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
89
竺昭昭愤怒又委屈, 如果有身体，那他现在一定是在爆锤抱枕！
【没事，没事, 乖，我没事，我们都没事，我们都挺好的。】
【你做个坏人吧！做个坏人吧！不要管别人了！】
【有的世界, 我过的不是也挺好的吗？我们碰见了许多好人。等到我老了, 还会被当个老小孩照顾着, 快快乐乐的度过人生的最后。而且这个世界，我也不算奉献啊。你最了解我的, 我虽然在正面战场上出了全力, 但在另外一些方面, 都是留着力的。而且, 那个世界, 如果不去征战, 单靠个人，我也很难活下去。算是互惠互利, 各取所需。】
说了一堆, 总之是让小猪蹄不要那么难受。
他听见小猪蹄做了个深呼吸【本世界结算开始：基础世界得分24000点。享年62岁，超出任务预定2岁，未达到本世界最低年龄奖励（每多存活10年奖励5点）, 无年龄奖励。帝国军神500点，新型机甲的挖掘者500点, 新武器的领路人500点, 银河帝国近万年来最伟大的军事理论学家500点。现在总积分28350。】
虽然现在他们俩这状况都不需要呼吸, 但这事算是过去了……吧？
【那么我们按照惯例平分……】
【你不会那么无情的, 你如果真无情，可能我反而会高兴。不算你上个世界的结余，28000分平分之后，我们各自获得14000分。我得到140000升级点数，我去升级了。】
【呃，好。】_(:3」∠)_怎么这么快啊。
季寒素有点怕怕的感觉，他乖巧的蹲在黑暗的世界里，发了半天的呆，才想起来能去看看空间里的光脑，光脑里可是存着不少影视作品呢。他当将军的时候成天忙成了个陀螺，好不容易能躺床上休息了全身虚软无力也没什么精力看，现在总算……
哎？嗯？啊？！这这这这这！
如果有鼻子，那季寒素的鼻孔现在已经直喷了三尺血了。
一打开竟然就是小猪蹄的“美丽”照片啊！特别美丽的那种！里边还有动图啊！
每一张还都清清楚楚的照到了脸，那粉粉红红的小雀斑能让季寒素兴奋得变身尖叫鸡！
心情激动的从头看到尾，最后一张是小猪蹄双腿夹着个粉红猪的毛绒玩具猪（此猪西瓜大小，只能遮住……咳！），不好意思的说：“如果你看到了这些照片，那一定是我突然乱发脾气了。别生我的气好吗？”
“当然当然当然当然！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啊。”确定这是最后一张，本来想从头翻页的季寒素想到了什么，放弃了翻页，转而去看商品列表了。
——不知道有没有让我也变成数码生命的物品啊？如果有，那么就算小猪蹄变不了人，我们也能在网络里享受真正的“网恋”。而且……小猪蹄上个世界说了数码生命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能copu无数分机啊。
其实发现剑齿虎量子兽的时候，他就有点♂想♂法了。但那量子兽他变不成人啊！
然鹅，没有。
季寒素正失望的时候，竺昭昭会来了【我回来了。】
失望顿时变成了心虚【嗷！小猪蹄！我爱你！可惜现在没法拥抱你，嘤嘤嘤，我好爱你。】
【……】
各种撒娇耍赖嘤嘤嘤，结果半天没动静的季寒素，总算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
【我成功升为c级系统，c级系统可以附着在有生命的生物身上。我以为这个附身是可选择的，但结果是强制的。】
【……生物？这个指的是动物？】
【一般来讲是哺乳动物，但也有可能是鱼、鸟，甚至昆虫之类的。不用担心我无法一直陪伴你，如果动物的身体死亡，我就会在另外的动物身上获得新生。】说好的一直在一起，他要失约了。
【…………咱能降级吗？或者选个修仙世界？我知道是让你选择，但是……】qaq刚还兴奋快乐的季寒素，瞬间就要崩了。
他希望小猪蹄能“活着”，本质上是希望能让小猪蹄享受活人可以享受的一切。能够品尝到美食，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拥抱，能够坐在一起看电视，打游戏。但变成动物……动物是很可爱，可最基本的大多数家养宠物比如猫和狗也就是活十几、二十年。要是他变成鱼，或者鸟类，寿命就要更短。
而季寒素一般的穿越年龄是二三十岁，他就算只活到六十岁，小猪蹄至少要比他多经历一次衰老与死亡。如果他要活得更久，那小猪蹄死亡的次数也就更多。
