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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

小说:村口烫头年师傅作者:郑三字数:0更新时间 : 2021-07-05 06:52:26
年晓泉并不知道白宴和年佑在离开之后所谈论的话题,  她从浴室出来之后,就被刘杳杳拉到窗边的小课桌上吃起了夜宵。

        刘杳杳起初见到白宴,虽然一时心情有些激动,  但跟年晓泉聊了一会儿,知道他们二人现在正在正经谈着恋爱,再看白宴那一副维护年晓泉的态度,  一时也就歇了不必要的心思。

        她现在的男朋友是隔壁体院的大三学生,  人长得帅气,  体力也好,待人十分体贴,  晚上两人在外头约会回来,  特地还给她带上了一盒后街的夜宵。

        年晓泉寝室里另外两个姑娘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  于是刘杳杳面对一大盒“爱的赠品”无处分享,  见年晓泉还没刷牙,便赶紧将人拉着一起坐了下来。

        寝室里最年纪最大的赵茗兰见状轻声笑笑,没有意见,但跟年晓泉一样来自农村的程薇,眉头一皱,  却显得不高兴极了。

        程薇比年晓泉小一岁,  说起来也是茗桥镇上人。她家里是再婚家庭,跟着母亲嫁到程家,  上头还有一个继父的亲生女儿程茜。她这个姐姐据说和家里不亲,  高中时便来了潭城独自打工,现在在一家发廊里做理发师,  每个月给家里寄一点零用回去。

        年晓泉因为自己也做理发,见程薇每每聊到自己的姐姐,语言中总不乏轻视,  心里便隐隐泛起了一些不快。和刘杳杳吃完夜宵,从小浴室刷完牙出来,那头程薇一时也不知是怎么了,嘴里开始指桑骂槐起来:“我那个姐姐总是喜欢大晚上吃东西,味道还特别重,一点不在乎公共卫生,谁跟她住,简直是倒了大霉。”

        刘杳杳抬头看她一眼,直截了当道:“怎么,你干净,你有公德心,那刚才人家白少买的榴莲你也没少吃啊。”

        程薇被刘杳杳这一句话说得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抬起头来,显得格外高傲,嘴里喊着:“白少白少,我呸,不就是个包养女人的花花公子嘛!我要是知道自己吃的是这种人买的东西,我当时就能吐出来。”

        年晓泉原本对程薇的印象就不大好,此时听见她的话,更是沉

        下脸来,开口回答:“我和我男朋友是正常谈恋爱,不是什么包养关系。”

        程薇看她一眼,冷笑出声:“得了吧。你一个跟我一样农村出来的,正经谈恋爱?正经谈恋爱你要人家大几万的裙子和包?”

        年晓泉倒是知道自己这个包不便宜,毕竟是傅娉婷送给她的。

        当时年晓泉收下的时候有些苦恼,为此还特地给傅娉婷调了一大盒自己做的头部护理油,又把年老爷子锁在仓库里最舍不得的一只金冠毛笔也送了过去。

        可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裙子竟然也是大几万的东西,毕竟,这些裙子,在白宴嘴里,可都是地摊上挑挑拣拣“选”回来的。

        年晓泉一时沉默下来,她拿起床上自己的手机,觉得寝室里的空调开得有些重,咳嗽一声,便披了件小薄外套,去了外面的走廊吹湖风。

        白宴的电话此时正巧打进来,他在那头像是喝了些酒,电话打通之后也不着急说话,找了个地方躺下,才问了年晓泉一句:“睡了吗?”

        年晓泉听见他的声音,好似已经能想象出他此时醉眼朦胧的样子,闭了闭眼睛,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回答:“还没呢,你是不是喝酒了?”

