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深夜巡逻
“纪先生你觉得呢？要不要一起出发？”
“绘图师”先生转过脸来问自己。
这等于将麻烦抛在了自己身上，说一起同行吧岂不是掉了面子，让这个小鬼占得上风，如果说不需要的话……
其实他还真需要一个向导……
该怎么说呢？
看到纪步臣在犹豫，“绘图师”先生先开口说道：“那好吧，今天先这样，以后再讨论。”
然后他转向另一边柜台的英婶，大声喊了句，“结账！”
纪步臣急忙说：“我来吧！”
没想到小鬼头在旁边补了一句：“你有钱吗？”
这简直像一根刀扎在纪步臣的脸上，他可是从来不欠别人的东西。还有这个小鬼总是跟他作对，看来如果要一起出发也不得安生！
“‘绘图师’先生，你看着在我的薪酬里面扣除吧！”
对方挥了挥枯瘦的手掌，说了句，“不用了，我们相识一场算有缘分，这顿饭算我请的，的。”
这顿饭总共花了67焦，三样小菜基本都在10焦，只有那个鱼肉条贵2焦，是12焦；而面食方面，自己中午吃过了鱼肉面，是10焦，“绘图师”先生和那个小鬼头都吃的这个，而自己的扇贝丁加油白菜的面条贵了一点，可能因为蔬菜比海鲜要贵得多，这碗面15焦，所以总共是67焦。
这差不多相当于一天工资的三分之二了，或许“绘图师”先生的薪资高一点，毕竟身处国家项目，而且跑到这边的荒僻小岛，自然工资不低。
“绘图师”先生掏出一个铜币，纪步臣清楚那是铜鳞币，相当于50焦，而后他又拿出一个蓝色的和紫色的纸币，是10焦和5焦的，但是继续向兜内乱摸一阵，结果没有找到1焦的零钱。
“哦，真是奇怪，我记得明明有剩下的零钱，怎么没有了。”自言自语之间“绘图师”先生又掏出一张紫色的5焦纸币，对着英婶说道：“没有零钱了，找开吧！”
“哎呀，不用了。”说着英婶推开。
“这怎么好意思……”
“绘图师”先生硬生生地将纸币塞到英婶做饭的粗布麻衣里。
……
晚上八点钟纪步臣正式开始值夜班，下班的工人最后一班巡逻在七点半，八点钟就开始交为晚上的人值守。
在此前几十分钟内“绘图师”先生带他去看了自己的宿舍，是一件单独的粘板搭建的在工地入口的小房间。
这应该相当于保安室！
也不能说是宿舍吧，就是个值班的地方，稍微在里面休息一下，总不能一直在外面瞎溜达。
房间里面有个床，上面有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这是昨天值班的人叠好的，回来到早晨要走的时候也一定要叠好，否则给后面值班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不过明天值班也是你的话倒没有必要了。”
“绘图师”先生在一旁叮嘱道。
“你白天休息的话就去工人宿舍那边，我给你找一件空房，总得需要休息一下吧！”
“不，不用了……”
纪步臣才不想和更多的人见面，这样增加了不少麻烦，危险也成倍增长。
他计划着晚上值班开点小差，白天找个没人的地方补交就可以了。
“我在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一下就好了，海边很安静呢，而且能听着海的声音。”
“那好，如果有需要就去找我，空也会带你找到我。今天晚上要警惕一点，这么大的雾，总感觉会发生什么……”
“嗯。”纪步臣重重地点头。
空也应着声也点了点头。
……
正式开始值班了，纪步臣怀着一点点的激动，他打算今天夜里再次去查探昨天晚上的凶宅。
不就是巡逻吗？拿着老式的铁皮手电筒，而空也手中提着煤气灯……
真是有年代感！
纪步臣仔细瞅量这老式手电筒，好像是钨丝灯泡，外面的电镀的铁皮有一圈一圈的纹路。
红色开关上方还有一个红色的小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难道是检测电流的？
一打开开关，立刻闪起忽明忽暗的亮光。
这效率太低了，才能照到五六米远开外，现在因为大雾的原因，一下子照过去，只剩下一道乳白色圆柱。
怪不得那小鬼要拿着煤气灯，虽然那东西照射的距离也不远，但好歹范围大，而且煤气灯光有穿透力，能照射透大雾。
纪步臣掏出自己的强光电筒，趁小鬼头不注意打开亮光，发现其亮度也非常微弱，是因为海水的浸泡。
哎，算了！
刚开始纪步臣和空也在一块沿着工地外围巡逻，但是对方好像故意远离自己，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下脚步，让自己先行走去。
“正好，我还不想和他一起呢，我要去鬼宅看一看！”纪步臣腹诽道。
