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Ch111. 电车问题
朗姆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就连高塔姆也抬起头，眼神之中充满意外。
士郎转身跳下车头钻进驾驶室，原本坐在里面的驾驶员被他像一袋大米一样挤到一边扔了出去。
“我记得这剧情有个专属名称叫‘电车问题’，你听说过那玩意儿吗？”
毫不费力地把人接下从窗口拽出来, 就像捏着一只长耳兔的后颈, 杰森单手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分量的重物, 仍然游刃有余地倒挂金钩悬在门边，甚至还能晃晃，好似一棵挂在圣诞树上的彩球装饰。
这是一个知名的道德困境：假设有个疯子把六个人捆在了铁道上, 一辆失控的火车正在向前飞驰, 而你站在变道开关旁边。如果什么都不做列车将碾死五个人，掰动开关则只会碾死一个人, 你会怎么选？
“听说过, 怎么了。”
士郎把手放上操纵杆, 目光牢牢地盯着前方, 随口回答。
“我以为你的办法是要跳下去用身体挡住车轮呢——据说那也是一种解, 不是吗？”
“别说的好像如果那有用你就不会这么做似的。”士郎想也不想地说。
“首先, 要有用。”杰森着重强调道。他没有否认这点, 更没有像士郎过去认识的那些人说什么这值不值当或者应该把个人性命至于他人之上的怪话。
“当然, 一般情况下肉身可挡不住车轮，并且也不适用于当前场景。何况我并不赞成这种没有功德心的行为, 后面还跟着下一班列车, 要是刹不住撞上或者翻车了算什么？”
在这不合时宜的情境下，士郎一本正经的严肃语气居然令杰森笑了出来。
“不是吧，你还真想过这问题？”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要达成这个问题的条件可不容易, 所以当他们提到它的时候总是要加上很多限制：时间来不及, 通讯断绝，司机是个瞎子，而你有且只有掰动控制杆的权力，好让回答这个问题的人看上去不是因为弱智才只能二选一的——假如有人为这次的事件谱写了剧本，一定死了很多脑细胞，真是难为他了。”
“谁会去想这种事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空对空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了才算得上第一次真正遇到这种问题，以前甚至连选择题都构不成。”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杰森耸耸肩。
士郎沉默了一下。
“你知道电车问题的衍生后续吗？”
“哦，那个啊——我当然知道。”杰森语气轻快，互联网时代电车问题早就被玩坏了，衍生出一大堆或直指漏洞、或牵扯哲学思辨、或通往混乱邪恶深渊的不同问题。
他毫不犹豫地说：“你知道我的，我当然是选择超吊的360度大回旋。”
“嗯哼，”士郎不置可否地挑眉，“那就抓稳了，顺便帮我告知一下上面那几个小心别被甩出去了。”
“……等等，你不会是想……”杰森停顿了一会儿，发出了灵魂质问：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的车技过关吗？”
“我的车技很好，谢谢。”不知道为什么，杰森从士郎的语气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这次肯定让你刮目相看。”
杰森：“？”我在什么时候有嘲笑过你的车技吗？
“二十秒准备，”士郎提醒道，“对了，把克里斯托留给我。”
“你要它干什么？这辆车是化石燃料驱动的，机械结构，用不上它作能源。”虽然这样说着，杰森还是把克里斯托从窗口递给了他，翻身重新跳上车顶。
“注意惯性，”他射出钩抓枪，用绳索将车顶的几个人系在一起，拴在车厢连接处的扶手上，“如果有人没抓牢掉下去谁都救不了你们。”
这倒不用他再多说，朗姆洛和高塔姆都是聪明人，他们立刻牢牢抓稳了绳索。
轰的一具战甲落在了他们面前，杰克船长困惑地看着他们摸了摸头：“我找不到完好的九头蛇战甲，就找了一个货箱里的高级货——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都自动开启电量满格了，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你们在干什么？”
“兹——”
车头骤然倾斜甩尾，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巨大的向心力几乎把杰克船长甩出去。
“fxck！”