        白宴点一点头,也没打算瞒着:“明天顾析就要回澳大利亚了,拉着我喝了一点。”

        年晓泉“哦”上一声又不说话了,她对于顾析其实说不上什么意见,即便他身上有着大多数风流人的通病,但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或许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

        于是此时,年晓泉沉默而地望向了天空中的星星,两人没有挂电话,也没有谁说话,只是听着各自的呼吸,缓慢,悠长,好似时间也跟着拉长了许多。

        直到那头白宴忽然笑着喊出一句“幺幺”,年晓泉才轻咳两下,“唔”的答应下来,而后长呼一口气,问他:“你给我买的那些裙子,都是在国外定制的对吗?我室友说了,那些裙子每一件都要好几万,光是我带到学校里来的这些,就有五六十万了。”

        白宴兴许是喝了酒,思想比较松懈,此时懒散地躺在宿舍床上,也没有兴

        致再去编造些开脱的理由,点点头,干脆承认下来。

        年晓泉觉得自己并不能怪他些什么,甚至,她应该是对此心存感激的。

        毕竟美好的东西她无法不喜欢,甚至也是真心的享受到了。如果此时,她再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去怪罪他,实在有些可笑。所以她沉默了一晌,便只是问:“你…给之前的那些女朋友也都买过这些衣服吗?”

        年晓泉把这话问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一些酸,她忽然低下头来,像是为了这样的自己有些不高兴起来。

        白宴在电话那头,长久沉默一阵,呼吸像是渐渐加重了几分,许久之后,他才哑着嗓子开口,说了一句:“年晓泉,我不脏。”

        年晓泉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半天之后,才意识到白宴兴许是听见了之前她和年佑在包厢里聊过的话题。

        她脸上一时露出了一些尴尬的表情,放在围栏上的手指也抓着旁边吊兰的叶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阵,直到它们从自己手里滑落,她才轻叹一声,告诉电话那头的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给我买的这些衣服我都很喜欢。但是,我并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象牙塔里被人随意打扮,不问世事的娃娃。我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我也想要和你平等的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物质价值。”

        白宴听见年晓泉的话不知作何反应,他举着手里的电话一直没有说话,呼吸渐渐变得平顺,直到年晓泉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那头才忽的传来了一个突兀而沙哑的声音,“年晓泉,我喜欢你。”

        白宴平时并不是一个擅长口头表述的人,对于喜欢和爱这样的字眼,他似乎生来便是觉得羞于启齿的。

        可当他真的把这句“我喜欢你”说出口的时候,他却又比任何人都要渴望得到爱人的回应,得到那种疯狂的、顺从的、甚至无视人伦的回应。

        这是男人与女人在面对爱情时的差异。

        男人从来看似理智,谈及爱情,也总显不屑一顾,可在谈论感情这东西的时候,无论真假长短,他们

        却又比谁都更喜欢专注于它的纯粹,他们希望女人钟情的是自己灵魂,却又吝啬于付出自己的灵魂。

        而女人看似沉溺其中,感性柔弱。她们在讲起爱情时,却似乎总需要许多外在的理由,来说服她们,自己是被真实长久的爱着的,无论是用海誓山盟,用精致昂贵的礼物,还是一张官方认可的结婚证,她们好像能够从这些事实之中得到无比强大的安全感,得到不断的证明,让自己泥足深陷,情/爱长存。

        年晓泉捂着自己下半张脸,像是忽然觉得身上有一些燥热,赵茗兰此时从屋里探出了个头来,对着年晓泉眨了眨眼。

        年晓泉于是对着电话里的白宴说了一句“晚安,”然后,挂上电话,转身朝她走去。

        赵茗兰是潭城本地人,因为年纪在宿舍里最大,自然而然的被推选成了寝室长。

        此时,她见年晓泉独自一人出来许久,走到她身边,便拍了拍她的胳膊,侧脸轻声说道:“我们几个人,能聚在一个寝室不容易,有些话听听就好,不用太过在意。”

        说完,她见年晓泉没有回话,便又笑了一声,说到:“其实,程薇会说那样的话,心里也未必不是在羡慕你。你看,我一眼都认不出你身上这些衣服是什么高级定制的,她能一眼瞧出来,说明平时也是对这些东西有研究的。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总有人劝我们说不要在乎物质,但没有物质,哪里来的生活呢。”

