
“不，我还要洗。”
“到底是洗了还是没洗啊？”
“我洗了，但是我沾上娘子身上的臭味了，这种臭味奇臭无比，不洗浑身不舒服。”
“哼。那你先洗吧，我头发长，时间再短也要半个小时才能躺下呢。”
“那我们一起洗，缩短时间！”
祈愿眯着眼睛，看清了他狡黠的微笑。
这种人，直接拒绝只会激起他的胜负心，要委婉，让他主动想到你的难处，想到他要更体贴你才对。
“我不要在酒店里那样。”
祈愿一直低着头，等待他说好吧，几秒过去，却还是没有动静，才抬起头。
只见，夏可半弯腰，直到两人视线齐平。
灯光之下，她能看到，他的眼里有光，还有她。
夏可眼中含笑，任凭自己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
“那我好期待搬家了。”
“哼。你不要跟着我，我先洗！”
……
一轮打仗过后，已是深夜将近一点，从床旁的落地窗往外看去，只看见酒店后花园中灯光点点，四处寂静。
照常，夏可给洗头后的祈愿吹头发。
也许是最近用了循棠准备的护发用品的原因，祈愿的头发从干草变得柔顺不少。只是，祈愿后脑勺上有不少白发，虽然他已经几次为自己吹发、应该什么丑态都看过了，她还是有点害羞。
还是赶紧转移注意力吧。
“我们待会，拍个合照吧？”
“嗯。”
“我们22号不是搬新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把别墅和宿舍里的东西搬过去？单是衣服就有很多了。”
“那都是自成一套的，不用搬来搬去。你今天去做兼职，开心吗？”
“开心啊，看到很多神奇的东西和人。那位叫何妙芹的歌手，真的一点都不会老呢。”
“你有跟她接触？”
“有，我今天就是被分配到在她的更衣室里面工作呢。艺人的情绪控制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前一秒还生气得像地狱修罗，后一秒就恢复到平易近人的样子了。”
“不要再与她有任何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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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找到住的地方，你再慢慢说吧，现在都十一点了，哇哇哇哇~”
平时这个时候祈愿已经早早沉入梦乡，哈气声止不住，连连打哈欠。
“也不知道这样的地方还有没有剩余房间的宾馆。”
“我找到了，八天的，在大概2km左右的地方，我们叫车过去吧。”
深夜，会场外的空地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停留了，两条双向的道路上车辆飞驰而过，几乎无法看清车身的模样，寒风英姿倜傥，在毫无阻力的这片地方更是无所披靡。
左焕在手机上操作，祈愿就四处张望望风，迎面驶来一辆车，它的车速比其他车要慢许多，车身是祈愿见过的样子，白色，流水线型，侧面看过去有点未来科技设计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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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用叫车了，我男朋友过来了。”
“啊？！”
车子平稳地停在两人身前，驾驶位的车窗徐徐降下来，他明亮的双眼和嘴角微翘的双唇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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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夏可。
“风有点大了，快上车吧，别凉到了。”
左焕一脸懵逼看向祈愿，征求她的确认，祈愿点点头，让她先上车。
一进车内，暖风相裹，左焕迅速瞄了眼方向盘上的标志，注意到祈愿紧跟着坐在了她的身旁。
“你怎么坐这里？”
“我不坐这里坐哪里？！”
夏可从后视镜静看两人吵嘴，放下心来，一看便知，祈愿与这个舍友相处不错，她的性子在对着她的时候才伸展开来，和与他相处的时候相比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你们还没定下住哪里吧？”
“定了。”
“还没。”
两位少女又是异口同声，双方都对对方的说法非常不理解，做出两幅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我明白了。你们辛苦一天了，是该在好一点的地方休息一晚，地方由我来定，你就别再争了。”
“哦……”
