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张一皮翘着二郎腿，看都懒得看莫小竹一眼，视线始终停留在手机上，“什么是不是我，能不能不要张口就来。”
手机里传来搞怪的视频声音，他看着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莫小竹面色不善，眯眼盯着他。
张一皮关了视频，抽空瞥了她一眼，“我说你这个傻大个能不能别站我面前，光线都被你挡掉了。”
“我是傻大个，你又是什么？”莫小竹嗤笑一声，“矮冬瓜吗？”
张一皮眼睛瞪圆，怒得站了起来。
这不站还好一站还真就印证了矮冬瓜这个称号，一高一低，衬得尤为明显。
张一皮不甘示弱，仰着头喊道：“你一女的长这么高，以后嫁都嫁不出去，我说你傻大个哪里说错了。”
莫小竹也不反驳，笑道：“你一男的长这么矮，也算是半级残废了，娶不娶得到媳妇都难说，我说你矮冬瓜又哪里说错了。”
张一皮眼角抽搐，“你tm这么狂，什么背景啊，谁罩着你啊，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会打你。”
莫小竹压根不惧他，“我就问你一问题，胶水是不是你涂的？”
张一皮耸耸肩，吊儿郎当的有恃无恐。
莫小竹耐心耗尽，拳头握紧。
千钧一发之际，衣角突然被人从后面轻轻扯了一下。
莫小竹回头一看，林兮正站在后面。
林兮拉着莫小竹的衣角，怯生生道：“我没事，凳子擦一擦也还能坐，我没关系，胶水应该不是张一皮涂的，你别错怪他。”
一听这话张一皮笑出了声，“听见没，人正主都说没事了，你在这嚎什么嚎，显得你多能吗，你哪只眼睛看见胶水是我涂的了，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张一皮瞅了一眼林兮，“我说的，对不对？”
林兮松开了抓着莫小竹衣角的手，弱弱的点了个头。
张一皮笑嘻嘻的坐下，继续翘着个二郎腿玩手机，时不时还抖一抖腿，好不悠闲。
莫小竹瞪着林兮，这家伙到底知不知好歹，自己替她出头，她怎么还这幅鬼样子，居然还替张一皮开脱？她是有病吗。
林兮能感受到莫小竹的怒火，但她什么也没说也不敢说，弓着背低着头。
莫小竹摇摇头，不想再搭理她，转身离开了教室。
莫小竹一个人漫无目地的在校园街道上行走，看到一处不错的风景，走了过去。
小石桥架在流动的河水中间，两边种有竹子，河水中漂浮着竹叶，莫小竹趴在石桥栏杆上，自语道：“就是个欠欺负的命，别人都骑到她头顶上拉屎了她还在那说没关系，你这么好欺负别人不欺负你欺负谁，按我说你就真的是该，活该，都是自找的。”
大汉系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飘了出来，“你这么气愤做什么。”
莫小竹瞥了它一眼，“你不是在跟我吵架吗，怎么现在又主动出来搭话了。”
系统切了一声，“谁跟你吵架了，我那是恪尽职守工作需要，才不像你一样做什么时候都带着个人感情。”
莫小竹眼睛微眯：“那是你的工作又不是我的工作，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拉进了这个破世界，你当我愿意，你要嫌我做的不好、不对你就把我送回去，我压根不稀罕在这里待好吗。”
系统重重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你也别抱怨了，但是我挺好奇的，你看小说的时候不是挺讨厌女主的吗，欺负你讨厌的人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系统边说边啧啧了两声，“全文唯一的一条评论就是你评的，那么长一段评论你全在骂人，骂作者骂了一半骂女主骂了一半，你都那么不喜欢她了，这会怎么还帮上她了。”
“我那不叫不喜欢，我那叫生气，我在气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女主，看得人窝火，”莫小竹转个身依靠在栏杆上，“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
系统不以为然，“有什么事情我会不懂，你说来听听，你要说得对，我就不去申请ooc功能了，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莫小竹不留情的戳破：“你是没钱申请吧。”
系统怔住，然后气急败坏，“我以后会有钱的！！！”
莫小竹笑出了声，“你这系统混得也真的是惨，穷成这个样子了。”
系统：“……”
一条鱼跃出河面，“扑通”一声又落回河里，水面泛起波澜。
莫小竹望着河面，“我小时候也常被人欺负，没爸没妈没人保护自然容易遭人欺负，我其实都不太乐意提起这些事，毕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只是有时候，我总能在林兮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系统走到莫小竹身侧，恍然道：“原来你这么惨啊，那你刚刚还好意思说我混得惨？”
莫小竹：“？？？”
这系统不是人工智能，它是人工智障。
系统摊了摊手：“ok，我不打断你的话，你继续说。”
