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赌一把
巫医为古流年犯了戒，引来了灾祸。
她和古流年说和说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因为知道了。
当时不方便和古流年讲，说不定还有弥补的办法。
但是，没有。她没有发现任何方式可以补救，只好来古流年这里躲一躲…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安身了。
身为一代巫医，潦倒到此种地步，让人叹服。也许有办法改变现状，但她不会去做了…
没有意义，挣来那些有什么用呢，又不能享乐，更没有儿孙可以继承。
古流年的宅子很大，没放什么东西，也很空旷。
这是占了她家原来地方的那户赔的，她去那里看过，人丁兴旺，没点本事抢不过来，她也不好意思麻烦凝溪，只好委曲求全。
巫医对古流年似乎很满意，古流年做了什么，她一清二楚，包括古流年想了什么，一盖瞒不过她，古流年和她生活还挺有压力，没有一点私生活了。
巫医未免太厉害了，推测未来，又能预知人心，实在是每个当代人都喜欢。
偏偏她给占完了…
巫医似乎在法力方面有所欠缺，古流年从没见她使过…直到，巫医拿着拐杖，可劲的敲了敲地面，搞的古流年连站都站不稳，才晓得人家没有显山露水。
“你那三脚猫功夫，跟我玩起花样来了！”
“前辈，你每天神神秘秘，晚辈自然好奇嘛！”说实在的，在巫医这里，古流年最最放的开，因为巫医把她看的太穿了，已经没有什么可再隐瞒的了。
“好奇？老朽有何奇怪的地方？”巫医奇怪了，她和大街上随便一个老太太，有什么不一样。
在着装上，基本上就能看出巫医的邪乎，何况还有个奇怪的拐杖，没有眼睛却还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不会被绊倒。
古流年想着，给巫医换个形象来着，但是巫医不出门，不用一日三餐，只占一间屋子。
没人看，倒也没什么换的了。
古流年悻悻做罢：“你还真信得过我，不担心我起了歪心思。”
她确实起歪心了，好奇巫医的一切。巫医也明白，但凡是个妖怪，对这些东西持有高度兴趣。
所以她就更不能在古流年面前显摆了，古流年也识趣的很，不窥探巫医的看家本领。
古流年安顿好巫医，并听巫医的，把门上了锁，不让任何人进，包括古流年，想再见见，都得打个招呼。
“前辈，你在里面，真的好吗？”古流年有些不放心。
“你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我通知你。”巫医已经把古流年当成一个丫头使唤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亏的古流年脾气好…
艾唐过来学习的时候，看见了古流年的举动，高呼道：“流年姐姐，你干嘛呢？”
古流年一哆嗦，赶忙地回过头来：“我没干什么。”
“艾唐，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流年姐姐这里都不常来了。”
“凝溪哥哥知道我不好好学，不让我多来了…”艾唐委屈，做出要哭的样子来，古流年赶忙的去安慰，到地方才知道是装的，但眼睛确实揉的够红。
“你要是再捉弄我，我就真真的不喜欢你了。”古流年把伸出去的两只手抽回来，方才也太主动了。
她只是在开玩笑。
“今天是不是也带着课业来的？”
往常都是这样，哪怕是做个样子，也不能空手。
此次不同于往回，艾唐听了会被当成别人家的孩子，给人恼。不再拿着课本四处招摇，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
古流年要笑出声来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她回头看了一眼安置巫医的屋子，把艾唐带到了别处，也不知道她的举动，有没有引起艾唐的注意，大概是没有的吧…
不然，艾唐这么活泼，当下没有揭穿她，以后也会偷偷看。
这货可是没底线的…
但是他很好，大抵孩子都是这样顽皮，要是沉闷的不得了，还真难为古流年了。
在古流年不知道的另一边，巫医抽出了艾唐的一小截记忆，艾唐来的太巧，晚来个几秒钟，巫医什么都不会做的。
不是艾唐不记得了，不奇怪了，而是那截记忆没了。
艾唐这样的人很少见，正常情况下应该躲着大人们，中二的说大人们什么都不懂。
古流年以为他是个特例，后来发现，艾唐躲着的大人是凝溪…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再后。