虽然过了很多世界，也经历了很多次死亡，却不代表季寒素觉得衰老与死亡是能够轻松面对的东西。
【没有好的修真世界。】
【咱们等等，上次不就多等了一波吗？或者再多等几波。】
【好……不过等待在空间停留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我们最多等两波。】
【小猪蹄，这次是我违约了，下个世界也让你选。】
【好，不过你还没等我把话说完。】
季寒素顿时有些心颤【这还不是全部？】
【不是，进入新世界后，我是和你一起变成活物的。我们必须会合，否则你无法‘激活’我。】
【……】季寒素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他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是我过去时，你是不在的？】
【对，而且你也只有原主比较重要的记忆。不过，就算我是动物，但也一定是在你附近的动物，不会超出五百米，我也会尽量的向你靠拢。】
季寒素感觉脑袋里的弦紧绷了起来，他无所谓记忆不记忆的，他担心的是别的。万一！万一小猪蹄真成了一头小猪，而他又和他错过了……就算不是小猪，这世上还有很多打狗捉猫的人。天，他不敢想。能亲手制造出惨案的季大将军，现在却因为恐惧，而阵阵作呕。
【我们先设计一个信号怎么样？弄个z字？如果是猫狗之类都用前爪画z字，如果是鸟就飞z字，鱼就游。我也摆着手臂画z字，我们对着画。】
【好。】竺昭昭的声音降了下来，温柔的答应着【别担心，也不用心疼，我是在你的保护之下的，你得相信自己。】
如果有身体，季寒素现在已经闷头埋胸了。怎么可能不担心，又不心疼？他都快疼炸了。
黑暗的空间里时间的流逝本来应该是缓慢的，可当竺昭昭说【第三波也过去了，我已经选好了。】时，季寒素却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你选的什么？】不能逃避，该面对的时候就得面对。
【是个现代世界，世界基础得分虽然只有15000点，但世界的真实难度远高于此。这是个伴随着探案的演艺圈世界，还有一点灵异，而主角是带着系统的。唉……我竟然说一万五都是‘只有’了。】
听着这一连串的世界特性，忧心忡忡的季寒素都有一阵懵逼【这是真够复杂的。】
【这是一个狙击世界。】
【狙击手世界？】
【不是，是狙击主角的世界，他和你有点像，在剧情中也是一个快穿者，经历无数世界，收集‘爽快值’。除了活下去以及得到头衔可以得分外，如果你能够击败他，也可以按照你夺取的爽快值，得到不菲的奖励。】
【你现在是c，我记得你升b要五十万升级点数，也就是五万积分。】
【四十三万，我现在升级后，还有七万的富余升级点数。】
【这个世界能拿到五万积分吗？】
【不一定。但一般这种世界，击败快穿者的最高等分至少同等于世界的奖励等分，也就是只比一万五高。而且，升级到c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升级到b，你确定我的状况会更好吗？】
【……我太着急了。】
【嗯，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
【我想抱抱你。】
【那就抱抱吧。】季寒素空间的光脑里，出现了上个世界季寒素与竺昭昭的图像，他们闭着双眼，平静而幸福的拥抱在一起。
虽然不能亲身去拥抱，但只是图像，也足够向季寒素传递来那股温暖与惬意了。
【小猪蹄，我们走吧。】
新的世界，季寒素一睁眼，果不其然又是个人在问他：“季寒素，到现在，你后悔不后悔？”
这位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方钰飞，同时也是个快穿者。他带着一个名为“打脸快穿直播间”的系统，进入世界直播打脸，收获爽快值。
季寒素现在所在的世界，对于方钰飞来说，却并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一个高级主脑虚拟出的无数小世界中的一个。这些小世界也是高纬度人类的娱乐世界，方钰飞本身也是高纬度的存在。