莫小竹长吐一口气，“林兮虽然很像以前的我，但我和她终究是不一样，我不会像她那样，一软就软一辈子，站都站不起来。”
系统看着莫小竹，“你明明知道她站不起来，角色的性格设定就是那样的，永远不会改变，那你还费那劲做什么，闲着没事干非要和我作对吗。”
莫小竹回望系统，“你觉得我是在帮她？”
系统不明所以，“不然呢。”
莫小竹摇头，“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没理解，我压根不是在帮她，我是在帮我自己，你这种冷冰冰的系统是不会理解的，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理解，没有经历过永远都不会懂，天知道我当初被别人集体霸凌的时候，有多希望有多渴望有人能够拉我一把。”
话语停顿了好几秒，复而又继续，“我相信林兮也一样，她和我一样，也希望有人能帮帮她。”
系统：“我不懂你们人类过于复杂的感情，我只知道，我的业绩必须达标，我必须要换外观，我得好好存钱，你说我这个外观要换成什么样子的最好呢，是换成御姐还是萝莉呢，要不换成一个大帅哥也是能行的，商城里有不少好看的外观，我得好好去挑一挑。”
莫小竹：“……”
系统“嗖”的一下消失了，估摸着是去那所谓的商城挑外观去了，它又买不起，它还挑这么起劲。
莫小竹摸了摸嘴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它说它要存钱，然后用存的钱买外观，所以它这是不打算申请ooc功能了？毕竟买了外观可就没钱申请功能了。
莫小竹笑了笑，这系统虽然不靠谱，但没想到还挺好说话的。
在石桥上吹了会风发了会呆，莫小竹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教室，可就在这时前面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着蓝色的校服，扎着低马尾，以及那厚重的刘海，除了林兮还能是谁。
林兮四处张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很快她看到了站在小石桥上的莫小竹，小跑了过来。
跑过来之后又不说话，就呆愣愣的站面前，她呼吸有些急促，额头都出了汗。
“你跟出来干什么。”莫小竹率先打破沉默。
林兮手紧捏着衣角，彷徨不安。
莫小竹眉头微皱，“我走了之后他们又欺负你了？”
不对，林兮也不是那种被欺负了就会告状的人，她要是会告状会寻求帮助，也不至于被人压得死死的。
果不其然，林兮摇摇头，“我，我只是，只是……”
莫小竹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怎么又开始结巴起来了，自己也没吓唬她啊。
莫小竹缓了缓语气，温和道：“有什么话慢慢说，不着急。”
林兮咬着下嘴唇，捏着衣角的手更紧了，“他很凶的。”
莫小竹：“？”
林兮：“别看他那么矮，但是他打架很厉害，你打不过他的。”
莫小竹愣了愣，“你是在说那个叫张一皮的家伙？”
“你要是因为我再和他吵，他真会动手打你，”林兮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样你会受伤的。”
莫小竹轻笑一声，之前闷在心口的气消了大半，“你怕我受伤啊。”
林兮眼神闪避，点了点头。
莫小竹将手搭在她头顶，揉了揉她头发，“行了我知道了。”
林兮想要躲开她揉头发的手，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躲开，“你不生气了？”
莫小竹歪头看她，“敢情你知道我生气了？”
林兮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对不起。”
莫小竹笑了笑，“别动不动就朝人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
莫小竹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见后面的人没跟上，回头喊她，“还愣那做什么，跟过来。”
林兮连忙点头，小跑过来，亦步亦趋的跟在莫小竹身后。
所走的方向不是教室，林兮不解的小声问：“不回教室吗？”
“回什么教室，”莫小竹瞥了她裤子一眼，“裤子上那么多胶水，你打算就这么过一下午吗，带你回宿舍去换。”
林兮停下脚步，支吾道：“我……”
莫小竹：“就快要打铃了，动作得快点，赶紧的。”
来到宿舍楼，莫小竹前去同宿管说明了一下情况。
宿管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留着卷卷头，嗓门很大，“那你们进去换完裤子就赶紧出来，不要在里面磨磨蹭蹭耽误时间，知道吗。”
莫小竹满口保证，“知道了，谢谢老师。”
宿管打开了宿舍大门，莫小竹招呼林兮往里走。
308宿舍门口。
“你住这个宿舍啊，那我们隔得还挺近，我宿舍是你旁边309，”莫小竹指了指旁边，“以后你在宿舍里要出了什么事，你嚷一嗓子我就能听见。”
林兮看了眼309的门牌，轻轻嗯了一声。
林兮进去换裤子，莫小竹在外面等她，她动作倒也很快，两分钟不到就出来了。
