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始。
余姚和卓希瑞并肩走在路上。她并不知道他要去哪，而目前来看，他们很可能是在漫无目的地闲逛。
“你为什么不留下给郑恬恬过生日？”
余姚不知道卓希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突然的好奇心没有按耐住，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女生的那些虚情假意，我一个大男人就不参与了吧。”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这种可能暴露家庭关系的问题，他没有任何犹疑就告诉了她。
尽管，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她或许会伤心。”余姚无意识地接了一句。
“要是换成别人，那可能会，郑恬恬是肯定不会的。”他满不在乎地说。“她巴不得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
余姚不解，他们不是亲兄妹吗？
她扭头看他的侧脸，皮肤白皙，青灰色的胡茬，仔细看，靠近她的左耳竟然还有一个耳洞。
她觉得自己的好奇心会害了自己，她的本意是短暂的非她本意的交集后，远离这些人。
“卓希瑞。”余姚站定，而卓希瑞没有意识到她会突然停下，加上男生本身迈的步子就大，他已经超过她几步，听到她的声音才下意识停住脚步。
“怎么不走了？”
卓希瑞逆着光面向余姚，她看着他，越发地感觉不真实。曾经她和周小文也这么并肩走在路上，但她从里到外都在排斥和拒绝，但今天，她竟然跟着他就这么走了。
是为了罗淑的信。她这么告诫自己。
“信里写了什么？”想到自己的目的，她觉得不能再这么被他们兄妹耍的团团转了。
“你这么好奇吗？”卓希瑞咧着嘴笑，有一种恶作剧的感觉。
“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你们没有权利拆我的信。”余姚脸上充满愠怒，她不明白明明是对方侵犯了自己的权利，怎么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厚脸皮。
“一定程度上说，那也是我的东西。”卓希瑞说。
他们站在人群来来往往的路边，丝毫没有察觉多数路人已经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
“你说什么？”余姚觉得自己听错了。
“猜猜我是谁。”
“嗯？”余姚愣了，转瞬，她突然意识到，卓希瑞口中的信，是那天放在她抽屉里的那封，是她太不在意，没能在他第一次提信的时候分辨出来。
但是，他为什么会恶作剧给自己写这么一封，不，一句话？
余姚眉头几乎是拧巴在一起，她也没有再往下想卓希瑞的用意，因为她又马上意识到，她错失了能拿回信的机会。
那封让她被迫向郑恬恬低头的信。
带着罗淑的气息。
“发什么愣呢？”卓希瑞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跟前，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余姚的额头。
她反应过来。
“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啊？”
余姚不由分说地拉起卓希瑞在街上奔跑了起来，他们已经从卓希瑞家出来大概一个小时，生日会应该还没结束。
她要让他，帮忙确认一件事。
那个人，他是不是如期赴约。
“喂，你还没回答我！”
奔跑的时候，耳边掠过呼呼的风声，余姚拽紧他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一般。
“帮我，确认一件事！”她头也不回地喊。
卓希瑞跟在她身后，也不再提问，似乎她对他的需要很让他满意，他的脸上从小小的惊愕到心满意足的笑容。
而余姚一定不知道，那一刻，对卓希瑞而言，是足够温暖的一刻。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卓希瑞家门口的时候，两个人猫着腰还在大喘气的时候，已经听到房子里，或者说花园里传来的唱生日歌的声音。
“到我家，你想让我，做什么？”卓希瑞直起身，用手轻抚着余姚的后背帮她顺气。
“有没有一个男生……周小文。”她仍旧弓着背，说出名字。
她没看到卓希瑞脸上一瞬间复杂的表情。
再接着，她听到开门的声音，等她马上起身去看的时候，卓希瑞已经不见了。
她只能等。
她出现过，却没有进去，现在再去，无论周小文在不在，她都会受到更多的嘲讽。
但余姚不甘心，信，她一定要拿回来的，如果周小文出现了，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她或许会容易一些。
而现在，她也选择了相信卓希瑞。
这是两份人情。
余姚赶到身心疲惫，她瘫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听着背后的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渐渐的，她好像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把头埋进胳膊，大脑一片空白。
“余姚？”
好像是过了很久，她才从卓希瑞的呼唤中回过神来。
“他没来。”
“嗯。”她晃晃悠悠站起来。
卓希瑞站在她面前，而她踩在台阶上，才刚刚到他的眼睛位置，不过，卓希瑞的皮肤可真好。
“谢谢你。”她恍惚着，和先前两个人闲逛的时候判若两人。“对了，谢谢你。”走出去几步，她又想起来什么，扭头对他说道。
“你，这就走了么？”卓希瑞的语气里有些担心。
但余姚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见，径直离开了。而且，那边也并不是她家的方向。
卓希瑞看着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余姚！”她还沉浸在被周小文放鸽子的疑惑和不忿中，就听到卓希瑞在喊她。
她转身，卓希瑞在巷口的拐角处看着她。
