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悸动
rookies的企划还在继续。
从15年初开始, 公司又陆陆续续公开了一些男练习生，加上最早公开的李溙容他们, 已经有足足十三个人，sm也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公开，顺势搞起了很有特色的rookies show。
rookies show，顾名思义就是属于rookies的小舞台，成员们会在舞台上表演cover的舞蹈，甚至是他们自己写的歌, 编的舞，郑恩琳没有故意藏拙，也没有直接展现全部实力, 尽管如此, 她的作曲水平还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赞赏，成员们在线下举办rookies show的时候也最喜欢吹她的彩虹屁，时不时还会哼两句郑恩琳写的歌，张口恩俊最厉害闭口恩俊小天才, 郑恩琳“团宠万人迷”、“组合风向标”的梗也是从这时迅速流传起来的。
从哥队到弟队, 从94后到00后, 郑恩琳都是一通绝杀, 暂且不说组合出道后她是怎样的魅力爆表，成员们又有多爱黏着她，光从rookies时期的这些旧物料里就能看出她对其他成员那种谜一般的吸引力了。
“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要请其他人喝咖啡。”
机场候机厅内，十三个人分散坐成两排，闲不住的少年们跃跃欲试着想给自己找点乐子，郑恩琳翘着二郎腿坐在最边上玩手机，听到这话后头都没抬, 懒洋洋说了句，“不用石头剪刀布了，我去给你们买。”
郑孟宪跟和美熙从不会在经济上亏待她，郑恩琳花起他们的钱来也是毫不手软，她从没有提及过家里人的情况，但是李溙容等人都能猜到她的家庭条件肯定很好，郑在铉还给她取过一个郑财阀的外号。
“不行不行，哥也要和我们一起玩。”眼瞧着郑恩琳收起手机站起身，一副我马上就要去花钱的模样，李东爀连忙制止了她，“哥，哥你也一起嘛。”语气里习惯性的带上了撒娇的感觉。
郑恩琳轻轻叹了口气，认命的坐回了位子上，“石头剪刀布？”
李东爀：“嗯嗯，输了的那个人要请其他人喝咖啡。”
“一个人会不会太少了？不然还是两个吧？输了的这两个人要手牵手去买咖啡，全程都不能松开。”
金道瑛的这个提议刚说出口，立马得到了其他人的热烈响应，郑恩琳照常感慨一句现在的南韩小男生真会玩，等到她跟中本攸太双双出局，喜提“手牵手买咖啡”这一任务后，也很淡定的接受了惩罚，还在心里默默给金道瑛点了个赞。
两人手牵着手，穿越重重人群来到店里，从进店，买咖啡，坐在位子上等待一直到提着咖啡离开店内，他俩都没把手松开，机场还有咖啡店里的一些人会用奇怪又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们，郑恩琳十足淡定，压根不care，中本攸太没有她这么好的定力，只能疯狂盯手机，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买好咖啡分给愉快看戏的成员们，两人这次的牵手“惩罚”也算是结束了，中本攸太默默松了口气，抬头一看，郑恩琳又缩在角落里玩手机了，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十足平静十足淡定，就如刚刚在店内一样，莫名的，中本攸太心底涌上来一股微妙的情绪，很浅很淡，转瞬即逝，快得他自己都没能抓住。
这次的rookies show结束后，郑恩琳一行人又回归了日常的练习生活，不过，有了rookies show，他们就有了更多的曝光机会，公司也越来越喜欢在私底下收集一些物料，或是让他们自己定个主题进行拍摄。认识时间长，感情深关系好，相处时的氛围自然温馨又融洽，各种或搞怪或狗血的拍摄内容也被他们一一尝试过了，穿情侣装牵手喂饮料这种事都成了小case。
“今天拍什么？昌锡哥让我们想个有趣的主题。”
“不然就拍刚刚练习的那段舞吧，挺帅的。”
“那还不如跳女团舞呢。”
“糖醋肉？说错的人一起跳舞？”
“不，我不跳。”
再一次接到拍摄任务后，十几个人围坐在练习室里，有些苦恼的商讨着待会的拍摄主题，大家意见始终不统一，最后，还是负责rookies行程的临时经纪人许昌锡一锤定音，让他们拍了个告白主题的小型情景剧。
