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 131 章
碎玉宫上至宫主雪潇潇, 下至普通打扫弟子，知道曲九一和谢岫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娃娃回来的时候，都直接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尤其是那些早早就期盼曲九一能够生下小宫主的人, 更是心情低落。
呜呜呜，她们居然没能第一时间看见小宫主的降生, 简直是平生憾事，便是死了也不能闭上眼睛。
“瞧瞧这可爱的小脸蛋, 是亲生的, 一定是亲生的！”
“看, 她的眉间还有朱砂, 我觉得和曾经的宫主一模一样。”
“宫主, 我给很多弟子接生过, 经验丰富，您这样的身体要生育, 可是很危险的啊！”
“这根骨, 不愧是宫主亲生的！”
……
无数长老弟子围着这个小娃娃不断夸赞, 仿佛他明天就要登基当皇帝似的。
“宫主，您生育这事如此重大，怎么也不来个信儿呢？”雪潇潇有些哀怨的看着曲九一。她和老三在这两年都进阶了宗师, 因此在子嗣上自然颇为艰难。好在老三和雪潇潇也不在意这个, 他们谁也不会带孩子，没有孩子他们心里反而放心很多。实在不行, 下一任宫主再从弟子们当中选就是了。
不过如今曲九一带着孩子回来，孩子资质又好, 雪潇潇已经决定将她当成下一任宫主培养了！
“这不是我生的，我也生不出来。”曲九一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都快成大宗师了, 怎么可能生得出来？”
“可她也是双性啊。”
“对啊，这暗双的朱砂痣我们不会认错的。”
“这和宫主您小时候真的是一模一样。”长老们信誓旦旦。
啊呸，我小时候的朱砂痣是曲秋水这个渣妈自己点上去的。
再说了，一岁的小娃娃，全天下都长一个样子！
“谢岫，你说，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曲九一揉了揉额头，只能让谢岫出来好好说明情况。
都说了，这不是他的孩子，还不信！
谢岫颇有些好笑的拍拍曲九一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孩子，的确是我们捡的……”
说来也是缘分天注定。
曲九一和谢岫两个人并不想中间再出现另一个人。然而他和曲九一两个人四处游历的时候，到了一座偏僻的小村庄，打算去借宿一宿，谁知道刚走进村里不久，曲九一就听见树林里有一个细碎的哭声。
此时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曲九一冷不防听见这么个小娃娃的哭声，差点以为这武侠世界又要变灵异世界了。
“这声音断断续续，怕是不成了，我们快去看看，说不定真是什么小孩迷路求救！”谢岫很快就拉着曲九一顺着那哭声寻找，终于在一个猎人挖下的洞里找到了一个浑身都是伤，并且几乎快断气了的小娃娃。
烫伤、掐伤、青紫、还有各种各样的小伤痕，几乎都能在这个小娃娃身上找到。更不用说，这小娃娃还干瘦如柴，比一只小猫也强不了多少。
何故对一个小孩下如此狠手呢？
这么大的洞，怎么也不可能是连着走路都不会的小娃娃自己掉下来的，分明是蓄意谋杀！
谢岫又惊又气，连夜带着这小娃娃回去治疗，努力了一夜之后才将这小娃娃从生死边缘中拉回来。
“谢纯纯，别生气，不值得。这天下不当人的父母多了去了，我们给他找户好人家收养也是一样的。”曲九一心中哀叹，却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从古至今都不会少见。
明明将孩子送人，或者放在慈善堂门口都可以给孩子一条活路，偏偏有人就是这么心狠，非要孩子死了才甘心。
谢岫却是沉默了一会儿。
“九一，这个小娃娃，是双性。”
曲九一已经准备脱口而出的安慰话语立刻转了个弯儿，“双……双性？你没有看错吧。”
“货真价实。”谢岫肯定道，“刚才我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他身体有异，同时具备男女的特征，可见是双性，而且还是明双。我想，这就是他被虐待甚至要被抛弃杀掉的原因。”
曲九一也跟着看了一下。
果然是双性。
这特么就尴尬了。
自己这个曾经的假双性，遇见了现在的真双性！
这样身体有异样的孩子，是不可能随便找人收养的。就算是现代社会都未必可以有人毫无芥蒂的接受，何况古代？
而事实也是如此。