他在外围转了一圈，走到桥梁修建的地方，这边距离对面的海岛大约有十几米远，中间的海沟并不深，这两个海岛似乎本就是一体，只是中间地势稍微矮了一点，被海水穿过。
海水的深度看两边的斜坡大致推断出有一米多深，水面相距一米左右。
显然填海在这里不是主要工程，而造陆比较重要，如何在这岛谷下面将地势抬高应该是现今最重要的问题。
向远处的码头一看，只能分辨出几个跪杆的帆布船。
它们运的石头应该就是为了填在这沟谷里面，等填到一定的程度，然后才在上面平整路面。
不过之前的那个问题又出现在眼前：他们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运来石头呢？
在岛上随便一个高的地方炸开峭壁，将大石头填在这里不是更方便？
海沟两边是抓石器，海沟对面的地盘并不属于这边的小工作范围，而纪步臣也不用向那边巡逻。
仔细观察周围，能发现有路能通到对面的海岛，海沟之上已经填起了一条细微的一米多宽的道路。
这些应该能叫做填海造陆工程吧，光说是建造桥梁已经不准确了，因为看这意思是打算直接将海沟填满，并没有建造桥梁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少了许多技术上的问题，但是同样的多了许多石料的需求，这么大的海沟怎么说也得需要上百艘船的石料吧！
而且也就仅仅能修出四五米宽的道路。
纪步臣现在算是明白了一点为什么要打通这些岛屿了，如果从这里弯向西北方，都有一片一片的岛屿互相隔绝，这些都是属于上水埠的。
差不多得有行船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西北边的大陆，那边是金羽府所在的大陆。
听英婶的意思现在金羽府似乎并没有人存在，正因为如此，它成了这个国家和另外一个叫做凡卓的国家争抢的地盘。
听那个意思凡卓国似乎在苍穹-金羽大陆的西北角，他们国内的那个叫做上凡之山的地方在北极圈以内，还是个活火山。
在脑中迅速地勾画世界地图，纪步臣大致明白了凡卓国的位置。
至于那个相对隐秘的修林国，纪步臣似乎在以前的文献中看到过，好像是以前就存在的文明，只不过后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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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图师”先生转过脸来问自己。
这等于将麻烦抛在了自己身上，说一起同行吧岂不是掉了面子，让这个小鬼占得上风，如果说不需要的话……
其实他还真需要一个向导……
该怎么说呢？
看到纪步臣在犹豫，“绘图师”先生先开口说道：“那好吧，今天先这样，以后再讨论。”
然后他转向另一边柜台的英婶，大声喊了句，“结账！”
纪步臣急忙说：“我来吧！”
没想到小鬼头在旁边补了一句：“你有钱吗？”
这简直像一根刀扎在纪步臣的脸上，他可是从来不欠别人的东西。还有这个小鬼总是跟他作对，看来如果要一起出发也不得安生！
“‘绘图师’先生，你看着在我的薪酬里面扣除吧！”
对方挥了挥枯瘦的手掌，说了句，“不用了，我们相识一场算有缘分，这顿饭算我请的，的。”
这顿饭总共花了67焦，三样小菜基本都在10焦，只有那个鱼肉条贵2焦，是12焦；而面食方面，自己中午吃过了鱼肉面，是10焦，“绘图师”先生和那个小鬼头都吃的这个，而自己的扇贝丁加油白菜的面条贵了一点，可能因为蔬菜比海鲜要贵得多，这碗面15焦，所以总共是67焦。
这差不多相当于一天工资的三分之二了，或许“绘图师”先生的薪资高一点，毕竟身处国家项目，而且跑到这边的荒僻小岛，自然工资不低。
“绘图师”先生掏出一个铜币，纪步臣清楚那是铜鳞币，相当于50焦，而后他又拿出一个蓝色的和紫色的纸币，是10焦和5焦的，但是继续向兜内乱摸一阵，结果没有找到1焦的零钱。
“哦，真是奇怪，我记得明明有剩下的零钱，怎么没有了。”自言自语之间“绘图师”先生又掏出一张紫色的5焦纸币，对着英婶说道：“没有零钱了，找开吧！”
“哎呀，不用了。”说着英婶推开。
“这怎么好意思……”
“绘图师”先生硬生生地将纸币塞到英婶做饭的粗布麻衣里。
……
晚上八点钟纪步臣正式开始值夜班，下班的工人最后一班巡逻在七点半，八点钟就开始交为晚上的人值守。
在此前几十分钟内“绘图师”先生带他去看了自己的宿舍，是一件单独的粘板搭建的在工地入口的小房间。
这应该相当于保安室！
也不能说是宿舍吧，就是个值班的地方，稍微在里面休息一下，总不能一直在外面瞎溜达。