“我换好了，我们回教室吧。”林兮往下扯了扯校服衣，试图拦住裤子。
莫小竹眼尖，校服裤是蓝色的，这个颜色怎么和之前那条校服裤不太一样，虽然都是蓝色但是身上这条颜色要深一些。
莫小竹走过去，弯腰摸了摸她的裤子，林兮见状连忙后退。
“你怎么换了一条湿裤子出来……”话说一半，她止住话头。
林兮低着头，表情看起来有些无所适从。
莫小竹：“你跟我来一下。”
莫小竹走进309宿舍，因为今天刚转学过来，行李虽然已经搬来了宿舍，但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服什么的都全塞在皮箱里还没有取出来。
莫小竹将皮箱从床底拖出来，拉开拉链，然后在里面翻找，将里面原本折叠整齐的衣服翻得一团糟。
林兮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她动作。
莫小竹从里翻出一条黑色运动裤，“穿这个吧，你那裤子湿湿的穿着会不舒服。”
林兮接过裤子，咬着唇，说了声谢谢。
林兮没有多余的衣服，就只有两套校服，轮着穿，昨天她刚把另外一套给洗了，现在要换就只能穿着湿裤子。
林兮换好裤子，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太自然，别别扭扭的，因为裤子太长了。
这条裤子穿在莫小竹身上很合适，可穿在林兮身上就相当不合身了，裤脚都拖地了。
莫小竹见状走过去，蹲下身子，林兮往后退，莫小竹将人拉了回来，帮她挽好过长的裤脚。
林兮低头望着蹲在地上的人，鼻子泛酸，她别过头，掩饰住。
莫小竹站起身，“好了，走吧。”
林兮手缓缓握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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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竹压根不惧他，“我就问你一问题，胶水是不是你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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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皮瞅了一眼林兮，“我说的，对不对？”
林兮松开了抓着莫小竹衣角的手，弱弱的点了个头。
张一皮笑嘻嘻的坐下，继续翘着个二郎腿玩手机，时不时还抖一抖腿，好不悠闲。
莫小竹瞪着林兮，这家伙到底知不知好歹，自己替她出头，她怎么还这幅鬼样子，居然还替张一皮开脱？她是有病吗。
林兮能感受到莫小竹的怒火，但她什么也没说也不敢说，弓着背低着头。
莫小竹摇摇头，不想再搭理她，转身离开了教室。
莫小竹一个人漫无目地的在校园街道上行走，看到一处不错的风景，走了过去。
小石桥架在流动的河水中间，两边种有竹子，河水中漂浮着竹叶，莫小竹趴在石桥栏杆上，自语道：“就是个欠欺负的命，别人都骑到她头顶上拉屎了她还在那说没关系，你这么好欺负别人不欺负你欺负谁，按我说你就真的是该，活该，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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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走到莫小竹身侧，恍然道：“原来你这么惨啊，那你刚刚还好意思说我混得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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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不明所以，“不然呢。”
莫小竹摇头，“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没理解，我压根不是在帮她，我是在帮我自己，你这种冷冰冰的系统是不会理解的，其实大部分人都不理解，没有经历过永远都不会懂，天知道我当初被别人集体霸凌的时候，有多希望有多渴望有人能够拉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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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竹：“……”
系统“嗖”的一下消失了，估摸着是去那所谓的商城挑外观去了，它又买不起，它还挑这么起劲。
莫小竹摸了摸嘴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它说它要存钱，然后用存的钱买外观，所以它这是不打算申请ooc功能了？毕竟买了外观可就没钱申请功能了。
莫小竹笑了笑，这系统虽然不靠谱，但没想到还挺好说话的。