令人惊异的一幕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火车车头的前轮沿着岔道划过挂在了另一侧的铁轨上，后轮却仍然拖着后方长长的车厢行驶在原轨上。
“哇靠，这是双轨摆尾啊…………酷！”杰克船长喃喃自语，兴奋得吹了好几声口罩。
“不行，铁轨覆盖时间不够，还有红外光感装置！”
高塔姆高声喊道。他显然也想到了刺客联盟炸弹的安装方式，虽然车轮顺利碾过了岔道铁轨两侧的重力感应装置，但是仅凭一节倾斜的车头仍然无法避过炸弹的另一重触发条件。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杰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放下眼前的一切转身就往车头重新扑去。
然而还未等到他触碰到驾驶室的舷窗，随着一声枪响，一阵似曾相识的波动以车头正中为圆心传开，沿着车轮传递到铁轨下方，霎时间所有炸弹和传感器同时陷入了静默，彻底沦为一堆外观完好的废料。
杰森顺着舱门向里望去，一只闪烁着红光冒着黑烟的正二十面体正静静躺在驾驶室的地板上。
“这是一种有着致命缺陷的清洁能源……在一些情况下，克里斯托有发出逆向谐波的可能，这将导致半径五英尺内的人遭遇大脑癫痫，轻则植物人，重则……”
克里斯托工程师埃琳娜的话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杰森几乎没能抓稳扶手，差点摔下火车去。
然而垂着头，从耳朵和鼻间溢出鲜血的士郎却动了一下。在杰森不可置信的惊喜目光中，他重新睁开眼睛，左手握着操纵杆再次一划——冒着火花横着车厢，前轮后轮同时划过双轨道之后，“咔嚓”一声，火车的车头终于沿着前方对应的另一处岔道回归原轨。
“嘘……别担心……只是……转换成emp时候的高压电弧……”
士郎闭着眼睛，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方。
克里斯托可以转换为emp，不过单个作用的半径距离远不如捆在一起连锁爆炸时来得大，只有在轧过炸弹正上方时的短短一秒才能使用。
怎么可能没事！
杰森在心里大喊，然而恰在此时，连着控制室车头外的天盾系统忽然闪了闪，流转的光罩黯淡了下去——emp可是无差别作用敌我的，十数枚炮弹正自远方的山坡上像散落的烟花一样向列车全面袭来。
列车后方仍然运行着天盾系统的车厢能够防御，但撤去了防护罩的驾驶室和控制室就说不准了。
该死，说好的走原路政府和军方就不会袭击列车呢！
杰森抬起头，只得放弃进入驾驶舱查看士郎的状况，奔向杰克船长：“给我让开，把mgs战甲给我！”
传闻中钢铁侠的战衣平时能由一个强大的人工智能代为操控，作为他战衣的仿制品，mgs战甲看上去还没有植入足够匹配它性能的软件，满屏幕眼花缭乱的图表和控制单元显示它们全部都需要人工控制。
杰森花费三秒扫过密密麻麻的文字进行速读，大致读懂了它们的功用：“……好吧，试试就试试。托尼·斯塔克离开人工智能也能操控他的战甲，这只是一具劣化品，我也没多笨吧。”
他一推操纵杆，战甲腾空而起，迎向空中袭来的穿甲/弹、燃烧/弹和热压/弹。
山坡上。
“该死的！为什么会突然开火！”
“报告长官！这些是预先设置好了目标的自动武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接通了电路！”
“该死……快趴下！”
轰轰轰轰轰！
一阵烟雾散去，所有火力武器的炮口都被打成了一堆扭曲的铜管。山腰上的军官和特工们抬头望去，只见到半空中一具黑蓝色的战甲挡在火车的车头前，露出千疮百孔的表面和还冒着硝烟的武器管口。
……
硬是用战甲替控制室和驾驶室挡掉了向它们袭来的炮弹，杰森甩甩脑袋，从半报废的mgs里爬出来，扑到驾驶室外从窗户拖出了里面陷入昏迷的士郎。
他从来冷静、从来智计百出，此时此刻却大脑一片空白。
正当杰森抱着人跌坐在地不知所措之际，一只金红的手掌从天而降拦在了他面前。
“okok，没事了，把他交给我们就行——放心，没人会吃了他的，你再犹豫，我可不敢保证他真的出什么事。”
金红色的战甲一把从犹犹豫豫的杰森手中接过人倏地一声飞向远处交给医疗车，又迅速飞回到列车后方，火车曾经经过的轨道之上。
“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托尼·斯塔克沦为了一个善后专用清洁工？”穿着金红战衣的钢铁侠一边抱怨，各类材料、智能机器人从他的战衣各处飞出，开始清理碎石、积木，重建被炮弹打坏的铁轨，拆除铁轨下安装的剩余炸弹和感应器——即使电子元件失效令炸弹无法被/操控启动，但其中的火/药仍然是实打实的危险因素。
“这是看在你作为正义联盟主席的份上，卡尔·艾尔先生，毕竟他们呼叫的是超人不是钢铁侠。听你的口气我还以为有二十节装满炸/药的火车打算开进纽约城区搞恐怖/袭击了——下次再有这种小事请直接联络神盾局……不不不，不要提你们那位顾问的名字，我是跟他青梅竹马没错，但是布鲁斯·韦恩的名字在我这里不管用，只有反效果，懂吗？”
