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莫父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但他一定是一个好爸爸，他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一点委屈都不会让她受，不问缘由毫无原则无条件的站在自己女儿这边。
谁不喜欢被偏爱，尽管莫父的方式好像有点过于极端了。
莫父常用这种砸钱的方式替原主收拾烂摊子，原主年纪尚小，自然也会有样学样，慢慢的也就成了一个爱打架爱欺负同学爱用钱仗势欺人的人。
莫父的好，有利有弊，原主没有看到好的一面却学会了坏的那一面。
出了办公室，在走廊处，莫父抄起黑皮包就往莫小竹脑袋上敲，敲得不重也就做做样子。
莫父边敲边骂：“小屁崽子，我让你别惹事让你别惹事，你这转学过来才多久，又给我打架。”
莫小竹捂着头躲避。
莫父敲了她几下，解气后停了手，“这个月零花钱没有了，你下次还惹事的话，下个月零花钱也扣掉，我让你饿死在学校得了。”
哪里饿得死，莫父之前陆陆续续给的零花钱，莫小竹连五分之一都没用完，就是扣一年的零花钱都影响不到她。
莫父严厉警告了莫小竹几句后，转身离开。
莫小竹望着莫父走远的背影，抿唇犹豫了好久，在莫父即将消失在拐角处时，她在后面喊了一声，“爸。”
莫父闻声回头，“怎么了。”
莫小竹小跑了过去，“您刚刚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打架，您不怕我学坏吗。”
“什么学坏不学坏，有我在的一天，谁也欺不到你，”莫父从包里掏出一沓钱，“行了行了，还跟我在这里东扯西扯，就是想要零花钱是吧，你都在学校惹事了还有脸要零花钱，给你给你，上辈子欠你了。”
莫父将钱丢给莫小竹后，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莫小竹望着手里的钱，以前只是觉得原主有一个土豪爸爸真好，现在感觉却变了，变成了原主有一个能护着她的爸爸真好。
莫小竹仰头看着天空，有些感慨，自己要真是原主该多好，自己要真有这么一个爸爸又该多好。
可惜她没有，从出生开始就被遗弃。
“啪”的一声巨响，是从校门口传来的，莫小竹寻声找了过去。
刚走到校门口，就见张一皮举着个砖头在砸车，而他砸的这辆车莫小竹也认得，正是莫父的车。
张一皮一边砸一边喊，“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看不起人吗，我砸了你的破车。”
莫父就站在一边看着，也不阻止。
莫小竹看到这一幕，暗道张一皮可真是想不开，你打人都好过打车啊，莫父开的那是什么车，八位数的豪车，这砸一下得赔多少钱，张母刚拿走的那六万估计都远远不够赔。
张母姗姗来迟，拦住了张一皮，“你这孩子干什么呢，怎么能砸车，快快快，快给人道歉。”
莫父抬手，“大可不必，道歉就免了，咱们走正规程序，这车他怎么砸的就怎么赔。”
张母看了眼车标，吓得两眼一黑，险些就要晕过去。
医务室内。
林兮半坐在病床上，头上纱布包扎，手上正打着吊瓶。
莫小竹走近，林兮发现了她，连忙要起来，结果动作太急扯到了针头，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莫小竹按着她坐下，“老实待着。”
莫小竹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头，问：“疼不疼？”
这话问得挺废，纱布都包上了能不疼吗。
“不疼。”林兮好像并没有把这些伤放在眼里。
莫小竹白她一眼，“所以你干嘛要挡在我身前，你是呆瓜吗。”
林兮被训得低下了头，手捏着被子不住的摩挲着。
莫小竹望着她的动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林兮低头看着被子，“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因为我张一皮也不会盯上你，其实我就是个扫把星，只要别人一靠近我就一定会发生倒霉的事情……”
“往里挪挪，”莫小竹打断了她的话，将人往里推，然后躺到病床上，闭目休息，“有点累，借你一半的床躺会，半个小时后叫我。”
一张单人病床，根本就不够两个人躺，为了不掉下去两人挨得极近。
莫小竹闭着眼睛，慢悠悠道：“我和张一皮有矛盾那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用不着把罪责往身上揽，更何况我也没吃亏，受伤的是他不是我，你也不是扫把星，还有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能不能别老挂在嘴边，那是你口头禅吗，这么爱说。”
林兮望着躺在身侧的人，愧疚道：“可是，你因为总和我走一起，班上的人都不愿意和你做朋友了，我被他们排挤没有关系，我不想你也因为我而被排挤。”
莫小竹睁开眼，侧身，单手撑着头，“朋友这东西贵精不贵多，我有你一个朋友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
林兮愣了愣，不确定道：“我们是朋友吗。”
莫小竹白她一眼，“怎么，瞧不上我啊，不想和我做朋友？”