他说：“那封信，我帮你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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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姚和卓希瑞并肩走在路上。她并不知道他要去哪，而目前来看，他们很可能是在漫无目的地闲逛。
“你为什么不留下给郑恬恬过生日？”
余姚不知道卓希瑞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突然的好奇心没有按耐住，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女生的那些虚情假意，我一个大男人就不参与了吧。”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这种可能暴露家庭关系的问题，他没有任何犹疑就告诉了她。
尽管，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她或许会伤心。”余姚无意识地接了一句。
“要是换成别人，那可能会，郑恬恬是肯定不会的。”他满不在乎地说。“她巴不得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
余姚不解，他们不是亲兄妹吗？
她扭头看他的侧脸，皮肤白皙，青灰色的胡茬，仔细看，靠近她的左耳竟然还有一个耳洞。
她觉得自己的好奇心会害了自己，她的本意是短暂的非她本意的交集后，远离这些人。
“卓希瑞。”余姚站定，而卓希瑞没有意识到她会突然停下，加上男生本身迈的步子就大，他已经超过她几步，听到她的声音才下意识停住脚步。
“怎么不走了？”
卓希瑞逆着光面向余姚，她看着他，越发地感觉不真实。曾经她和周小文也这么并肩走在路上，但她从里到外都在排斥和拒绝，但今天，她竟然跟着他就这么走了。
是为了罗淑的信。她这么告诫自己。
“信里写了什么？”想到自己的目的，她觉得不能再这么被他们兄妹耍的团团转了。
“你这么好奇吗？”卓希瑞咧着嘴笑，有一种恶作剧的感觉。
“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你们没有权利拆我的信。”余姚脸上充满愠怒，她不明白明明是对方侵犯了自己的权利，怎么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厚脸皮。
“一定程度上说，那也是我的东西。”卓希瑞说。
他们站在人群来来往往的路边，丝毫没有察觉多数路人已经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他们。
“你说什么？”余姚觉得自己听错了。
“猜猜我是谁。”
“嗯？”余姚愣了，转瞬，她突然意识到，卓希瑞口中的信，是那天放在她抽屉里的那封，是她太不在意，没能在他第一次提信的时候分辨出来。
但是，他为什么会恶作剧给自己写这么一封，不，一句话？
余姚眉头几乎是拧巴在一起，她也没有再往下想卓希瑞的用意，因为她又马上意识到，她错失了能拿回信的机会。
那封让她被迫向郑恬恬低头的信。
带着罗淑的气息。
“发什么愣呢？”卓希瑞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跟前，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余姚的额头。
她反应过来。
“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啊？”
余姚不由分说地拉起卓希瑞在街上奔跑了起来，他们已经从卓希瑞家出来大概一个小时，生日会应该还没结束。
她要让他，帮忙确认一件事。
那个人，他是不是如期赴约。
“喂，你还没回答我！”
奔跑的时候，耳边掠过呼呼的风声，余姚拽紧他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一般。
“帮我，确认一件事！”她头也不回地喊。
卓希瑞跟在她身后，也不再提问，似乎她对他的需要很让他满意，他的脸上从小小的惊愕到心满意足的笑容。
而余姚一定不知道，那一刻，对卓希瑞而言，是足够温暖的一刻。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跑到卓希瑞家门口的时候，两个人猫着腰还在大喘气的时候，已经听到房子里，或者说花园里传来的唱生日歌的声音。
“到我家，你想让我，做什么？”卓希瑞直起身，用手轻抚着余姚的后背帮她顺气。
“有没有一个男生……周小文。”她仍旧弓着背，说出名字。
她没看到卓希瑞脸上一瞬间复杂的表情。
再接着，她听到开门的声音，等她马上起身去看的时候，卓希瑞已经不见了。
她只能等。
她出现过，却没有进去，现在再去，无论周小文在不在，她都会受到更多的嘲讽。
但余姚不甘心，信，她一定要拿回来的，如果周小文出现了，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她或许会容易一些。
而现在，她也选择了相信卓希瑞。
这是两份人情。
余姚赶到身心疲惫，她瘫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听着背后的院子里传来的声音，渐渐的，她好像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把头埋进胳膊，大脑一片空白。
“余姚？”
好像是过了很久，她才从卓希瑞的呼唤中回过神来。
“他没来。”
“嗯。”她晃晃悠悠站起来。
卓希瑞站在她面前，而她踩在台阶上，才刚刚到他的眼睛位置，不过，卓希瑞的皮肤可真好。
“谢谢你。”她恍惚着，和先前两个人闲逛的时候判若两人。“对了，谢谢你。”走出去几步，她又想起来什么，扭头对他说道。
“你，这就走了么？”卓希瑞的语气里有些担心。
但余姚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见，径直离开了。而且，那边也并不是她家的方向。
卓希瑞看着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余姚！”她还沉浸在被周小文放鸽子的疑惑和不忿中，就听到卓希瑞在喊她。
她转身，卓希瑞在巷口的拐角处看着她。
他说：“那封信，我帮你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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