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养徒第八十天
结界的外面, 一片焦黑平坦。
焦黑是被火烧的，烧黑的大多是妖兽的尸体，地面的平坦是被苏霏制造出的风吹平的。
和阮思眠携手杀死了一头化神期妖兽, 外加无数头化神期以下的妖兽, 而且是在这么多人敬佩的目光下, 苏霏感觉成就感满满, 心情变得明朗起来。
其实, 现在对付兽潮是简单难度, 几千头妖兽里可能只有一头化神期妖兽, 不足为惧, 多费点力气还是能打赢的, 加上和阮思眠一起发动法术，威力因为相性好异常强大, 甚至可以挑战大乘期的妖兽，按照这个进展，他们很有可能在不断冲击的兽潮里活下去。
苏霏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苏霏将这个想法和掌门说了。
但是，掌门听了以后，叹了一口气。
他作为一个门派的掌门，接触过很多资料, 其中就包括第一次大劫时, 无数大能对抗兽潮的珍贵资料。
掌门陈述说：“前期高修为的妖兽不多，所以我们才能勉强能面对，但是到了后期，敌方几乎全是大乘期的妖兽了，到了那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霏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然后握紧, 不愿意相信现实如此绝望：“怎么这样……”
掌门继续说道：“我们的先辈是以命换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取得了不能算作胜利的战争，从前大能遍地，大乘期不在少数的时代是如此，更别提没有几个强者的现在了，苏霏阁下，我劝你如果还有什么遗憾，趁现在快点去完成，否则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苏霏有点茫然，她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只听别人说现在大家在面对一场危机，但没有想到如此严重，好像看不到一点希望。
“不要怕，苏霏姐姐。”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知道苏霏就是自己的师父，但她这声苏霏姐姐叫得也格外顺口，仿佛裹着蜜糖。
阮思眠握紧了苏霏的手，情意绵绵地说：“不论敌人多么强大，我都会保护你的，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或许是阮思眠的手传来的温度令人安心，苏霏原本凝重的神色缓和了，她回道：“嗯。”
这时候，掌门皱着眉头在想一些事情，他咦了一声。
苏霏问掌门：“怎么了？”
掌门思索道：“没什么，只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刚好接触了记载上次灾变的密卷，还有我爱钻牛角尖，才有闲心考虑这个问题吧。”
苏霏好奇地问：“什么问题？”
掌门说：“我觉得，这些妖兽出场的顺序太奇怪了。”
“怎么说？”苏霏摆出认真的表情，听了起来。
周围还有很多刚刚经历了一场兽潮，短暂的放松下来，想要听掌门说事的弟子，那些弟子悄悄探出耳朵，想要听出个所以然。
这个事并不是什么值得挂齿的大事，也对帮助兽潮没有用处，但既然大家都这么想听，掌门便假装矜持了一下，接下去说了：“剿灭过妖兽的窝点的修士应该都知道，一开始跑出来和你战斗的妖兽往往是最强的一批，一是因为实力强的妖兽速度快，所以会是妖兽中最快的出现在你面前，二是妖兽都有侍奉强大的妖兽的习惯，且强大的妖兽脾气暴躁，且觉得自己的威严不容亵渎，如果小妖兽冲在它前面，它会把它们视作猎物，所以一般妖兽都不敢冲在比自己强大的妖兽前面。但是，两次灾变的妖兽的出场次序恰恰相反。”
掌门望向结界外，目光深沉地说：“现在的妖兽是按由弱到强为出场次序，如有条有理地规划好了一般，这不符合规律，就好像……”
苏霏喃喃道：“就好像是被谁操纵的一样。”
如果真的是人为操纵，那就太可怕了，操纵的人是要延长战争的痛苦，欣赏所有人无望地挣扎，最后绝望地死去吧。
当然，苏霏只是想一想，并没有往深处想，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情况，毕竟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操纵一群修为可怖的妖兽？
其它弟子听完了掌门说的话，也纷纷开展了讨论。
“说不定是习性不同呢，山麓的妖兽和别的地方的妖兽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说不定越强的妖兽冲出封印的时间越长，所以它们总在最后出场。”
“我赞同……”
“……”
之后，苏霏和阮思眠手拉手，一起回阮家。
在美好的夜晚里，她们在晚风的吹拂下道了晚安，然后去各自的卧室。
在去卧室的路上，苏霏还在想掌门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妖兽有规划的先弱后强的顺序出场？
又不是说书人在讲故事，妖兽们不需要遵守先抑后扬，由弱到强，一路砍怪升级的故事的模板。