林兮连忙摆手，结果这一摆手又扯到针头了。
莫小竹看向她的手，“聊天就聊天，总手舞足蹈的做什么，你非要把你手扯肿了才开心吗。”
林兮表情十分严肃：“我想和你做朋友！”
莫小竹轻笑，“知道了。”
莫小竹重新躺平，闭目养神。
林兮趁着她睡觉，偷偷看她，皮肤真好，鼻子也很挺……
莫小竹：“别盯着我看。”
林兮连忙偏过头，心虚道：“我没有看。”
平躺着脖子有些酸，莫小竹晃了晃脖子，林兮见状连忙将枕头垫了过去。
莫小竹舒服的躺在了枕头上，“谢了。”
林兮低声回她，“不用谢。”
莫小竹本是想要小眯一会的，虽然很累但就是睡不着，索性也就不睡了，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同林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莫小竹：“我说你这人也真是够奇怪的，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怂得都要缩到龟壳里去避难了，刚刚张一皮打我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猛了，居然敢跑过来挡伤害。”
林兮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我受伤没有关系，但你不能受伤。”
莫小竹瞥了她一眼，好笑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林兮眉眼弯弯，“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朋友，保护朋友是应该的。”
林兮满心满眼的开心都快溢出来了。
莫小竹：“交个朋友这么开心啊。”
林兮大力点头，“开心。”
或许是被林兮的情绪感染了，莫小竹的心情也莫名变得特别好，“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相信我，你以后的朋友会越来越多的。”
林兮摇头，“可是我只想要你这一个朋友。”
莫小竹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朋友为什么只要一个，又不是谈恋爱，用不着那么忠诚，有机会的话你当然得多交朋友。”
林兮的笑容滞了滞，平时不管什么话都会顺着莫小竹的她，今天头一次反驳，“我就只要一个。”
莫小竹挠挠头，也不太懂她那小脑袋瓜里想的到底是些什么。
张一皮自上次砸车事件之后就再没来过学校了，一开始只是请假，后来听说是休学了。
至于张一皮砸车之后到底要赔多少钱，莫小竹没有去询问莫父，反正不管要赔多少也是张一皮该受的，自作孽不可活，莫小竹可压根不同情他。
深秋之后天气突然转冷，l市的天气就是这么变换多端，明明昨天还是穿单外套，今早就必须套上大棉袄了。
莫小竹怕冷，出门前穿上了毛绒衣还裹上了小棉袄，班上的人也大部分换上了厚实的衣服，当然除了林兮。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穿着单薄的校服，脚上穿着单鞋。
莫小竹侧头看了她一眼，林兮回望过来，朝她笑了笑。
还笑，笑得出来吗。脸都冻红了还笑，莫小竹瞪她一眼。
莫小竹将大棉袄脱了下来，“这天气，穿着大棉袄还有点热。”
莫小竹将棉袄丢到林兮身上，“这棉袄太占地方了，你帮我拿着。”
林兮点点头，乖巧的把莫小竹的棉袄小心折叠好，放进了抽屉。
莫小竹：“……”
莫小竹差点被这人气笑，“你放抽屉里不嫌挤得慌吗。”
林兮一脸莫名，“那不然放哪里，要不你还是穿着吧，天气转凉了，你待会别感冒了。”
林兮将棉袄掏了出来，递给莫小竹，示意她赶紧穿上。
莫小竹接过棉袄，然后一把罩在了林兮脑袋上，“你穿着，我身体可比你健康多了，要感冒那也是你感冒，更何况我不穿棉袄也穿着毛绒衣呢，这天气穿棉袄本就有点夸张，你穿着吧。”
林兮手捏着棉袄，良久没有动作，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小竹知道她没有厚外套，为了不伤及她自尊心已经够小心的了，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能不能懂“为娘”一片苦心。
莫小竹私下都已为娘自居了，这真跟养女儿没什么区别，怕她受欺负怕她饿着怕她冻着，比当妈都要操心。
“还在那发什么呆，赶紧看书做题复习，好好学习知道吗。”莫小竹作为垫底学员也不知道哪来的脸劝人第一名好好学习。
林兮依旧捏着棉袄不动作。
莫小竹看不过去了，干脆上手替她把棉袄披好，顺带还体贴的拉上了拉链，“这件棉袄这个冬天你就穿着，不用觉得有什么，你成绩这么好以后一定会有出息，我这叫长线投资，你发达了之后记得报答我就是了。”
林兮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棉袄很温暖，但面前的这个人好像比棉袄还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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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喜欢被偏爱，尽管莫父的方式好像有点过于极端了。