他与其他许多人，就像是现代世界的网络主播那样，直播各种各样的东西吸引观众的目光。方钰飞的直播内容就是打脸，是把许多所谓天之骄子、世界主角的假面撕下来，让他们从原著的高高在上，变成一文不名，甚至身败名裂。
季寒素知道，方钰飞现在正在向着高纬度直播。真是上个世界就没逃过直播，这个世界又来一个。
“我后悔什么？”季寒素扫了一眼周围，这里是个化妆间，原主28岁，是个演员，或者至少曾经是个演员，如今已经声名狼藉，本来今天是来拍一部古装剧的，结果演了一半，制片人跟导演嘀咕了两句，导演就跟他说对不起了。
原主一个人在这卸妆时，方钰飞进来了。
最要紧的是，这里当然没有任何动物，连只蚊子都没有。
方钰飞冷笑：“我也是佩服你，到现在竟然还死不悔改。你如果认个错，那么这个角色至少还是你的。”
季寒素直接站了起来，古装外衣脱下来就搭在椅子上，里边就是黑色牛仔裤与白t恤（看来这古装剧也不是啥好剧，至少服装就够敷衍的），头套掰了两下才掰下来，还带走了他几根头发。不过这些季寒素都不在意，他要争分夺秒的去找小猪蹄！
方钰飞却不能看着季寒素离开，他还没彻底从季寒素身上榨干爽快值，没让这个人痛哭流涕的忏悔呢。急迈两步，方钰飞就挡在了季寒素的身前：“季寒素！你无话……”
季寒素一把薅住了方钰飞的衣领，方钰飞与季寒素身高相若，可这一刻，方钰飞却觉得自己仿佛成一个被大人薅住的孩子。
“方钰飞，杜珃追求我，我拒绝了。你追求我，我也拒绝了。对此我从来都没后悔过，我对你们俩从头到尾都没感觉，我拒绝是理所应当的。你们整我，我没挺住，是我自己的事，我认了。”他一把松开了手，方钰飞的双脚明明一直都没立刻地面，这个瞬间却有了一种重新脚踏实地的感觉——其实是他脚软了一瞬才重新站稳，“滚远点。”
[卧槽！刚才季寒素闪到我了，太帅了吧。]
[emmm……u1s1，这么一看，季寒素不算渣男啊。]
[虽然，但是，季寒素是真帅啊！]
方钰飞的直播间，他爽快值没赚到，反而“赚”了一波打脸值，他被打。
脸一沉，方钰飞追出了化妆间：“季寒素！你说得好听！你是拒绝了我和杜珃，但是杜珃给你的资源，你拒绝了吗？还有我，当初我追求你时，给你买礼物，给你做饭送饭，给你打扫房间，你拒绝了吗？！”
[小玉说得没错啊，你们不要三观跟着五官走啊。季寒素就是个渣男。]
[呵呵，好处都收掉，扭头就不认，还不如卖的呢。]
[这种人，就是说得好听。]
[你们都是看过原著的，竟然现在还能觉得季寒素帅？]
[脸是长得不错，但也就脸长得不错了。]
[原著里也就是渣攻贝戋受，现在小玉穿过去，贝戋受不贝戋了，渣攻还是渣。]
[我迷糊了，原著里季寒素不是受吗？方钰飞就是炮灰吧？]
季寒素急着出化妆间，但出来了却没着急走，他在看周围。
这里是个郊区外景地，化妆间是临时搭起来的，现在是夏天，出门就能看见花花草草，还有各种小动物。树梢上有几只小麻雀，眼前几只苍蝇飞了过去，还能听见知了的叫声。
追出来的方钰飞想去拽季寒素的t恤，手就要摸到的时候，季寒素斜错后一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子，用力一抖，方钰飞连退几步哐当一声撞在了化妆间的门上。
“我名声没被你们弄坏之前，那是和我实力相符的资源，人家点的也是我的名，什么时候我的工作成了杜珃给我的？还有礼物？我每天收到的礼物是用箱子收的，我知道哪个是你给的？我要是知道，一定还你。还有什么做饭送饭？我说过你不要送，我不吃，我也没吃过。打扫房间……你是私生饭吗？你既不是我助理，又不是保洁人员，你跑去给我打扫房间？我tm现在寒毛直竖！”
季寒素反吼过去，方钰飞被甩那下就有点怀疑人生了，他怎么说也是经历多个世界的资深者，身上是有点功夫的，结果面对一个土著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季寒素的指责更让他别扭，因为……他没法反驳。
[其实……季寒素说的话我也早就想说了，人家就是不接受追求而已。总不能追求者追得很辛苦，被追求者就一定要被爱感动，接受对方吧？这就像是有些人是舔狗，就总说自己辛苦。作为被舔的人……其实也想说你别舔了，过你有尊严的人生去吧。]
[看原著就想说了 1原著下面也一群说人渣去死的，可季寒素做什么了？骗色还是骗财了？这种我追求你，你一定要接受……这不是跟那些变态一样吗？]
[呵呵哒，到底谁渣？人家不接受就把人家搞到身败名裂，真是好厉害。]
