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02. 雪夜列车
“以上就是本次任务的一应事项。还有任何疑问吗？”
男人用沉甸甸的视线扫视了一圈齐整坐在武装直升机两侧座位上的人, 他穿着一身军用迷彩服, 胸前揣了一个军用战术背包。
机舱内的其他成员中有些着装与他类似，上身一套军用作战服, 另外几名则比较随意, 披着自制的彩色制服或轻甲。
“在卡车上你们已经说过一遍了，”一个右眼上有一道刀疤的粗野男人挑起眉毛，用随意的语气闲聊，“我猜这儿的人没人有听力问题。有什么必要再重复一遍？”
“这是为了谨慎起见。”颁布任务的男人道。他手中握着一把fn scar突击步/枪, 背靠直升机舱门，是机舱内唯一站立的乘客。
“你的话太多了。”
出声的是刀疤男对面的一名面容英俊，但线条尖刻, 目光阴沉的年轻男子。机舱内有一半的人没有佩戴任何遮掩面部特征的道具, 大到制服面罩小到护目镜，他是其中之一。
其他坐在直升机内的人虽然没有发言，但从他们流露的眼神来看, 大多是赞同年轻男子的看法的。
雇主先后两次对任务的介绍说辞没有变化, 如果对内容有所质疑, 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ok, ok, 最后一个问题，”做这行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脾气大都不好，但面对年轻后辈的挑衅，刀疤男竟然也没有生气, “以你们的财力为什么不雇佣一整支雇佣兵小队，而是四处召集人凑在一起？”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一些人当即神情一肃，暗自点头。
“因为‘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任务颁布人非常迅速地回答道。
在这个世界上，个体的素质差异之大是生活在在和平的日常粉饰下的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但立处于黑暗面的人因为种种原因都能异常深刻地认识到这点。
“最好的雇佣兵小队排名也在你们的后面。”直白地捧了一句在场的所有人，引来一阵或张扬或内敛的得意哄笑。
这是事实，因此顺利地化解了许多人心中暗藏的疑问。排名前列的独行侠雇佣兵不是因为独行而强大，但紧随其后的雇佣兵小队成员确实是由于弱小而抱团。
“这次任务也不需要很高的默契，我的主人认为由你们自由发挥的效果最好。当然，最终的结果带有一定竞争性质，最高额度的赏金将被授予于功劳最大的人。”
领头人满意地看着机舱内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激起的火/药味。例如之前反驳刀疤男问话的年轻人正用挑衅不善的目光一一扫过身旁和对面的所有人，刀疤男自若地接受了他的目光，但嘴角冰冷的笑容也昭示着他不是一个好好先生。
不过也有对机舱内沉默的交锋漠不关心的人。
例如坐在角落里膝盖上横放着一把hk233闭目养神的白发年轻人。他看上去对机舱内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无动于衷，但每个见过他的人记得那对眼皮之下有一双接近于异种的金色眼睛。
事实上这种人在雇佣兵中才是大多数：沉默，寡言，不屑于与他人交流或者丧失了交流的能力；尽管也有一些人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纵欲、放飞自我。后一者的水平大多呈现两极分化的态势，不是刚入行的菜鸟，就是立于金字塔顶端强大到其他人没脾气的家伙。
“所有人再确认一遍通讯频段和密码。”
直升机的速度慢了下来，不管之前在干什么，所有人都停下来开始调试耳机和检查分配到的gps定位手表。
尽管之前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彼此之间只听过名号，但为了完成任务，最低限度的合作默契是所有雇佣兵的基础素养，即使彼此之间存在良性的竞争关系也一样。
“以防万一谁什么时候需要搭把手，我还是建议大家报一下名号。”刀疤男说。
“没必要。”阴沉英俊的年轻人说。
无视他的发言，刀疤男率先报了自己的代号：“杰克船长。”
“快乐癫痫。”
“军刺。”
“兔八哥。”
“mx238。”
之前还支持年轻人的人这次没有一个理会他的反对，他们纷纷报上代号，于是年轻人也不得不开口：“风筝。”
“saber。”
刀疤男“杰克船长”转向白发青年：“我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你了。听说你赢了死亡射手？”
确切流传的说法是，“saber”在死亡射手的面前杀死了他任务的保护人。具体是怎么做到的除了当事人以外谁也不清楚，毕竟死亡射手本人不可能到处去跟人说自己是怎么失败的。所以谁也不知道“saber”凭借什么本领赢过了死射，但这不妨碍杰克船长当面捧他一句，毕竟花花轿子人人抬嘛。
有些人喜欢当众炸刺到处得罪人，也有些人信奉“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虽然按照雇佣兵的风格，大概只能混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程度。
士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否认。
“杰克船长”吹了声口哨，却没有继续追问。倒是有其他的雇佣兵听见他们的对话，投过来或好奇或疑问或热切的眼神。
最终是任务颁布者打断了他们的交流：“我们到地头了。”
直升机在高空盘旋静止，他拉开舱门，一阵冰冷强大的气流吹拂在众人的脸上，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
脚下是皑皑的白雪和高山，积雪反射的日光也令人的目眩疼痛，双眼泪流不止。
有需要的雇佣兵们纷纷佩戴上战术护目镜。
“我们在哪里？”
有人打开手表的gps定位系统。
召集雇佣兵们的地点是在宾夕法尼亚州，但地图显示他们正在阿巴拉契亚山脉近旁，新泽西州的地界内。
看来为了保密雇主一方也煞费苦心。
“不用担心，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的直升机上配备了‘天钩系统’，组织找到了它的逆运用方式。”领头人的声音被大风吹得支离破碎。
就算是受过训练的雇佣兵，他们也不是专业的伞兵，在雪天的山区跳伞属于自杀行为。但雇主一方似乎已经考虑到了这点。