苏霏也觉得非常荒唐地猜测，莫非，真的存在一个统治万兽的兽王，而它喜欢待在高处，让妖兽们为它冲锋陷阵？可是，那也犯不着前期只派实力弱的一批的妖兽送死啊，这对兽王有什么好处吗。
苏霏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时候，苏霏感觉到一声异响。
苏霏抬头望去，看到了明月前的一头妖兽，那头妖兽浑身雪白，毛非常长，最重要的是，她竟然看不出它的修为。
苏霏的手前凝出风刃，想要攻击它，忽然，她的脑袋里被塞满了东西。
那是属于她的一切记忆。
穿越、与小徒弟的相逢、给小徒弟买了桂花糖、芩蓿遥之死、被彩色巨蛇袭击……都被苏霏想起来了。
苏霏难耐地浑身颤抖起来。
好一会，苏霏才恢复平静，她望向了那头妖兽，恍惚地回神，喊出了它的名字：“白泽……”
“正是我。”白泽让她恢复记忆以后，变得非常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正是因为会消耗这么大的灵力，它只能一次让一个人恢复记忆，第一次它选的是阮思眠。
白泽口吐人言，它艰难地说：“我看到了新的未来，所以来找你了。”
“什么未来？”苏霏紧迫地问，她知道白泽能看到最近的未来，这次白泽来找她，一定是看到了重要的未来。
“你要和阮思眠一起去山麓，去封印之下，见某个存在，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白泽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到了极限，它身影一动，就消失了。
苏霏留在原地沉思。
过了好一会，她决定相信白泽，去找阮思眠了。
“苏霏姐姐，怎么了？”阮思眠看到苏霏过来有点意外，她甜甜地说：“今晚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我有事和你说。”苏霏神情严肃。
见师父如此严肃，阮思眠也收起了继续开玩笑的心思：“什么事？”
她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苏霏开门见山道：“我恢复记忆了。”
“啊？”阮思眠眨了眨眼睛，然后才反应过来一样，无辜地问：“苏霏姐姐怎么恢复记忆的？我也想恢复记忆。”
“……那得等一段时间了。”苏霏不确定地说道，看白泽的样子，它应该会修养一段时间，而且她也不一定能找到它，所以让白泽帮忙恢复阮思眠的记忆，是个未知数。
“哦哦。”阮思眠没再要求了，她亲昵地抱住了苏霏的胳膊，就像一只撒娇的，要求饲主抚摸的小猫咪，声音甜腻：“就算苏霏姐姐恢复了记忆，我们是情人这一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吧。”
“……我们不，”苏霏正要诚实地说出实情，就见小徒弟的眼眸下垂，唇微微张开，露出了粉色的舌头，看上去非常紧张的样子。
阮思眠眨眨眼，疑惑不解地说道：“怎么了，苏霏姐姐，难道我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吗。”
说着，阮思眠细细的眉头皱起，眼眶红红的，眼睛水润，仿佛随时会有眼泪落下，看上去委屈极了。
不知是什么所惑，苏霏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慌里慌张地安慰阮思眠：“不，不是，我们就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嗯，就是这样。”
同时，苏霏在心里想，啊，真是完全败给小徒弟了。
阮思眠露出了满足的笑，她抱住了师父，在师父看不到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病态，充满了依恋，她笑道：“我就知道。”
苏霏顺势摸了摸阮思眠的脑袋，安慰好阮思眠以后，她说道：“白泽，也就是知晓一切的神兽，它让我们去山麓，可能有危险，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阮思眠的回答当然是，我愿意。
只要是师父想去的地方，不论是天堂炼狱，我皆愿赴之。
接着，苏霏动用传送法阵，直接将自己和阮思眠传送到了第一次见到白泽的地方。
因为山麓的结界已经消失，所以她们通畅无阻地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的妖兽非常多，正不断从封印口涌出，要不是苏霏早有准备，动用了飘浮术，她们就被妖兽撞上了。
苏霏和阮思眠互看一眼，点了点头。
她们很默契地同时使用了法术。
大风和大火吹过以后，寸草不生，地上躺满了焦黑的尸体。
味道实在难闻，而且有些缺氧，让苏霏和阮思眠并不好受。
所幸，现在的妖兽停歇了，封印口没有妖兽爬出来了。
阮思眠和苏霏看了看黑暗的洞口，她们牵起手，一起跳了下去。
刚落在洞里的地面上不久后，周围传来了咚咚咚的震动声，还有妖兽们的嘶吼声，苏霏神情变得凝重。
又一波兽潮来袭。
而且，听这声音，数量比刚才的兽潮的数量要多。
