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胭脂坊后院
小七不安地冲进房内，坐在花沛之身边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这算是害人吗？你会同意我这么做吗？我是不是错了……”小七凝视着花沛之，而后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手臂之中。
“因为我一句话…那个人就要受那样的苦…我…”小七哽咽地说不出话。
“阿七，你怎么了？”
小七抬头，看到花沛之正温柔地看着她。
小七不禁喜极而泣，一下扑到花沛之怀中。“大花你醒啦！我都要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花沛之深呼了一口气，道：“我没事阿七，不过是气血上涌罢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七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娇嗔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掌柜的怎么着你了，还……”
花沛之看到小七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小七也受了那掌柜的欺负，忙问道：“还怎么了？阿七，你没事吧？”
小七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我把那个掌柜害惨了…”
“哦？你把他害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七把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向花沛之讲了一遍，看花沛之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小心问道：“大花…我这样，是不是害人了？”
“阿七你不用自责，在我看来，你不仅没有害人，反而还是在救人。”
“救人？”小七歪着脑袋看着花沛之。
“对。阿七你要这么想，今天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定是平日里没少做出这种事，而你对他做出如此惩罚，也是为以后的百姓除害。若是没有你，日后他也许还会变本加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小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没害人？”
“对。”花沛之起身，小七从桌子上倒了杯水递给花沛之，花沛之抿了一口水，续道：“阿七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好不好？”
小七欢喜地点着头，“好！”
花沛之伸直双臂，笑道：“阿七，我有点难受，可不可以抱抱我？”
“抱抱就不难受了？”
“嗯，如果阿七能亲一口的话，我想我会好得更快。”
小七红了脸，在花沛之的脸上浅啄了一口，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跑出了门。
花沛之轻抚着刚刚小七亲过的地方，笑了笑。忽而又感觉一阵血气翻涌，再次昏了过去。
小七站在回廊上，仔细嗅着空气中姬仙茅的味道，下了楼，进到胭脂坊的后院之中。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小七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小七发现，胭脂坊前厅虽然已经没有刚来时的臭味扑鼻，但还是充斥着馥郁的浓香。而后院与前厅的不同之处在于，若是能仔细分辨，便能从后院的气味中嗅到一丝血腥。
小七站到后院中央，屏气凝神，寻找着这一切异常的来源。当小七顺着那血腥气找到杂物间中的小门之后，那小门却突然开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直冲小七天门。
“仙茅见过师叔祖。”姬仙茅向小七一拱手。
小七捂住鼻子，看着姬仙茅道：“你在这儿干嘛呢？杀猪呢？”
姬仙茅听后，“咯咯”的笑了两声，“师叔祖若是好奇，不妨同我进去看一看。”
进入小门之后，便是阴冷的地道。小七随着姬仙茅一直向下走，越往下走气温越低，渗到地道中的水也逐渐结成了冰。
姬仙茅带着小七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暗房一丈见方，中间设有一圆台。圆台之上，便是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胭脂坊掌柜。而其身后整整齐齐的并排站了两排人，就是在胭脂坊中不见踪影的卖货郎们，借着房内幽暗的火光，小七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便是当日在城外派人追杀她的方云白。他们全都僵硬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不眨。
小七蹚着地上蜿蜒的血水走到掌柜的面前，蹲下身，发现掌柜的浑身都是自己挠出来的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指甲内满是挠下来的血肉。脖子上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伤口深的好像脖子都快断掉了一样，血水不断地从这里流出来，像是永不停歇的泉眼。
方云白看到小七进来，心中一惊，怕小七认出自己，只得慢慢将身影隐在黑暗之中。自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小七发现。
小七从未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吓得动也不能动，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一般。
姬仙茅悄声地来到小七身后，居高临下地说道：“师叔祖，你这是…怕了？”
小七吓了一个激灵，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姬仙茅。“他…他怎么会变成…变成这幅样子？”
姬仙茅嗤笑，“呵呵，师叔祖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遂蹲下将掌柜的那满是伤痕及血水的身体提在小七面前，道：“师叔祖猜猜，我这是燃了几只香？”
小七摇着头，哭着向后退去，却一不小踩到了自己的衣襟，一下坐到了那似乎还残存着温度的血水里。
姬仙茅回身走到小七面前，笑道：“师叔祖不知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过来！”
“为何？师叔祖你到底在怕什么呀？这香，你不是知道效用吗？”
小七痛哭道：“是，我是知道效用，可我不知道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
“你若是知道…就不会让我燃香了吗？”姬仙茅突然如变脸一般露出一抹狠厉。
小七看着姬仙茅这幅样子，想点头却又不敢点。
“没关系，来，师叔祖，过来。”姬仙茅拉着小七来到了两排卖货郎面前，捏着小七的脸转向人群。
“师叔祖，你看看，这里边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方云白惊恐的差点忘了呼吸，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滴到地上的声音都显得那么震耳欲聋。
小七用力的闭着眼，虽然认出了方云白，但一想到刚刚掌柜的模样，就从心底里不想指认出她。
“哎…师叔祖你这样可不行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呵呵，进来吧。”
