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Ch160. 欢迎来到格差社会
阿尔弗雷德找出来的哈密瓜味道还算不错, 两个别了几句嘴的年轻人吃瓜吃着吃着就坐到一块去了。好在韦恩邸的家具质量过硬，偌大的沙发完全能承载两个一米八以上的成年男子的重量。
“其实如果你非要比喻这种行为，”杰森抽了一把纸巾擦手, 并递给其他人一条，“比起蝙蝠侠有更合适的人选——布鲁斯才不会用这种幼稚又愚蠢的方法阻止小孩子的决心。他从来不把我们当做小孩子, 而是平等的对话对象, 尊重我们的每一个决定。”只要不和他的价值观相违。杰森颇有些自豪地想, 他并不认为对方的父亲有资格和曾经的蝙蝠侠相提并论。
“你听过‘丧钟’的名字吗？”
士郎皱着眉想了一下：“世界上排名第一的雇佣兵？”虽然对这个世界的同行们不是很熟，但排名第一的人肯定谁都不会眼生，尤其当他还是某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红色雇佣兵的表兄的时候。
“就是他。”杰森当然不会说刺客联盟也是丧钟的老顾客了，这个强化人雇佣兵和塔利娅也有一腿, 他和他曾在某个任务中碰到过，有过一面之缘。
“他有一个儿子, 叫做杰里科, 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想成为一个制服英雄，于是加入了少年泰坦, 一个少年英雄组织。很不幸, 在一次任务中杰里科失去了生命，于是丧钟就开始找少年泰坦的麻烦, 用杀死他们中一个的方式证明‘小孩子不应该穿制服’。”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士郎按了按脑袋, “我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这样一来杰里科的死反而没有得到来自自己父亲的尊重。”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这个悲伤的父子故事还有下半截，不过杰森也不很清楚其中的内情。
他瞅了身边的人一眼, 还是没忍住：“你没有意识到你的双重标准吗？”
士郎纹丝不动：“如果切嗣还在, 他会为我骄傲的。”
“……我承认我很惊讶。看你之前的状态, 我还以为你一直在自我否定中徘徊，没想到你已经在自我否定和肯定之间达到了平衡。”
“无法宽恕自己和客观认知自己是两回事，并不冲突。其实现在我也还没有达到平衡，只是已经开始学着和自己和解，如果有更多的时间，或许能再进步一点吧。”士郎瞥了一眼杰森：“需要我教你吗？我认为你比我更需要这个。”
“这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honey。你知道我在做的。”杰森轻飘飘地喃喃自语。
诚实地讲，他这个样子，士郎完全无法不为他担心，但目前为止，他只能保持沉默。
他又将目光转向希耶尔。从他们开始讨论这个问题，希耶尔就开始发呆，或许除非死者复生，她才有原谅自己的一天，连士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辈。”他唤了她一声。
“有什么事吗？”希耶尔若无其事地回过神来，自然而然地扯过话题：“对了，我想起来下午我还和你打过赌呢，赌他有多少条魔术回路，是什么属性，现在开奖的时候到了。”
杰森坐在那边，惊奇地说：“你们认真的？”
然后他就看见希耶尔摊开右手手掌，左手又比出两根手指。而相应地，士郎则伸出一个拳头，另一只手张开五指。
“等等，你赌了什么啊——”
士郎无视了杰森的问题，和希耶尔默契地同时收回了手。
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在杰森的脸上：“好了，你说吧。”
杰森觉得此刻他的紧张感仅次于被saber按在沙发上，而希洛正从门外走过的时候。
“四十五条？”他清了清嗓子。和小丑在罗宾身上留下的伤痕数量一模一样。
“更接近你的数字，你赢了。”希耶尔有些遗憾又有些吃惊。
“当然。”士郎不露声色：“三套不同体系的魔术典籍？”