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计算错误……下一章才是高潮，我好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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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黑是被火烧的，烧黑的大多是妖兽的尸体，地面的平坦是被苏霏制造出的风吹平的。
和阮思眠携手杀死了一头化神期妖兽, 外加无数头化神期以下的妖兽, 而且是在这么多人敬佩的目光下, 苏霏感觉成就感满满, 心情变得明朗起来。
其实, 现在对付兽潮是简单难度, 几千头妖兽里可能只有一头化神期妖兽, 不足为惧, 多费点力气还是能打赢的, 加上和阮思眠一起发动法术，威力因为相性好异常强大, 甚至可以挑战大乘期的妖兽，按照这个进展，他们很有可能在不断冲击的兽潮里活下去。
苏霏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苏霏将这个想法和掌门说了。
但是，掌门听了以后，叹了一口气。
他作为一个门派的掌门，接触过很多资料, 其中就包括第一次大劫时, 无数大能对抗兽潮的珍贵资料。
掌门陈述说：“前期高修为的妖兽不多，所以我们才能勉强能面对，但是到了后期，敌方几乎全是大乘期的妖兽了，到了那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霏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然后握紧, 不愿意相信现实如此绝望：“怎么这样……”
掌门继续说道：“我们的先辈是以命换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取得了不能算作胜利的战争，从前大能遍地，大乘期不在少数的时代是如此，更别提没有几个强者的现在了，苏霏阁下，我劝你如果还有什么遗憾，趁现在快点去完成，否则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苏霏有点茫然，她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只听别人说现在大家在面对一场危机，但没有想到如此严重，好像看不到一点希望。
“不要怕，苏霏姐姐。”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知道苏霏就是自己的师父，但她这声苏霏姐姐叫得也格外顺口，仿佛裹着蜜糖。
阮思眠握紧了苏霏的手，情意绵绵地说：“不论敌人多么强大，我都会保护你的，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或许是阮思眠的手传来的温度令人安心，苏霏原本凝重的神色缓和了，她回道：“嗯。”
这时候，掌门皱着眉头在想一些事情，他咦了一声。
苏霏问掌门：“怎么了？”
掌门思索道：“没什么，只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刚好接触了记载上次灾变的密卷，还有我爱钻牛角尖，才有闲心考虑这个问题吧。”
苏霏好奇地问：“什么问题？”
掌门说：“我觉得，这些妖兽出场的顺序太奇怪了。”
“怎么说？”苏霏摆出认真的表情，听了起来。
周围还有很多刚刚经历了一场兽潮，短暂的放松下来，想要听掌门说事的弟子，那些弟子悄悄探出耳朵，想要听出个所以然。
这个事并不是什么值得挂齿的大事，也对帮助兽潮没有用处，但既然大家都这么想听，掌门便假装矜持了一下，接下去说了：“剿灭过妖兽的窝点的修士应该都知道，一开始跑出来和你战斗的妖兽往往是最强的一批，一是因为实力强的妖兽速度快，所以会是妖兽中最快的出现在你面前，二是妖兽都有侍奉强大的妖兽的习惯，且强大的妖兽脾气暴躁，且觉得自己的威严不容亵渎，如果小妖兽冲在它前面，它会把它们视作猎物，所以一般妖兽都不敢冲在比自己强大的妖兽前面。但是，两次灾变的妖兽的出场次序恰恰相反。”
掌门望向结界外，目光深沉地说：“现在的妖兽是按由弱到强为出场次序，如有条有理地规划好了一般，这不符合规律，就好像……”
苏霏喃喃道：“就好像是被谁操纵的一样。”
如果真的是人为操纵，那就太可怕了，操纵的人是要延长战争的痛苦，欣赏所有人无望地挣扎，最后绝望地死去吧。
当然，苏霏只是想一想，并没有往深处想，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情况，毕竟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操纵一群修为可怖的妖兽？
其它弟子听完了掌门说的话，也纷纷开展了讨论。
“说不定是习性不同呢，山麓的妖兽和别的地方的妖兽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说不定越强的妖兽冲出封印的时间越长，所以它们总在最后出场。”
“我赞同……”
“……”
之后，苏霏和阮思眠手拉手，一起回阮家。
在美好的夜晚里，她们在晚风的吹拂下道了晚安，然后去各自的卧室。
在去卧室的路上，苏霏还在想掌门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妖兽有规划的先弱后强的顺序出场？
又不是说书人在讲故事，妖兽们不需要遵守先抑后扬，由弱到强，一路砍怪升级的故事的模板。