经过一轮完全随机的抽签环节，中本攸太不幸中招，无奈扮演起要被表白的中本攸樱，他是女角，其他人自然都是男角，众人轮番上阵，各种花式表白，还有纯粹为了搞笑的，拍摄期间，练习室里都是他们大笑大闹的声音。
郑恩琳的表白顺序本来是在中间，但她偷偷跟金道瑛换了顺序，徐英皓第一个走上前的时候，郑恩琳就给池康俊打了个电话，等到十一个人挨个表白完，大家开始疑惑郑恩琳去哪里了的时候，主人公直接捧着一大束红玫瑰从练习室外走了进来。
玫瑰很美，每一朵都鲜艳欲滴，它们相互簇拥着盛放在精致的包装纸中，弯卷外绽的花瓣，艳丽优雅，一看就是高级品。
“这个送给你。”郑恩琳手捧红玫瑰来到中本攸太面前，“我很喜欢你，攸太，请跟我交往吧。”
九十九朵红玫瑰太惊艳，郑恩琳的这波操作也太硬核，其他人惊讶又惊叹，都没发现郑恩琳叫的就是中本攸太的本名。
可他听见了。
确确实实听见了。
中本攸太愣愣的接过郑恩琳手中的红玫瑰，他看到面前人弯唇笑了下，一双眸子明亮澄澈，并不陌生的模样，却又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郑恩琳伸出一只手拨了拨红玫瑰，眼睫微垂，精致俊秀的眉眼在这一片艳红的衬托下更显出丝丝雌雄难辨的魅。
一种勾人的魅，像是藏在骨子里，只有很少很短暂的一个瞬间里才会悄悄散发出一点。
中本攸太的心底再次涌起微妙的情绪，眨眼瞬间，郑恩琳身上那种古怪的氛围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视频录制结束，她被其他成员围拢在中间，含笑接受着他们的调侃，中本攸太默默移开目光，低着头拨弄了一下怀里的红玫瑰。
这一次，他切切实实体会到了那种奇异的感觉。
他抓住了那种感觉。
……
15年上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李溙容姐姐跟男友举办了婚礼，徐英皓郑恩琳以李溙容好友的身份出席了婚礼；全园佑还有李硕泯成功作为seventeen一员出道；中国籍成员黄子韬退出组合exo；中本攸太腰伤加重，医生建议他休息静养半个月……有好也有坏。
这个圈子里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郑恩琳也在见证一些事的发生。
以局内人的身份，局外人的情感。
“溙容哥呢？”
“社长刚刚叫他了。”
“溙容哥……没事吧？”
“会没事的。”郑恩琳对着面前人宽慰的笑了笑，“别担心。”
告诉年纪小的弟弟别担心，她的语气还有表情都很沉着，无形之中就能带给人力量，郑恩琳做出这种姿态，哪怕她心里清楚，并不是真的没关系。
被造谣，被议论，被扣黑锅，被迫道歉，对于李溙容而言，这一切绝不是“没关系”，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只能摆出最礼貌最谦卑的姿态，等到一切真相大白前，等到不好的舆论完全消退前，他都要摆出这种姿态。
他会受到偏见，遭遇持续不断的批评谩骂，这个过程非常煎熬，他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5月，6月，7月，8月……从“校园暴力”到“诈骗”，再到各种莫名涌现出的黑料，网络世界实在太复杂，哪怕也有不少人主动站出来为李溙容澄清，这场浩浩汤汤的网络讨伐行动依旧进展激烈，因为很多人都有从众心态，因为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sm出于多方面考虑，让李溙容道了歉，这种行为确实改善了舆情，但也让更多人认准了李溙容的“罪行”，除了朋友家人，还有一直支持他相信他的粉丝，李溙容得不到更多善意了。
网络上的刻薄话语，那些尖锐得几乎可以实质化的恶意投射到他身上，切割着他，拉锯着他，也深深伤害了他。
所以他变得更加敏感，更加小心翼翼，说话做事更是多方面顾及，他更稳重，也更成熟了，不会也不敢展现一丝一毫的棱角。
【还是第一个公布的男练习生啊kkk，结果是这种人品。】
【无语，sm到底为什么要把他招进去？】
【脸蛋的话好像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帅嘛，强烈的男人，并没有强烈的感觉，只觉得很油腻。】
【sm真是疯了啊。】
【这么一看，其他公开了的男练习生也有可能偷偷做过坏事啊。】
【这种人品难道还能出道吗？】
【仅仅是道歉可不行啊，要下跪表示忏悔才行啊狗崽子。】
房间内很安静，李溙容把手机放到一边，顺手关了灯。
