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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小说:村口烫头年师傅作者:郑三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7-05 06:57:26
白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整个人一僵,  皮肤下意识生出了一股极为明显的刺疼感,而后猛地将人推开,双手往自己侧颈处微微一抓,  拿下来时,发现柳梦莹的指甲已经在上面划出了一道寸长的血痕,  白宴于是眉头往里一皱,视线冷冷的便低垂了下去。

        柳梦莹见到他这一副模样,  一时也吓得呆在原地,  嘴里不断地抽怯着,一边后退一边喊“对不起”。

        白宴没有回她的话,只是径直将笔记本电脑放在一旁桌上,甩了甩自己的手指,  好似就此将里面的血丝甩出去一般,  转了个身,  低声说到:“我知道你平时跟顾析胡定他们不怎么讲究,不过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动辄这样上手搂脖子,也太不自爱了些。”

        柳梦莹因为他这一句话,脸色一瞬间又变得苍白了起来,嘴里不断说着:“我没有…我不是的…我其实从小就把你当成…”

        她话还没说完,  白宴便忽的抬起手来,放在她的眼前摆了摆,起身走到门边,说了一句:“就这样吧,  你好好养病。”

        林时语此时重新回来,看见白宴的模样,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走过去刚想开口问话,入眼看见他脖子上的血痕,一时嘴边的话又迅速吞了下去。

        白宴于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离开医院,去旁边的宾馆开房洗了个澡,让家里的刘叔重新送了一套衣服过来,等身上恢复清爽之后,他才回到年玥的病房,悄悄摸摸走进了旁边的陪护间,缓缓爬进年晓泉被窝,从后面将人抱进了怀里。

        年晓泉此时睡得并不很熟,被他的动作弄得不大舒服,砸了砸嘴,便在梦里嘟囔了一声。

        白宴于是赶紧抓住她的右手,在她的肚子上轻轻一拍,跟哄孩子似的,年晓泉于是重新被他安抚下来,歪着脑袋睡过去,白宴听着她的呼吸声,望了好一会儿窗外的月色,心里的那些不适才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第二天,年晓泉起了个大早,觉得背后有一些热,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本应该在家里休息的白宴,她于是扭了捏自己的胳膊,准备起身,

        冷不丁地看见了他脖子上一道鲜红的血痕,已经上过药,略微结了痂,应该昨天弄出来的。

        年晓泉有些疑惑地慢慢凑过去,仔细打看了一阵,呼吸打在白宴的皮肤上,让他不一会儿也惊醒过来。

        白宴睁开眼,先是习惯性地伸手将年晓泉捞进怀里,见她歪着脑袋打量自己的脖子,便又坐起身来,低声告诉她:“昨天我姑父过来,正巧遇上了,他跟我说柳梦莹做完手术,这几天也在这里住院,所以我跟他一起上去看了一眼。你也知道,柳梦莹之前对我有些那种心思,所以趁机搂了我的脖子,我推开的时候,挨了这么一道。”

        说完,他拿来一旁的衣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在年晓泉的面前,继续说到:“喏,我上次被娉婷教育过之后,就多了点心眼,昨天过去,特地开了录音机,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听听。”

        年晓泉得到他的话,脸上表情呆呆傻傻的,倒是没有装大度,直接点开手机,前前后后听了一遍,关上手机后,轻叹一口气,看着他问:“她怎么能这么有恃无恐?”

        白宴见状有些意外,坐过去,挑眉回答:“哦?我还以为我们年师傅会大度地说自己不在意呢。”

        年晓泉一挑眉毛,把人干脆从床上推下去,“哼哼”两声道:“大度那是对普通人。对觊觎我男人还屡教不改的家伙,我做什么大度啊?我是傻子吗?就算她小时候对你有恩,但她对我又没有恩,我用得着去体谅她啊。”

        说完,她见白宴靠过来,又使劲往外推了推,做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白宴平时见惯了年晓泉慢条斯理的样子,少有闻到她说话时这样浓郁的酸味,于是一时低着脑袋,还挺高兴,忍不住靠过去对着她的嘴亲了一口,年晓泉于是赶紧捂住嘴,面露嫌弃,小声喊道:“你干嘛啊?牙都没刷呢,还有,你昨天才被外面的女人搂过脖子,少挨着我啊。”