        年晓泉这个寝室里,最会打扮的人如果说是新闻系的刘杳杳,那要说长得最好的,则无疑是和年晓泉同系的赵茗兰。

        赵茗兰家里是书香门第,本人又长得不错,说起话来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看起来,有一股十分温婉内秀的气质。

        但年晓泉毕竟是在社会上待久了的人了,此时听见赵茗兰的话,并没有露出多少受到理解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一边跟着她往屋里走,一边点头回答:“我没有在意,我男朋友家里条件好,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会受到别人的质疑,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觉得有什么。”

        赵茗兰听完她的话,也跟着她笑了一笑,只

        是眼里的笑意未达眼底。

        两人在回到寝室的时候,刘杳杳已经跟程薇吵完了嘴。

        两人一上一下地坐在自己床上,低头看着手机互不打扰,看上去莫名滑稽。

        时间过了十点半,四个人开始接连关灯睡下。

        年晓泉平时在家吹不得空调冷风,此时躺在被子里,因为不想影响到他人,便只能多盖了一床被子,压着声音咳嗽两声。

        平时最怕热的刘杳杳此刻像是已经熟睡了,呼吸间传来小小的呼噜声。

        程薇被烦得坐起来,下了床,一气之下拿来遥控器直接把空调关了。

        赵茗兰还没睡着,见状便忽然开口喊了一声道:“杳杳挺怕热的,要不等下半夜再关吧。”

        刘杳杳此时像是忽然被人喊醒来了,听见赵茗兰的话,立马又要跟程薇对上。

        奈何程薇丝毫不为所动,翻身顺着扶梯爬上了床,把遥控器往自己被子里一塞,冷笑一声,对着下面喊:“有本事你上来抢啊。”

        刘杳杳原本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此时哪里还想爬上去,见房间里不算太热,嘴里嘀咕两声,转了个身,干脆随她去了。

        第二天,年晓泉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活。

        她第一堂课是当初那位面试自己的那位吕教授上的。

        年晓泉对吕教授记忆深刻,不仅仅是因为她年纪轻、模样好,学识渊博,气质优雅,同样也是因为她当初那一句鼓励,在年晓泉心里无比重要的分量。

        吕教授像是也还记得年晓泉,下课之后,见年晓泉过来,便笑着问她:“怎么样,大学生活还习惯吗?有没有遇到什么跟你告白的小男生?”

        年晓泉有些不好意思地羞红着脸,回答:“老师,这才刚刚开学第一天呢。”

        吕教授被她的模样逗乐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说到:“嗯,挺好,我面试的时候跟你说话,你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朗,看来,这半年时间,你过得还算不错。”

        年晓泉被她说得脸上又是一红,两人一路讨论着课上的问题往办公室走,等年晓泉跟人说了再见,转身离开时,才隐约看见了等在办公室里面的

        容绪。

        年晓泉此时已经跟容绪大半年没见过,他看着还是过去那一副精致儒雅的打扮,起身迎接吕教授时也没有注意到她身后的年晓泉,只是对着走进办公室的吕教授,把手里的早餐递过去,笑了一声道:“师姐,我来看看你。”

        年晓泉觉得容绪此时声音里难得带了些少有的温柔亲近,也不知为什么,像是打扰到什么似的,连忙低下脑袋,吐了吐舌头,快步往下一堂课的教室走去。

        年晓泉上午两堂课都是有关西方美学的。

        她过去接触这方面知识少,听起来有些吃力,下课之后,便去图书馆坐了一坐,借了几本吕教授推荐的书。再出来时,已经是中午,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年晓泉遇见了自己刚刚才在班上认识的女同学。

        女同学此时神色匆匆,看见年晓泉,便笑着打了个招呼,小跑上前,很是兴奋地抓着她的手问到:“晓泉,一起去看班长他们打球吧!”