他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一片漆黑的屋子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李溙容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切——只能看见一团糟。
太糟糕了，李溙容想。
他这个人实在太糟糕了。
“咔嚓”一声，是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伴随而来的还有那声饱含关心的温和询问：“溙容哥？你在里面吧？”
郑恩琳站在房门口，光投进的地方，她把那扇门推开更大的弧度，更多的光线从她打开的那道缝隙里倾泻出来，在门口的区域勾勒出柔和的光亮，少年站在这样的光芒里，好像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李溙容沉默着，没说一句话，郑恩琳快步走进房间，顺手带上门，房内重新归于黑暗，她却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准确无误的来到李溙容身边。
地板上有些凉，郑恩琳靠坐在李溙容旁边，一只手紧握住他的，静静传递着力量。
“……对不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溙容终于开了口，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是温柔的，细腻的，总会默默承受压力，唯恐自己连累了其他人的李溙容。
是在团综里哭着说“喜欢我很难吧”“喜欢、信任这么糟糕的我，真的想说谢谢了”的李溙容。
坚强又脆弱的李溙容。
“哥知道我会说什么吧？”故意放轻的声音，带着暖意的语调，静谧无比的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李溙容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莫名听出了一点甜，“不要道歉，也不要说对不起，哥什么都没做错，哥是很好很善良的人，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最容易受伤。”郑恩琳微微坐直身子，摸索着给了李溙容一个拥抱，“都会过去的，这些不好的事，我也会一直陪着哥，所以你不要再害怕了，少点害怕，多笑笑吧。”
李溙容没说话，只是默默加深了这个拥抱，他的眼底感觉到明显的湿意，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很舒服，很温暖。
热泪从眼眶滑落，滴落在温热的肌肤上，激起一阵微妙的触感，郑恩琳轻轻叹了口气，动作温柔的拍了拍李溙容的肩膀，没过多久，李溙容主动退出她的怀抱，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衣料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李溙容沉默两秒，像是苦恼又像是撒娇的说：“莫呀，我可是哥哥啊……”
“噗呲”一下，郑恩琳直接笑出了声。
“嗯，你是最可爱的溙容哥。”
“不可爱……”
“嗯……那你就是最帅气的溙容哥！”
李溙容没说话，脸上却有放松的笑，郑恩琳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凑近一点，把自己那只手放到了李溙容掌心。
“溙容哥，你摸摸我的手。”
李溙容不明所以的握住了。
“是不是很小？”郑恩琳的语气里带了点调皮的笑意，“之前去医院的时候，郑在铉就说我手小，还说什么怪不得我长不高，我很矮吗？伯贤哥也不到175啊，这叫可爱！”
李溙容没有说话。
黑暗里，有热意源源不断的从掌心处传来，或许是身处黑暗的缘故，这种温热的触感很快演变成灼热的感觉，沿着血管一路流淌至胸腔，他的心口也被烫出一点悸动的疤。
下意识的，李溙容就想把这只手甩开。
他深呼一口气，平复着莫名又诡异的心绪，他没有放开那只手，只是继续握着，紧握着。
黑暗，还是那片黑暗，李溙容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底亦有微光闪烁。