        白宴过去在年晓泉面前,个人习惯一向十分讲究。吃饭的动作优雅大方,睡觉的姿势稳重妥帖,就连洗澡后的浴衣,都是老

        老实实扣到最上面一颗。

        可两人同居久了以后,也不知是不是起初的新鲜感过了,白宴渐渐也带上了一些大多数男人的松散劲头,开始时不时地犯懒。反观年晓泉,正好相反,因为生活层次的提高,倒是越来越在意起自己的个人形象与卫生习惯来。

        白宴见状,连着抓着她的手,十分不在意地放在嘴边亲了一口,理直气壮道:“昨天在宾馆洗过澡的,洗了两遍,你要还不高兴,我现在就让护士过来拿硫酸泼一遍。

        年晓泉听他这么说,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往他胳膊上一拍,喊到:“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说完,她意识到年玥还在外头睡着,连忙又放轻了声音,揪着白宴脸上的肉,轻声说了一句:“行了啊,我妈还在呢。你赶紧刷牙洗脸去买早餐,这医院里的东西我一点都吃不惯。”

        白宴得了她这一句话,总算是没再缠着她表忠心,连忙去了外间洗漱,然后披上衣服去了医院外面的早点铺子排队。

        年晓泉见白宴离开,洗漱完,见年玥还在睡着,便独自出了病房,让护士查到柳梦莹的病房号,自己找了过去。

        柳梦莹此时正跟美国的闺蜜胡雯娴说着话,见到敲门走进来的年晓泉,一时脸上表情有些意外。

        胡雯娴过去没有见过年晓泉,偏头问了柳梦莹一声,得到她的解释,立马皱起眉头,很是不悦地看了过来。

        年晓泉倒是没有在意这俩大小姐的目光,十分自在地走到柳梦莹病床前,开口打招呼道:“柳小姐,好久不见了。”

        柳梦莹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年晓泉,此时乍一看见,只觉她跟自己记忆中有了些许的不一样,说不出哪里变了,但却隐隐约约的显得更加洋气自信了一些。她于是心里“咯噔”一响,手指拉着被套的一角,微微往里一收,扯开嘴角,笑着说道:“好久不见。昨天对不起啊,我情绪有些失控了,阿宴安慰我,我一不小心把他的脖子弄伤。你可千万不要乱想,觉得他是跟过去那些什么女人鬼混弄出来的。”

        年晓泉看着此时柳

        梦莹的脸,只觉心中无比复杂。

        毕竟,她曾经其实也算是对眼前的女人产生过些许好感的。她像是羡慕赵茗兰那样的城里女孩儿一样,无比羡慕过柳梦莹这么个有美好未来、被富养出来的姑娘。

        但此时,她看着柳梦莹的脸,心里却只感觉遗憾。

        她叹一口气,也没有坐下来多聊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对着她说道:“你的确应该跟我道歉。白宴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跟他过分亲密,也就等于冒犯了我。我之所以今天过来,不是想要和你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东西我不计较,不代表我不在意,我只是还有更多值得计较的事情去做,可一旦你超过了我的界限,我也是不会选择忍气吞声的。当然,我更加希望你明白,以你的条件,就算没有白宴,你也可以拥有一份宽广真诚的爱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蝇营狗苟,一点一点地计算着人心。其实图谋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和把自己的尊严丢在地上任人践踏没有什么两样。”

        她这话说完,柳梦莹身边的胡雯娴便猛地站了起来,她指着连晓泉的鼻子,大声喊到:“你有什么脸面说这些话?不爱你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才是那个后来者。”

        年晓泉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承认,我是比柳小姐晚一些遇到白宴,但在爱情这个东西上,我不是后来者。”

        说完,她转过身去,将自己从年玥病房拿出来的康乃馨插在了旁边的花瓶里,头也不回地离开。

        胡雯娴在一旁的座椅边来回走动,显然被气得不轻,她看着身旁的柳梦莹面露心疼,咬牙切齿道:“我真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做了小三还理直气壮的人。你和白宴就算没感情了,也轮不着她来说这些大话。不行,我得下去,当面跟白宴说说,他要是不教训这个女人,我就让林叔叔来!”

