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八 学错人
“哎呀别推我！”
“你说他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嘻嘻，我就不信待会儿他进了茶楼，还能这样一直戴着笠帽。”
几位女子相互推搡说笑，隔着几步路的距离跟在一个人身后。
此人一身碧衣长袍，头上戴了顶笠帽，薄纱从帽檐垂下，看不清面貌。
夏日炎炎，定睛往前一看，热浪滚滚。
丰源集市比不上京城，未有许多买卖的商铺和行人，行人中又大多是采集必须物品者，剩余的就都是准备躲进茶楼歇凉的人了。
纵是看不清面容如何，其身姿卓越已从普通的行人中脱颖而出，此人所经之处，牵引许多注目和脚步。
明明天气热得一点风也没有，此人长纱覆面，却仿佛自生风流，微风拂面，好不潇洒。
夏可苦思不得其解。
为何，为何。
为何世上竟有如此铁石心肠的女子。
任凭他笑意相迎，还是撒泼胡闹，淡定入她，皆是三言两语打发了他。
从前便只有向他求爱的人，哪有他向人求爱之事？
这倒好，他欢喜的娘子不仅不自动投怀送抱，还对他不理不睬。
集市中有许多声音，扰得他心烦，正要打开扇子拂走烦躁，从茶楼窗边传出来的一段对话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一楼的茶楼隔间，窗向街市开着，环境十分一般。
内里坐着两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另一女为妇人，大热天还穿着紫红衣裙，看起来十分俗气。
“这位官人真是有眼识珠，这位娘子可是丰源第一美人，平日里找我代为提亲的人多得踏破了我家门槛儿呢。”
“是吗？哈哈哈哈哈。”
回话的男子身宽体胖，两个字，圆润。
看起来这应该是是一个相亲现场了。
天朝国风开放，男男龙阳、女女百合比比皆是，自然，在公开的场合例如茶楼，由媒婆带着相面相亲的也是有的。
没想到，京城盛行的相面相亲在这里也有。
想了想，夏可两手放在身后，步入茶楼，在靠近隔间的角落拾凳而坐。
一坐下来，顺手点了几个茶点，便见媒婆笑着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夏可笑起一边嘴角，用精神探入房中。
房中男女依旧对坐，媒婆不在，两人反而更自在了些。
男子站起身，从屏风后面端了一个木匣子放在两人中间的圆桌上。
女子面纱覆面，下巴微抬了几分，不以为意，并未有往那侧多瞧几分。
“珠宝？”
“大人，您是要准备珠宝吗？”
不知何时，钟叔已落座一旁，看夏可久久未有动作，正要询问。
夏可一手甩了甩，钟叔随即噤声。
房内。
“娘子，我苏某一个粗人，不懂那许多繁文缛节。久闻丰源青山绿水育佳人，今日一见，我悔，后悔未能早点过来，否则，就不用让娘子等候这么久了。”
“公子言过。”
女子言语虽少了些，语气中已微微多了喜色。
兴许那苏某也感觉到了，大喜，将木匣子打开。
木匣里面装了一副双鱼玉如意，模样尚可，属玉器中中等货色，少见于丰源这样偏小的县镇中。
女子看了玉器，眼间多了点粼粼微波，与苏某对视了一阵。
苏某欢喜之情尽露脸上，动作麻利地换了个位置，就在女子一侧，女子见状，亦未有闪躲。
这边，店小二送了茶点上来，大声报出茶点的名称。
“客官，脆皮香龙酥到了~”
夏可一下子被乱了神，再去探时，只见苏某用收起来的纸扇挑起了女子的下巴，作轻佻状。
“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两人相距较近，女子闻言也不闪躲，直接送入怀中。
“公子~”
“娘子~”
及此，夏可的神思退了出来，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妥，却又说不出来。
自古以来，女子偏爱有才有貌的男子，这其中的“才”，其实也可以拆分为两个同音的cai字。
一为才，男子当有一技之长，才能养家糊口，做一家之长；二为材，男子当有雄壮身姿，才能顶天立地，为家人遮风挡雨。
照此看来，应该还有一个财字才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自然也能使娘子推磨。
也是，自己有才又有材，说来，她不为所动，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钟叔。”
“是，大人。”
“给我备几份珠宝，用最好的成色，让山辰送到客栈，让祈家长女给我送上来。”
“是。”
***
祈老爹站在祈愿闺房门外，敲了两下门。
祈愿如常在内里翻阅医书，听是祈老爹的声音，打开房门。
“愿儿，给夏公子送菜去。”
“爹，他的房间就在隔壁，为什么您不直接送菜过去呢？”
“看你这幅样子。人家堂堂夏公子，委屈在这穷乡僻壤的，天天看着我这个粗鄙俗夫怎么能行。
你好歹是女儿家，虽素净了些，也比我好多了，快随我下去。”
两人下楼，正遇到夏公子的侍卫出现在门口。
山辰见了祈愿，恨不得赶紧将匣子扔进祈愿怀里。
“祈小姐，祈小姐。”
祈愿看了眼祈老爹，停下脚步来，向山辰施礼。
“夏公子应该还在房内，您大可直接上楼寻他的。”