[这个直播间怎么忽然进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这是不是又是隔壁的粉过来带节奏了？]
[季寒素这种，就是嘴上漂亮的人渣！]
[……这世界季寒素是真的除了拒绝杜珃和方钰飞原主之外，没做什么吧？他一直很严肃的拒绝。反而是小玉一过来，勾搭上了杜珃就开始整季寒素，那些爆料也都是造假。我是真没觉得这世界有什么爽的，都是仗势欺人。小玉，你不觉得你已经变了吗？你指责别人是人渣，绿茶，你自己什么样你没点b数吗？]
[卧槽，这是大佬号了！]
[方钰飞自己的粉也叛变了哦~]
[呵呵，打怪兽的人最终成为了怪兽。]
[爽就好了，小玉别理那些圣母，淦就是了！]
[反正演艺圈的就没人干净的，小玉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季寒素再bb，干脆就真的找人去淦他。]
方钰飞脸色难看，剧情都结束了，今天他就是来最后一击的。只要爽快值达到500万，他就能离开这个世界，进入下一个世界了。结果不但最后几十万没拿到，反而短时间内让爽快值下降到了420万。
更糟糕的是，这些说话“阴阳怪气”的，并不是什么隔壁直播间过来找事的。很多id他都认识。
说“仗势欺人”的那位，正是一位他刚直播就开始发言、打赏的大佬，这位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没怎么说话。但方钰飞还是能看见他进入了直播间的，他以为大佬可能手头紧，也没在意。但这次大佬的发言，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至于那些后头站出来力挺他的，方钰飞总觉得这些人是高级黑，他怎么可能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而且，高维世界本身观众的素质还都是很高的，不可能发生现代直播那种满屏污言秽语的情况，不能说没有三观歪的，但那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我知道，今天大家都有许多疑惑，但请大家有一些耐心，未来我会一点点的为大家解开这些疑惑。】方钰飞尽量让自己笑起来【我们今天的直播就先到此为止，明天再见。】
关闭直播，方钰飞的脸色立刻重新暗了下来【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季寒素的性格怎么和原著不一样？】
【季寒素的性格并没有出现偏差，出现偏差的是宿主你所代替的方钰飞的性格。】
【嗤！】方钰飞翻着白眼嗤笑一声【怎么？他还是个好人？】
【一切都由宿主自己自行评价，做出选择。】
方钰飞短时间内翻了第二个白眼，然后就愁得皱起了眉。要赚取爽快值，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打脸那些渣攻、渣受、白莲、绿茶、圣母，还有为人比较恶心的反派。再加上给那些可怜的配角、炮灰一个美好的未来，基本上一个世界的爽快值就够了。
这个世界的爽快值一直都增长得比较慢，他过去的世界剧情线进展到一半，爽快值一般也就够了。当然，那时候剧情线基本上也都崩了，这世界剧情线也都让他崩掉了，可还是走到了原剧情时间的现在爽快值才到了480万。刚才就这么五分钟，一切就又都崩了。
原来方钰飞还以为是这个世界的主基调比较黑暗，因为掺杂了很多刑事案件，方钰飞不擅长这些，虽然已经尽力，但也没能救下几个受害者。他以为爽快值低，是这方面的原因。现在看来，还有很多观众是不满意他对季寒素的态度？
方钰飞叉着腰，他就觉得这些人有病，有问题早干嘛去了？现在剧情都结束了，让他怎么办？
【宿主，刚才有人在摄像。】
【……什么？】
【有人将你与季寒素冲突的那一段拍摄了下来，她是个代拍。现在她追上了季寒素。需要我销毁对方的文件吗？】
【你也是个马后炮！】方钰飞咒了一句，他很随意的耸耸肩【emmm……没必要销毁，既然真的那么多人都站季寒素，那我就帮把手，让他再起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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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昭昭愤怒又委屈, 如果有身体，那他现在一定是在爆锤抱枕！
