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我喜欢你。
-不是朋友间的。
这两句话一下一下震在耳膜上, 分明语气很轻，可舒予白却被震的说不出话，她转过身, 瞳孔缓慢放大, 又猛地缩小。
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的么？
舒予白垂眸，慢慢回忆起许多细节，抽丝剥茧的：昨晚喝醉了, 这人邀请她一块儿洗澡, 吻她额头，眉心，胸口；她送的镯子, 还有那些似有若无的触碰、亲吻。
舒予白微微蹙眉：“那天醒酒后，你叫我不要放在心上，是什么意思？”
南雪眨眨眼：“我怕你生气。”
“生气？”
舒予白茫然地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之前说不喜欢我了。”
南雪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指尖轻颤, 她复述了一遍舒予白的原话：“你说，‘师姐不是朋友，是你现在喜欢的人’。”
她可一直记着呢。
说完南雪就安静了，指尖泛白。
舒予白：“”
哦, 她还说过这句话。
她想了会儿，那句话其实是当初为了撇清和南雪的关系, 故意说的。
类似于告白失败后，强行挽尊, 说出“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上别人了”一类的话。
也对。
——假如真的不喜欢了, 还被她在醉酒后那么对待, 生气、介意才正常吧？
所以南雪才缩手缩脚？
舒予白犹豫着, 想跟她解释关于尤馥的事情，可话到唇边，微妙地一顿。
解释什么？
她还是不解释了，就让南雪多想吧。
舒予白唇角小幅度上扬。
南雪等了半天，没等到一个回应，登时急了：“姐姐，你还对她旧情难忘！”
“没”
舒予白刚想否认，南雪就攥着她指尖，咬了咬唇：“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们是不是都要在一起了。”
“在一起？”
舒予白瞧着她，不明所以。
“你跟她开房。”
南雪咬牙道。
舒予白错愣不已，开房？她和尤馥？为什么，她怎么联想到那儿去的，就因为那句“脱衣服”？南雪的想象力是不是太好了。
“这”舒予白话语微顿，解释道：“我跟她没开房，她衣服泼到酒了，我就是带她去换衣服。”
“”
南雪眼眸里闪过片刻的茫然，慢慢明白过来，眼睛微微一亮。
原来没开房。
她就说了嘛，舒予白不是那种人，她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可能会做出“酒后乱性”的事情。
“所以，你答应我么？”
南雪拉着她的手，眼眸微亮，乌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她。
玻璃窗拉开一点儿，冷风直往里灌，外头很严寒，岛上风大，树木被吹的哗哗作响，无数叶片轻轻翻动，又飘起小雪。
天空中，好似有咔擦结冰的声音。
这一瞬间，她屏住呼吸，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
舒予白低头，红唇轻轻弯了弯。
她用细白的小指勾起耳鬓长发，露出一半侧脸，不语。
她似乎有些犹豫。
犹豫也好，最起码不是一口回绝。
南雪：“我认真的。”
她想了想，似乎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舒予白心脏大震。
她按耐着某种不断上涨的情绪，若无其事地看着南雪，笑了：“你对我负责？你做什么了，为什么要负责？”
南雪瞧着她，问：“我吻了你，算不算？”
舒予白低头直笑。
“不算。”
舒予白细白的手抵着红唇，笑着看向窗外。
“为什么不算？”
南雪急了：“那不是你初吻么？”
“不是。”
舒予白回忆了一下：“我之前吻你那次，才算初吻吧。”
她们第一次吻，是在路灯下的。
天空飘着小雪，舒予白揪着她的领子就堵了过去。女人的唇软的不可思议，呼吸间有暖暖的香气，南雪那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那时候拒绝我了。”
舒予白抿唇：“所以，一报还一报，我也要拒绝你。”
南雪：“”
这个记仇的姐姐是谁？
“不！”
电光火石间，南雪从里头捕捉到一点思维漏洞的痕迹，她掷地有声地道：“之前你已经拒绝过一次了。”
她低头，乌黑发丝间，耳垂又红又热。