“不不，十万火急！京城那边府里让我把这个送到公子手里，但是公子派我跟进的另一件事现在稍有眉目，好不容易我才抽身出来的。
祈小姐，麻烦您帮我将它送上去吧，走开这一会儿，我担心那事儿就黄了！
这匣子上的锁只有夏公子能打开，您也不用担心夏公子会怀疑您。”
祈愿正想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祈安直接接了匣子，匣子看起来不轻，祈安接手之后踉跄了一下。
“诶？！”
钟叔说了一定要让祈小姐送上去的！
还是祈愿手快，一个拳头敲在祈安背上，将匣子接了过来。
“你别碰别人的东西，不知轻重。
大人，这二楼的房间离这儿也不远，您直接送上去便可，由我们送上去，始终有些不妥。”
兜兜转转，匣子还是到了祈愿手里，山辰心中放松下来。
“祈小姐办事，我们家公子很是放心。这样就有劳祈小姐了，山辰告退。”
“诶？！”
“姐！你看到没，他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祈安兴奋地向她说着武林高手云云，祈愿有些烦躁，无奈地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说来这夏公子在祈氏客栈住了十日左右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祈愿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常驻客栈的怪人，遇到这样一个在银钱上面慷慨有加的贵客当然是好的。
只是这次这位客人，让她有些发怵。
什么样的武林高手，会喜欢在群蛇围观中舞剑啊。
更何况，他还隐隐有纠缠上来的意思。
未经明媒正娶，这样纠缠的人，不是登徒浪子就是没心没肺，说不定，临县最近几次采花大盗的事就与他有关。
想到这里，祈愿浑身冷颤一下，看着怀中的木匣子，越发觉得像个烫手山芋。
“姐，要不我给夏公子送上去吧！”
背后祈老爹一手端菜，一手一记拳头又敲了下去。
“你一边去。
愿儿，夏公子的菜还在灶房里呢，快送了这木盒子，然后把菜送过去。”
无法，祈愿深吸一口气，还是踏进了他的房门。
“夏公子，这是您的侍卫说要送上来给您的，小的先放在这里了。”
夏可站在窗前，听了祈愿的声音，才缓缓转过身来。阳光的映衬下，更显仙姿，身体周围像环绕着七彩光芒一般。
“你帮我打开了吧。”
“公子，这上面有锁的，侍卫大人还说过，只有您才能打开。”
“听他胡说。正所谓解铃换需系铃人，我说你能打开你就能打开。”
祈愿未曾上过学堂，勉强识字，能看得懂医书上写的东西。突然听他说一句类似谚语一样的东西，心中有些糊涂。
“我试试。”
木匣上的锁看似复杂，其实还算简单，几下推拉，锁就自己松开了咬牙。
打开木匣，原来是个玉石宝盒，随着盖子往外打开的动作，一层又一层展现出来，里面都是碧玉做成的首饰，有手镯、有项链、有玉佩等。
“夏公子，打开了，您看看。午饭时间快到了，我去给您端饭菜上来。”
夏可有些着急，随眼一瞄便知道钟叔准备的东西成色十分不错，几日时间无法从京城往返，能搜寻到这些宝贝实属不易。
只是，怎么她却一点心动的颜色都没有呢？
“你看这些首饰，可还欢喜？”
“请公子不要见怪，我等出身低微，未曾见过这样贵重的宝贝。”
“那你不喜欢吗？”
其实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祈愿不懂得看玉石的成色，更不会对别人的东西产生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想法。
百思不得其解，祈愿脸上的疑惑十分明显。
“这些，都是给你的，你喜欢吗？”
“无功不受禄，小人怎么可以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下面饭菜要凉了，我赶紧下去给您端上来吧。”
脚还没迈出两步，对方已经封锁住她逃离的步伐。
“难道…你是怕了我？”
祈愿摇了摇头。
“那我这么可人，你怎么能三番四次离我而去呢？”
第一次听见说男人可人的，祈愿有些震惊，更震惊的是，这话还是自夸的口。
脸上再也控制不住，祈愿脸上都是“这个人很奇怪”的意思表达。
“那你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
我喜欢平淡，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
我不喜欢总是这样受惊吓，不喜欢被人困住逃跑的脚步。
想是这样想，这些话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夏公子，能否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呢？”
“你说。”
“您……”是欢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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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嘻嘻，我就不信待会儿他进了茶楼，还能这样一直戴着笠帽。”