尽管已经用图例示范过使用方式，他仍然当先一步，背对着机舱跳了下去，亲身为大家演示。
“真是可怕。”
“杰克船长”笑了一下，留下一句意味深长，含义丰富的话，紧随其后也跳下了直升机。
“天钩系统”即“富尔顿地对空回收系统”，是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在冷战时期的发明，用以在险恶环境中安全迅速地“捞人”，回收重要物资和人员。随着苏联的崩溃，世界走向多极化，以及各国涌现的超级英雄隐形制造的相互“核威慑”的和平局面的诞生，这项黑科技本该安详地躺在博物馆里。
能从美国军方手里把这项技术弄到手并将其改造的组织实力和势力只要想一下就令人头皮发麻。
士郎默不作声地混在人群中从直升机上跳下来，轻巧地落到雪坡上，利用发射的钩锁滑过漫长的雪坡来到预定地点趴在断崖边，注视着下方的铁路。
深冬的雪静静落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搭建完美的伪装。
“真是的，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原地，早知道就不请这么长的假了。”
等候目标的过程中，士郎的心中转过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
两侧的车窗映出窗外一成不变的雪景，一辆货运列车轰隆隆地沿着铁轨前行着。
在美国郊外偏远的山区，周围数十里荒无人烟都是常事。除了偶然见到的铁道工人居住的铁路控制室，原野上深色的树木枯枝以外就只有褐色的巨石，红色的砖瓦房几乎不会出现在视野中，尤其在这是一条偏僻的货运线路的前提下。
与外界枯燥冰冷的空气相比，列车的某一节车厢内则温暖得多。
它应当是一辆餐车，而后被临时改造成了类似于房车的结构。餐厅和作战室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简朴的食堂风，又有一点写字楼小隔间的office感，格外不伦不类。
地上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电缆和电线，几名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像研究员的人物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一排排的电脑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而一队装束显然是雇佣兵的护卫提着枪，在长长的列车空间内走来走去巡逻。
与研究员们一排座椅之隔的地方，三四个西装革履的人坐在一起。
他们看上去非常放松惬意，对接下来的行程和自己的将来毫无忧虑，面前可见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红酒和牛排。
在这样的条件下，这显然是一种相当奢侈的行为，不过火车总比飞机上要好一点儿。
切下一块牛排，优雅地用餐巾抹了抹嘴，中间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性白人开口说话，他的发际线有些后移的迹象：“还有比押车更无聊的事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帕特里克。这次押运的军火和装甲可不便宜。”
“那都是老三样了，”第三人说，“也许其他的委托品更贵重。”
“哦，这可太多了。安全起见，我们可不会过问委托品是什么。‘无知才是最安全的。’”
像是讲了什么心照不宣的笑话似的，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别担心，这辆车是特别的，我们上了‘双保险。’”
“还有‘压舱货’？”
“确实，那些压舱货可真好用。”帕特里克点点头。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巡查时间到了。朗姆洛，带你的人去后车看看，记住，千万小心别磕坏了什么。”
后面的货车车厢当然也配备有守卫人员，但是避免出现制度上的漏洞，仍然要安排巡查人员定期巡查，以免有内鬼联合起来欺骗总控制室。
大概有什么不成文的惯例，被叫做朗姆洛的人是这间车厢，也许是整条列车雇佣兵和护卫的头儿，从其他持枪守卫都戴着头盔，而他却堂而皇之露出了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可以看出来。
朗姆洛望了一眼那边正在工作的研究员们，迟疑了一秒。
“别担心我们，队长，谨慎起见是好事。这是一场漫长的旅途。”研究员中有人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说。
朗姆洛沉思几秒，对身边的副队长吩咐了几句，将守卫的布置移交给他，点了两个人跟他出发了。
在他身后几个西装革履的主管们发出意味不明的呵呵笑声，朗姆洛充耳不闻。
…………
“高能粒子集束枪，mt60装甲，亚魔卓，克里斯托，常备火力为高射机枪……哇喔，看起来海洛/因和变种人血清是这里最不值钱的东西。”
在货架底下的缝隙中，依稀可见一双黑皮红底的靴子漫不经心地在微微震动的地板上踏过。
不速之客的自言自语中没有一丝真切的惊讶，只有冰冷和无情。
“哒哒哒”一节车厢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是拉开车门连接处的响动，两名守卫站在车门处静止不动，以背靠背的犄角之势举着手电，一寸一寸首先扫过货架背面的角落。
杰森将身形努力地隐藏到顶天立地站在货箱内的人形装甲背后几乎无法藏人的阴影中，如果不是他在离开刺客联盟后的流浪过程中学过一点忍术——所谓忍术，就是光影的运用技巧——这一下子很难不被发现。
事实上这一路来他已经遇到了数次类似的困境。杀死这些守卫没什么难度，但那意味着他的潜入瞬间即告失败。
“完善的巡查制度，高明的管理技巧，精准的货物布局和节奏计算……”还有弄到这些危险的走私品的手腕和财力，“比阿卡姆的管理水平强了二十倍。他们要是能调换一下职业就完美无缺了。”
这样想着，杰森又从车厢另一侧的门听到了几记脚步声。
糟糕！
杰森握紧了手中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从那个角度看过来，很容易就发现躲藏的他。
但是出乎意料地，后来的守卫并没有着急地去扫视货物。
他第一眼就望见了位于车厢另一端的原本的两名守卫。
“嗨，一切都怎么样？”他向他们走了过去。
“一切都正常。巡查时间到了？”