“这是第二次了。”
南雪声音轻轻的，小脸低垂下去：“姐姐，你想我跟你告白几次？”
“说个数吧。”
舒予白唇角小幅度地上扬。
她忍不住了，轻轻抵着唇，一直不停地笑。
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她说的是真的么？
舒予白抬眸，柔和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确定？真的喜欢？”
“真的。”
南雪点头：“你要怎样才相信？”
“”
舒予白低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问她：“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不可以撒谎。”
“好。”
南雪期待地看着她：“你问。”
“除了我，你还喜欢过谁？”
舒予白牵着她的手，眼睛很柔和，问的问题一点儿也不留情。
“我只喜欢你。”
“骗人。”
舒予白瞧着她：“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南雪挑眉。
“因为我就”舒予白话说到一半，卡住了，把后半截掐断。
“因为你就喜欢过别人？”
南雪淡淡地扫她一眼。
“哦，我知道啊，你的师姐，尤馥，是不是？”
语气酸酸的。
“不是。”
舒予白摇摇头，没告诉她。
还有一个？
谁啊。
女孩儿半跪在床上，乌黑的发垂落，脸颊雪白，好似白色的栀子花儿，有种说不出的清丽脱俗，像用天然的水彩颜料涂抹的画儿。
眼神却躲闪着。
有些别扭了。
舒予白勾一勾南雪的手：“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南雪看她一眼，半是酸，半是生气，但终究抵不过某种奇怪的好胜心，贴近了听她说。
脸颊微微一热，女人的唇在那儿啄了一下。
她凑近，说：“南雪。”
“嗯？”
南雪回眸看她，怔了片刻。
舒予白红唇不语了。
南雪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舒予白吻她了！还说，喜欢的是她？
“高兴么。”
舒予白拉着她的手，问。
南雪低头，浓黑的睫毛垂落，小巧的红唇轻轻弯了弯。
“嗯？”
舒予白笑了：
“问你话呢，高兴么。”
南雪点点头，忍不住笑了：“高兴。”
这应该是同意了吧？
南雪下床，飞快走到浴室，把架子上那个银色的镯子取下来，递给舒予白。
南雪：“戴上这个镯子，咱们以后都在一起了。”
舒予白的手纤细小巧，镯子很轻易地就套上去了。
南雪又从包里拿出一只小盒子。
白色的绒面，透明的玻璃，里头装了两只小小的钻戒，白钻闪着冰凉的光芒。
“这是什么？”
舒予白微微睁大眼睛：“戒指？”
“手给我。”
那枚细细的银环，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另一只，她给自己戴了上去。
舒予白眼底闪过一瞬的犹疑：这样，会被别人看出来么？
她自己是没什么可介意的。
可她担心南雪。
舒予白虽然没和母亲说过自己的事情，但周围的朋友，一大半都知道她喜欢女人；可南雪就不一样了，她父亲知道这事儿么？
这样戴着戒指，要不要避讳？
地下恋情什么的，她一点儿也不介意——
互相喜欢，能在一起就好。
公开，不公开，都无所谓。
“咱们就这么戴着？”
舒予白看了看自己的手，细白手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嗯。”
南雪凑近，轻轻环着她的腰，很满足似的，低头，小脸埋在她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身上是什么味道？
为什么这么好闻。
看的出来，南雪很高兴。
女孩儿勾着她的脖颈，去吻她，似乎着迷了，唇贴上去，那么热，那么软；她又轻轻偏过头，含着舒予白红润的唇瓣，吮吸。
舌尖轻轻探进去。
“姐姐”
南雪眼睛笼上一层水雾。
“嗯？”
舒予白发出模糊的鼻音。
“你的唇好软。”南雪细白指尖轻轻触了下，感慨似的：“怎么这么软。”
舒予白笑了：“你的也很软。”
她刚说完，南雪眼眸微亮，好似被鼓舞了一般，抱着她的腰，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偏着头，两人的鼻尖轻轻触在一起，呼吸交缠，暖暖的。
……………………………………………………………………………