几位女子相互推搡说笑，隔着几步路的距离跟在一个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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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定睛往前一看，热浪滚滚。
丰源集市比不上京城，未有许多买卖的商铺和行人，行人中又大多是采集必须物品者，剩余的就都是准备躲进茶楼歇凉的人了。
纵是看不清面容如何，其身姿卓越已从普通的行人中脱颖而出，此人所经之处，牵引许多注目和脚步。
明明天气热得一点风也没有，此人长纱覆面，却仿佛自生风流，微风拂面，好不潇洒。
夏可苦思不得其解。
为何，为何。
为何世上竟有如此铁石心肠的女子。
任凭他笑意相迎，还是撒泼胡闹，淡定入她，皆是三言两语打发了他。
从前便只有向他求爱的人，哪有他向人求爱之事？
这倒好，他欢喜的娘子不仅不自动投怀送抱，还对他不理不睬。
集市中有许多声音，扰得他心烦，正要打开扇子拂走烦躁，从茶楼窗边传出来的一段对话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个一楼的茶楼隔间，窗向街市开着，环境十分一般。
内里坐着两女一男，其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另一女为妇人，大热天还穿着紫红衣裙，看起来十分俗气。
“这位官人真是有眼识珠，这位娘子可是丰源第一美人，平日里找我代为提亲的人多得踏破了我家门槛儿呢。”
“是吗？哈哈哈哈哈。”
回话的男子身宽体胖，两个字，圆润。
看起来这应该是是一个相亲现场了。
天朝国风开放，男男龙阳、女女百合比比皆是，自然，在公开的场合例如茶楼，由媒婆带着相面相亲的也是有的。
没想到，京城盛行的相面相亲在这里也有。
想了想，夏可两手放在身后，步入茶楼，在靠近隔间的角落拾凳而坐。
一坐下来，顺手点了几个茶点，便见媒婆笑着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夏可笑起一边嘴角，用精神探入房中。
房中男女依旧对坐，媒婆不在，两人反而更自在了些。
男子站起身，从屏风后面端了一个木匣子放在两人中间的圆桌上。
女子面纱覆面，下巴微抬了几分，不以为意，并未有往那侧多瞧几分。
“珠宝？”
“大人，您是要准备珠宝吗？”
不知何时，钟叔已落座一旁，看夏可久久未有动作，正要询问。
夏可一手甩了甩，钟叔随即噤声。
房内。
“娘子，我苏某一个粗人，不懂那许多繁文缛节。久闻丰源青山绿水育佳人，今日一见，我悔，后悔未能早点过来，否则，就不用让娘子等候这么久了。”
“公子言过。”
女子言语虽少了些，语气中已微微多了喜色。
兴许那苏某也感觉到了，大喜，将木匣子打开。
木匣里面装了一副双鱼玉如意，模样尚可，属玉器中中等货色，少见于丰源这样偏小的县镇中。
女子看了玉器，眼间多了点粼粼微波，与苏某对视了一阵。
苏某欢喜之情尽露脸上，动作麻利地换了个位置，就在女子一侧，女子见状，亦未有闪躲。
这边，店小二送了茶点上来，大声报出茶点的名称。
“客官，脆皮香龙酥到了~”
夏可一下子被乱了神，再去探时，只见苏某用收起来的纸扇挑起了女子的下巴，作轻佻状。
“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两人相距较近，女子闻言也不闪躲，直接送入怀中。
“公子~”
“娘子~”
及此，夏可的神思退了出来，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妥，却又说不出来。
自古以来，女子偏爱有才有貌的男子，这其中的“才”，其实也可以拆分为两个同音的cai字。
一为才，男子当有一技之长，才能养家糊口，做一家之长；二为材，男子当有雄壮身姿，才能顶天立地，为家人遮风挡雨。
照此看来，应该还有一个财字才对，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自然也能使娘子推磨。
也是，自己有才又有材，说来，她不为所动，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钟叔。”
“是，大人。”
“给我备几份珠宝，用最好的成色，让山辰送到客栈，让祈家长女给我送上来。”
“是。”
***
祈老爹站在祈愿闺房门外，敲了两下门。
祈愿如常在内里翻阅医书，听是祈老爹的声音，打开房门。
“愿儿，给夏公子送菜去。”
“爹，他的房间就在隔壁，为什么您不直接送菜过去呢？”
“看你这幅样子。人家堂堂夏公子，委屈在这穷乡僻壤的，天天看着我这个粗鄙俗夫怎么能行。
你好歹是女儿家，虽素净了些，也比我好多了，快随我下去。”
两人下楼，正遇到夏公子的侍卫出现在门口。
山辰见了祈愿，恨不得赶紧将匣子扔进祈愿怀里。
“祈小姐，祈小姐。”
祈愿看了眼祈老爹，停下脚步来，向山辰施礼。
“夏公子应该还在房内，您大可直接上楼寻他的。”