【没事，没事, 乖，我没事，我们都没事，我们都挺好的。】
【你做个坏人吧！做个坏人吧！不要管别人了！】
【有的世界, 我过的不是也挺好的吗？我们碰见了许多好人。等到我老了, 还会被当个老小孩照顾着, 快快乐乐的度过人生的最后。而且这个世界，我也不算奉献啊。你最了解我的, 我虽然在正面战场上出了全力, 但在另外一些方面, 都是留着力的。而且, 那个世界, 如果不去征战, 单靠个人，我也很难活下去。算是互惠互利, 各取所需。】
说了一堆, 总之是让小猪蹄不要那么难受。
他听见小猪蹄做了个深呼吸【本世界结算开始：基础世界得分24000点。享年62岁，超出任务预定2岁，未达到本世界最低年龄奖励（每多存活10年奖励5点）, 无年龄奖励。帝国军神500点，新型机甲的挖掘者500点, 新武器的领路人500点, 银河帝国近万年来最伟大的军事理论学家500点。现在总积分28350。】
虽然现在他们俩这状况都不需要呼吸, 但这事算是过去了……吧？
【那么我们按照惯例平分……】
【你不会那么无情的, 你如果真无情，可能我反而会高兴。不算你上个世界的结余，28000分平分之后，我们各自获得14000分。我得到140000升级点数，我去升级了。】
【呃，好。】_(:3」∠)_怎么这么快啊。
季寒素有点怕怕的感觉，他乖巧的蹲在黑暗的世界里，发了半天的呆，才想起来能去看看空间里的光脑，光脑里可是存着不少影视作品呢。他当将军的时候成天忙成了个陀螺，好不容易能躺床上休息了全身虚软无力也没什么精力看，现在总算……
哎？嗯？啊？！这这这这这！
如果有鼻子，那季寒素的鼻孔现在已经直喷了三尺血了。
一打开竟然就是小猪蹄的“美丽”照片啊！特别美丽的那种！里边还有动图啊！
每一张还都清清楚楚的照到了脸，那粉粉红红的小雀斑能让季寒素兴奋得变身尖叫鸡！
心情激动的从头看到尾，最后一张是小猪蹄双腿夹着个粉红猪的毛绒玩具猪（此猪西瓜大小，只能遮住……咳！），不好意思的说：“如果你看到了这些照片，那一定是我突然乱发脾气了。别生我的气好吗？”
“当然当然当然当然！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啊。”确定这是最后一张，本来想从头翻页的季寒素想到了什么，放弃了翻页，转而去看商品列表了。
——不知道有没有让我也变成数码生命的物品啊？如果有，那么就算小猪蹄变不了人，我们也能在网络里享受真正的“网恋”。而且……小猪蹄上个世界说了数码生命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能copu无数分机啊。
其实发现剑齿虎量子兽的时候，他就有点♂想♂法了。但那量子兽他变不成人啊！
然鹅，没有。
季寒素正失望的时候，竺昭昭会来了【我回来了。】
失望顿时变成了心虚【嗷！小猪蹄！我爱你！可惜现在没法拥抱你，嘤嘤嘤，我好爱你。】
【……】
各种撒娇耍赖嘤嘤嘤，结果半天没动静的季寒素，总算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了？】
【我成功升为c级系统，c级系统可以附着在有生命的生物身上。我以为这个附身是可选择的，但结果是强制的。】
【……生物？这个指的是动物？】
【一般来讲是哺乳动物，但也有可能是鱼、鸟，甚至昆虫之类的。不用担心我无法一直陪伴你，如果动物的身体死亡，我就会在另外的动物身上获得新生。】说好的一直在一起，他要失约了。
【…………咱能降级吗？或者选个修仙世界？我知道是让你选择，但是……】qaq刚还兴奋快乐的季寒素，瞬间就要崩了。
他希望小猪蹄能“活着”，本质上是希望能让小猪蹄享受活人可以享受的一切。能够品尝到美食，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拥抱，能够坐在一起看电视，打游戏。但变成动物……动物是很可爱，可最基本的大多数家养宠物比如猫和狗也就是活十几、二十年。要是他变成鱼，或者鸟类，寿命就要更短。