“入门的东西你自己应该有渠道吧？实在不行完全可以从抓到的两个魔术师身上抢。”
杰森觉得他们的对话比自己还像黑帮分子。
“我要教会的。”
希耶尔一呆，随即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很有创意的提议，很好，包在我身上。”
“接下来是魔术属性……”
大号奖池本人无言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两个翻箱倒柜。一番忙碌之后，被清空的桌子上摆放了一盆清水，一支点燃的蜡烛，一小块从阿尔弗雷德精心养护的盆栽里挖出的土壤（希望他不会发现这件事）。
“你们的神秘学体系是什么？地水风火？”
熄灭了房间里的灯光，三个人整齐地趴在桌子上，紧紧盯着桌子中央的烛火和杰森伸出的指尖，宛如什么邪恶的宗教仪式现场。
地水风火的四元素学说源自古希腊，对后世的科学研究和发展有着重要影响，中世纪的炼金术——不管是神棍骗子玩的把戏的还是真正的神秘侧神秘学——就基于此展开。在元素周期表发现后，这种学说在大众的层面有过一时的消亡，然而随着理论物理学的进步，它们又被和四大基本力联系到一起，获得了新的生命力。
“再加上构成天体的‘空’，也就是以太（ether），五大基本元素。除此之外还有两种架空元素。”士郎心不在焉地说。
杰森指尖附着的一小块魔力不曾引动那盆清水的涟漪，也没能吸附起土壤或者点亮一簇光。关闭了所有门窗的房间内轻悄悄，空气一如往常地流动。
而当杰森的指尖靠近了烛火，它们之间就仿佛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蜡烛宛如被切入了充满纯氧的环境，烛焰瞬间暴涨，绽放出的火花足有一朵棉花糖大小。
“火属性，normal，”希耶尔情绪平淡地说，“既然有基本元素属性，架空的‘虚’和‘无’就不用测了。这把是我赢了。”
士郎看上去有些遗憾，但很快就想通了：“火属性也好。”
希耶尔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五大元素俱全的average one（五大元素使），或者拥有稀有架空属性的魔术师，资质在时钟塔都可以列入历史前百了，哪里能像路边的土豆一样到处都是。你还不如赌一把他有noble（崇高）的风，虽然数量较少，但也不是没有。”
“可是这些魔术师我都遇到过啊。”士郎说。
“哈？”希耶尔一呆。
“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吗？”杰森问道，“听起来越稀有的属性越厉害，火属性比较大众，而风就很有……逼格？”
“也不能这么说吧，”士郎沉思了一下，“越稀有的属性，相关方面的魔术研究就越少。虽然更有可能做出前无古人的成就，但就基本得靠自己摸索了。你现在才起步学习魔术，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时间花在研究上，不追求根源只讲究使用的话，当然是越大众的越好。”
“不要转移话题，愿赌服输，我要一千把黑键。”希耶尔敲了敲桌子。
“你要得也太多了吧！我哪有那么多魔力？”士郎被她的狮子大开口惊呆了。
“上次教会发的经费我已经都用在购置黑键上了，现在虽然可以向这里的教会骗钱——不对，募捐，但我现在上哪找供货商去？你的投影那么好用，不用白不用。或者你帮我找十本精装版旧圣经也可以。”
杰森本来想对经费问题作出什么发言，一听到“精装版旧书”几个字就闭嘴了。
士郎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对希耶尔说：“最快也要三个月后给你。”
修女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成交。”
“投影很消耗魔力吗？”杰森问道，他记起了之前士郎的晕倒的原因。
“一般吧，”士郎说，“魔力量分为最大持有量和日常持有量两个概念。打个比方，如果说我投影白刃战兵器消耗的魔力量为5个单位，投影其他物品的消耗是两到三倍，我的27条魔术回路全部达到最大通量，能够持有差不多700单位水平的魔力，但是日常一般维持在500左右。加载了炉心后这个数字现在变成了1500到2000。”