夏可启动车子，正如左焕料想一般，车子并没有像一般进口车那样发出轰隆隆显示马力强大的声音，而是如悬空在地面之上一样，平稳如湖面飘羽。
车窗两边的风景疯狂倒退，提示车子的车速已到达郊区限速边界。
这头，见祈愿毫无介绍双方认识的自觉，左焕轻轻扭了她一下。
“哎呀。”
“对了，不好意思，想着应该带你们去哪里比较合适，我竟忘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祈愿的男朋友，也是青梅竹马的对象，名叫夏可。”
“哈哈哈哈，我们亲…愿儿藏得可真深，都青梅竹马的对象了我们作为舍友的都还不知道。
你好，我叫左焕，火字旁那个，我爸妈比较迷信，算命的说我命中缺火，便让取了个带火字的名。”
“名字挺好听的，寓意也好。三个舍友见了俩，现在就剩一位没有见过面了。
很快你们就要开学了，我和祈愿会搬到学校附近寻龙街住，如果你们能过来吃个晚饭就好了。”
“好啊，我们下周一就开学了，那愿儿是周一才搬过去吗？”
“22号，他前几天跟我说过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了。”
祈愿有点口渴了，顺手就拿了驾驶位上一支没有开盖的瓶装水。
“我帮你开？”
“不用，你开车怎么帮我开。”
“那就后天的时间了。爽懿那边，你打算开学再跟她说吗？”
“不是，明天或者后天吧，你们不是说公布的时候一起爆照比较好嘛，我还没逮着好的时机，好好和他拍一张照片呢。”
“这句话就有水分了，你手机里面不是有一张吗？我拍的。”
“啊？”
“需要我给提示吗？”
往事不堪回首，祈愿本想装糊涂混过去的，还是没装成。
“那张不好看！我拒绝！”
“到了。”
几人有说有笑，后座上的两人忘了窗外的夜景，眨眼间便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前。
车子停在大堂门前，夏可先下车，将钥匙交给门童后便给两人开车门。
穿过旋转玻璃门，两人来到前台，一位与前台稍有点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给三人指路，他身穿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的油亮而一丝不苟，胸前没有任何标志，每个指引的姿势中都透露出多年历练出来的优雅和自豪感。
“女士先生，前面这两间房间便是，里面一切已准备妥当，这是您们的房卡。请问还有其他我能提供帮助的地方吗？”
“没有了，麻烦你了。”
“能为您们服务，是我们瑶空全体员工的荣幸。希望您们在这里的时间过得愉快，我就不打扰了。”
如电视剧中描述宫人的场景一般，男子半躬着身后退了两步，才转过身往转角处电梯的方向走去。
从神圣的职业光芒中剥离出来，祈愿和左焕相视，轻轻呼了一口气。
夏可将一张房卡交在左焕手里，三人相互道别晚安，各自进了一间房间。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时间，却令左焕深感压力。
巨型大灯泡，不好做啊。
相反，祈愿一脸坦然，坐在其中一张床上，准备放下背包。
“男朋友在这里，你怎么跟着我进来了？”
“我可不是见色忘义的人，如果我跟他一个房间了，留下你一个人岂不是很寂寞？我是不是表现得很好，哈哈。”
“你有没听说过，‘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啊？”
“有，但是我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对。打孩子是会给小孩造成巨大心理阴影的，大人打小孩的时候也容易不知轻重，容易对小孩造成未成想及的伤害。
而且！两夫妻的事情，别人看的不顺眼说一说其中的问题就算了，到底离不离是两个人的事情，劝你离婚又怎么了，如果两夫妻关系真的那么好，怎么会说离就离啊，谬论！
你不先洗吗？我头发长，预计要时间长一点呢。”
左焕彻底傻眼，平时觉得祈愿是再小心谨慎不过，怎么在男女关系上面，她竟比直男还直呢？！
左焕强忍下心中要无比认同祈愿对于那句谚语的理解的冲动，双手搭在她双肩上，两人身高差将近十厘米，这样的情景也对祈愿形成一定的压迫感。
“这几天你不是和我待在宿舍里，就是待在婉儿家里，你见了我们不腻啊？”
“不腻，朋友之间相处怎么会腻呢？”
“那你不怕他寂寞空虚冷啊？你这样将他抛进冷宫，万一他哪天觉醒了，要跟你分手了怎么办？”
“所以才说，朋友这条路是一辈子的，恋人如衣服？你说对吧。”
左焕扶额，的确，婉儿和她都是这样教祈愿的，却没想到，她竟被荼毒到如此地步。
“我是说，你平时都和我们在一起了，偶尔，你要给他点甜头，让他觉得你重视他的程度超过任何人，包括我们，这样他会更爱你。”
唔唔唔，祈愿确认，夏可目前已经很迷恋她了。
今天工作一天已经很累了，她想休息一下，如果进了那个魔窟，精神不说，身体不知会被怎么折磨呢，不了、不了。