十分钟后，托尼·斯塔克用电焊刀焊上最后一条缝隙。满意地穿着战甲巡回一圈审视着自己的成果，落在了焕然一新的铁轨旁。
察觉到一道视线从身后传来，他回过头去，发现那个戴着眼镜的九头蛇头领年轻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高塔姆戴着手铐缓缓迈动脚步，两个纽约警局的警察站在他的后面死死盯着他的背后，不远处一架直升机落在地上，身着制服的fbi特工们满脸焦头烂额地听着电话里的训斥：“你们这群废物！这下又变成了托尼·斯塔克一个人的功劳！”
察觉到钢铁侠向这边走来，两名当地警员立刻停住了脚步，托尼看着高塔姆饶有兴致地开口：“每年都有很多蠢货想要仿制钢铁侠的战甲，不过他们最多只能模仿到一成相像，而你的那些东西至少做到了两成。”
“一成和两成有区别吗？在你眼里不都是废物吗。”高塔姆神色平淡地说，似乎对托尼·斯塔克的褒奖毫不感兴趣。
“完全正确，”托尼夸张地拍拍手，“就凭你这句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签名。”
高塔姆沉默地端详了他一会儿。
“免了，我早就有了。”他将目光投向前方，重新迈开脚步，戴着手铐目不斜视地从钢铁侠的战衣旁走过。
托尼抱着双臂：“……嘿。”
随即他摇了摇头，很快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他们后方两公里的不远处，“杰克船长”操纵着mgs战甲在半空中自由地翱翔：“呀呼，这下值回票价了！”
他举起失去了泰坦合金勾爪的那只手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真是场有趣的经历，希望下次还还有机会合作，两位大兄弟们～”
…………
斯塔克大厦某间专属病房内。
“抱歉，请问您是这位先生的家属吗？”
“不，我是他的朋友。怎么了，情况不好？”
杰森从椅子上站起来，抹了把脸，有些不安地问。
“别担心，您的朋友生命力很顽强，已经脱离危险。”一名穿着西装的特工推着一个推车走过来：“这里是他的随身物品，请您清点一下。”
杰森随手拿起那一大堆武器中最上方的一颗手/雷掂了掂，有些尴尬，毕竟对面的是政府特工人员：“我知道了……”
眼角余光扫描到的一件物品让他凝固了眼神。
拿开了军刀之后，杂物堆中露出了一把有些眼熟的手/枪枪托，上面用花体字纹着标志性的字母：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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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的办法是要跳下去用身体挡住车轮呢——据说那也是一种解, 不是吗？”
“别说的好像如果那有用你就不会这么做似的。”士郎想也不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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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一般情况下肉身可挡不住车轮，并且也不适用于当前场景。何况我并不赞成这种没有功德心的行为, 后面还跟着下一班列车, 要是刹不住撞上或者翻车了算什么？”
在这不合时宜的情境下，士郎一本正经的严肃语气居然令杰森笑了出来。
“不是吧，你还真想过这问题？”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要达成这个问题的条件可不容易, 所以当他们提到它的时候总是要加上很多限制：时间来不及, 通讯断绝，司机是个瞎子，而你有且只有掰动控制杆的权力，好让回答这个问题的人看上去不是因为弱智才只能二选一的——假如有人为这次的事件谱写了剧本，一定死了很多脑细胞，真是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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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个啊——我当然知道。”杰森语气轻快，互联网时代电车问题早就被玩坏了，衍生出一大堆或直指漏洞、或牵扯哲学思辨、或通往混乱邪恶深渊的不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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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不会是想……”杰森停顿了一会儿，发出了灵魂质问：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的车技过关吗？”