舒予白知道她想做什么，脸颊微热，心想原来她平时那冷淡的模样是假的么？什么高冷啊，她明明就才告白呢，这就开始了？
那会儿没什么，不知怎的，真要开始了，反倒有些害羞。
她轻轻捏住了女孩儿的手腕：“别动。”
南雪的动作被她制止，舒予白把女孩儿的手从衣服了拎出来：“你手还伤着。别乱碰。”
南雪：“”
她为什么要割手？
南雪低头，食指浅浅的痕已经结了痂，不怎么疼，可她一瞬间有点后悔了——
苦肉计到头来成了绊脚石。
“姐姐”
南雪瞧着她，像讨食的小猫：“不疼了。”
舒予白站在窗边儿，吹了冷风，瞬间清醒了，开始害羞：“别。”
“不行。”
南雪低头，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不喜欢？”
“太快了。”舒予白轻咳一声：“哪有刚告白，就那个的。”
“”
南雪红唇轻轻扬起：“好，慢慢来。”
两人对视，舒予白笑，去亲她，雪白的脸颊，藏在乌黑发丝里的、红玉一般暖热的小耳朵。
“痒”
南雪笑着躲闪。
“等等。”
舒予白又捏起她的手，仔仔细细看了眼那伤口，冷白的皮肤上，暗红的血迹凝固了，有结痂。
“真的不疼了？”
舒予白问。
“不疼。”
南雪无所谓地摇头。
舒予白不放心，走去一边在沙发上的皮包里翻找，找到一只创口贴，捏着她的食指，给她贴上。很朴素的浅棕色，布面，没什么图案。
“这些碎瓷片，叫人弄一下吧。”
舒予白微微蹙眉，似乎想不明白，她忍不住问：“这么大一个瓶子，还是靠墙的，怎么会摔碎了？太不小心了。”
南雪低头，雪白的脸颊泛起一点红晕，有点心虚，她掩饰地轻咳一声，道：“姐姐，还不是被你气的。”
“谁让你总和尤馥待在一起。”
“是么？”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轻扬，她挠了挠南雪的手心。这一刻太美好，女孩儿站在她面前，像一只小动物，任她摆弄似的。
一瞬间她多愁善感的毛病又犯了，她拥着南雪，摸了摸她的脑袋，忍不住问：“会不会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南雪诧异地看着她，摇头，轻轻吻一下她眉心，声音轻轻的：“姐姐，只要你别不要我，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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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间的。
这两句话一下一下震在耳膜上, 分明语气很轻，可舒予白却被震的说不出话，她转过身, 瞳孔缓慢放大, 又猛地缩小。
有点不敢相信。
是真的么？
舒予白垂眸，慢慢回忆起许多细节，抽丝剥茧的：昨晚喝醉了, 这人邀请她一块儿洗澡, 吻她额头，眉心，胸口；她送的镯子, 还有那些似有若无的触碰、亲吻。
舒予白微微蹙眉：“那天醒酒后，你叫我不要放在心上，是什么意思？”
南雪眨眨眼：“我怕你生气。”
“生气？”
舒予白茫然地看她一眼：“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之前说不喜欢我了。”
南雪浓密的睫毛低垂着，指尖轻颤, 她复述了一遍舒予白的原话：“你说，‘师姐不是朋友，是你现在喜欢的人’。”
她可一直记着呢。
说完南雪就安静了，指尖泛白。
舒予白：“”
哦, 她还说过这句话。
她想了会儿，那句话其实是当初为了撇清和南雪的关系, 故意说的。
类似于告白失败后，强行挽尊, 说出“我不喜欢你了，我喜欢上别人了”一类的话。
也对。
——假如真的不喜欢了, 还被她在醉酒后那么对待, 生气、介意才正常吧？
所以南雪才缩手缩脚？
舒予白犹豫着, 想跟她解释关于尤馥的事情，可话到唇边，微妙地一顿。
解释什么？
她还是不解释了，就让南雪多想吧。
舒予白唇角小幅度上扬。
南雪等了半天，没等到一个回应，登时急了：“姐姐，你还对她旧情难忘！”
“没”
舒予白刚想否认，南雪就攥着她指尖，咬了咬唇：“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们是不是都要在一起了。”
“在一起？”
舒予白瞧着她，不明所以。
“你跟她开房。”
南雪咬牙道。
舒予白错愣不已，开房？她和尤馥？为什么，她怎么联想到那儿去的，就因为那句“脱衣服”？南雪的想象力是不是太好了。
“这”舒予白话语微顿，解释道：“我跟她没开房，她衣服泼到酒了，我就是带她去换衣服。”
