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小了, 我们还是格局小了。”千手扉间叹了口气，在父兄的困惑下，说了句相当深远的话：“你们有没有想过, 忍族的族群数量正在稳步减少, 而贵族的族群数量已暴增到大名和城主都不得不对旁系成员进行改易，然后拔高旗本的判定门槛。”
无论是洛娜熟悉的炎国，还是与这个时代相似的远东之国，以及同为儒家圈的某鲜, 在统治的后期，都要面临贵族人数的暴增所带来的财政收缩, 以及分封制下的权力转移。
而忍族的发展过程却与贵族圈截然相反。
无论是大忍族还是小忍族，都面临着族群减少的困境。
千手扉间在读过《马克思哲学原理》后, 试图用其它视角看待忍族所面临的问题，结果发现他们与隔壁的世仇，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重要的是如何防止忍族走上固步自封, 自我火灭的道路。
大名与城主们知道忍族间的世仇, 以及他们与普通人间的隔阂吗？
不仅知道, 而且还在里头推波助澜, 玩了一手仇恨转移。
大名和城主们惧怕忍者的实力吗？
当然惧怕。
尤其是忍者们以家族为单位, 在某种意义上堪比一个雇佣军团……这让那些以军权压倒公家, 从而掌握话语权的武将们如何不惧？
更可怕的是，统治阶级的武将对上庶民阶级的忍者, 居然是后者掌握绝对实力，所以武将们要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 不让忍族效仿当年的武将, 推翻上层阶级的统治。
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仇恨将各大忍族隔绝开, 然后加大忍族的任务量与死亡率, 让他们无人生产。从而掌握对忍族的话语权，将这一支不合理的族群逐渐消磨掉。
当然，为了避免有普通人混入忍者族群，令他们有机会吸收外来血液。大名与城主们也会玩捧杀的那一套，故意将忍者的地位拔高到接近武士的微妙区间里，同时将忍族与普通人的村落隔绝开，只令普通人有机会看见忍者嗜血的那面，然后用俚剧，书藉的方式加大人民对忍者的恐惧，令他们下意识地避开忍者族群。
如果洛娜知道千手扉间的脑补，一定会拍着他的肩膀赞叹他是宣传部和战忽局需要的人才。
什么叫天赋，这就叫天赋。
仅凭一本删减版的《马克思哲学原理》，就将封建主义的黑心肠分析得如此到位。即便是孵出【b-30-大政治家的蛋】的六姬，都没料到千手扉间居然恐怖如厮，实在是……
太好了。
然而面对二弟（次子）的侃侃而谈，无论是千手柱间还是千手佛间，都是一副从严肃过渡到茫然，再从茫然过渡到放弃治疗的状态。
至于板间……他就是一传话的，不要对他抱有太大期望。
而在南贺川对面的宇智波家，也是上演了如此无语的一幕。不过让千手扉间无比羡慕的是，宇智波一族好歹保留了旗本时的基础教育，所以在平均水平上，比千手一族高上一截。但跟基因突变的千手扉间相比，还是连半瓶水都称不上。
好在宇智波族长夫人比千手扉间多吃了二十年的饭，又与贵族们打过不少交道，所以千手扉间能想到的事她自然能想到，并且比千手扉间想得更多，更远。
洛娜不清楚的事，在三姬与六姬的预测下，本是让两族在她的地盘上握手言和，不要搞出大动作的小事……逐渐演变成了关于忍族存亡的大事。
以至于洛娜准备了一肚子的开场白，竟是毫无用武之地。
“你们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面对两族的视线，身为举办人的洛娜竟是最忐忑的那个。
可谁料宇智波田岛误会了洛娜的意思，以为她是要宇智波一族跟千手一族在谈判前最后解决一次私人恩怨，所以斟酌说道：“两家的恩怨早就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没必要浪费您的时间。”
被抢了话的千手佛间在心里骂了句“狗腿子”，可是想起儿子的叮嘱，已经长老们的商议绝伦，知道自己不易在姬君面前表露不满。
毕竟姬君是想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吃。
而眼下的棒子有了，甜枣……可是需要千手一族放下身段地去商量。
这也是三姬和六姬的阳谋。
“第一个吃螃蟹的才是最珍贵的。”借着谈话的空隙，六姬在洛娜耳边悄悄说道：“让他们两家竞争，您就能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多的人心。”
至于亏本后的怒气转移……有个现成的竞争者在，付钱的那个自然是高枕无忧。
【太阴了。】
如果不是怕自己拖了三姬和六姬的后腿，洛娜一定会嘀咕一句。
不过在两族握手的重要场合里，她还是保持了高深莫测的形象。
“考虑到让您两家放下世仇是件为难人的事，而姬君在南贺川的根基不稳，要是立刻传出插手两族恩怨的行为，不仅会让关注两族的其它忍族多想，更是会引起加贺城主乃至大名的疑虑。”负责政治的六姬意味深长道：“想必两族的智囊已经明白了大名对忍族的安排理由……以及……和谈的事不能摆在明面上，所以姬君对两族的补偿，也不能摆在明面上……”
“……”差点被六姬呛到的洛娜眼疾手快地捂住嘴，避免了即将出口的咳嗽声。
原以为让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竞争压价就已经够狠了，结果六姬犹嫌不够地想让二者多做些白工，这可真是……
“姬君的想法，远比我想得更周全。”千手柱间觉得握手言和是两族的共同决定，而洛娜只是个牵线搭桥的，没必要为了两族的利益做到这个份上：“即便是姬君有意奖励我们，也请让我们为姬君效劳一二。”
“我赞同柱间的想法。”宇智波斑也觉得这钱拿着烫手，虽是必需争取的族人福利，可他们是忍者，不是乞丐。