艾唐，凝溪，凝和玫仿佛形成了个食物链。艾唐是最底端的蝉，凝溪是螳螂，凝和玫是黄雀。
他们真的好有趣…
“和玫姐姐怎么样了？”经历过上一次，古流年还是不放心，需要反复的肯定，哪怕艾唐和凝溪一样，专说好听的。
“和玫姐姐…呃，凝溪哥哥把她照顾的很好。”
古流年为了凝和玫寝食难安，作为一个当代人，何时伤过人。
要是凝和玫揪住这一点不放，古流年还真就没招了。
没有实力，在异界真不好待。古流年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话语方面损她几句，别的啥干不了。
但是现在不能损了，凝溪的姐姐呢…再不好，看在凝溪和艾唐的份上，也不能多说什么。
“和玫姐姐肩上的伤已经好了，连疤都没留下。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她向来事多，搞不好什么时候再来找你麻烦。”艾唐好言相劝。
古流年啊古流年…
怎么会这样呢？
看样子，凝和玫真对古流年气的不轻，不然也不会送礼都不收了，或者是古流年的礼没送到心尖尖上…
“你和玫姐姐有什么喜好没有？”
“除了喜欢责罚下属之外，还喜欢给凝溪哥哥定亲事。”几百年来，凝和玫寻遍了天下，只为有个好姑娘，同凝溪喜结良缘…
“还有没有别的？”
“有是有，但是我都不知道…”艾唐也是道听途说，在地府过的时间长了，对外界情况了解的不多。
相较于古流年，还是好很多的。
“你再好好想想…”古流年投来期盼的眼神。
“艾唐，艾唐可以回去，帮流年姐姐问问…”
古流年满意的点点头：“姐姐知道你最好了。”
“你要好好努力，流年姐姐不像凝溪哥哥，看你看的那样紧，但终归到底也不能让你胡闹…”古流年确定不了，艾唐有一天，会像提防凝溪那样，提防自个，但愿不会吧…
她深知严厉的后果，也好让艾唐有个放松的地方了。
“如果流年姐姐害了你，你也心甘情愿？”
“艾唐以为，人有自知之明，谁也害不了他。”
古流年心虚了…
巫医隔空向古流年传话，让古流年到她所在的屋里一趟。古流年不假思索的放下艾唐，让他自己先好好的。
古流年轻手轻脚的，开开巫医的屋门，小声的说：“有什么事？”
“附近有个杀气重的法器，你把它拿来，祝我一臂之力…”巫医正盘腿坐在塌上，拐杖是样法器，放在了一边，巫医随手也能拿到。
古流年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剑，但是剑她还需要用。
巫医拿了她的法器，她以后还练什么啊…
“叫你拿来，你就拿来，别磨叽，难不成，你信不过我？”巫医的口气，不可一世，不可违背。
古流年稍稍迟疑，她当然不是信不过巫医，但是剑对她来说，很重要。
“请您跟我说明白，怎么让剑祝你一臂之力？”
“你只需要拿来便可，哪来这么多废话！”巫医很瘦，大声说话的时候，像是快要散架了。
古流年拿给了巫医，是好是坏，古流年只能赌一把了。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完事了，古流年再次来到艾唐面前，看他学的怎么样。这巫医是个直性子，说一不二，要做什么，非在第一时间不可。
艾唐瞧着古流年慌里慌张：“流年姐姐，你怎么了？”
古流年“嘿嘿”两声：“没事。”
巫医还没有消停，又用隔音术给古流年传话：“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坑害了你。”
古流年只能默默的听着，她在想，幸亏巫医不爱啰嗦，不然，天天对着她讲话，谁受得了…
古流年这才重视起了巫医，有一点神秘的人，法力应该不差。
她又去泡了杯茶，给艾唐喝，艾唐摆出双手：“不喝了不喝了，这茶没法喝！”
古流年往他面前挪了挪：“来，尝一口，别浪费。”然后给艾唐灌进去了…
再然后，古流年变的恶毒了…每每艾唐或者凝溪看见，她有茶，就躲到一边去。
太恐怖了…
古流年纳闷了，她泡的真就有那么难喝。于是乎，自己尝了口，然后就吐了…
从这一刻起，她做了个伟大而英明的决定。往后，有谁再来，欢迎的倒水喝，不欢迎的倒茶…
喝古流年泡的茶，就是对罪恶之人最大的惩罚。且深得古流年之心，她引以为傲…
甚至，古流年曾想过，给巫医喝。没有味觉，喝了，大概也没什么反应…于是，就放弃了。
巫医窥透了她的心思，再三警告古流年别乱来。
古流年这么搞搞觉得自个幼稚透顶，没有一点意思。泡得一手好茶又能怎样，又不能让她在亡灵妖族得势。
更不会让她现在的状况，好上一分。她现在的状况很糟，幕后黑手还不知道是谁，三年后种子又会爆炸…自身也没什么修为，在亡灵妖族更不讨喜…
