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养徒第五十二天
第二天, 苏霏早早醒来，她刷牙洗漱后去找小徒弟。
“师父，早呀。”阮思眠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红裙女子, 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两只眼睛眯起, 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早。”苏霏简短地回应道, 然后说：“我们去买桂花糖吧。”
“嗯嗯, 好。”阮思眠软软糯糯地应道, 她走上前，贴在苏霏身边走, 像是依赖地黏着红裙女子, 又像是在向世人宣告, 师父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随后, 阮思眠跟着苏霏来到淮奚城, 现在淮奚城十分热闹, 苏霏戴着斗篷，领着阮思眠轻巧地避开人群, 最后顺利地找到了卖桂花糖的店铺。
“老板娘，来一袋桂花糖。”苏霏刻意伪装得沙哑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
“好嘞。”老板娘顺溜地将桂花糖装进一个小袋子里, 拿了苏霏的钱后, 将桂花糖交给了苏霏。
苏霏正打算拿货走人的时候, 她的后方突然爆发出一阵悲恸的哭声。
老板娘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哭声，叹了一句：“造孽哟。”
苏霏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老板娘，依旧沙哑的声音响起：“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一群可恨又可怜的乞丐呐。”老板娘用一种回忆的口吻道：“这片区域的乞丐都是成群结队的，偷东西也一起偷，我家的桂花糖就被他们偷了好多次，次次几十斤, 就因为这事，我天天头可疼了。”
“唉。”老板娘接着道：“那群乞丐不止偷我的桂花糖，还偷别人的东西，比如昨日就偷了一箩筐烧饼，岂料吃了它的人全都中毒死掉了！”
什么……
苏霏心中大骇。
如果没有出错，那箩筐烧饼原本的主人，就是她和阮思眠昨日赏梅花遇到的中年男子。
怪不得他没有追回烧饼，原来是故意给乞丐们投毒？
但是苏霏感觉中年男子哭得很真实，好像痛失了财物一样，不像是演戏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再者，中年男子的烧饼原本应该是拿去卖的，他总不能卖给别人掺了毒的烧饼吧？这次是没有人关心的乞丐吃了烧饼死了，要是别人吃出事来了，不得闹翻天？
另一边，老板娘絮絮叨叨地说着：“这都叫什么事，以前那群乞丐偷我的桂花糖的时候，我恨不得他们去死，但真的等他们被毒死的时候，我又觉得不忍……”
苏霏听完了老板娘的絮叨，然后离开桂花糖铺子，和阮思眠去到后面查看那个正在哭的乞丐的情况。
此时，乞丐跪在草地上，身旁是一片盖着白布的事物，根据白布勾勒出的鼓囊囊的弧度，苏霏推测下面是他同伴的尸体。
乞丐一脸灰败 ，他声音嘶哑颓丧，像是行将就木的人发出来的：“我愿意卖身，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各位能赏我一点钱，让我好安置我的同伴。”
乞丐头低得更低了，声音重了一些：“求求各位了！”
见状，有几人于心不忍，赏了他几枚铜钱，但用这些钱来安置他的同伴，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乞丐没有起来，依然在乞讨，和感谢刚才投给他铜钱的人。
苏霏也准备掏点钱，结果，阮思眠先行一步，将钱放到乞丐用来乞讨的碗里了，而她给的钱刚好够乞丐安葬同伴的数目。
乞丐看着碗里一愣，然后抬头，看见投给他钱的是一名可爱的少女，身上的穿着并不是珠光宝气，但样式精致美观，想来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乞丐惊喜地说：“感谢这位贵人！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阮思眠仿佛对此不感兴趣，她平淡地说：“我的话不必报答。”
说完，她转头看向苏霏，讨好地说道：“师父，你有什么想让他做的事吗？”
苏霏思索道：“我希望他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听言，乞丐忙回道：“您请问。”
苏霏没有立即提问，而是施展了一个隔音术，让她和乞丐的对话与外界隔绝，别人都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只有苏霏，乞丐，阮思眠三人能听得到。
做好这些后，苏霏问道：“你们昨日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烧饼？”
乞丐面露窘迫，他移开视线，心虚地说道：“是的。”
苏霏接着问：“昨天的烧饼饼里有毒？”
乞丐否定了：“不是。”
苏霏问道：“那……”
苏霏似乎在找一个委婉的说法：“那你的同伴是怎么中毒的？我听卖桂花糖的老板娘说他们是因为吃了烧饼，所以中毒死的。”
“唉……”乞丐带着悔恨的语气说道：“昨天他们偷的烧饼没有毒……但今天偷的烧饼就有毒了，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个卖烧饼的中年男子慢悠悠地走在昨天我们路过的那条路上，就像专门在等我们一样。”