        年晓泉此时手里还拿着书,原本想要拒绝,可见女同学脸上表情跃跃欲试,想到吕教授那一番劝自己拓宽交际的话,于是便也点了点头,歪着脑袋问:“好啊,他们在哪里打?”

        女同学十分自然的把手伸进年晓泉的胳膊,两人手拉着手,凑到她耳边,轻声回答:“在外国语北三楼后面的那个小操场,跟谭大的男生打,听说谭大今年新评的校草也来了,好几个系刚出炉的系花都过去了呢。”

        年晓泉以前高中时,因为性格内向,又不爱跟人说话,所以显得不大合群,此时被女同学这样亲密地半抱住,便显得有些拘谨。

        她听完女同学的话,脸上露出些许诧异的表情,因为她着实没有想到,这刚刚开学第一天,自己连学校里的老师都还没认全,学生群体里的校草系花却都已经早早评出来了。

        她于是难得在心里生出几分好奇,两人走在半路,各自买了一瓶饮料,拿在手里,跟出去春游看电影的小孩似的,一路嬉嬉闹闹。

        等两人到达小操场时,操场四周的看台果然已经围了不少学生,女生居多,里三层外三层,个个一脸娇羞,手里拿

        着毛巾和矿泉水,瞧着不像是来看人打篮球,倒更像是来看打篮球的人的。

        年晓泉被女同学带着硬生生挤出一条道,在右边的看台上找到一处空地坐下。

        两人刚坐下没一会儿,前面坐着的那一群漂亮女生就聊了起来——

        “他看我了看我了!”

        “得了吧,人家要看也是看媛媛大美女,看你做什么。”

        “说不定看的是林校花呢。”

        “咱们林校花不是说了非官二代不找嘛。”

        “你们听错了,这种长相,他就是穷三代,我也不嫌弃。”

        说完,大家伙就都是一阵笑。

        年晓泉觉得这群小姑娘挺有意思,虽然少了些含蓄,却也难得坦诚直白,让人喜欢,于是,她顺着她们的目光往场里望过去,然后整个人一愣,脸上表情顿住,等白宴瞧过来的时候,更是耳朵一红,忍不住偷偷瞪了他一眼。

        白宴像是也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年晓泉,对于她的眼波全盘接下,握着手里的球,还咳嗽一声,抿了抿嘴唇憋住笑意,突然做出一个假动作,装作要把球扔给不远处的队友,而后侧身往右转,往前运球一段,右脚起跳,持球腾空,左腿屈膝整个人往上一抬,最后手腕使力,拨完球后落回地面,篮球穿过球网的同时,看向年晓泉这边,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

        年晓泉过去倒也陪白宴在家里看过篮球,只是她对这项运动一向不大懂,偶尔看电视纯属是看久了书,出来放空脑袋,或是催眠,因为她有时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睡着。

        此时,年晓泉看见白宴的动作,脸上没来由的一阵热。

        身边学校女生们也开始发出各种低呼高叫,样子瞧着,十分热情洋溢。

        白宴没有打完整场,上半场休息之后就退了下来。他们领队的意思,是他长得太过出挑,属于男生里的违规品种,他们上人家潭州师范来,本来是打着友好比赛的旗帜来的,可他往所有人里头一站,一个人招惹了全部桃花,要让他再这么继续发挥下去,不光两队友好不了,怕是连人家潭州师范的女生都要一口气全被拐跑。

        白宴于是点头答应,坐回了自己的板凳席。

        他平时打球其实不怎么爱跟潭州师范这样的队伍打,软绵绵的,不知是不是教练的风格有问题,还总爱偷偷犯规。

        他一开始看见年晓泉时本来心情挺好,但转念想到她今天过来,未必是为了自己,说不定是为了场上这一群潭州师范的“娘子军”,坐了一会儿便有些待不住,径直往年晓泉的座位走来。