而季寒素一般的穿越年龄是二三十岁，他就算只活到六十岁，小猪蹄至少要比他多经历一次衰老与死亡。如果他要活得更久，那小猪蹄死亡的次数也就更多。
虽然过了很多世界，也经历了很多次死亡，却不代表季寒素觉得衰老与死亡是能够轻松面对的东西。
【没有好的修真世界。】
【咱们等等，上次不就多等了一波吗？或者再多等几波。】
【好……不过等待在空间停留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我们最多等两波。】
【小猪蹄，这次是我违约了，下个世界也让你选。】
【好，不过你还没等我把话说完。】
季寒素顿时有些心颤【这还不是全部？】
【不是，进入新世界后，我是和你一起变成活物的。我们必须会合，否则你无法‘激活’我。】
【……】季寒素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他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是我过去时，你是不在的？】
【对，而且你也只有原主比较重要的记忆。不过，就算我是动物，但也一定是在你附近的动物，不会超出五百米，我也会尽量的向你靠拢。】
季寒素感觉脑袋里的弦紧绷了起来，他无所谓记忆不记忆的，他担心的是别的。万一！万一小猪蹄真成了一头小猪，而他又和他错过了……就算不是小猪，这世上还有很多打狗捉猫的人。天，他不敢想。能亲手制造出惨案的季大将军，现在却因为恐惧，而阵阵作呕。
【我们先设计一个信号怎么样？弄个z字？如果是猫狗之类都用前爪画z字，如果是鸟就飞z字，鱼就游。我也摆着手臂画z字，我们对着画。】
【好。】竺昭昭的声音降了下来，温柔的答应着【别担心，也不用心疼，我是在你的保护之下的，你得相信自己。】
如果有身体，季寒素现在已经闷头埋胸了。怎么可能不担心，又不心疼？他都快疼炸了。
黑暗的空间里时间的流逝本来应该是缓慢的，可当竺昭昭说【第三波也过去了，我已经选好了。】时，季寒素却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你选的什么？】不能逃避，该面对的时候就得面对。
【是个现代世界，世界基础得分虽然只有15000点，但世界的真实难度远高于此。这是个伴随着探案的演艺圈世界，还有一点灵异，而主角是带着系统的。唉……我竟然说一万五都是‘只有’了。】
听着这一连串的世界特性，忧心忡忡的季寒素都有一阵懵逼【这是真够复杂的。】
【这是一个狙击世界。】
【狙击手世界？】
【不是，是狙击主角的世界，他和你有点像，在剧情中也是一个快穿者，经历无数世界，收集‘爽快值’。除了活下去以及得到头衔可以得分外，如果你能够击败他，也可以按照你夺取的爽快值，得到不菲的奖励。】
【你现在是c，我记得你升b要五十万升级点数，也就是五万积分。】
【四十三万，我现在升级后，还有七万的富余升级点数。】
【这个世界能拿到五万积分吗？】
【不一定。但一般这种世界，击败快穿者的最高等分至少同等于世界的奖励等分，也就是只比一万五高。而且，升级到c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升级到b，你确定我的状况会更好吗？】
【……我太着急了。】
【嗯，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
【我想抱抱你。】
【那就抱抱吧。】季寒素空间的光脑里，出现了上个世界季寒素与竺昭昭的图像，他们闭着双眼，平静而幸福的拥抱在一起。
虽然不能亲身去拥抱，但只是图像，也足够向季寒素传递来那股温暖与惬意了。
【小猪蹄，我们走吧。】
新的世界，季寒素一睁眼，果不其然又是个人在问他：“季寒素，到现在，你后悔不后悔？”
这位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方钰飞，同时也是个快穿者。他带着一个名为“打脸快穿直播间”的系统，进入世界直播打脸，收获爽快值。
季寒素现在所在的世界，对于方钰飞来说，却并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一个高级主脑虚拟出的无数小世界中的一个。这些小世界也是高纬度人类的娱乐世界，方钰飞本身也是高纬度的存在。