曲九一和谢岫两人花了点银子，很快就从村庄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楚。
这孩子出生很苦，他母亲早年听说是落难的花魁，年老色衰之后不得不嫁给一个普通猎户。可花魁常年从事风月之事，孕育艰难，于是吃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好不容易拼命生下这个孩子，却是个双性，而自己也受尽了折磨。
孩子一出生，就是个“怪物”，猎户自然是不肯认的。
那花魁实在生不出孩子了，只能勉强养着他，只是平日里的折磨是半点不少，这孩子命大居然也活了下来。可一个病弱的女人，一个另寻新欢的丈夫，怎么可能对这个孩子抱有多少慈悲之心？如今，那花魁一条绳子上吊，这孩子也被猎户抛在了这山上的陷阱之中，到时候直接被野兽吃了，尸骨无存，便可以当做这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曲九一和谢岫两个人认真想了许久，最后将孩子带走了。
那猎户只以为孩子已经死了，也根本不在意这些，曲九一连杀都懒得杀他。
这种从来没有接受过教育，连自己生活都维持不好的人，根本不会懂什么叫做责任，什么叫做血脉相连？
等孩子以后长大了，要报仇还是要了断，都等他自己决定吧。
或许真的就是缘分。
这孩子明明还是不记事的年纪，但大约有求生的本能在。他对谢岫和曲九一两个人出奇的亲近，好像知道只有跟着这两个人才能让他活下去一样。
他身体很差，谢岫不得不给他调药浴，给他针灸，给他一天喝三碗药才慢慢将他的身体调养好。可他却不哭不闹，乖巧的叫人心疼。
养了几个月，曲九一和谢岫都有些舍不得，但又着实不会照顾小孩子，于是只能带着他回碎玉宫里去。
正好也几年也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也好。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曲九一唉声叹气的说，“他根骨还不错，到时候就教他习武保护自己。他这样的身体，以后恐怕要吃很多苦。潇潇，你也收了你的心思，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碎玉宫的宫主，这宫主之位，能者居之，碎玉宫上下这么多弟子，你身为宫主，得为大家负责。”
雪潇潇低头称是。
“我和谢岫打算在碎玉宫也住几年，这些天你将宫中性格好又聪明根骨不错的孩子都带来，我也不能吃白饭，没事教教她们武功好了。”
“是！”
“谢纯纯，这几年，就麻烦你陪我在这里住了。”曲九一笑道。
“正好这些年我也搜罗到了不少药方，可以趁机好好钻研一番。”谢岫对曲九一的话自然都是赞同的。她们这些年也看过了不少地方的风景，能够停一停享受一下安宁的生活，也不错。
这个双性的小娃娃姓名，在经过曲九一和谢岫两个人（其实主要是曲九一一个人取的名字）商量之后，定为曲有榭，收为义子，留在了碎玉宫。
十五年后。
曲有榭已经长成了一个芝兰玉树，雌雄莫辨的少年郎。
养在碎玉宫，从小就被各种师姐们爱护，各种养肤美白方子用着，《天玉宝典》练着，便是原本底子差些，都能成为美人，何况他的底子原本就不错。如今，走出去也是叫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美人了。
“雪师叔，义父他们真的会回来么？”曲有榭不太敢相信的看向雪潇潇，毕竟义父喜欢出游，小时候陪他到五六岁，曲九一就带着谢岫又再度出行，平时两三年才回一次。要不是曲有榭从小过目不忘，说不定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额，应该会回来的。”雪潇潇摸摸曲有榭的头，“你都快出宫闯荡江湖了，他们怎么也会回来的。对了，你义父给你的那本《双性生存大全》，你背完了没有？”
“师叔放心，我早已经倒背如流。”曲有榭一听这事，正色道，“这可涉及到我的清白，我以后就算要生孩子，也要生一个足以继承我们碎玉宫威名的优秀孩儿，那等空有容貌没有责任的男人或者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要的。”
哎，要不是宫规让年轻弟子必须在江湖上行走几年才能回来，他就直接和师姐师妹们在碎玉宫一起过一辈子了。反正师姐师妹们对他又好，也不争风吃醋，还大家相约一起养孩子，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双性就怎么样了，他既可以让师姐师妹们怀孕生宝宝，又能自己生孩子，而且还能和大家一起聊聊武功啊美容美白衣裳首饰之类的，简直快活似神仙。