“当然，这还用问吗。你们哪怕低头看一眼手表呢。”
“好吧，算我多问，”其中一名守卫耸了耸肩，“其他来巡查的人呢，只有你一个？”
“朗姆洛大人让我们分散去各个车厢，这样效率更高。”
闻言，两名守卫对视一眼。在杰森眼角的余光中，其中一人突然暴起，手中的枪托砸中了来人的后颈，朗姆洛的手下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另一人珊珊反应过来拔枪试图向同伴射击，但被对方从口袋掏出来的一把匕首插中了腹部，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趴在地上，从嘴里溢出鲜血。
转瞬之间，车厢里的三名守卫只剩下一个人。
“好机会——”
杰森从装甲后的阴影中蹿出，正要扑向这个家伙时，“哗啦啦啦”两侧的玻璃舷窗突然发出无数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个人影趁势从车窗里扑了进来。他竖起的耳朵注意到前后的车厢也发出类似的动静，看起来倒霉的不止是这一节车厢。
短短数秒间，整条列车就四处响起了交火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koma、萌萌恶魔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戳~ 3个；封井w、小洁癖、安安、扉页、坠天易、氪星童话大蓝鸟、攸宁、aimer女士天下第一、月关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贪吃蛇 120瓶；杨过过、妖呜、七心海棠、午后时间、hp370、溪黎、虚构抹杀杯、吃味的月 10瓶；古娄、策马飞沙、想见mamo 5瓶；热爱学习 3瓶；车欠子 2瓶；、一条咸鱼、落花时年、霍格沃兹owls苦手、45300817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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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车上你们已经说过一遍了，”一个右眼上有一道刀疤的粗野男人挑起眉毛，用随意的语气闲聊，“我猜这儿的人没人有听力问题。有什么必要再重复一遍？”
“这是为了谨慎起见。”颁布任务的男人道。他手中握着一把fn scar突击步/枪, 背靠直升机舱门，是机舱内唯一站立的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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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主先后两次对任务的介绍说辞没有变化, 如果对内容有所质疑, 这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ok, ok, 最后一个问题，”做这行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脾气大都不好，但面对年轻后辈的挑衅，刀疤男竟然也没有生气, “以你们的财力为什么不雇佣一整支雇佣兵小队，而是四处召集人凑在一起？”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一些人当即神情一肃，暗自点头。
“因为‘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任务颁布人非常迅速地回答道。
在这个世界上，个体的素质差异之大是生活在在和平的日常粉饰下的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但立处于黑暗面的人因为种种原因都能异常深刻地认识到这点。
“最好的雇佣兵小队排名也在你们的后面。”直白地捧了一句在场的所有人，引来一阵或张扬或内敛的得意哄笑。
这是事实，因此顺利地化解了许多人心中暗藏的疑问。排名前列的独行侠雇佣兵不是因为独行而强大，但紧随其后的雇佣兵小队成员确实是由于弱小而抱团。
“这次任务也不需要很高的默契，我的主人认为由你们自由发挥的效果最好。当然，最终的结果带有一定竞争性质，最高额度的赏金将被授予于功劳最大的人。”
领头人满意地看着机舱内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激起的火/药味。例如之前反驳刀疤男问话的年轻人正用挑衅不善的目光一一扫过身旁和对面的所有人，刀疤男自若地接受了他的目光，但嘴角冰冷的笑容也昭示着他不是一个好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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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种人在雇佣兵中才是大多数：沉默，寡言，不屑于与他人交流或者丧失了交流的能力；尽管也有一些人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纵欲、放飞自我。后一者的水平大多呈现两极分化的态势，不是刚入行的菜鸟，就是立于金字塔顶端强大到其他人没脾气的家伙。
“所有人再确认一遍通讯频段和密码。”
直升机的速度慢了下来，不管之前在干什么，所有人都停下来开始调试耳机和检查分配到的gps定位手表。
尽管之前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彼此之间只听过名号，但为了完成任务，最低限度的合作默契是所有雇佣兵的基础素养，即使彼此之间存在良性的竞争关系也一样。
“以防万一谁什么时候需要搭把手，我还是建议大家报一下名号。”刀疤男说。
“没必要。”阴沉英俊的年轻人说。
无视他的发言，刀疤男率先报了自己的代号：“杰克船长。”