乞丐又叹了一声，说道：“那是我觉得事出反常，劝他们不要抢那个人的烧饼，但他们没有听我的话……后来发生的事，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他们都被毒死了。”
还是被投毒啊……一个因为偷东西翻车，一个因为被偷东西而投毒，苏霏只想说果真造孽。
“最后一个问题。”苏霏说。
乞丐专注地看着戴斗篷的女子：“是什么？”
苏霏十分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想复仇吗？”
“……”
乞丐似乎没想到苏霏会问这个问题，但他很快摇了摇头：“不想，因为像我这种没什么本事的乞丐，活下去就拼尽全力了，哪里有能力和时间复仇？说不定哪天我也吃到了有毒的东西，不明不白就死了。”
听到最后，苏霏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撤掉隔音法术，带着阮思眠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苏霏说：“思眠，你今天主动给乞丐钱了呀。”
苏霏可没忘记，阮思眠当初对所有人的好感度都是负一百，这种好感度下，别说做慈善给别人钱了，没杀了对方就算好了。
难道说，阮思眠在她的谆谆教导下，已经会对别人产生善意了？
这时候，阮思眠说：“我只是看着他，想到了我自己。”
“诶？”苏霏一愣。
“如果师父当初没有救下我，没有带我回去……我的下场恐怕比他的同伴还要惨，就算曝尸荒野也没人在意吧。”阮思眠的语气裹着失落。
苏霏的手从斗篷下伸了出来，安慰一般轻轻握住了阮思眠有点冰凉的手。
阮思眠也回握住了苏霏的手，汲取着她手上温热的温度，这热度就像阳光一样，驱散了她心中的雾霾，于是，阮思眠感到了异样的满足感。
苏霏说：“起码现在，我会在意你。”
阮思眠眉眼弯弯，甜美地笑道：“嗯，我现在有师父了。”
是啊，我现在有师父了，我也只有师父你了。
所以你不可以抛弃我。
两人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走了一路，她们顺便去参观了一下淮奚城周围的那些村庄，当初这个地方闹粮荒，这些村庄或多或少都受过她的帮助。
当时紫混花被她拔掉，土地的灵气不再被紫混花吸取，他们可以自由地种庄稼了，除了一个联合外人坑过她的村庄，其它村庄的村民们已经实现自给自足，没有再闹粮荒了，生活也算幸福美满。
至于那个想害过她的村庄，苏霏和阮思眠去看了一眼，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成为了一座死村。
在某处地方，存在着部分村民的尸体，那些尸体已经腐烂，看样子是被咬断喉咙，一击毙命，想来是那只兔头狼身的妖兽所为。
路过其它村庄的时候，不少村民认出了苏霏，知道她就是在他们最危难的时候帮助他们的恩人，他们纷纷塞给她新鲜的水果，还有钱币。
盛情难却，苏霏只收下了一些水果，然后果断牵着小徒弟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苏霏分给了阮思眠一个红色的浆果，自己手上也拿着一个，然后一口咬下去，甜美的滋味喷薄而出。
好吃！苏霏忍不住多吃了几个，然后把没吃完的浆果放进储物袋。
阮思眠也慢慢地啃着浆果，腮帮子吃得鼓鼓的。
吃完浆果后，阮思眠有点困倦地靠在苏霏的胳膊上。
见状，苏霏问道：“你困了吗？”
阮思眠甜腻的声音响起：“有一点。”
苏霏直接将阮思眠打横抱了起来，说道：“你可以在我怀里睡一会。”
苏霏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不经意的举动有多撩。
阮思眠的头埋在师父怀里，但她没有闭上眼睡着。
阮思眠闻着师父身上的味道，她细细地闻着，近乎迷恋地闻着。
半响，阮思眠抬脸，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师父的斗篷，看不见师父的脸，她有点不开心地皱了皱鼻子。
然后，她迅速调整表情，换上最甜美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地问道：“师父，你明天有空吗？”
“呃……”苏霏原本是打算今天晚上吃药丸，回地球的，但是她决定先听听小徒弟想要做什么，看情况再决定吃不吃药丸。
于是，苏霏反问道：“你明天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阮思眠小声讷讷道：“不，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那是？”
“我只是希望，师父明天能陪着我……”
“……”
苏霏沉默了。
苏霏走路的步调缓慢了下来，她十分奇怪地说：“我能知道，你最近为什么会提出这类要求吗？”
“为什么？”阮思眠睁着那双漂亮的圆圆的眼睛，只是或许是背光的缘故，她的眸色显得异常晦暗。她回答：“因为不这样说，师父好像就会离开我一样，这是我的预感，当然事实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对吗？师父。”