        年晓泉前面坐着的几个女生身份都不简单,有外语系的新晋系花,新闻传播学院的未来女主持,还有文学系的优雅女神,个个盘条顺良,往那一坐,知性端庄,优雅大方。

        可白宴一过来,这些女生也不淡定了,毕竟都还是少女怀/春的年纪,纷纷抓着自家好友的胳膊摇晃,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接受告白的样子。

        年晓泉坐在后面,只觉尴尬非常,她身边的女同学不明所以,还在那里一脸兴奋地不停念叨着:“诶晓泉,你说那谭大的新校草帅不帅,我觉得好帅啊,对着他那张脸,我都不敢一直看,怕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对,他好像走过来了,我的天,他是不是看上谁了啊?乔大美女还是辛大主播啊?诶那边的姚系花好像也很漂亮啊,哎不行,姚系花才一米五几,身高搭不上…”

        年晓泉被身边女同学犹如和尚念经一般的嘀咕念得脑仁儿发疼,垂着脸只想离开。

        她平时一向低调惯了,少有这样紧张的时候,生怕白宴众目睽睽之下,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但老话说了,人有时越怕什么它越来什么。

        果然,此时白宴一路拒了好几个上前递水的女生,直接走到年晓泉那一片座位前面停下,在一遭女生激动热烈的眼神中,一点缓和也没有,对着第三排的年晓泉,招手就说了一句:“下来。”

        他这话说完,周围原本叽叽喳喳的女生一时间鸦雀无声,纷纷沉默了下来,只有年晓泉这一块的几个人,眼睛羞怯地看向白宴,又不敢多看,只是低着脑袋,个个都期待着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年晓泉坐在原地装了一会儿鹌鹑,见躲不过,只能深吸一口气站起了

        身,一点一点地挪下去,她五官寡淡,乍一看不算惊艳,但个子高,脖子细长,一身高定连衣裙穿在身上,也显得精致大方,多看几眼便觉得韵味十足,只是脸上有些要哭不哭的样子,带着些旁人口中的苦相。

        周围女生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见走下来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一新生,脸上不禁露出一副不大认可的表情,觉得她这是在自作多情。

        可还没等旁人开口说话,白宴就伸手拿过了年晓泉手里的饮料,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口,喝完还皱眉问了一声:“怎么又买这么甜了吧唧的饮料。”

        年晓泉见状,耳朵一瞬间变得绯红,觉得他这一口喝下去,就好像两人当众接了吻似的,脑袋一撇,咬着嘴巴就要离开。

        白宴却丝毫不觉得羞耻,还抬起胳膊,把她的手一把抓住,细长的手指在她手心里捏了捏,看着后面看台上呆若木鸡的女同学,问:“你那朋友不要了?把她喊上,一起到你们食堂吃个饭去。”

        白宴倒是也不想被人打扰二人世界,但他知道,年晓泉平时朋友不多,如今进了大学,好不容易能有个说得上话的,属实不简单,于是琢磨着吃饭的时候把人策/反了,让她平时替自己多盯着年晓泉一些。

        女同学原本对白宴一副欣赏的心态,从不敢肖想,此时得到他的话,更是连忙“哇”的一声从座位上蹦起来,一脸笑嘻嘻地小跑下去,站在两人身边,歪头说到:“好啊好啊,校草您认识我们家晓泉啊?”

        白宴转过头去,“啧”了一声,脸上瞧着不怎么高兴,一边走,一边把年晓泉往自己这边揽了揽,纠正道:“什么叫你们家晓泉?年晓泉以前、现在,以后都是我家的。”

        他这话说完,周围一群女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心肝儿一瞬间也跟着隐隐疼起来,有如经历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九月寒风过境。

        女同学被白宴的话说得微微一愣,而后扬起脑袋,与有荣焉,使劲点头迎合道:“对对对,您家的,晓泉妹妹一直都是您家的。”

        说完,她还故意瞥向一旁的其他女生,继续拍起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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