“嗯，冰蟾你要随身携带。”雪潇潇正小心叮嘱，就听见宫人在外求见。
曲九一和谢岫又赶不回来了。
不过，曲九一却是派人送来了一只蛊虫和一封信，信中让曲有榭直接种下此蛊，便可安心行走江湖。
“此为‘冻春蛊’。”雪潇潇打开信，忍不出笑出了声，“宫主果然还是为你着想的。”
曲有榭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雪潇潇种下了蛊虫。
“这蛊就一个效果，一旦你中了春药，这蛊虫会立刻让你武功倍增，并且消耗掉你体内的热气，让你恢复正常，是防范春药的绝佳利器。”雪潇潇感叹不已，“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最强的毒药就是春药，有这蛊在，你再仔细按照那本生存大全行事，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我必定不堕我们碎玉宫威名。”曲有榭坚定不移的回答道。
……
曲九一和谢岫两个人正在船边观赏景色。
湖光山色，总是看不够的。
“谢岫，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二十年啦。”
“嗯，下一个二十年我们也会在一起的。”
“我听说隔壁高丽那边出了个宗师高手，打算到中原武林来挑战各大门派。”曲九一笑眯眯道，“我们又有新乐子了。”
这一次的江湖，会是什么模样呢？
希望可以让九一觉得有趣些。不过想必就算再有趣，估计也逃不过九一的神机妙算。
气质越发内敛温润的谢岫看着旁边摩拳擦掌的曲九一，微微笑了起来。
“你也觉得有趣么？”曲九一已经是大宗师，他的容貌看起来至多也就二十五六，年轻的过分了。
好在谢岫也是精通医术，为了陪曲九一，也用药维持了容貌，免得九一出去招蜂引蝶。
“我只是在想，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我们都很年轻！”曲九一轻轻瞪了谢岫一眼，“下下一个二十年，我们还要一起看江湖乐子呢，你可别想跑。”
“好。”
不同人心中有不同的江湖。
哪怕江湖千万种，唯有曲九一所在的江湖，才是谢岫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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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些早早就期盼曲九一能够生下小宫主的人, 更是心情低落。
呜呜呜，她们居然没能第一时间看见小宫主的降生, 简直是平生憾事，便是死了也不能闭上眼睛。
“瞧瞧这可爱的小脸蛋, 是亲生的, 一定是亲生的！”
“看, 她的眉间还有朱砂, 我觉得和曾经的宫主一模一样。”
“宫主, 我给很多弟子接生过, 经验丰富，您这样的身体要生育, 可是很危险的啊！”
“这根骨, 不愧是宫主亲生的！”
……
无数长老弟子围着这个小娃娃不断夸赞, 仿佛他明天就要登基当皇帝似的。
“宫主，您生育这事如此重大，怎么也不来个信儿呢？”雪潇潇有些哀怨的看着曲九一。她和老三在这两年都进阶了宗师, 因此在子嗣上自然颇为艰难。好在老三和雪潇潇也不在意这个, 他们谁也不会带孩子，没有孩子他们心里反而放心很多。实在不行, 下一任宫主再从弟子们当中选就是了。
不过如今曲九一带着孩子回来，孩子资质又好, 雪潇潇已经决定将她当成下一任宫主培养了！
“这不是我生的，我也生不出来。”曲九一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都快成大宗师了, 怎么可能生得出来？”
“可她也是双性啊。”
“对啊，这暗双的朱砂痣我们不会认错的。”
“这和宫主您小时候真的是一模一样。”长老们信誓旦旦。
啊呸，我小时候的朱砂痣是曲秋水这个渣妈自己点上去的。
再说了，一岁的小娃娃，全天下都长一个样子！
“谢岫，你说，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曲九一揉了揉额头，只能让谢岫出来好好说明情况。
都说了，这不是他的孩子，还不信！
谢岫颇有些好笑的拍拍曲九一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这孩子，的确是我们捡的……”
说来也是缘分天注定。