无功不受禄，要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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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洛娜熟悉的炎国，还是与这个时代相似的远东之国，以及同为儒家圈的某鲜, 在统治的后期，都要面临贵族人数的暴增所带来的财政收缩, 以及分封制下的权力转移。
而忍族的发展过程却与贵族圈截然相反。
无论是大忍族还是小忍族，都面临着族群减少的困境。
千手扉间在读过《马克思哲学原理》后, 试图用其它视角看待忍族所面临的问题，结果发现他们与隔壁的世仇，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重要的是如何防止忍族走上固步自封, 自我火灭的道路。
大名与城主们知道忍族间的世仇, 以及他们与普通人间的隔阂吗？
不仅知道, 而且还在里头推波助澜, 玩了一手仇恨转移。
大名和城主们惧怕忍者的实力吗？
当然惧怕。
尤其是忍者们以家族为单位, 在某种意义上堪比一个雇佣军团……这让那些以军权压倒公家, 从而掌握话语权的武将们如何不惧？
更可怕的是，统治阶级的武将对上庶民阶级的忍者, 居然是后者掌握绝对实力，所以武将们要如何稳固自己的地位, 不让忍族效仿当年的武将, 推翻上层阶级的统治。
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仇恨将各大忍族隔绝开, 然后加大忍族的任务量与死亡率, 让他们无人生产。从而掌握对忍族的话语权，将这一支不合理的族群逐渐消磨掉。
当然，为了避免有普通人混入忍者族群，令他们有机会吸收外来血液。大名与城主们也会玩捧杀的那一套，故意将忍者的地位拔高到接近武士的微妙区间里，同时将忍族与普通人的村落隔绝开，只令普通人有机会看见忍者嗜血的那面，然后用俚剧，书藉的方式加大人民对忍者的恐惧，令他们下意识地避开忍者族群。
如果洛娜知道千手扉间的脑补，一定会拍着他的肩膀赞叹他是宣传部和战忽局需要的人才。
什么叫天赋，这就叫天赋。
仅凭一本删减版的《马克思哲学原理》，就将封建主义的黑心肠分析得如此到位。即便是孵出【b-30-大政治家的蛋】的六姬，都没料到千手扉间居然恐怖如厮，实在是……
太好了。
然而面对二弟（次子）的侃侃而谈，无论是千手柱间还是千手佛间，都是一副从严肃过渡到茫然，再从茫然过渡到放弃治疗的状态。
至于板间……他就是一传话的，不要对他抱有太大期望。
而在南贺川对面的宇智波家，也是上演了如此无语的一幕。不过让千手扉间无比羡慕的是，宇智波一族好歹保留了旗本时的基础教育，所以在平均水平上，比千手一族高上一截。但跟基因突变的千手扉间相比，还是连半瓶水都称不上。
好在宇智波族长夫人比千手扉间多吃了二十年的饭，又与贵族们打过不少交道，所以千手扉间能想到的事她自然能想到，并且比千手扉间想得更多，更远。
洛娜不清楚的事，在三姬与六姬的预测下，本是让两族在她的地盘上握手言和，不要搞出大动作的小事……逐渐演变成了关于忍族存亡的大事。
以至于洛娜准备了一肚子的开场白，竟是毫无用武之地。
“你们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面对两族的视线，身为举办人的洛娜竟是最忐忑的那个。
可谁料宇智波田岛误会了洛娜的意思，以为她是要宇智波一族跟千手一族在谈判前最后解决一次私人恩怨，所以斟酌说道：“两家的恩怨早就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没必要浪费您的时间。”
被抢了话的千手佛间在心里骂了句“狗腿子”，可是想起儿子的叮嘱，已经长老们的商议绝伦，知道自己不易在姬君面前表露不满。
毕竟姬君是想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吃。
而眼下的棒子有了，甜枣……可是需要千手一族放下身段地去商量。
这也是三姬和六姬的阳谋。
“第一个吃螃蟹的才是最珍贵的。”借着谈话的空隙，六姬在洛娜耳边悄悄说道：“让他们两家竞争，您就能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多的人心。”
至于亏本后的怒气转移……有个现成的竞争者在，付钱的那个自然是高枕无忧。
【太阴了。】
如果不是怕自己拖了三姬和六姬的后腿，洛娜一定会嘀咕一句。
不过在两族握手的重要场合里，她还是保持了高深莫测的形象。
“考虑到让您两家放下世仇是件为难人的事，而姬君在南贺川的根基不稳，要是立刻传出插手两族恩怨的行为，不仅会让关注两族的其它忍族多想，更是会引起加贺城主乃至大名的疑虑。”负责政治的六姬意味深长道：“想必两族的智囊已经明白了大名对忍族的安排理由……以及……和谈的事不能摆在明面上，所以姬君对两族的补偿，也不能摆在明面上……”
“……”差点被六姬呛到的洛娜眼疾手快地捂住嘴，避免了即将出口的咳嗽声。
原以为让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竞争压价就已经够狠了，结果六姬犹嫌不够地想让二者多做些白工，这可真是……
“姬君的想法，远比我想得更周全。”千手柱间觉得握手言和是两族的共同决定，而洛娜只是个牵线搭桥的，没必要为了两族的利益做到这个份上：“即便是姬君有意奖励我们，也请让我们为姬君效劳一二。”
“我赞同柱间的想法。”宇智波斑也觉得这钱拿着烫手，虽是必需争取的族人福利，可他们是忍者，不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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