“哈，那不是根本不值钱吗？”
士郎断然否定：“才不是这样！人体一天能够生成的魔力有限，我用宝具真名解放的时候一发就要用掉400到700单位不等的魔力，这点魔力根本用不了几次。”
“你还想用几次啊？”希耶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士郎在杰森疑惑的眼神中又被迫解释了一下：“在我们的世界中，于神话诗歌、人类历史上留下功绩和传说的人会在死后升华为英灵，宝具就是他们持有的英雄之证，以人类的幻想为骨架制造的武装，它可以是某种知名的武器，也可以是他们生前的事迹和技能。”
似乎想起了什么，杰森难以置信地说：“这么说来，难道你真的见过亚瑟王？”
士郎挑了挑眉：“你说呢。”
杰森哼了一声，转向希耶尔：“他有27条回路，不算炉心，正常魔力量在500到700的话，那我有45条，总量是不是就有900到1200左右？”
“这个……”希耶尔迟疑了一下，“魔力总量不是这样算的。虽然回路越多，魔术师所能拥有的魔力越多，但它也和魔术师的回路质量息息相关，这样计算下来，saber君的回路质量在其中也算佼佼者。或者说，是先测算出了魔术师所能持有的魔力总量才能看出他们魔术回路的质量。水池能盛放多少水，除了和进水管道的数量有关，也和水管的粗细有关。”
杰森侧头看了一眼士郎，后者正托着下巴假装四处看风景。
“希耶尔，我突然很好奇，你的魔力量有多少？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不必说了。”
修女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的魔力量在2500到3000左右。”
“那我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少魔力，要等全身都填满魔力吗？”虽然刚刚打开过回路，转化了一些魔力，但杰森感觉远没有到达自己的极限。
“在这方面魔术师没有测量的道具，只有一个相对而言的概念，一般是和魔术师的平均水平做对比，得出一个相对值。”希耶尔解释道。“魔力需要一点一滴积累。人在日常进食、锻炼、活动之外，还会产生富余的生命力，所谓积攒魔力就是把这部分多余的生命力通过魔术回路转化为魔力储存起来。这样的你的魔力就会越来越多，转化的速度就越快，消耗掉的魔力补充起来也就越快。差不多到了七八分左右，你就能把富余的魔力拿来做其他的事了：譬如储存在宝石这样的固定媒介中，常年累月地积攒下来也是不小的财富，用于喂养使魔或者出售换钱也可以。”
杰森思考了一番，一锤掌心：“我懂了！魔力和东方武术中的内功是不是就是一回事？修炼时间越长，功力越浑厚，经脉越宽，资质越好。只要内力没有一次性用完，就能很快恢复，不用担心还要再攒个几十年。”
“……哦。大概就是这样吧。”希耶尔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士郎其实也没怎么听懂，但他已经对杰森的“博览群书”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儿，杰森又问道，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那我，你们跟魔术师的平均水平比起来怎么样？”
士郎和希耶尔对视一眼，露出了微妙的眼神。
士郎咳嗽了一声：“根据统计，魔术师的平均水平是20条魔术回路。”
杰森点头，看来自己和saber的天赋都在平均水平之上。
希耶尔抬头望着天花板，似乎很不好意思：“用刚才的方式计算，普通魔术师的魔力持有量在20到30左右。”
“多少？”杰森怀疑没自己没听清，或者后面漏听了一个百、千的单词。
士郎面无表情地说：“你没听错，就是二十到三十。希耶尔前辈的魔力持有量是普通魔术师的一百倍。如果把普通魔术师的魔力比作水龙头，那她就是高压水枪。”
“我想这就是saber不能在魔术协会面前使用魔术，却仍然收到了协会主动邀请你加入的邀请函的原因吧。我明明听说有很多魔术师求也求不来一张邀请函的。”