“嗯，是很小。”
最后的最后，他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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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5年初开始, 公司又陆陆续续公开了一些男练习生，加上最早公开的李溙容他们, 已经有足足十三个人，sm也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公开，顺势搞起了很有特色的rookies 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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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哥队到弟队, 从94后到00后, 郑恩琳都是一通绝杀, 暂且不说组合出道后她是怎样的魅力爆表，成员们又有多爱黏着她，光从rookies时期的这些旧物料里就能看出她对其他成员那种谜一般的吸引力了。
“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要请其他人喝咖啡。”
机场候机厅内，十三个人分散坐成两排，闲不住的少年们跃跃欲试着想给自己找点乐子，郑恩琳翘着二郎腿坐在最边上玩手机，听到这话后头都没抬, 懒洋洋说了句，“不用石头剪刀布了，我去给你们买。”
郑孟宪跟和美熙从不会在经济上亏待她，郑恩琳花起他们的钱来也是毫不手软，她从没有提及过家里人的情况，但是李溙容等人都能猜到她的家庭条件肯定很好，郑在铉还给她取过一个郑财阀的外号。
“不行不行，哥也要和我们一起玩。”眼瞧着郑恩琳收起手机站起身，一副我马上就要去花钱的模样，李东爀连忙制止了她，“哥，哥你也一起嘛。”语气里习惯性的带上了撒娇的感觉。
郑恩琳轻轻叹了口气，认命的坐回了位子上，“石头剪刀布？”
李东爀：“嗯嗯，输了的那个人要请其他人喝咖啡。”
“一个人会不会太少了？不然还是两个吧？输了的这两个人要手牵手去买咖啡，全程都不能松开。”
金道瑛的这个提议刚说出口，立马得到了其他人的热烈响应，郑恩琳照常感慨一句现在的南韩小男生真会玩，等到她跟中本攸太双双出局，喜提“手牵手买咖啡”这一任务后，也很淡定的接受了惩罚，还在心里默默给金道瑛点了个赞。
两人手牵着手，穿越重重人群来到店里，从进店，买咖啡，坐在位子上等待一直到提着咖啡离开店内，他俩都没把手松开，机场还有咖啡店里的一些人会用奇怪又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们，郑恩琳十足淡定，压根不care，中本攸太没有她这么好的定力，只能疯狂盯手机，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买好咖啡分给愉快看戏的成员们，两人这次的牵手“惩罚”也算是结束了，中本攸太默默松了口气，抬头一看，郑恩琳又缩在角落里玩手机了，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十足平静十足淡定，就如刚刚在店内一样，莫名的，中本攸太心底涌上来一股微妙的情绪，很浅很淡，转瞬即逝，快得他自己都没能抓住。
这次的rookies show结束后，郑恩琳一行人又回归了日常的练习生活，不过，有了rookies show，他们就有了更多的曝光机会，公司也越来越喜欢在私底下收集一些物料，或是让他们自己定个主题进行拍摄。认识时间长，感情深关系好，相处时的氛围自然温馨又融洽，各种或搞怪或狗血的拍摄内容也被他们一一尝试过了，穿情侣装牵手喂饮料这种事都成了小case。
“今天拍什么？昌锡哥让我们想个有趣的主题。”
“不然就拍刚刚练习的那段舞吧，挺帅的。”
“那还不如跳女团舞呢。”
“糖醋肉？说错的人一起跳舞？”
“不，我不跳。”
再一次接到拍摄任务后，十几个人围坐在练习室里，有些苦恼的商讨着待会的拍摄主题，大家意见始终不统一，最后，还是负责rookies行程的临时经纪人许昌锡一锤定音，让他们拍了个告白主题的小型情景剧。