苏霏也觉得非常荒唐地猜测，莫非，真的存在一个统治万兽的兽王，而它喜欢待在高处，让妖兽们为它冲锋陷阵？可是，那也犯不着前期只派实力弱的一批的妖兽送死啊，这对兽王有什么好处吗。
苏霏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这时候，苏霏感觉到一声异响。
苏霏抬头望去，看到了明月前的一头妖兽，那头妖兽浑身雪白，毛非常长，最重要的是，她竟然看不出它的修为。
苏霏的手前凝出风刃，想要攻击它，忽然，她的脑袋里被塞满了东西。
那是属于她的一切记忆。
穿越、与小徒弟的相逢、给小徒弟买了桂花糖、芩蓿遥之死、被彩色巨蛇袭击……都被苏霏想起来了。
苏霏难耐地浑身颤抖起来。
好一会，苏霏才恢复平静，她望向了那头妖兽，恍惚地回神，喊出了它的名字：“白泽……”
“正是我。”白泽让她恢复记忆以后，变得非常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正是因为会消耗这么大的灵力，它只能一次让一个人恢复记忆，第一次它选的是阮思眠。
白泽口吐人言，它艰难地说：“我看到了新的未来，所以来找你了。”
“什么未来？”苏霏紧迫地问，她知道白泽能看到最近的未来，这次白泽来找她，一定是看到了重要的未来。
“你要和阮思眠一起去山麓，去封印之下，见某个存在，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白泽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到了极限，它身影一动，就消失了。
苏霏留在原地沉思。
过了好一会，她决定相信白泽，去找阮思眠了。
“苏霏姐姐，怎么了？”阮思眠看到苏霏过来有点意外，她甜甜地说：“今晚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我有事和你说。”苏霏神情严肃。
见师父如此严肃，阮思眠也收起了继续开玩笑的心思：“什么事？”
她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苏霏开门见山道：“我恢复记忆了。”
“啊？”阮思眠眨了眨眼睛，然后才反应过来一样，无辜地问：“苏霏姐姐怎么恢复记忆的？我也想恢复记忆。”
“……那得等一段时间了。”苏霏不确定地说道，看白泽的样子，它应该会修养一段时间，而且她也不一定能找到它，所以让白泽帮忙恢复阮思眠的记忆，是个未知数。
“哦哦。”阮思眠没再要求了，她亲昵地抱住了苏霏的胳膊，就像一只撒娇的，要求饲主抚摸的小猫咪，声音甜腻：“就算苏霏姐姐恢复了记忆，我们是情人这一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吧。”
“……我们不，”苏霏正要诚实地说出实情，就见小徒弟的眼眸下垂，唇微微张开，露出了粉色的舌头，看上去非常紧张的样子。
阮思眠眨眨眼，疑惑不解地说道：“怎么了，苏霏姐姐，难道我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吗。”
说着，阮思眠细细的眉头皱起，眼眶红红的，眼睛水润，仿佛随时会有眼泪落下，看上去委屈极了。
不知是什么所惑，苏霏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慌里慌张地安慰阮思眠：“不，不是，我们就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嗯，就是这样。”
同时，苏霏在心里想，啊，真是完全败给小徒弟了。
阮思眠露出了满足的笑，她抱住了师父，在师父看不到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病态，充满了依恋，她笑道：“我就知道。”
苏霏顺势摸了摸阮思眠的脑袋，安慰好阮思眠以后，她说道：“白泽，也就是知晓一切的神兽，它让我们去山麓，可能有危险，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阮思眠的回答当然是，我愿意。
只要是师父想去的地方，不论是天堂炼狱，我皆愿赴之。
接着，苏霏动用传送法阵，直接将自己和阮思眠传送到了第一次见到白泽的地方。
因为山麓的结界已经消失，所以她们通畅无阻地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的妖兽非常多，正不断从封印口涌出，要不是苏霏早有准备，动用了飘浮术，她们就被妖兽撞上了。
苏霏和阮思眠互看一眼，点了点头。
她们很默契地同时使用了法术。
大风和大火吹过以后，寸草不生，地上躺满了焦黑的尸体。
味道实在难闻，而且有些缺氧，让苏霏和阮思眠并不好受。
所幸，现在的妖兽停歇了，封印口没有妖兽爬出来了。
阮思眠和苏霏看了看黑暗的洞口，她们牵起手，一起跳了下去。
刚落在洞里的地面上不久后，周围传来了咚咚咚的震动声，还有妖兽们的嘶吼声，苏霏神情变得凝重。
又一波兽潮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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