曲九一和谢岫两个人并不想中间再出现另一个人。然而他和曲九一两个人四处游历的时候，到了一座偏僻的小村庄，打算去借宿一宿，谁知道刚走进村里不久，曲九一就听见树林里有一个细碎的哭声。
此时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曲九一冷不防听见这么个小娃娃的哭声，差点以为这武侠世界又要变灵异世界了。
“这声音断断续续，怕是不成了，我们快去看看，说不定真是什么小孩迷路求救！”谢岫很快就拉着曲九一顺着那哭声寻找，终于在一个猎人挖下的洞里找到了一个浑身都是伤，并且几乎快断气了的小娃娃。
烫伤、掐伤、青紫、还有各种各样的小伤痕，几乎都能在这个小娃娃身上找到。更不用说，这小娃娃还干瘦如柴，比一只小猫也强不了多少。
何故对一个小孩下如此狠手呢？
这么大的洞，怎么也不可能是连着走路都不会的小娃娃自己掉下来的，分明是蓄意谋杀！
谢岫又惊又气，连夜带着这小娃娃回去治疗，努力了一夜之后才将这小娃娃从生死边缘中拉回来。
“谢纯纯，别生气，不值得。这天下不当人的父母多了去了，我们给他找户好人家收养也是一样的。”曲九一心中哀叹，却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从古至今都不会少见。
明明将孩子送人，或者放在慈善堂门口都可以给孩子一条活路，偏偏有人就是这么心狠，非要孩子死了才甘心。
谢岫却是沉默了一会儿。
“九一，这个小娃娃，是双性。”
曲九一已经准备脱口而出的安慰话语立刻转了个弯儿，“双……双性？你没有看错吧。”
“货真价实。”谢岫肯定道，“刚才我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他身体有异，同时具备男女的特征，可见是双性，而且还是明双。我想，这就是他被虐待甚至要被抛弃杀掉的原因。”
曲九一也跟着看了一下。
果然是双性。
这特么就尴尬了。
自己这个曾经的假双性，遇见了现在的真双性！
这样身体有异样的孩子，是不可能随便找人收养的。就算是现代社会都未必可以有人毫无芥蒂的接受，何况古代？
而事实也是如此。
曲九一和谢岫两人花了点银子，很快就从村庄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楚。
这孩子出生很苦，他母亲早年听说是落难的花魁，年老色衰之后不得不嫁给一个普通猎户。可花魁常年从事风月之事，孕育艰难，于是吃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药，好不容易拼命生下这个孩子，却是个双性，而自己也受尽了折磨。
孩子一出生，就是个“怪物”，猎户自然是不肯认的。
那花魁实在生不出孩子了，只能勉强养着他，只是平日里的折磨是半点不少，这孩子命大居然也活了下来。可一个病弱的女人，一个另寻新欢的丈夫，怎么可能对这个孩子抱有多少慈悲之心？如今，那花魁一条绳子上吊，这孩子也被猎户抛在了这山上的陷阱之中，到时候直接被野兽吃了，尸骨无存，便可以当做这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曲九一和谢岫两个人认真想了许久，最后将孩子带走了。
那猎户只以为孩子已经死了，也根本不在意这些，曲九一连杀都懒得杀他。
这种从来没有接受过教育，连自己生活都维持不好的人，根本不会懂什么叫做责任，什么叫做血脉相连？
等孩子以后长大了，要报仇还是要了断，都等他自己决定吧。
或许真的就是缘分。
这孩子明明还是不记事的年纪，但大约有求生的本能在。他对谢岫和曲九一两个人出奇的亲近，好像知道只有跟着这两个人才能让他活下去一样。
他身体很差，谢岫不得不给他调药浴，给他针灸，给他一天喝三碗药才慢慢将他的身体调养好。可他却不哭不闹，乖巧的叫人心疼。
养了几个月，曲九一和谢岫都有些舍不得，但又着实不会照顾小孩子，于是只能带着他回碎玉宫里去。
正好也几年也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也好。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曲九一唉声叹气的说，“他根骨还不错，到时候就教他习武保护自己。他这样的身体，以后恐怕要吃很多苦。潇潇，你也收了你的心思，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碎玉宫的宫主，这宫主之位，能者居之，碎玉宫上下这么多弟子，你身为宫主，得为大家负责。”
雪潇潇低头称是。