经过一轮完全随机的抽签环节，中本攸太不幸中招，无奈扮演起要被表白的中本攸樱，他是女角，其他人自然都是男角，众人轮番上阵，各种花式表白，还有纯粹为了搞笑的，拍摄期间，练习室里都是他们大笑大闹的声音。
郑恩琳的表白顺序本来是在中间，但她偷偷跟金道瑛换了顺序，徐英皓第一个走上前的时候，郑恩琳就给池康俊打了个电话，等到十一个人挨个表白完，大家开始疑惑郑恩琳去哪里了的时候，主人公直接捧着一大束红玫瑰从练习室外走了进来。
玫瑰很美，每一朵都鲜艳欲滴，它们相互簇拥着盛放在精致的包装纸中，弯卷外绽的花瓣，艳丽优雅，一看就是高级品。
“这个送给你。”郑恩琳手捧红玫瑰来到中本攸太面前，“我很喜欢你，攸太，请跟我交往吧。”
九十九朵红玫瑰太惊艳，郑恩琳的这波操作也太硬核，其他人惊讶又惊叹，都没发现郑恩琳叫的就是中本攸太的本名。
可他听见了。
确确实实听见了。
中本攸太愣愣的接过郑恩琳手中的红玫瑰，他看到面前人弯唇笑了下，一双眸子明亮澄澈，并不陌生的模样，却又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郑恩琳伸出一只手拨了拨红玫瑰，眼睫微垂，精致俊秀的眉眼在这一片艳红的衬托下更显出丝丝雌雄难辨的魅。
一种勾人的魅，像是藏在骨子里，只有很少很短暂的一个瞬间里才会悄悄散发出一点。
中本攸太的心底再次涌起微妙的情绪，眨眼瞬间，郑恩琳身上那种古怪的氛围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视频录制结束，她被其他成员围拢在中间，含笑接受着他们的调侃，中本攸太默默移开目光，低着头拨弄了一下怀里的红玫瑰。
这一次，他切切实实体会到了那种奇异的感觉。
他抓住了那种感觉。
……
15年上半年发生了很多事：李溙容姐姐跟男友举办了婚礼，徐英皓郑恩琳以李溙容好友的身份出席了婚礼；全园佑还有李硕泯成功作为seventeen一员出道；中国籍成员黄子韬退出组合exo；中本攸太腰伤加重，医生建议他休息静养半个月……有好也有坏。
这个圈子里每天都有新鲜事发生，郑恩琳也在见证一些事的发生。
以局内人的身份，局外人的情感。
“溙容哥呢？”
“社长刚刚叫他了。”
“溙容哥……没事吧？”
“会没事的。”郑恩琳对着面前人宽慰的笑了笑，“别担心。”
告诉年纪小的弟弟别担心，她的语气还有表情都很沉着，无形之中就能带给人力量，郑恩琳做出这种姿态，哪怕她心里清楚，并不是真的没关系。
被造谣，被议论，被扣黑锅，被迫道歉，对于李溙容而言，这一切绝不是“没关系”，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他只能摆出最礼貌最谦卑的姿态，等到一切真相大白前，等到不好的舆论完全消退前，他都要摆出这种姿态。
他会受到偏见，遭遇持续不断的批评谩骂，这个过程非常煎熬，他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5月，6月，7月，8月……从“校园暴力”到“诈骗”，再到各种莫名涌现出的黑料，网络世界实在太复杂，哪怕也有不少人主动站出来为李溙容澄清，这场浩浩汤汤的网络讨伐行动依旧进展激烈，因为很多人都有从众心态，因为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sm出于多方面考虑，让李溙容道了歉，这种行为确实改善了舆情，但也让更多人认准了李溙容的“罪行”，除了朋友家人，还有一直支持他相信他的粉丝，李溙容得不到更多善意了。
网络上的刻薄话语，那些尖锐得几乎可以实质化的恶意投射到他身上，切割着他，拉锯着他，也深深伤害了他。
所以他变得更加敏感，更加小心翼翼，说话做事更是多方面顾及，他更稳重，也更成熟了，不会也不敢展现一丝一毫的棱角。
【还是第一个公布的男练习生啊kkk，结果是这种人品。】
【无语，sm到底为什么要把他招进去？】
【脸蛋的话好像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帅嘛，强烈的男人，并没有强烈的感觉，只觉得很油腻。】
【sm真是疯了啊。】
【这么一看，其他公开了的男练习生也有可能偷偷做过坏事啊。】
【这种人品难道还能出道吗？】
【仅仅是道歉可不行啊，要下跪表示忏悔才行啊狗崽子。】
房间内很安静，李溙容把手机放到一边，顺手关了灯。