“不不，十万火急！京城那边府里让我把这个送到公子手里，但是公子派我跟进的另一件事现在稍有眉目，好不容易我才抽身出来的。
祈小姐，麻烦您帮我将它送上去吧，走开这一会儿，我担心那事儿就黄了！
这匣子上的锁只有夏公子能打开，您也不用担心夏公子会怀疑您。”
祈愿正想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祈安直接接了匣子，匣子看起来不轻，祈安接手之后踉跄了一下。
“诶？！”
钟叔说了一定要让祈小姐送上去的！
还是祈愿手快，一个拳头敲在祈安背上，将匣子接了过来。
“你别碰别人的东西，不知轻重。
大人，这二楼的房间离这儿也不远，您直接送上去便可，由我们送上去，始终有些不妥。”
兜兜转转，匣子还是到了祈愿手里，山辰心中放松下来。
“祈小姐办事，我们家公子很是放心。这样就有劳祈小姐了，山辰告退。”
“诶？！”
“姐！你看到没，他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祈安兴奋地向她说着武林高手云云，祈愿有些烦躁，无奈地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说来这夏公子在祈氏客栈住了十日左右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祈愿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常驻客栈的怪人，遇到这样一个在银钱上面慷慨有加的贵客当然是好的。
只是这次这位客人，让她有些发怵。
什么样的武林高手，会喜欢在群蛇围观中舞剑啊。
更何况，他还隐隐有纠缠上来的意思。
未经明媒正娶，这样纠缠的人，不是登徒浪子就是没心没肺，说不定，临县最近几次采花大盗的事就与他有关。
想到这里，祈愿浑身冷颤一下，看着怀中的木匣子，越发觉得像个烫手山芋。
“姐，要不我给夏公子送上去吧！”
背后祈老爹一手端菜，一手一记拳头又敲了下去。
“你一边去。
愿儿，夏公子的菜还在灶房里呢，快送了这木盒子，然后把菜送过去。”
无法，祈愿深吸一口气，还是踏进了他的房门。
“夏公子，这是您的侍卫说要送上来给您的，小的先放在这里了。”
夏可站在窗前，听了祈愿的声音，才缓缓转过身来。阳光的映衬下，更显仙姿，身体周围像环绕着七彩光芒一般。
“你帮我打开了吧。”
“公子，这上面有锁的，侍卫大人还说过，只有您才能打开。”
“听他胡说。正所谓解铃换需系铃人，我说你能打开你就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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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试。”
木匣上的锁看似复杂，其实还算简单，几下推拉，锁就自己松开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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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子，打开了，您看看。午饭时间快到了，我去给您端饭菜上来。”
夏可有些着急，随眼一瞄便知道钟叔准备的东西成色十分不错，几日时间无法从京城往返，能搜寻到这些宝贝实属不易。
只是，怎么她却一点心动的颜色都没有呢？
“你看这些首饰，可还欢喜？”
“请公子不要见怪，我等出身低微，未曾见过这样贵重的宝贝。”
“那你不喜欢吗？”
其实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祈愿不懂得看玉石的成色，更不会对别人的东西产生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想法。
百思不得其解，祈愿脸上的疑惑十分明显。
“这些，都是给你的，你喜欢吗？”
“无功不受禄，小人怎么可以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下面饭菜要凉了，我赶紧下去给您端上来吧。”
脚还没迈出两步，对方已经封锁住她逃离的步伐。
“难道…你是怕了我？”
祈愿摇了摇头。
“那我这么可人，你怎么能三番四次离我而去呢？”
第一次听见说男人可人的，祈愿有些震惊，更震惊的是，这话还是自夸的口。
脸上再也控制不住，祈愿脸上都是“这个人很奇怪”的意思表达。
“那你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
我喜欢平淡，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
我不喜欢总是这样受惊吓，不喜欢被人困住逃跑的脚步。
想是这样想，这些话定是不能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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