他与其他许多人，就像是现代世界的网络主播那样，直播各种各样的东西吸引观众的目光。方钰飞的直播内容就是打脸，是把许多所谓天之骄子、世界主角的假面撕下来，让他们从原著的高高在上，变成一文不名，甚至身败名裂。
季寒素知道，方钰飞现在正在向着高纬度直播。真是上个世界就没逃过直播，这个世界又来一个。
“我后悔什么？”季寒素扫了一眼周围，这里是个化妆间，原主28岁，是个演员，或者至少曾经是个演员，如今已经声名狼藉，本来今天是来拍一部古装剧的，结果演了一半，制片人跟导演嘀咕了两句，导演就跟他说对不起了。
原主一个人在这卸妆时，方钰飞进来了。
最要紧的是，这里当然没有任何动物，连只蚊子都没有。
方钰飞冷笑：“我也是佩服你，到现在竟然还死不悔改。你如果认个错，那么这个角色至少还是你的。”
季寒素直接站了起来，古装外衣脱下来就搭在椅子上，里边就是黑色牛仔裤与白t恤（看来这古装剧也不是啥好剧，至少服装就够敷衍的），头套掰了两下才掰下来，还带走了他几根头发。不过这些季寒素都不在意，他要争分夺秒的去找小猪蹄！
方钰飞却不能看着季寒素离开，他还没彻底从季寒素身上榨干爽快值，没让这个人痛哭流涕的忏悔呢。急迈两步，方钰飞就挡在了季寒素的身前：“季寒素！你无话……”
季寒素一把薅住了方钰飞的衣领，方钰飞与季寒素身高相若，可这一刻，方钰飞却觉得自己仿佛成一个被大人薅住的孩子。
“方钰飞，杜珃追求我，我拒绝了。你追求我，我也拒绝了。对此我从来都没后悔过，我对你们俩从头到尾都没感觉，我拒绝是理所应当的。你们整我，我没挺住，是我自己的事，我认了。”他一把松开了手，方钰飞的双脚明明一直都没立刻地面，这个瞬间却有了一种重新脚踏实地的感觉——其实是他脚软了一瞬才重新站稳，“滚远点。”
[卧槽！刚才季寒素闪到我了，太帅了吧。]
[emmm……u1s1，这么一看，季寒素不算渣男啊。]
[虽然，但是，季寒素是真帅啊！]
方钰飞的直播间，他爽快值没赚到，反而“赚”了一波打脸值，他被打。
脸一沉，方钰飞追出了化妆间：“季寒素！你说得好听！你是拒绝了我和杜珃，但是杜珃给你的资源，你拒绝了吗？还有我，当初我追求你时，给你买礼物，给你做饭送饭，给你打扫房间，你拒绝了吗？！”
[小玉说得没错啊，你们不要三观跟着五官走啊。季寒素就是个渣男。]
[呵呵，好处都收掉，扭头就不认，还不如卖的呢。]
[这种人，就是说得好听。]
[你们都是看过原著的，竟然现在还能觉得季寒素帅？]
[脸是长得不错，但也就脸长得不错了。]
[原著里也就是渣攻贝戋受，现在小玉穿过去，贝戋受不贝戋了，渣攻还是渣。]
[我迷糊了，原著里季寒素不是受吗？方钰飞就是炮灰吧？]
季寒素急着出化妆间，但出来了却没着急走，他在看周围。
这里是个郊区外景地，化妆间是临时搭起来的，现在是夏天，出门就能看见花花草草，还有各种小动物。树梢上有几只小麻雀，眼前几只苍蝇飞了过去，还能听见知了的叫声。
追出来的方钰飞想去拽季寒素的t恤，手就要摸到的时候，季寒素斜错后一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子，用力一抖，方钰飞连退几步哐当一声撞在了化妆间的门上。
“我名声没被你们弄坏之前，那是和我实力相符的资源，人家点的也是我的名，什么时候我的工作成了杜珃给我的？还有礼物？我每天收到的礼物是用箱子收的，我知道哪个是你给的？我要是知道，一定还你。还有什么做饭送饭？我说过你不要送，我不吃，我也没吃过。打扫房间……你是私生饭吗？你既不是我助理，又不是保洁人员，你跑去给我打扫房间？我tm现在寒毛直竖！”
季寒素反吼过去，方钰飞被甩那下就有点怀疑人生了，他怎么说也是经历多个世界的资深者，身上是有点功夫的，结果面对一个土著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季寒素的指责更让他别扭，因为……他没法反驳。
[其实……季寒素说的话我也早就想说了，人家就是不接受追求而已。总不能追求者追得很辛苦，被追求者就一定要被爱感动，接受对方吧？这就像是有些人是舔狗，就总说自己辛苦。作为被舔的人……其实也想说你别舔了，过你有尊严的人生去吧。]
[看原著就想说了 1原著下面也一群说人渣去死的，可季寒素做什么了？骗色还是骗财了？这种我追求你，你一定要接受……这不是跟那些变态一样吗？]