他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一片漆黑的屋子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李溙容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切——只能看见一团糟。
太糟糕了，李溙容想。
他这个人实在太糟糕了。
“咔嚓”一声，是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伴随而来的还有那声饱含关心的温和询问：“溙容哥？你在里面吧？”
郑恩琳站在房门口，光投进的地方，她把那扇门推开更大的弧度，更多的光线从她打开的那道缝隙里倾泻出来，在门口的区域勾勒出柔和的光亮，少年站在这样的光芒里，好像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李溙容沉默着，没说一句话，郑恩琳快步走进房间，顺手带上门，房内重新归于黑暗，她却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准确无误的来到李溙容身边。
地板上有些凉，郑恩琳靠坐在李溙容旁边，一只手紧握住他的，静静传递着力量。
“……对不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溙容终于开了口，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是温柔的，细腻的，总会默默承受压力，唯恐自己连累了其他人的李溙容。
是在团综里哭着说“喜欢我很难吧”“喜欢、信任这么糟糕的我，真的想说谢谢了”的李溙容。
坚强又脆弱的李溙容。
“哥知道我会说什么吧？”故意放轻的声音，带着暖意的语调，静谧无比的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李溙容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莫名听出了一点甜，“不要道歉，也不要说对不起，哥什么都没做错，哥是很好很善良的人，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最容易受伤。”郑恩琳微微坐直身子，摸索着给了李溙容一个拥抱，“都会过去的，这些不好的事，我也会一直陪着哥，所以你不要再害怕了，少点害怕，多笑笑吧。”
李溙容没说话，只是默默加深了这个拥抱，他的眼底感觉到明显的湿意，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很舒服，很温暖。
热泪从眼眶滑落，滴落在温热的肌肤上，激起一阵微妙的触感，郑恩琳轻轻叹了口气，动作温柔的拍了拍李溙容的肩膀，没过多久，李溙容主动退出她的怀抱，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衣料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李溙容沉默两秒，像是苦恼又像是撒娇的说：“莫呀，我可是哥哥啊……”
“噗呲”一下，郑恩琳直接笑出了声。
“嗯，你是最可爱的溙容哥。”
“不可爱……”
“嗯……那你就是最帅气的溙容哥！”
李溙容没说话，脸上却有放松的笑，郑恩琳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凑近一点，把自己那只手放到了李溙容掌心。
“溙容哥，你摸摸我的手。”
李溙容不明所以的握住了。
“是不是很小？”郑恩琳的语气里带了点调皮的笑意，“之前去医院的时候，郑在铉就说我手小，还说什么怪不得我长不高，我很矮吗？伯贤哥也不到175啊，这叫可爱！”
李溙容没有说话。
黑暗里，有热意源源不断的从掌心处传来，或许是身处黑暗的缘故，这种温热的触感很快演变成灼热的感觉，沿着血管一路流淌至胸腔，他的心口也被烫出一点悸动的疤。
下意识的，李溙容就想把这只手甩开。
他深呼一口气，平复着莫名又诡异的心绪，他没有放开那只手，只是继续握着，紧握着。
黑暗，还是那片黑暗，李溙容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底亦有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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