“我的车技很好，谢谢。”不知道为什么，杰森从士郎的语气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这次肯定让你刮目相看。”
杰森：“？”我在什么时候有嘲笑过你的车技吗？
“二十秒准备，”士郎提醒道，“对了，把克里斯托留给我。”
“你要它干什么？这辆车是化石燃料驱动的，机械结构，用不上它作能源。”虽然这样说着，杰森还是把克里斯托从窗口递给了他，翻身重新跳上车顶。
“注意惯性，”他射出钩抓枪，用绳索将车顶的几个人系在一起，拴在车厢连接处的扶手上，“如果有人没抓牢掉下去谁都救不了你们。”
这倒不用他再多说，朗姆洛和高塔姆都是聪明人，他们立刻牢牢抓稳了绳索。
轰的一具战甲落在了他们面前，杰克船长困惑地看着他们摸了摸头：“我找不到完好的九头蛇战甲，就找了一个货箱里的高级货——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都自动开启电量满格了，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你们在干什么？”
“兹——”
车头骤然倾斜甩尾，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巨大的向心力几乎把杰克船长甩出去。
“fx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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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这是双轨摆尾啊…………酷！”杰克船长喃喃自语，兴奋得吹了好几声口罩。
“不行，铁轨覆盖时间不够，还有红外光感装置！”
高塔姆高声喊道。他显然也想到了刺客联盟炸弹的安装方式，虽然车轮顺利碾过了岔道铁轨两侧的重力感应装置，但是仅凭一节倾斜的车头仍然无法避过炸弹的另一重触发条件。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杰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放下眼前的一切转身就往车头重新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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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顺着舱门向里望去，一只闪烁着红光冒着黑烟的正二十面体正静静躺在驾驶室的地板上。
“这是一种有着致命缺陷的清洁能源……在一些情况下，克里斯托有发出逆向谐波的可能，这将导致半径五英尺内的人遭遇大脑癫痫，轻则植物人，重则……”
克里斯托工程师埃琳娜的话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杰森几乎没能抓稳扶手，差点摔下火车去。
然而垂着头，从耳朵和鼻间溢出鲜血的士郎却动了一下。在杰森不可置信的惊喜目光中，他重新睁开眼睛，左手握着操纵杆再次一划——冒着火花横着车厢，前轮后轮同时划过双轨道之后，“咔嚓”一声，火车的车头终于沿着前方对应的另一处岔道回归原轨。
“嘘……别担心……只是……转换成emp时候的高压电弧……”
士郎闭着眼睛，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前方。
克里斯托可以转换为emp，不过单个作用的半径距离远不如捆在一起连锁爆炸时来得大，只有在轧过炸弹正上方时的短短一秒才能使用。
怎么可能没事！
杰森在心里大喊，然而恰在此时，连着控制室车头外的天盾系统忽然闪了闪，流转的光罩黯淡了下去——emp可是无差别作用敌我的，十数枚炮弹正自远方的山坡上像散落的烟花一样向列车全面袭来。
列车后方仍然运行着天盾系统的车厢能够防御，但撤去了防护罩的驾驶室和控制室就说不准了。
该死，说好的走原路政府和军方就不会袭击列车呢！
杰森抬起头，只得放弃进入驾驶舱查看士郎的状况，奔向杰克船长：“给我让开，把mgs战甲给我！”