希耶尔表情严肃：“杰森，魔术世界就是这样残酷的天赋决定一切，站在顶端的天才和普通魔术师的差距比魔术师和普通人的差距还大的，究极的格差社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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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你非要比喻这种行为，”杰森抽了一把纸巾擦手, 并递给其他人一条，“比起蝙蝠侠有更合适的人选——布鲁斯才不会用这种幼稚又愚蠢的方法阻止小孩子的决心。他从来不把我们当做小孩子, 而是平等的对话对象, 尊重我们的每一个决定。”只要不和他的价值观相违。杰森颇有些自豪地想, 他并不认为对方的父亲有资格和曾经的蝙蝠侠相提并论。
“你听过‘丧钟’的名字吗？”
士郎皱着眉想了一下：“世界上排名第一的雇佣兵？”虽然对这个世界的同行们不是很熟，但排名第一的人肯定谁都不会眼生，尤其当他还是某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红色雇佣兵的表兄的时候。
“就是他。”杰森当然不会说刺客联盟也是丧钟的老顾客了，这个强化人雇佣兵和塔利娅也有一腿, 他和他曾在某个任务中碰到过，有过一面之缘。
“他有一个儿子, 叫做杰里科, 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想成为一个制服英雄，于是加入了少年泰坦, 一个少年英雄组织。很不幸, 在一次任务中杰里科失去了生命，于是丧钟就开始找少年泰坦的麻烦, 用杀死他们中一个的方式证明‘小孩子不应该穿制服’。”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士郎按了按脑袋, “我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这样一来杰里科的死反而没有得到来自自己父亲的尊重。”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这个悲伤的父子故事还有下半截，不过杰森也不很清楚其中的内情。
他瞅了身边的人一眼, 还是没忍住：“你没有意识到你的双重标准吗？”
士郎纹丝不动：“如果切嗣还在, 他会为我骄傲的。”
“……我承认我很惊讶。看你之前的状态, 我还以为你一直在自我否定中徘徊，没想到你已经在自我否定和肯定之间达到了平衡。”
“无法宽恕自己和客观认知自己是两回事，并不冲突。其实现在我也还没有达到平衡，只是已经开始学着和自己和解，如果有更多的时间，或许能再进步一点吧。”士郎瞥了一眼杰森：“需要我教你吗？我认为你比我更需要这个。”
“这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honey。你知道我在做的。”杰森轻飘飘地喃喃自语。
诚实地讲，他这个样子，士郎完全无法不为他担心，但目前为止，他只能保持沉默。
他又将目光转向希耶尔。从他们开始讨论这个问题，希耶尔就开始发呆，或许除非死者复生，她才有原谅自己的一天，连士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辈。”他唤了她一声。
“有什么事吗？”希耶尔若无其事地回过神来，自然而然地扯过话题：“对了，我想起来下午我还和你打过赌呢，赌他有多少条魔术回路，是什么属性，现在开奖的时候到了。”
杰森坐在那边，惊奇地说：“你们认真的？”
然后他就看见希耶尔摊开右手手掌，左手又比出两根手指。而相应地，士郎则伸出一个拳头，另一只手张开五指。
“等等，你赌了什么啊——”
士郎无视了杰森的问题，和希耶尔默契地同时收回了手。
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在杰森的脸上：“好了，你说吧。”
杰森觉得此刻他的紧张感仅次于被saber按在沙发上，而希洛正从门外走过的时候。
“四十五条？”他清了清嗓子。和小丑在罗宾身上留下的伤痕数量一模一样。
“更接近你的数字，你赢了。”希耶尔有些遗憾又有些吃惊。
“当然。”士郎不露声色：“三套不同体系的魔术典籍？”