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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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古流年说和说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因为知道了。
当时不方便和古流年讲，说不定还有弥补的办法。
但是，没有。她没有发现任何方式可以补救，只好来古流年这里躲一躲…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安身了。
身为一代巫医，潦倒到此种地步，让人叹服。也许有办法改变现状，但她不会去做了…
没有意义，挣来那些有什么用呢，又不能享乐，更没有儿孙可以继承。
古流年的宅子很大，没放什么东西，也很空旷。
这是占了她家原来地方的那户赔的，她去那里看过，人丁兴旺，没点本事抢不过来，她也不好意思麻烦凝溪，只好委曲求全。
巫医对古流年似乎很满意，古流年做了什么，她一清二楚，包括古流年想了什么，一盖瞒不过她，古流年和她生活还挺有压力，没有一点私生活了。
巫医未免太厉害了，推测未来，又能预知人心，实在是每个当代人都喜欢。
偏偏她给占完了…
巫医似乎在法力方面有所欠缺，古流年从没见她使过…直到，巫医拿着拐杖，可劲的敲了敲地面，搞的古流年连站都站不稳，才晓得人家没有显山露水。
“你那三脚猫功夫，跟我玩起花样来了！”
“前辈，你每天神神秘秘，晚辈自然好奇嘛！”说实在的，在巫医这里，古流年最最放的开，因为巫医把她看的太穿了，已经没有什么可再隐瞒的了。
“好奇？老朽有何奇怪的地方？”巫医奇怪了，她和大街上随便一个老太太，有什么不一样。
在着装上，基本上就能看出巫医的邪乎，何况还有个奇怪的拐杖，没有眼睛却还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不会被绊倒。
古流年想着，给巫医换个形象来着，但是巫医不出门，不用一日三餐，只占一间屋子。
没人看，倒也没什么换的了。
古流年悻悻做罢：“你还真信得过我，不担心我起了歪心思。”
她确实起歪心了，好奇巫医的一切。巫医也明白，但凡是个妖怪，对这些东西持有高度兴趣。
所以她就更不能在古流年面前显摆了，古流年也识趣的很，不窥探巫医的看家本领。
古流年安顿好巫医，并听巫医的，把门上了锁，不让任何人进，包括古流年，想再见见，都得打个招呼。
“前辈，你在里面，真的好吗？”古流年有些不放心。
“你不必担心，有什么事，我通知你。”巫医已经把古流年当成一个丫头使唤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亏的古流年脾气好…
艾唐过来学习的时候，看见了古流年的举动，高呼道：“流年姐姐，你干嘛呢？”
古流年一哆嗦，赶忙地回过头来：“我没干什么。”
“艾唐，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流年姐姐这里都不常来了。”
“凝溪哥哥知道我不好好学，不让我多来了…”艾唐委屈，做出要哭的样子来，古流年赶忙的去安慰，到地方才知道是装的，但眼睛确实揉的够红。
“你要是再捉弄我，我就真真的不喜欢你了。”古流年把伸出去的两只手抽回来，方才也太主动了。
她只是在开玩笑。
“今天是不是也带着课业来的？”
往常都是这样，哪怕是做个样子，也不能空手。
此次不同于往回，艾唐听了会被当成别人家的孩子，给人恼。不再拿着课本四处招摇，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
古流年要笑出声来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她回头看了一眼安置巫医的屋子，把艾唐带到了别处，也不知道她的举动，有没有引起艾唐的注意，大概是没有的吧…
不然，艾唐这么活泼，当下没有揭穿她，以后也会偷偷看。
这货可是没底线的…
但是他很好，大抵孩子都是这样顽皮，要是沉闷的不得了，还真难为古流年了。
在古流年不知道的另一边，巫医抽出了艾唐的一小截记忆，艾唐来的太巧，晚来个几秒钟，巫医什么都不会做的。
不是艾唐不记得了，不奇怪了，而是那截记忆没了。
艾唐这样的人很少见，正常情况下应该躲着大人们，中二的说大人们什么都不懂。
古流年以为他是个特例，后来发现，艾唐躲着的大人是凝溪…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再后。
艾唐，凝溪，凝和玫仿佛形成了个食物链。艾唐是最底端的蝉，凝溪是螳螂，凝和玫是黄雀。
他们真的好有趣…