[呵呵哒，到底谁渣？人家不接受就把人家搞到身败名裂，真是好厉害。]
[这个直播间怎么忽然进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这是不是又是隔壁的粉过来带节奏了？]
[季寒素这种，就是嘴上漂亮的人渣！]
[……这世界季寒素是真的除了拒绝杜珃和方钰飞原主之外，没做什么吧？他一直很严肃的拒绝。反而是小玉一过来，勾搭上了杜珃就开始整季寒素，那些爆料也都是造假。我是真没觉得这世界有什么爽的，都是仗势欺人。小玉，你不觉得你已经变了吗？你指责别人是人渣，绿茶，你自己什么样你没点b数吗？]
[卧槽，这是大佬号了！]
[方钰飞自己的粉也叛变了哦~]
[呵呵，打怪兽的人最终成为了怪兽。]
[爽就好了，小玉别理那些圣母，淦就是了！]
[反正演艺圈的就没人干净的，小玉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季寒素再bb，干脆就真的找人去淦他。]
方钰飞脸色难看，剧情都结束了，今天他就是来最后一击的。只要爽快值达到500万，他就能离开这个世界，进入下一个世界了。结果不但最后几十万没拿到，反而短时间内让爽快值下降到了420万。
更糟糕的是，这些说话“阴阳怪气”的，并不是什么隔壁直播间过来找事的。很多id他都认识。
说“仗势欺人”的那位，正是一位他刚直播就开始发言、打赏的大佬，这位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没怎么说话。但方钰飞还是能看见他进入了直播间的，他以为大佬可能手头紧，也没在意。但这次大佬的发言，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至于那些后头站出来力挺他的，方钰飞总觉得这些人是高级黑，他怎么可能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而且，高维世界本身观众的素质还都是很高的，不可能发生现代直播那种满屏污言秽语的情况，不能说没有三观歪的，但那是极其罕见的情况。
【我知道，今天大家都有许多疑惑，但请大家有一些耐心，未来我会一点点的为大家解开这些疑惑。】方钰飞尽量让自己笑起来【我们今天的直播就先到此为止，明天再见。】
关闭直播，方钰飞的脸色立刻重新暗了下来【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季寒素的性格怎么和原著不一样？】
【季寒素的性格并没有出现偏差，出现偏差的是宿主你所代替的方钰飞的性格。】
【嗤！】方钰飞翻着白眼嗤笑一声【怎么？他还是个好人？】
【一切都由宿主自己自行评价，做出选择。】
方钰飞短时间内翻了第二个白眼，然后就愁得皱起了眉。要赚取爽快值，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打脸那些渣攻、渣受、白莲、绿茶、圣母，还有为人比较恶心的反派。再加上给那些可怜的配角、炮灰一个美好的未来，基本上一个世界的爽快值就够了。
这个世界的爽快值一直都增长得比较慢，他过去的世界剧情线进展到一半，爽快值一般也就够了。当然，那时候剧情线基本上也都崩了，这世界剧情线也都让他崩掉了，可还是走到了原剧情时间的现在爽快值才到了480万。刚才就这么五分钟，一切就又都崩了。
原来方钰飞还以为是这个世界的主基调比较黑暗，因为掺杂了很多刑事案件，方钰飞不擅长这些，虽然已经尽力，但也没能救下几个受害者。他以为爽快值低，是这方面的原因。现在看来，还有很多观众是不满意他对季寒素的态度？
方钰飞叉着腰，他就觉得这些人有病，有问题早干嘛去了？现在剧情都结束了，让他怎么办？
【宿主，刚才有人在摄像。】
【……什么？】
【有人将你与季寒素冲突的那一段拍摄了下来，她是个代拍。现在她追上了季寒素。需要我销毁对方的文件吗？】
【你也是个马后炮！】方钰飞咒了一句，他很随意的耸耸肩【emmm……没必要销毁，既然真的那么多人都站季寒素，那我就帮把手，让他再起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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