        柳梦莹听见她的话,忽地拽住了她的手,身上像是细细地打了个抖,深吸一口气,开口自言自语道:“或许她说的也没有错。白宴过去,对我真的就没有生过什么男女之情

        。”

        柳梦莹到了美国之后,每年都会与白宴有书信来往,只是在那些书信里,白宴提到的从来都是感恩,是儿时的回忆,是生活的平庸,但唯独没有对于两人未来爱情的憧憬。

        柳梦莹怀揣着自我坚信的念头生活了多年,直到她看见年晓泉身边的白宴。

        去年在欧洲陪伴白宴的时候,柳梦莹第一次感受到了白宴对于一个女人的热情,那是过去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从他这里得到过的。她那时实在不甘,心怀怨恨,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中更多的,其实却是畏惧。

        胡雯娴无法理解柳梦莹的心路历程,她看着此时柳梦莹低头沉默的样子,只觉得心疼,上去拍了拍她的脑袋,将她抱在胸口,低声安慰起来:“万事往前看,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医生说了,你这些年恢复得不错,以后甚至有希望能怀孕的。”

        柳梦莹听见她的话,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笑了笑,看着窗外一片阳光,脸上带上了一些恍惚与茫然。

        年玥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顺利出院。

        年晓泉将她和老太太送上车,转身便跟白宴启程回了潭城。

        两人这个假期过得很是忙碌,不像之前的小长假可以醉生梦死,重新回到学校后,白宴从老师那里接到了下学期去英国做三个月交换生的消息。

        潭大作为潭州省排名第一的高校学府,如今追求学术国际化,每年会派出五名学生到国外友谊学校进行交流。这五名学生通常是选择系里成绩排名前三,以及个人形象最佳,还有社交综合能力最强的几个人。

        白宴作为潭大这两年毫不动摇的校草,加上大学生运动会篮球队年度vip,以及一骑绝尘的英语能力,一眼就被老师选中。

        但白宴本人对此兴致不高,得了老师的问话,二话不说,当即摇头拒绝。

        没想这事被年晓泉知道了,当即十分热情地劝说起来。见白宴不答应,她还索性装模作样地生起气来,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人家男朋友都是十佳大学生,优秀交换生,再不济也是学生会代表,我的男

        朋友呢,人家提起来,除了说脸长得好看,还能有什么呀。”

        白宴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当即把人压在床上,证明了两回自己除了脸之外的优势,等酒足饭饱之后,见年晓泉还在那里唉声叹气,意乱情迷之下,张嘴竟然答应下来。

        于是第二天,白宴糊里糊涂的跟学校里递交了交换生的申请,暑假一放,便开始参加学校为下学期交换生准备的英语集训。

        只可惜那老师的英文口语还不如白宴好呢。

        年晓泉有时开着车去接人,见着他们师生二人,都能感觉出一丝格外的尴尬来。

        年晓泉被逗得乐不可支,大三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把白宴送上了飞机,趁着好不容易的清闲,终于开始筹备起自己工作室的来。

        年晓泉的护理油品牌“思泉”这一年销售得不错。

        傅娉婷看得出是用心打理了,年初时推出了两款同类型的限定护理产品,反响出众。傅娉婷延用了当初谷平安对于护理油的产品理念,专走高端路线,加上郑泽偶尔不经意的宣传,一时在网上算是小火了一把。

        容绪得知这件事,便时常开始打趣年晓泉小老板的身份。

        他这一段时间正式将资产投入到了奢侈品行业里,以后的工作重心会随之顺移,见年晓泉有开设个人工作室的想法,便正好起了扶持的意思。

        程茜这一阵在金锣巷混得不错,跟周围一群大妈大爷称孙道奶,俨然成了城北五大巷里的一号万事通。

        她一早知道年晓泉有开设个人工作室的想法,一直帮着打听合适的店面。如今被人介绍了一处城东二环外的老式洋楼,觉得非常合适,四百多平米的地方,总共三层,前面一块大平地,后面带了个没有打理过的小花园,虽然公共交通离得远,但周边环境不错,总价也合适,两百来万还能聊聊。

        年晓泉听罢觉得挺有兴趣,于是周末特地带着米娜,三个人一起开了车过去。

        没想到了地方一看,房东竟是熟人,柳梦莹那位美国的闺蜜胡雯娴。

        胡雯娴前些日子毕了业,回到国内,开始筹备自己下半

        年的婚礼。

        她名下有几处成年前长辈们送的房产,此时资产整合,便想着挑些不大用得上的转手出去。前两天来到潭城,跟身边好友提了一嘴,此时便见到了过来看房的年晓泉。

        她起初见到年晓泉时只觉得有些熟悉,等听见程茜喊她的名字,忽的才记起来了眼前这人是谁。

        米娜跟在年晓泉身边,看见胡雯娴上下打量的眼神,心中很是不悦,走过去问:“怎么你卖个房子?还要挑买家穿着打扮的?”