“”
南雪眼眸里闪过片刻的茫然，慢慢明白过来，眼睛微微一亮。
原来没开房。
她就说了嘛，舒予白不是那种人，她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可能会做出“酒后乱性”的事情。
“所以，你答应我么？”
南雪拉着她的手，眼眸微亮，乌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盯着她。
玻璃窗拉开一点儿，冷风直往里灌，外头很严寒，岛上风大，树木被吹的哗哗作响，无数叶片轻轻翻动，又飘起小雪。
天空中，好似有咔擦结冰的声音。
这一瞬间，她屏住呼吸，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
舒予白低头，红唇轻轻弯了弯。
她用细白的小指勾起耳鬓长发，露出一半侧脸，不语。
她似乎有些犹豫。
犹豫也好，最起码不是一口回绝。
南雪：“我认真的。”
她想了想，似乎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舒予白心脏大震。
她按耐着某种不断上涨的情绪，若无其事地看着南雪，笑了：“你对我负责？你做什么了，为什么要负责？”
南雪瞧着她，问：“我吻了你，算不算？”
舒予白低头直笑。
“不算。”
舒予白细白的手抵着红唇，笑着看向窗外。
“为什么不算？”
南雪急了：“那不是你初吻么？”
“不是。”
舒予白回忆了一下：“我之前吻你那次，才算初吻吧。”
她们第一次吻，是在路灯下的。
天空飘着小雪，舒予白揪着她的领子就堵了过去。女人的唇软的不可思议，呼吸间有暖暖的香气，南雪那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那时候拒绝我了。”
舒予白抿唇：“所以，一报还一报，我也要拒绝你。”
南雪：“”
这个记仇的姐姐是谁？
“不！”
电光火石间，南雪从里头捕捉到一点思维漏洞的痕迹，她掷地有声地道：“之前你已经拒绝过一次了。”
她低头，乌黑发丝间，耳垂又红又热。
“这是第二次了。”
南雪声音轻轻的，小脸低垂下去：“姐姐，你想我跟你告白几次？”
“说个数吧。”
舒予白唇角小幅度地上扬。
她忍不住了，轻轻抵着唇，一直不停地笑。
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她说的是真的么？
舒予白抬眸，柔和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确定？真的喜欢？”
“真的。”
南雪点头：“你要怎样才相信？”
“”
舒予白低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问她：“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不可以撒谎。”
“好。”
南雪期待地看着她：“你问。”
“除了我，你还喜欢过谁？”
舒予白牵着她的手，眼睛很柔和，问的问题一点儿也不留情。
“我只喜欢你。”
“骗人。”
舒予白瞧着她：“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南雪挑眉。
“因为我就”舒予白话说到一半，卡住了，把后半截掐断。
“因为你就喜欢过别人？”
南雪淡淡地扫她一眼。
“哦，我知道啊，你的师姐，尤馥，是不是？”
语气酸酸的。
“不是。”
舒予白摇摇头，没告诉她。
还有一个？
谁啊。
女孩儿半跪在床上，乌黑的发垂落，脸颊雪白，好似白色的栀子花儿，有种说不出的清丽脱俗，像用天然的水彩颜料涂抹的画儿。
眼神却躲闪着。
有些别扭了。
舒予白勾一勾南雪的手：“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南雪看她一眼，半是酸，半是生气，但终究抵不过某种奇怪的好胜心，贴近了听她说。
脸颊微微一热，女人的唇在那儿啄了一下。
她凑近，说：“南雪。”
“嗯？”
南雪回眸看她，怔了片刻。
舒予白红唇不语了。
南雪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舒予白吻她了！还说，喜欢的是她？
“高兴么。”
舒予白拉着她的手，问。
南雪低头，浓黑的睫毛垂落，小巧的红唇轻轻弯了弯。
“嗯？”
舒予白笑了：
“问你话呢，高兴么。”