“和玫姐姐怎么样了？”经历过上一次，古流年还是不放心，需要反复的肯定，哪怕艾唐和凝溪一样，专说好听的。
“和玫姐姐…呃，凝溪哥哥把她照顾的很好。”
古流年为了凝和玫寝食难安，作为一个当代人，何时伤过人。
要是凝和玫揪住这一点不放，古流年还真就没招了。
没有实力，在异界真不好待。古流年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话语方面损她几句，别的啥干不了。
但是现在不能损了，凝溪的姐姐呢…再不好，看在凝溪和艾唐的份上，也不能多说什么。
“和玫姐姐肩上的伤已经好了，连疤都没留下。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她向来事多，搞不好什么时候再来找你麻烦。”艾唐好言相劝。
古流年啊古流年…
怎么会这样呢？
看样子，凝和玫真对古流年气的不轻，不然也不会送礼都不收了，或者是古流年的礼没送到心尖尖上…
“你和玫姐姐有什么喜好没有？”
“除了喜欢责罚下属之外，还喜欢给凝溪哥哥定亲事。”几百年来，凝和玫寻遍了天下，只为有个好姑娘，同凝溪喜结良缘…
“还有没有别的？”
“有是有，但是我都不知道…”艾唐也是道听途说，在地府过的时间长了，对外界情况了解的不多。
相较于古流年，还是好很多的。
“你再好好想想…”古流年投来期盼的眼神。
“艾唐，艾唐可以回去，帮流年姐姐问问…”
古流年满意的点点头：“姐姐知道你最好了。”
“你要好好努力，流年姐姐不像凝溪哥哥，看你看的那样紧，但终归到底也不能让你胡闹…”古流年确定不了，艾唐有一天，会像提防凝溪那样，提防自个，但愿不会吧…
她深知严厉的后果，也好让艾唐有个放松的地方了。
“如果流年姐姐害了你，你也心甘情愿？”
“艾唐以为，人有自知之明，谁也害不了他。”
古流年心虚了…
巫医隔空向古流年传话，让古流年到她所在的屋里一趟。古流年不假思索的放下艾唐，让他自己先好好的。
古流年轻手轻脚的，开开巫医的屋门，小声的说：“有什么事？”
“附近有个杀气重的法器，你把它拿来，祝我一臂之力…”巫医正盘腿坐在塌上，拐杖是样法器，放在了一边，巫医随手也能拿到。
古流年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剑，但是剑她还需要用。
巫医拿了她的法器，她以后还练什么啊…
“叫你拿来，你就拿来，别磨叽，难不成，你信不过我？”巫医的口气，不可一世，不可违背。
古流年稍稍迟疑，她当然不是信不过巫医，但是剑对她来说，很重要。
“请您跟我说明白，怎么让剑祝你一臂之力？”
“你只需要拿来便可，哪来这么多废话！”巫医很瘦，大声说话的时候，像是快要散架了。
古流年拿给了巫医，是好是坏，古流年只能赌一把了。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完事了，古流年再次来到艾唐面前，看他学的怎么样。这巫医是个直性子，说一不二，要做什么，非在第一时间不可。
艾唐瞧着古流年慌里慌张：“流年姐姐，你怎么了？”
古流年“嘿嘿”两声：“没事。”
巫医还没有消停，又用隔音术给古流年传话：“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会坑害了你。”
古流年只能默默的听着，她在想，幸亏巫医不爱啰嗦，不然，天天对着她讲话，谁受得了…
古流年这才重视起了巫医，有一点神秘的人，法力应该不差。
她又去泡了杯茶，给艾唐喝，艾唐摆出双手：“不喝了不喝了，这茶没法喝！”
古流年往他面前挪了挪：“来，尝一口，别浪费。”然后给艾唐灌进去了…
再然后，古流年变的恶毒了…每每艾唐或者凝溪看见，她有茶，就躲到一边去。
太恐怖了…
古流年纳闷了，她泡的真就有那么难喝。于是乎，自己尝了口，然后就吐了…
从这一刻起，她做了个伟大而英明的决定。往后，有谁再来，欢迎的倒水喝，不欢迎的倒茶…
喝古流年泡的茶，就是对罪恶之人最大的惩罚。且深得古流年之心，她引以为傲…
甚至，古流年曾想过，给巫医喝。没有味觉，喝了，大概也没什么反应…于是，就放弃了。
巫医窥透了她的心思，再三警告古流年别乱来。
古流年这么搞搞觉得自个幼稚透顶，没有一点意思。泡得一手好茶又能怎样，又不能让她在亡灵妖族得势。
更不会让她现在的状况，好上一分。她现在的状况很糟，幕后黑手还不知道是谁，三年后种子又会爆炸…自身也没什么修为，在亡灵妖族更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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