阮思眠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苏霏依然沉默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感谢安妮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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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早呀。”阮思眠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红裙女子, 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两只眼睛眯起, 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早。”苏霏简短地回应道, 然后说：“我们去买桂花糖吧。”
“嗯嗯, 好。”阮思眠软软糯糯地应道, 她走上前，贴在苏霏身边走, 像是依赖地黏着红裙女子, 又像是在向世人宣告, 师父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随后, 阮思眠跟着苏霏来到淮奚城, 现在淮奚城十分热闹, 苏霏戴着斗篷，领着阮思眠轻巧地避开人群, 最后顺利地找到了卖桂花糖的店铺。
“老板娘，来一袋桂花糖。”苏霏刻意伪装得沙哑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
“好嘞。”老板娘顺溜地将桂花糖装进一个小袋子里, 拿了苏霏的钱后, 将桂花糖交给了苏霏。
苏霏正打算拿货走人的时候, 她的后方突然爆发出一阵悲恸的哭声。
老板娘显然也听到了这声哭声，叹了一句：“造孽哟。”
苏霏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老板娘，依旧沙哑的声音响起：“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一群可恨又可怜的乞丐呐。”老板娘用一种回忆的口吻道：“这片区域的乞丐都是成群结队的，偷东西也一起偷，我家的桂花糖就被他们偷了好多次，次次几十斤, 就因为这事，我天天头可疼了。”
“唉。”老板娘接着道：“那群乞丐不止偷我的桂花糖，还偷别人的东西，比如昨日就偷了一箩筐烧饼，岂料吃了它的人全都中毒死掉了！”
什么……
苏霏心中大骇。
如果没有出错，那箩筐烧饼原本的主人，就是她和阮思眠昨日赏梅花遇到的中年男子。
怪不得他没有追回烧饼，原来是故意给乞丐们投毒？
但是苏霏感觉中年男子哭得很真实，好像痛失了财物一样，不像是演戏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再者，中年男子的烧饼原本应该是拿去卖的，他总不能卖给别人掺了毒的烧饼吧？这次是没有人关心的乞丐吃了烧饼死了，要是别人吃出事来了，不得闹翻天？
另一边，老板娘絮絮叨叨地说着：“这都叫什么事，以前那群乞丐偷我的桂花糖的时候，我恨不得他们去死，但真的等他们被毒死的时候，我又觉得不忍……”
苏霏听完了老板娘的絮叨，然后离开桂花糖铺子，和阮思眠去到后面查看那个正在哭的乞丐的情况。
此时，乞丐跪在草地上，身旁是一片盖着白布的事物，根据白布勾勒出的鼓囊囊的弧度，苏霏推测下面是他同伴的尸体。
乞丐一脸灰败 ，他声音嘶哑颓丧，像是行将就木的人发出来的：“我愿意卖身，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各位能赏我一点钱，让我好安置我的同伴。”
乞丐头低得更低了，声音重了一些：“求求各位了！”
见状，有几人于心不忍，赏了他几枚铜钱，但用这些钱来安置他的同伴，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乞丐没有起来，依然在乞讨，和感谢刚才投给他铜钱的人。
苏霏也准备掏点钱，结果，阮思眠先行一步，将钱放到乞丐用来乞讨的碗里了，而她给的钱刚好够乞丐安葬同伴的数目。
乞丐看着碗里一愣，然后抬头，看见投给他钱的是一名可爱的少女，身上的穿着并不是珠光宝气，但样式精致美观，想来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乞丐惊喜地说：“感谢这位贵人！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阮思眠仿佛对此不感兴趣，她平淡地说：“我的话不必报答。”
说完，她转头看向苏霏，讨好地说道：“师父，你有什么想让他做的事吗？”
苏霏思索道：“我希望他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听言，乞丐忙回道：“您请问。”
苏霏没有立即提问，而是施展了一个隔音术，让她和乞丐的对话与外界隔绝，别人都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只有苏霏，乞丐，阮思眠三人能听得到。
做好这些后，苏霏问道：“你们昨日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烧饼？”
乞丐面露窘迫，他移开视线，心虚地说道：“是的。”
苏霏接着问：“昨天的烧饼饼里有毒？”
乞丐否定了：“不是。”
苏霏问道：“那……”
苏霏似乎在找一个委婉的说法：“那你的同伴是怎么中毒的？我听卖桂花糖的老板娘说他们是因为吃了烧饼，所以中毒死的。”