房间里面有个床，上面有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这是昨天值班的人叠好的，回来到早晨要走的时候也一定要叠好，否则给后面值班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不过明天值班也是你的话倒没有必要了。”
“绘图师”先生在一旁叮嘱道。
“你白天休息的话就去工人宿舍那边，我给你找一件空房，总得需要休息一下吧！”
“不，不用了……”
纪步臣才不想和更多的人见面，这样增加了不少麻烦，危险也成倍增长。
他计划着晚上值班开点小差，白天找个没人的地方补交就可以了。
“我在外面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一下就好了，海边很安静呢，而且能听着海的声音。”
“那好，如果有需要就去找我，空也会带你找到我。今天晚上要警惕一点，这么大的雾，总感觉会发生什么……”
“嗯。”纪步臣重重地点头。
空也应着声也点了点头。
……
正式开始值班了，纪步臣怀着一点点的激动，他打算今天夜里再次去查探昨天晚上的凶宅。
不就是巡逻吗？拿着老式的铁皮手电筒，而空也手中提着煤气灯……
真是有年代感！
纪步臣仔细瞅量这老式手电筒，好像是钨丝灯泡，外面的电镀的铁皮有一圈一圈的纹路。
红色开关上方还有一个红色的小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难道是检测电流的？
一打开开关，立刻闪起忽明忽暗的亮光。
这效率太低了，才能照到五六米远开外，现在因为大雾的原因，一下子照过去，只剩下一道乳白色圆柱。
怪不得那小鬼要拿着煤气灯，虽然那东西照射的距离也不远，但好歹范围大，而且煤气灯光有穿透力，能照射透大雾。
纪步臣掏出自己的强光电筒，趁小鬼头不注意打开亮光，发现其亮度也非常微弱，是因为海水的浸泡。
哎，算了！
刚开始纪步臣和空也在一块沿着工地外围巡逻，但是对方好像故意远离自己，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下脚步，让自己先行走去。
“正好，我还不想和他一起呢，我要去鬼宅看一看！”纪步臣腹诽道。
他在外围转了一圈，走到桥梁修建的地方，这边距离对面的海岛大约有十几米远，中间的海沟并不深，这两个海岛似乎本就是一体，只是中间地势稍微矮了一点，被海水穿过。
海水的深度看两边的斜坡大致推断出有一米多深，水面相距一米左右。
显然填海在这里不是主要工程，而造陆比较重要，如何在这岛谷下面将地势抬高应该是现今最重要的问题。
向远处的码头一看，只能分辨出几个跪杆的帆布船。
它们运的石头应该就是为了填在这沟谷里面，等填到一定的程度，然后才在上面平整路面。
不过之前的那个问题又出现在眼前：他们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运来石头呢？
在岛上随便一个高的地方炸开峭壁，将大石头填在这里不是更方便？
海沟两边是抓石器，海沟对面的地盘并不属于这边的小工作范围，而纪步臣也不用向那边巡逻。
仔细观察周围，能发现有路能通到对面的海岛，海沟之上已经填起了一条细微的一米多宽的道路。
这些应该能叫做填海造陆工程吧，光说是建造桥梁已经不准确了，因为看这意思是打算直接将海沟填满，并没有建造桥梁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少了许多技术上的问题，但是同样的多了许多石料的需求，这么大的海沟怎么说也得需要上百艘船的石料吧！
而且也就仅仅能修出四五米宽的道路。
纪步臣现在算是明白了一点为什么要打通这些岛屿了，如果从这里弯向西北方，都有一片一片的岛屿互相隔绝，这些都是属于上水埠的。
差不多得有行船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西北边的大陆，那边是金羽府所在的大陆。
听英婶的意思现在金羽府似乎并没有人存在，正因为如此，它成了这个国家和另外一个叫做凡卓的国家争抢的地盘。
听那个意思凡卓国似乎在苍穹-金羽大陆的西北角，他们国内的那个叫做上凡之山的地方在北极圈以内，还是个活火山。
在脑中迅速地勾画世界地图，纪步臣大致明白了凡卓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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