“我和谢岫打算在碎玉宫也住几年，这些天你将宫中性格好又聪明根骨不错的孩子都带来，我也不能吃白饭，没事教教她们武功好了。”
“是！”
“谢纯纯，这几年，就麻烦你陪我在这里住了。”曲九一笑道。
“正好这些年我也搜罗到了不少药方，可以趁机好好钻研一番。”谢岫对曲九一的话自然都是赞同的。她们这些年也看过了不少地方的风景，能够停一停享受一下安宁的生活，也不错。
这个双性的小娃娃姓名，在经过曲九一和谢岫两个人（其实主要是曲九一一个人取的名字）商量之后，定为曲有榭，收为义子，留在了碎玉宫。
十五年后。
曲有榭已经长成了一个芝兰玉树，雌雄莫辨的少年郎。
养在碎玉宫，从小就被各种师姐们爱护，各种养肤美白方子用着，《天玉宝典》练着，便是原本底子差些，都能成为美人，何况他的底子原本就不错。如今，走出去也是叫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美人了。
“雪师叔，义父他们真的会回来么？”曲有榭不太敢相信的看向雪潇潇，毕竟义父喜欢出游，小时候陪他到五六岁，曲九一就带着谢岫又再度出行，平时两三年才回一次。要不是曲有榭从小过目不忘，说不定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额，应该会回来的。”雪潇潇摸摸曲有榭的头，“你都快出宫闯荡江湖了，他们怎么也会回来的。对了，你义父给你的那本《双性生存大全》，你背完了没有？”
“师叔放心，我早已经倒背如流。”曲有榭一听这事，正色道，“这可涉及到我的清白，我以后就算要生孩子，也要生一个足以继承我们碎玉宫威名的优秀孩儿，那等空有容貌没有责任的男人或者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要的。”
哎，要不是宫规让年轻弟子必须在江湖上行走几年才能回来，他就直接和师姐师妹们在碎玉宫一起过一辈子了。反正师姐师妹们对他又好，也不争风吃醋，还大家相约一起养孩子，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双性就怎么样了，他既可以让师姐师妹们怀孕生宝宝，又能自己生孩子，而且还能和大家一起聊聊武功啊美容美白衣裳首饰之类的，简直快活似神仙。
“嗯，冰蟾你要随身携带。”雪潇潇正小心叮嘱，就听见宫人在外求见。
曲九一和谢岫又赶不回来了。
不过，曲九一却是派人送来了一只蛊虫和一封信，信中让曲有榭直接种下此蛊，便可安心行走江湖。
“此为‘冻春蛊’。”雪潇潇打开信，忍不出笑出了声，“宫主果然还是为你着想的。”
曲有榭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雪潇潇种下了蛊虫。
“这蛊就一个效果，一旦你中了春药，这蛊虫会立刻让你武功倍增，并且消耗掉你体内的热气，让你恢复正常，是防范春药的绝佳利器。”雪潇潇感叹不已，“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最强的毒药就是春药，有这蛊在，你再仔细按照那本生存大全行事，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我必定不堕我们碎玉宫威名。”曲有榭坚定不移的回答道。
……
曲九一和谢岫两个人正在船边观赏景色。
湖光山色，总是看不够的。
“谢岫，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二十年啦。”
“嗯，下一个二十年我们也会在一起的。”
“我听说隔壁高丽那边出了个宗师高手，打算到中原武林来挑战各大门派。”曲九一笑眯眯道，“我们又有新乐子了。”
这一次的江湖，会是什么模样呢？
希望可以让九一觉得有趣些。不过想必就算再有趣，估计也逃不过九一的神机妙算。
气质越发内敛温润的谢岫看着旁边摩拳擦掌的曲九一，微微笑了起来。
“你也觉得有趣么？”曲九一已经是大宗师，他的容貌看起来至多也就二十五六，年轻的过分了。
好在谢岫也是精通医术，为了陪曲九一，也用药维持了容貌，免得九一出去招蜂引蝶。
“我只是在想，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我们都很年轻！”曲九一轻轻瞪了谢岫一眼，“下下一个二十年，我们还要一起看江湖乐子呢，你可别想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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