在石桥上吹了会风发了会呆，莫小竹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教室，可就在这时前面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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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四处张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很快她看到了站在小石桥上的莫小竹，小跑了过来。
跑过来之后又不说话，就呆愣愣的站面前，她呼吸有些急促，额头都出了汗。
“你跟出来干什么。”莫小竹率先打破沉默。
林兮手紧捏着衣角，彷徨不安。
莫小竹眉头微皱，“我走了之后他们又欺负你了？”
不对，林兮也不是那种被欺负了就会告状的人，她要是会告状会寻求帮助，也不至于被人压得死死的。
果不其然，林兮摇摇头，“我，我只是，只是……”
莫小竹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怎么又开始结巴起来了，自己也没吓唬她啊。
莫小竹缓了缓语气，温和道：“有什么话慢慢说，不着急。”
林兮咬着下嘴唇，捏着衣角的手更紧了，“他很凶的。”
莫小竹：“？”
林兮：“别看他那么矮，但是他打架很厉害，你打不过他的。”
莫小竹愣了愣，“你是在说那个叫张一皮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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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垂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对不起。”
莫小竹笑了笑，“别动不动就朝人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谁。”
莫小竹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见后面的人没跟上，回头喊她，“还愣那做什么，跟过来。”
林兮连忙点头，小跑过来，亦步亦趋的跟在莫小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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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什么教室，”莫小竹瞥了她裤子一眼，“裤子上那么多胶水，你打算就这么过一下午吗，带你回宿舍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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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管打开了宿舍大门，莫小竹招呼林兮往里走。
308宿舍门口。
“你住这个宿舍啊，那我们隔得还挺近，我宿舍是你旁边309，”莫小竹指了指旁边，“以后你在宿舍里要出了什么事，你嚷一嗓子我就能听见。”
林兮看了眼309的门牌，轻轻嗯了一声。
林兮进去换裤子，莫小竹在外面等她，她动作倒也很快，两分钟不到就出来了。
“我换好了，我们回教室吧。”林兮往下扯了扯校服衣，试图拦住裤子。
莫小竹眼尖，校服裤是蓝色的，这个颜色怎么和之前那条校服裤不太一样，虽然都是蓝色但是身上这条颜色要深一些。
莫小竹走过去，弯腰摸了摸她的裤子，林兮见状连忙后退。
“你怎么换了一条湿裤子出来……”话说一半，她止住话头。
林兮低着头，表情看起来有些无所适从。
莫小竹：“你跟我来一下。”
莫小竹走进309宿舍，因为今天刚转学过来，行李虽然已经搬来了宿舍，但还没来得及整理，衣服什么的都全塞在皮箱里还没有取出来。
莫小竹将皮箱从床底拖出来，拉开拉链，然后在里面翻找，将里面原本折叠整齐的衣服翻得一团糟。
林兮站在门口，安静的看着她动作。
莫小竹从里翻出一条黑色运动裤，“穿这个吧，你那裤子湿湿的穿着会不舒服。”
林兮接过裤子，咬着唇，说了声谢谢。
林兮没有多余的衣服，就只有两套校服，轮着穿，昨天她刚把另外一套给洗了，现在要换就只能穿着湿裤子。
林兮换好裤子，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太自然，别别扭扭的，因为裤子太长了。
这条裤子穿在莫小竹身上很合适，可穿在林兮身上就相当不合身了，裤脚都拖地了。
莫小竹见状走过去，蹲下身子，林兮往后退，莫小竹将人拉了回来，帮她挽好过长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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