“唉……”乞丐带着悔恨的语气说道：“昨天他们偷的烧饼没有毒……但今天偷的烧饼就有毒了，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个卖烧饼的中年男子慢悠悠地走在昨天我们路过的那条路上，就像专门在等我们一样。”
乞丐又叹了一声，说道：“那是我觉得事出反常，劝他们不要抢那个人的烧饼，但他们没有听我的话……后来发生的事，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他们都被毒死了。”
还是被投毒啊……一个因为偷东西翻车，一个因为被偷东西而投毒，苏霏只想说果真造孽。
“最后一个问题。”苏霏说。
乞丐专注地看着戴斗篷的女子：“是什么？”
苏霏十分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想复仇吗？”
“……”
乞丐似乎没想到苏霏会问这个问题，但他很快摇了摇头：“不想，因为像我这种没什么本事的乞丐，活下去就拼尽全力了，哪里有能力和时间复仇？说不定哪天我也吃到了有毒的东西，不明不白就死了。”
听到最后，苏霏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撤掉隔音法术，带着阮思眠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苏霏说：“思眠，你今天主动给乞丐钱了呀。”
苏霏可没忘记，阮思眠当初对所有人的好感度都是负一百，这种好感度下，别说做慈善给别人钱了，没杀了对方就算好了。
难道说，阮思眠在她的谆谆教导下，已经会对别人产生善意了？
这时候，阮思眠说：“我只是看着他，想到了我自己。”
“诶？”苏霏一愣。
“如果师父当初没有救下我，没有带我回去……我的下场恐怕比他的同伴还要惨，就算曝尸荒野也没人在意吧。”阮思眠的语气裹着失落。
苏霏的手从斗篷下伸了出来，安慰一般轻轻握住了阮思眠有点冰凉的手。
阮思眠也回握住了苏霏的手，汲取着她手上温热的温度，这热度就像阳光一样，驱散了她心中的雾霾，于是，阮思眠感到了异样的满足感。
苏霏说：“起码现在，我会在意你。”
阮思眠眉眼弯弯，甜美地笑道：“嗯，我现在有师父了。”
是啊，我现在有师父了，我也只有师父你了。
所以你不可以抛弃我。
两人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走了一路，她们顺便去参观了一下淮奚城周围的那些村庄，当初这个地方闹粮荒，这些村庄或多或少都受过她的帮助。
当时紫混花被她拔掉，土地的灵气不再被紫混花吸取，他们可以自由地种庄稼了，除了一个联合外人坑过她的村庄，其它村庄的村民们已经实现自给自足，没有再闹粮荒了，生活也算幸福美满。
至于那个想害过她的村庄，苏霏和阮思眠去看了一眼，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成为了一座死村。
在某处地方，存在着部分村民的尸体，那些尸体已经腐烂，看样子是被咬断喉咙，一击毙命，想来是那只兔头狼身的妖兽所为。
路过其它村庄的时候，不少村民认出了苏霏，知道她就是在他们最危难的时候帮助他们的恩人，他们纷纷塞给她新鲜的水果，还有钱币。
盛情难却，苏霏只收下了一些水果，然后果断牵着小徒弟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苏霏分给了阮思眠一个红色的浆果，自己手上也拿着一个，然后一口咬下去，甜美的滋味喷薄而出。
好吃！苏霏忍不住多吃了几个，然后把没吃完的浆果放进储物袋。
阮思眠也慢慢地啃着浆果，腮帮子吃得鼓鼓的。
吃完浆果后，阮思眠有点困倦地靠在苏霏的胳膊上。
见状，苏霏问道：“你困了吗？”
阮思眠甜腻的声音响起：“有一点。”
苏霏直接将阮思眠打横抱了起来，说道：“你可以在我怀里睡一会。”
苏霏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不经意的举动有多撩。
阮思眠的头埋在师父怀里，但她没有闭上眼睡着。
阮思眠闻着师父身上的味道，她细细地闻着，近乎迷恋地闻着。
半响，阮思眠抬脸，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师父的斗篷，看不见师父的脸，她有点不开心地皱了皱鼻子。
然后，她迅速调整表情，换上最甜美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地问道：“师父，你明天有空吗？”
“呃……”苏霏原本是打算今天晚上吃药丸，回地球的，但是她决定先听听小徒弟想要做什么，看情况再决定吃不吃药丸。
于是，苏霏反问道：“你明天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阮思眠小声讷讷道：“不，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那是？”
“我只是希望，师父明天能陪着我……”
“……”
苏霏沉默了。
苏霏走路的步调缓慢了下来，她十分奇怪地说：“我能知道，你最近为什么会提出这类要求吗？”
“为什么？”阮思眠睁着那双漂亮的圆圆的眼睛，只是或许是背光的缘故，她的眸色显得异常晦暗。她回答：“因为不这样说，师父好像就会离开我一样，这是我的预感，当然事实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对吗？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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