传闻中钢铁侠的战衣平时能由一个强大的人工智能代为操控，作为他战衣的仿制品，mgs战甲看上去还没有植入足够匹配它性能的软件，满屏幕眼花缭乱的图表和控制单元显示它们全部都需要人工控制。
杰森花费三秒扫过密密麻麻的文字进行速读，大致读懂了它们的功用：“……好吧，试试就试试。托尼·斯塔克离开人工智能也能操控他的战甲，这只是一具劣化品，我也没多笨吧。”
他一推操纵杆，战甲腾空而起，迎向空中袭来的穿甲/弹、燃烧/弹和热压/弹。
山坡上。
“该死的！为什么会突然开火！”
“报告长官！这些是预先设置好了目标的自动武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接通了电路！”
“该死……快趴下！”
轰轰轰轰轰！
一阵烟雾散去，所有火力武器的炮口都被打成了一堆扭曲的铜管。山腰上的军官和特工们抬头望去，只见到半空中一具黑蓝色的战甲挡在火车的车头前，露出千疮百孔的表面和还冒着硝烟的武器管口。
……
硬是用战甲替控制室和驾驶室挡掉了向它们袭来的炮弹，杰森甩甩脑袋，从半报废的mgs里爬出来，扑到驾驶室外从窗户拖出了里面陷入昏迷的士郎。
他从来冷静、从来智计百出，此时此刻却大脑一片空白。
正当杰森抱着人跌坐在地不知所措之际，一只金红的手掌从天而降拦在了他面前。
“okok，没事了，把他交给我们就行——放心，没人会吃了他的，你再犹豫，我可不敢保证他真的出什么事。”
金红色的战甲一把从犹犹豫豫的杰森手中接过人倏地一声飞向远处交给医疗车，又迅速飞回到列车后方，火车曾经经过的轨道之上。
“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托尼·斯塔克沦为了一个善后专用清洁工？”穿着金红战衣的钢铁侠一边抱怨，各类材料、智能机器人从他的战衣各处飞出，开始清理碎石、积木，重建被炮弹打坏的铁轨，拆除铁轨下安装的剩余炸弹和感应器——即使电子元件失效令炸弹无法被/操控启动，但其中的火/药仍然是实打实的危险因素。
“这是看在你作为正义联盟主席的份上，卡尔·艾尔先生，毕竟他们呼叫的是超人不是钢铁侠。听你的口气我还以为有二十节装满炸/药的火车打算开进纽约城区搞恐怖/袭击了——下次再有这种小事请直接联络神盾局……不不不，不要提你们那位顾问的名字，我是跟他青梅竹马没错，但是布鲁斯·韦恩的名字在我这里不管用，只有反效果，懂吗？”
十分钟后，托尼·斯塔克用电焊刀焊上最后一条缝隙。满意地穿着战甲巡回一圈审视着自己的成果，落在了焕然一新的铁轨旁。
察觉到一道视线从身后传来，他回过头去，发现那个戴着眼镜的九头蛇头领年轻人正在盯着自己看。
高塔姆戴着手铐缓缓迈动脚步，两个纽约警局的警察站在他的后面死死盯着他的背后，不远处一架直升机落在地上，身着制服的fbi特工们满脸焦头烂额地听着电话里的训斥：“你们这群废物！这下又变成了托尼·斯塔克一个人的功劳！”
察觉到钢铁侠向这边走来，两名当地警员立刻停住了脚步，托尼看着高塔姆饶有兴致地开口：“每年都有很多蠢货想要仿制钢铁侠的战甲，不过他们最多只能模仿到一成相像，而你的那些东西至少做到了两成。”
“一成和两成有区别吗？在你眼里不都是废物吗。”高塔姆神色平淡地说，似乎对托尼·斯塔克的褒奖毫不感兴趣。
“完全正确，”托尼夸张地拍拍手，“就凭你这句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签名。”
高塔姆沉默地端详了他一会儿。
“免了，我早就有了。”他将目光投向前方，重新迈开脚步，戴着手铐目不斜视地从钢铁侠的战衣旁走过。
托尼抱着双臂：“……嘿。”
随即他摇了摇头，很快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他们后方两公里的不远处，“杰克船长”操纵着mgs战甲在半空中自由地翱翔：“呀呼，这下值回票价了！”
他举起失去了泰坦合金勾爪的那只手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真是场有趣的经历，希望下次还还有机会合作，两位大兄弟们～”
…………
斯塔克大厦某间专属病房内。
“抱歉，请问您是这位先生的家属吗？”
“不，我是他的朋友。怎么了，情况不好？”
杰森从椅子上站起来，抹了把脸，有些不安地问。
“别担心，您的朋友生命力很顽强，已经脱离危险。”一名穿着西装的特工推着一个推车走过来：“这里是他的随身物品，请您清点一下。”
杰森随手拿起那一大堆武器中最上方的一颗手/雷掂了掂，有些尴尬，毕竟对面的是政府特工人员：“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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