“入门的东西你自己应该有渠道吧？实在不行完全可以从抓到的两个魔术师身上抢。”
杰森觉得他们的对话比自己还像黑帮分子。
“我要教会的。”
希耶尔一呆，随即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很有创意的提议，很好，包在我身上。”
“接下来是魔术属性……”
大号奖池本人无言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两个翻箱倒柜。一番忙碌之后，被清空的桌子上摆放了一盆清水，一支点燃的蜡烛，一小块从阿尔弗雷德精心养护的盆栽里挖出的土壤（希望他不会发现这件事）。
“你们的神秘学体系是什么？地水风火？”
熄灭了房间里的灯光，三个人整齐地趴在桌子上，紧紧盯着桌子中央的烛火和杰森伸出的指尖，宛如什么邪恶的宗教仪式现场。
地水风火的四元素学说源自古希腊，对后世的科学研究和发展有着重要影响，中世纪的炼金术——不管是神棍骗子玩的把戏的还是真正的神秘侧神秘学——就基于此展开。在元素周期表发现后，这种学说在大众的层面有过一时的消亡，然而随着理论物理学的进步，它们又被和四大基本力联系到一起，获得了新的生命力。
“再加上构成天体的‘空’，也就是以太（ether），五大基本元素。除此之外还有两种架空元素。”士郎心不在焉地说。
杰森指尖附着的一小块魔力不曾引动那盆清水的涟漪，也没能吸附起土壤或者点亮一簇光。关闭了所有门窗的房间内轻悄悄，空气一如往常地流动。
而当杰森的指尖靠近了烛火，它们之间就仿佛产生了致命的吸引力，蜡烛宛如被切入了充满纯氧的环境，烛焰瞬间暴涨，绽放出的火花足有一朵棉花糖大小。
“火属性，normal，”希耶尔情绪平淡地说，“既然有基本元素属性，架空的‘虚’和‘无’就不用测了。这把是我赢了。”
士郎看上去有些遗憾，但很快就想通了：“火属性也好。”
希耶尔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五大元素俱全的average one（五大元素使），或者拥有稀有架空属性的魔术师，资质在时钟塔都可以列入历史前百了，哪里能像路边的土豆一样到处都是。你还不如赌一把他有noble（崇高）的风，虽然数量较少，但也不是没有。”
“可是这些魔术师我都遇到过啊。”士郎说。
“哈？”希耶尔一呆。
“这里面有什么门道吗？”杰森问道，“听起来越稀有的属性越厉害，火属性比较大众，而风就很有……逼格？”
“也不能这么说吧，”士郎沉思了一下，“越稀有的属性，相关方面的魔术研究就越少。虽然更有可能做出前无古人的成就，但就基本得靠自己摸索了。你现在才起步学习魔术，以后也不会有那么多时间花在研究上，不追求根源只讲究使用的话，当然是越大众的越好。”
“不要转移话题，愿赌服输，我要一千把黑键。”希耶尔敲了敲桌子。
“你要得也太多了吧！我哪有那么多魔力？”士郎被她的狮子大开口惊呆了。
“上次教会发的经费我已经都用在购置黑键上了，现在虽然可以向这里的教会骗钱——不对，募捐，但我现在上哪找供货商去？你的投影那么好用，不用白不用。或者你帮我找十本精装版旧圣经也可以。”
杰森本来想对经费问题作出什么发言，一听到“精装版旧书”几个字就闭嘴了。
士郎看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对希耶尔说：“最快也要三个月后给你。”
修女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成交。”
“投影很消耗魔力吗？”杰森问道，他记起了之前士郎的晕倒的原因。
“一般吧，”士郎说，“魔力量分为最大持有量和日常持有量两个概念。打个比方，如果说我投影白刃战兵器消耗的魔力量为5个单位，投影其他物品的消耗是两到三倍，我的27条魔术回路全部达到最大通量，能够持有差不多700单位水平的魔力，但是日常一般维持在500左右。加载了炉心后这个数字现在变成了1500到2000。”
“哈，那不是根本不值钱吗？”
士郎断然否定：“才不是这样！人体一天能够生成的魔力有限，我用宝具真名解放的时候一发就要用掉400到700单位不等的魔力，这点魔力根本用不了几次。”