只是，每三天一投喂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出口的，她又找不到其他拒绝的理由，只能无言地摇了摇头。
“没话说了，是吧。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把你送回去，心头石落，我还想早点洗洗睡呢。”
“好吧。”祈愿长叹一口气，“正好我还要找他拍合照，明天早上你先别走，他一早就要去工作了，我还想找你商量怎么跟爽懿告白的事情呢。”
不到十秒时间，祈愿又再次回到走廊。
一个寒假还未结束，自己无端端有了个同居的男朋友，将她重重保护在其中的舍友为了她而将她推向男友，一切变化得太快，让祈愿有点无所是从。
祈愿站在门前，正不知是应该先敲门还是先按门铃好时，一只秀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从黑暗中伸出，将祈愿掳入房内。
天旋地转，久旱逢甘露。
夏可紧迫着祈愿的下颌，要从她口中舔舐（tian shi）救命的甘露。
相比之下，祈愿则狼狈许多，推搡之下眼镜被点化，脚尖踮地乃至踏空，前面的人对其推拉不舍，她却没有半点可退的余地。
碰撞之间，也许是祈愿，将房间进门处的开关碰开。
几盏在门厅的射灯直射而下，将狼狈的两人暴露于光影之中，祈愿的背包还半挂在肩上，膈应着她的胸腹往夏可而去，夏可两手托着她，两人额头相对。
不知是深夜本来如此寂静，还是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一室空留两人急喘的声音，显得更加暧昧交缠。
“所以我才不想进来的。”
这样的姿势太没有安全感，祈愿挣扎了两下，想落地为安。
“等你和我一起住了，我就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要渴死。”
“胡说。我好像听谁说过，有人等我投胎转世，用了五六十年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不见某人渴死。”
夏可噗嗤一笑，两人鼻尖相碰，他的鼻息喷在祈愿的脸上，有点痒。
“娘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出于女生第一直觉，祈愿以为他在说自己体重问题。
“我不胖！”
“娘子再圆润一些更好。我想问的是，你身上的臭味从何而来？你的舍友身上可没有这种臭味。”
“啊？！”
祈愿没想到夏可会说这个方向，赶紧将手肘内侧伸到鼻前，确认自己身上的气味。
“我闻不出来。你赶紧把我放下吧，我带了换洗的衣服，赶紧洗洗睡，很晚了，你明天又要早起。”
夏可将祈愿放了下来。
“娘子是担心影响了我的睡眠？”
“当然了。你应该已经洗了吧？”
“不，我还要洗。”
“到底是洗了还是没洗啊？”
“我洗了，但是我沾上娘子身上的臭味了，这种臭味奇臭无比，不洗浑身不舒服。”
“哼。那你先洗吧，我头发长，时间再短也要半个小时才能躺下呢。”
“那我们一起洗，缩短时间！”
祈愿眯着眼睛，看清了他狡黠的微笑。
这种人，直接拒绝只会激起他的胜负心，要委婉，让他主动想到你的难处，想到他要更体贴你才对。
“我不要在酒店里那样。”
祈愿一直低着头，等待他说好吧，几秒过去，却还是没有动静，才抬起头。
只见，夏可半弯腰，直到两人视线齐平。
灯光之下，她能看到，他的眼里有光，还有她。
夏可眼中含笑，任凭自己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
“那我好期待搬家了。”
“哼。你不要跟着我，我先洗！”
……
一轮打仗过后，已是深夜将近一点，从床旁的落地窗往外看去，只看见酒店后花园中灯光点点，四处寂静。
照常，夏可给洗头后的祈愿吹头发。
也许是最近用了循棠准备的护发用品的原因，祈愿的头发从干草变得柔顺不少。只是，祈愿后脑勺上有不少白发，虽然他已经几次为自己吹发、应该什么丑态都看过了，她还是有点害羞。
还是赶紧转移注意力吧。
“我们待会，拍个合照吧？”
“嗯。”
“我们22号不是搬新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把别墅和宿舍里的东西搬过去？单是衣服就有很多了。”
“那都是自成一套的，不用搬来搬去。你今天去做兼职，开心吗？”
“开心啊，看到很多神奇的东西和人。那位叫何妙芹的歌手，真的一点都不会老呢。”
“你有跟她接触？”
“有，我今天就是被分配到在她的更衣室里面工作呢。艺人的情绪控制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前一秒还生气得像地狱修罗，后一秒就恢复到平易近人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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