南雪点点头，忍不住笑了：“高兴。”
这应该是同意了吧？
南雪下床，飞快走到浴室，把架子上那个银色的镯子取下来，递给舒予白。
南雪：“戴上这个镯子，咱们以后都在一起了。”
舒予白的手纤细小巧，镯子很轻易地就套上去了。
南雪又从包里拿出一只小盒子。
白色的绒面，透明的玻璃，里头装了两只小小的钻戒，白钻闪着冰凉的光芒。
“这是什么？”
舒予白微微睁大眼睛：“戒指？”
“手给我。”
那枚细细的银环，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另一只，她给自己戴了上去。
舒予白眼底闪过一瞬的犹疑：这样，会被别人看出来么？
她自己是没什么可介意的。
可她担心南雪。
舒予白虽然没和母亲说过自己的事情，但周围的朋友，一大半都知道她喜欢女人；可南雪就不一样了，她父亲知道这事儿么？
这样戴着戒指，要不要避讳？
地下恋情什么的，她一点儿也不介意——
互相喜欢，能在一起就好。
公开，不公开，都无所谓。
“咱们就这么戴着？”
舒予白看了看自己的手，细白手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嗯。”
南雪凑近，轻轻环着她的腰，很满足似的，低头，小脸埋在她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身上是什么味道？
为什么这么好闻。
看的出来，南雪很高兴。
女孩儿勾着她的脖颈，去吻她，似乎着迷了，唇贴上去，那么热，那么软；她又轻轻偏过头，含着舒予白红润的唇瓣，吮吸。
舌尖轻轻探进去。
“姐姐”
南雪眼睛笼上一层水雾。
“嗯？”
舒予白发出模糊的鼻音。
“你的唇好软。”南雪细白指尖轻轻触了下，感慨似的：“怎么这么软。”
舒予白笑了：“你的也很软。”
她刚说完，南雪眼眸微亮，好似被鼓舞了一般，抱着她的腰，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偏着头，两人的鼻尖轻轻触在一起，呼吸交缠，暖暖的。
……………………………………………………………………………
舒予白知道她想做什么，脸颊微热，心想原来她平时那冷淡的模样是假的么？什么高冷啊，她明明就才告白呢，这就开始了？
那会儿没什么，不知怎的，真要开始了，反倒有些害羞。
她轻轻捏住了女孩儿的手腕：“别动。”
南雪的动作被她制止，舒予白把女孩儿的手从衣服了拎出来：“你手还伤着。别乱碰。”
南雪：“”
她为什么要割手？
南雪低头，食指浅浅的痕已经结了痂，不怎么疼，可她一瞬间有点后悔了——
苦肉计到头来成了绊脚石。
“姐姐”
南雪瞧着她，像讨食的小猫：“不疼了。”
舒予白站在窗边儿，吹了冷风，瞬间清醒了，开始害羞：“别。”
“不行。”
南雪低头，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不喜欢？”
“太快了。”舒予白轻咳一声：“哪有刚告白，就那个的。”
“”
南雪红唇轻轻扬起：“好，慢慢来。”
两人对视，舒予白笑，去亲她，雪白的脸颊，藏在乌黑发丝里的、红玉一般暖热的小耳朵。
“痒”
南雪笑着躲闪。
“等等。”
舒予白又捏起她的手，仔仔细细看了眼那伤口，冷白的皮肤上，暗红的血迹凝固了，有结痂。
“真的不疼了？”
舒予白问。
“不疼。”
南雪无所谓地摇头。
舒予白不放心，走去一边在沙发上的皮包里翻找，找到一只创口贴，捏着她的食指，给她贴上。很朴素的浅棕色，布面，没什么图案。
“这些碎瓷片，叫人弄一下吧。”
舒予白微微蹙眉，似乎想不明白，她忍不住问：“这么大一个瓶子，还是靠墙的，怎么会摔碎了？太不小心了。”
南雪低头，雪白的脸颊泛起一点红晕，有点心虚，她掩饰地轻咳一声，道：“姐姐，还不是被你气的。”
“谁让你总和尤馥待在一起。”
“是么？”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轻扬，她挠了挠南雪的手心。这一刻太美好，女孩儿站在她面前，像一只小动物，任她摆弄似的。
一瞬间她多愁善感的毛病又犯了，她拥着南雪，摸了摸她的脑袋，忍不住问：“会不会有一天，你不要我了？”
南雪诧异地看着她，摇头，轻轻吻一下她眉心，声音轻轻的：“姐姐，只要你别不要我，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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