“快乐癫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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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支持年轻人的人这次没有一个理会他的反对，他们纷纷报上代号，于是年轻人也不得不开口：“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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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杰克船长”转向白发青年：“我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你了。听说你赢了死亡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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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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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需要的雇佣兵们纷纷佩戴上战术护目镜。
“我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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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界枯燥冰冷的空气相比，列车的某一节车厢内则温暖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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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条件下，这显然是一种相当奢侈的行为，不过火车总比飞机上要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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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那些压舱货可真好用。”帕特里克点点头。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巡查时间到了。朗姆洛，带你的人去后车看看，记住，千万小心别磕坏了什么。”
后面的货车车厢当然也配备有守卫人员，但是避免出现制度上的漏洞，仍然要安排巡查人员定期巡查，以免有内鬼联合起来欺骗总控制室。
大概有什么不成文的惯例，被叫做朗姆洛的人是这间车厢，也许是整条列车雇佣兵和护卫的头儿，从其他持枪守卫都戴着头盔，而他却堂而皇之露出了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可以看出来。
朗姆洛望了一眼那边正在工作的研究员们，迟疑了一秒。
“别担心我们，队长，谨慎起见是好事。这是一场漫长的旅途。”研究员中有人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说。
朗姆洛沉思几秒，对身边的副队长吩咐了几句，将守卫的布置移交给他，点了两个人跟他出发了。
在他身后几个西装革履的主管们发出意味不明的呵呵笑声，朗姆洛充耳不闻。
…………
“高能粒子集束枪，mt60装甲，亚魔卓，克里斯托，常备火力为高射机枪……哇喔，看起来海洛/因和变种人血清是这里最不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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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一路来他已经遇到了数次类似的困境。杀死这些守卫没什么难度，但那意味着他的潜入瞬间即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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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杰森又从车厢另一侧的门听到了几记脚步声。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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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乎意料地，后来的守卫并没有着急地去扫视货物。
他第一眼就望见了位于车厢另一端的原本的两名守卫。
“嗨，一切都怎么样？”他向他们走了过去。
“一切都正常。巡查时间到了？”
“当然，这还用问吗。你们哪怕低头看一眼手表呢。”
“好吧，算我多问，”其中一名守卫耸了耸肩，“其他来巡查的人呢，只有你一个？”
“朗姆洛大人让我们分散去各个车厢，这样效率更高。”
闻言，两名守卫对视一眼。在杰森眼角的余光中，其中一人突然暴起，手中的枪托砸中了来人的后颈，朗姆洛的手下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另一人珊珊反应过来拔枪试图向同伴射击，但被对方从口袋掏出来的一把匕首插中了腹部，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趴在地上，从嘴里溢出鲜血。
转瞬之间，车厢里的三名守卫只剩下一个人。
“好机会——”
杰森从装甲后的阴影中蹿出，正要扑向这个家伙时，“哗啦啦啦”两侧的玻璃舷窗突然发出无数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个人影趁势从车窗里扑了进来。他竖起的耳朵注意到前后的车厢也发出类似的动静，看起来倒霉的不止是这一节车厢。
短短数秒间，整条列车就四处响起了交火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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