莫父常用这种砸钱的方式替原主收拾烂摊子，原主年纪尚小，自然也会有样学样，慢慢的也就成了一个爱打架爱欺负同学爱用钱仗势欺人的人。
莫父的好，有利有弊，原主没有看到好的一面却学会了坏的那一面。
出了办公室，在走廊处，莫父抄起黑皮包就往莫小竹脑袋上敲，敲得不重也就做做样子。
莫父边敲边骂：“小屁崽子，我让你别惹事让你别惹事，你这转学过来才多久，又给我打架。”
莫小竹捂着头躲避。
莫父敲了她几下，解气后停了手，“这个月零花钱没有了，你下次还惹事的话，下个月零花钱也扣掉，我让你饿死在学校得了。”
哪里饿得死，莫父之前陆陆续续给的零花钱，莫小竹连五分之一都没用完，就是扣一年的零花钱都影响不到她。
莫父严厉警告了莫小竹几句后，转身离开。
莫小竹望着莫父走远的背影，抿唇犹豫了好久，在莫父即将消失在拐角处时，她在后面喊了一声，“爸。”
莫父闻声回头，“怎么了。”
莫小竹小跑了过去，“您刚刚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打架，您不怕我学坏吗。”
“什么学坏不学坏，有我在的一天，谁也欺不到你，”莫父从包里掏出一沓钱，“行了行了，还跟我在这里东扯西扯，就是想要零花钱是吧，你都在学校惹事了还有脸要零花钱，给你给你，上辈子欠你了。”
莫父将钱丢给莫小竹后，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莫小竹望着手里的钱，以前只是觉得原主有一个土豪爸爸真好，现在感觉却变了，变成了原主有一个能护着她的爸爸真好。
莫小竹仰头看着天空，有些感慨，自己要真是原主该多好，自己要真有这么一个爸爸又该多好。
可惜她没有，从出生开始就被遗弃。
“啪”的一声巨响，是从校门口传来的，莫小竹寻声找了过去。
刚走到校门口，就见张一皮举着个砖头在砸车，而他砸的这辆车莫小竹也认得，正是莫父的车。
张一皮一边砸一边喊，“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看不起人吗，我砸了你的破车。”
莫父就站在一边看着，也不阻止。
莫小竹看到这一幕，暗道张一皮可真是想不开，你打人都好过打车啊，莫父开的那是什么车，八位数的豪车，这砸一下得赔多少钱，张母刚拿走的那六万估计都远远不够赔。
张母姗姗来迟，拦住了张一皮，“你这孩子干什么呢，怎么能砸车，快快快，快给人道歉。”
莫父抬手，“大可不必，道歉就免了，咱们走正规程序，这车他怎么砸的就怎么赔。”
张母看了眼车标，吓得两眼一黑，险些就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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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半坐在病床上，头上纱布包扎，手上正打着吊瓶。
莫小竹走近，林兮发现了她，连忙要起来，结果动作太急扯到了针头，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莫小竹按着她坐下，“老实待着。”
莫小竹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头，问：“疼不疼？”
这话问得挺废，纱布都包上了能不疼吗。
“不疼。”林兮好像并没有把这些伤放在眼里。
莫小竹白她一眼，“所以你干嘛要挡在我身前，你是呆瓜吗。”
林兮被训得低下了头，手捏着被子不住的摩挲着。
莫小竹望着她的动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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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挪挪，”莫小竹打断了她的话，将人往里推，然后躺到病床上，闭目休息，“有点累，借你一半的床躺会，半个小时后叫我。”
一张单人病床，根本就不够两个人躺，为了不掉下去两人挨得极近。
莫小竹闭着眼睛，慢悠悠道：“我和张一皮有矛盾那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用不着把罪责往身上揽，更何况我也没吃亏，受伤的是他不是我，你也不是扫把星，还有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能不能别老挂在嘴边，那是你口头禅吗，这么爱说。”
林兮望着躺在身侧的人，愧疚道：“可是，你因为总和我走一起，班上的人都不愿意和你做朋友了，我被他们排挤没有关系，我不想你也因为我而被排挤。”
莫小竹睁开眼，侧身，单手撑着头，“朋友这东西贵精不贵多，我有你一个朋友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
林兮愣了愣，不确定道：“我们是朋友吗。”