        胡雯娴抿嘴笑了笑,指着年晓泉的鼻子,扬着脑袋道:“我倒是不挑人穿着打扮。只不过是担心她能不能出得起这钱。”

        在一旁跟年晓泉说话的程茜此时听见了,暴脾气一起,上来就把人往后一推,嚷嚷着:“你这人有什么毛病,不就卖个破房子嘛?还担心出不起钱,你知道我老板男朋友是谁吗?”

        胡雯娴平时见惯了狐假虎威的人,此时也不在意,只是耸肩笑笑,回答:“怎么不知道啊?北城白家的白宴呗,抛弃初恋女友跟你这老板苟合的负心汉。我是担心啊,你这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被抛弃,人白少爷不肯出这个钱了。”

        她这话说完,米娜便脸色不好看起来,看向一旁的程茜道:“你说你这选的是什么地方?来看个房这么多破事儿,爱卖卖,不卖滚蛋。”

        说完直接拉着年晓泉往外走。

        胡雯娴见状倒也没拦着,只是忽然对着年晓泉喊了一声:“不过从人家那里抢来的到底是抢来的。现在白宴不还是跟梦莹在一块儿了吗?”

        她这话说完,年晓泉停下了步子,转过头来,看着她问:“你什么意思?”

        胡雯娴于是歪了歪脑袋,笑嘻嘻地回答:“白宴现在不是在英国吗?梦莹前两天就过去了,他们这几天一直在一块呢。”

        白宴如今去了英国一个多月,年晓泉每天晚上跟他通话,从没有听他说过柳梦莹过去的事,于是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她洗完澡出来,想了想便给白宴去了个电话,没想连续打了几个没通,年晓泉坐在沙发上,右边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手里抱

        着叮当猫,一点一点地抚摸,愣愣的像是出了神。

        白宴下午在机场接到顾析,因为第二天还有课,两人便只是在学校外的餐馆里吃了一顿,中途喝了两瓶酒。

        第二天白宴在陌生的床上醒来,头昏脑涨,侧身看向身边躺着的柳梦莹跟顾析,一时脸上表情顿住,脑袋里的零星睡意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柳梦莹此时身上只盖着薄薄一层被单,苍白的皮肤上带着许多暧昧的痕迹,过来人一看便能知道那是什么。

        白宴一时接受不了,怒目圆睁,等深吸两口气,平稳下心情,他才猛地从床上下来,一把掀开了顾析那边的被子。

        顾析被他的动作弄得一瞬间惊醒过来,睡眼朦胧地挠了挠头发,怕打搅到柳梦莹,便连忙起身拉着白宴离开房间,去了外面的客厅。

        白宴此时手臂上的肌肉紧紧崩住,克制了许久,面向此时一丝不挂的顾析,目光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愤怒,低声喊到:“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为了柳梦莹给老子下药?”

        顾析低着脑袋沉默,目光垂向地面,像是也不知如何直视自己多年的发小,许久之后,他才轻声回了一句:“我也是没办法。”

        白宴见他这样一副模样,终于忍受不住,上手将他一拳头捶在了地上,而后胸中的怒火像是一瞬间蔓延开来,上去抓着他的脖子,又往他脑袋上来了一拳,冷声说道:“你别他妈装,就算喝醉酒,老子也知道,老子根本就没睡她柳梦莹。”

        顾析于是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角边上被白宴一拳头打出来的血丝,哑着声音笑道:“我知道,但我睡了。”

        白宴看着眼前顾析的脸,一时间甚至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把人往地上一扔,抬腿又上去踹了一脚,下颚绷紧,拳头握在手里,看着他,磨牙凿齿问:“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叫什么?这他妈叫诱/奸!是畜生才会干的事儿。你这些年跟女人上床把脑子上坏了?”

        顾析被白宴一把扔在地上,脸上虽然一片苍白,全无血色,但他的眼神看

        起来丝毫没有悔意,甚至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抓住白宴的裤腿,见白宴看向自己,便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一掌,开口说道:“我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但我有什么办法,柳梦莹心里的人一直是你,我想睡她都多少年了。”

        说完,他见白宴又要来打自己,便干脆一把将他的上半身抱住,低声喊着:“但我不在乎,老白,真的,这事就你能帮我了,反正柳梦莹也跟我睡了,这事你一定得帮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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