“你还想用几次啊？”希耶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士郎在杰森疑惑的眼神中又被迫解释了一下：“在我们的世界中，于神话诗歌、人类历史上留下功绩和传说的人会在死后升华为英灵，宝具就是他们持有的英雄之证，以人类的幻想为骨架制造的武装，它可以是某种知名的武器，也可以是他们生前的事迹和技能。”
似乎想起了什么，杰森难以置信地说：“这么说来，难道你真的见过亚瑟王？”
士郎挑了挑眉：“你说呢。”
杰森哼了一声，转向希耶尔：“他有27条回路，不算炉心，正常魔力量在500到700的话，那我有45条，总量是不是就有900到1200左右？”
“这个……”希耶尔迟疑了一下，“魔力总量不是这样算的。虽然回路越多，魔术师所能拥有的魔力越多，但它也和魔术师的回路质量息息相关，这样计算下来，saber君的回路质量在其中也算佼佼者。或者说，是先测算出了魔术师所能持有的魔力总量才能看出他们魔术回路的质量。水池能盛放多少水，除了和进水管道的数量有关，也和水管的粗细有关。”
杰森侧头看了一眼士郎，后者正托着下巴假装四处看风景。
“希耶尔，我突然很好奇，你的魔力量有多少？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不必说了。”
修女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的魔力量在2500到3000左右。”
“那我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少魔力，要等全身都填满魔力吗？”虽然刚刚打开过回路，转化了一些魔力，但杰森感觉远没有到达自己的极限。
“在这方面魔术师没有测量的道具，只有一个相对而言的概念，一般是和魔术师的平均水平做对比，得出一个相对值。”希耶尔解释道。“魔力需要一点一滴积累。人在日常进食、锻炼、活动之外，还会产生富余的生命力，所谓积攒魔力就是把这部分多余的生命力通过魔术回路转化为魔力储存起来。这样的你的魔力就会越来越多，转化的速度就越快，消耗掉的魔力补充起来也就越快。差不多到了七八分左右，你就能把富余的魔力拿来做其他的事了：譬如储存在宝石这样的固定媒介中，常年累月地积攒下来也是不小的财富，用于喂养使魔或者出售换钱也可以。”
杰森思考了一番，一锤掌心：“我懂了！魔力和东方武术中的内功是不是就是一回事？修炼时间越长，功力越浑厚，经脉越宽，资质越好。只要内力没有一次性用完，就能很快恢复，不用担心还要再攒个几十年。”
“……哦。大概就是这样吧。”希耶尔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士郎其实也没怎么听懂，但他已经对杰森的“博览群书”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儿，杰森又问道，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那我，你们跟魔术师的平均水平比起来怎么样？”
士郎和希耶尔对视一眼，露出了微妙的眼神。
士郎咳嗽了一声：“根据统计，魔术师的平均水平是20条魔术回路。”
杰森点头，看来自己和saber的天赋都在平均水平之上。
希耶尔抬头望着天花板，似乎很不好意思：“用刚才的方式计算，普通魔术师的魔力持有量在20到30左右。”
“多少？”杰森怀疑没自己没听清，或者后面漏听了一个百、千的单词。
士郎面无表情地说：“你没听错，就是二十到三十。希耶尔前辈的魔力持有量是普通魔术师的一百倍。如果把普通魔术师的魔力比作水龙头，那她就是高压水枪。”
“我想这就是saber不能在魔术协会面前使用魔术，却仍然收到了协会主动邀请你加入的邀请函的原因吧。我明明听说有很多魔术师求也求不来一张邀请函的。”
希耶尔表情严肃：“杰森，魔术世界就是这样残酷的天赋决定一切，站在顶端的天才和普通魔术师的差距比魔术师和普通人的差距还大的，究极的格差社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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