莫小竹白她一眼，“怎么，瞧不上我啊，不想和我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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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竹重新躺平，闭目养神。
林兮趁着她睡觉，偷偷看她，皮肤真好，鼻子也很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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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连忙偏过头，心虚道：“我没有看。”
平躺着脖子有些酸，莫小竹晃了晃脖子，林兮见状连忙将枕头垫了过去。
莫小竹舒服的躺在了枕头上，“谢了。”
林兮低声回她，“不用谢。”
莫小竹本是想要小眯一会的，虽然很累但就是睡不着，索性也就不睡了，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同林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莫小竹：“我说你这人也真是够奇怪的，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怂得都要缩到龟壳里去避难了，刚刚张一皮打我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猛了，居然敢跑过来挡伤害。”
林兮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我受伤没有关系，但你不能受伤。”
莫小竹瞥了她一眼，好笑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林兮眉眼弯弯，“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朋友，保护朋友是应该的。”
林兮满心满眼的开心都快溢出来了。
莫小竹：“交个朋友这么开心啊。”
林兮大力点头，“开心。”
或许是被林兮的情绪感染了，莫小竹的心情也莫名变得特别好，“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相信我，你以后的朋友会越来越多的。”
林兮摇头，“可是我只想要你这一个朋友。”
莫小竹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朋友为什么只要一个，又不是谈恋爱，用不着那么忠诚，有机会的话你当然得多交朋友。”
林兮的笑容滞了滞，平时不管什么话都会顺着莫小竹的她，今天头一次反驳，“我就只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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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之后天气突然转冷，l市的天气就是这么变换多端，明明昨天还是穿单外套，今早就必须套上大棉袄了。
莫小竹怕冷，出门前穿上了毛绒衣还裹上了小棉袄，班上的人也大部分换上了厚实的衣服，当然除了林兮。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穿着单薄的校服，脚上穿着单鞋。
莫小竹侧头看了她一眼，林兮回望过来，朝她笑了笑。
还笑，笑得出来吗。脸都冻红了还笑，莫小竹瞪她一眼。
莫小竹将大棉袄脱了下来，“这天气，穿着大棉袄还有点热。”
莫小竹将棉袄丢到林兮身上，“这棉袄太占地方了，你帮我拿着。”
林兮点点头，乖巧的把莫小竹的棉袄小心折叠好，放进了抽屉。
莫小竹：“……”
莫小竹差点被这人气笑，“你放抽屉里不嫌挤得慌吗。”
林兮一脸莫名，“那不然放哪里，要不你还是穿着吧，天气转凉了，你待会别感冒了。”
林兮将棉袄掏了出来，递给莫小竹，示意她赶紧穿上。
莫小竹接过棉袄，然后一把罩在了林兮脑袋上，“你穿着，我身体可比你健康多了，要感冒那也是你感冒，更何况我不穿棉袄也穿着毛绒衣呢，这天气穿棉袄本就有点夸张，你穿着吧。”
林兮手捏着棉袄，良久没有动作，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小竹知道她没有厚外套，为了不伤及她自尊心已经够小心的了，也不知道这小姑娘能不能懂“为娘”一片苦心。
莫小竹私下都已为娘自居了，这真跟养女儿没什么区别，怕她受欺负怕她饿着怕她冻着，比当妈都要操心。
“还在那发什么呆，赶紧看书做题复习，好好学习知道吗。”莫小竹作为垫底学员也不知道哪来的脸劝人第一名好好学习。
林兮依旧捏着棉袄不动作。
莫小竹看不过去了，干脆上手替她把棉袄披好，顺带还体贴的拉上了拉链，“这件棉袄这个冬天你就穿着，不用觉得有什么，你成绩这么好以后一定会有出息，我这叫长线投资，你发达了之后记得报答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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