小七回头，看到门口出现了三个人。初时还认不出来，可当小七一嗅到这三人身上的味道之时，便知道他们三个就是在城外追杀自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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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算是害人吗？你会同意我这么做吗？我是不是错了……”小七凝视着花沛之，而后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手臂之中。
“因为我一句话…那个人就要受那样的苦…我…”小七哽咽地说不出话。
“阿七，你怎么了？”
小七抬头，看到花沛之正温柔地看着她。
小七不禁喜极而泣，一下扑到花沛之怀中。“大花你醒啦！我都要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花沛之深呼了一口气，道：“我没事阿七，不过是气血上涌罢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七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娇嗔道：“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那掌柜的怎么着你了，还……”
花沛之看到小七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小七也受了那掌柜的欺负，忙问道：“还怎么了？阿七，你没事吧？”
小七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我把那个掌柜害惨了…”
“哦？你把他害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七把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向花沛之讲了一遍，看花沛之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小心问道：“大花…我这样，是不是害人了？”
“阿七你不用自责，在我看来，你不仅没有害人，反而还是在救人。”
“救人？”小七歪着脑袋看着花沛之。
“对。阿七你要这么想，今天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定是平日里没少做出这种事，而你对他做出如此惩罚，也是为以后的百姓除害。若是没有你，日后他也许还会变本加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小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没害人？”
“对。”花沛之起身，小七从桌子上倒了杯水递给花沛之，花沛之抿了一口水，续道：“阿七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好不好？”
小七欢喜地点着头，“好！”
花沛之伸直双臂，笑道：“阿七，我有点难受，可不可以抱抱我？”
“抱抱就不难受了？”
“嗯，如果阿七能亲一口的话，我想我会好得更快。”
小七红了脸，在花沛之的脸上浅啄了一口，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跑出了门。
花沛之轻抚着刚刚小七亲过的地方，笑了笑。忽而又感觉一阵血气翻涌，再次昏了过去。
小七站在回廊上，仔细嗅着空气中姬仙茅的味道，下了楼，进到胭脂坊的后院之中。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小七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小七发现，胭脂坊前厅虽然已经没有刚来时的臭味扑鼻，但还是充斥着馥郁的浓香。而后院与前厅的不同之处在于，若是能仔细分辨，便能从后院的气味中嗅到一丝血腥。
小七站到后院中央，屏气凝神，寻找着这一切异常的来源。当小七顺着那血腥气找到杂物间中的小门之后，那小门却突然开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直冲小七天门。
“仙茅见过师叔祖。”姬仙茅向小七一拱手。
小七捂住鼻子，看着姬仙茅道：“你在这儿干嘛呢？杀猪呢？”
姬仙茅听后，“咯咯”的笑了两声，“师叔祖若是好奇，不妨同我进去看一看。”
进入小门之后，便是阴冷的地道。小七随着姬仙茅一直向下走，越往下走气温越低，渗到地道中的水也逐渐结成了冰。
姬仙茅带着小七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暗房一丈见方，中间设有一圆台。圆台之上，便是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胭脂坊掌柜。而其身后整整齐齐的并排站了两排人，就是在胭脂坊中不见踪影的卖货郎们，借着房内幽暗的火光，小七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便是当日在城外派人追杀她的方云白。他们全都僵硬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不眨。
小七蹚着地上蜿蜒的血水走到掌柜的面前，蹲下身，发现掌柜的浑身都是自己挠出来的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指甲内满是挠下来的血肉。脖子上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伤口深的好像脖子都快断掉了一样，血水不断地从这里流出来，像是永不停歇的泉眼。
方云白看到小七进来，心中一惊，怕小七认出自己，只得慢慢将身影隐在黑暗之中。自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小七发现。
小七从未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吓得动也不能动，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一般。
姬仙茅悄声地来到小七身后，居高临下地说道：“师叔祖，你这是…怕了？”
小七吓了一个激灵，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姬仙茅。“他…他怎么会变成…变成这幅样子？”
姬仙茅嗤笑，“呵呵，师叔祖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遂蹲下将掌柜的那满是伤痕及血水的身体提在小七面前，道：“师叔祖猜猜，我这是燃了几只香？”
小七摇着头，哭着向后退去，却一不小踩到了自己的衣襟，一下坐到了那似乎还残存着温度的血水里。
姬仙茅回身走到小七面前，笑道：“师叔祖不知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过来！”
“为何？师叔祖你到底在怕什么呀？这香，你不是知道效用吗？”
小七痛哭道：“是，我是知道效用，可我不知道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
“你若是知道…就不会让我燃香了吗？”姬仙茅突然如变脸一般露出一抹狠厉。
小七看着姬仙茅这幅样子，想点头却又不敢点。
“没关系，来，师叔祖，过来。”姬仙茅拉着小七来到了两排卖货郎面前，捏着小七的脸转向人群。
“师叔祖，你看看，这里边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方云白惊恐的差点忘了呼吸，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滴到地上的声音都显得那么震耳欲聋。
小七用力的闭着眼，虽然认出了方云白，但一想到刚刚掌柜的模样，就从心底里不想指认出她。
“哎…师叔祖你这样可不行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呵呵，进来吧。”
小七回头，看到门口出现了三个人。初时还认不出来，可当小七一嗅到这三人身上的味道之时，便知道他们三个就是在城外追杀自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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