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余姚后来在学校里偶遇过几次周小文。
她看到他远远地走过来，身边是几个抱着球叽叽喳喳在讨论游戏和球赛的男生，而他微笑着，只听不说。
“哎，你看——”他身边一个男生突然发现了站在对面的余姚，不怀好意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周小文。
周小文顺着男生的目光看向她。
表情冷了下来，没有说话。
“欸？分手了？”有人八卦。
余姚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本觉得自己没有及时躲避，害怕周小文再次带给自己什么麻烦。
而且，从他周边人的反应，她似乎已经成了他绯闻中的「女友」。
她知道，那晚她的话奏效了。
她也表情冷漠，走过了周小文身边。
她想，要好好配合他演好最后一场戏。
只是，余姚那会儿不懂，麻烦总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郑恬恬作为观众眼中的「受害者」，突然开始博得了班里大多数人的好感，但是她也仍旧保持着对外的高傲，适度的柔弱，友好地对身边的同学说：“我不知道怎么和大家相处，不过，大家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尽管这话让一些人不舒服，但也不妨碍一些男生女生以探讨学习之名和她去聊天，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余姚当然不在其中，她只喜欢做上两大张语文试卷，然后就趴在桌子上放空自己。
她想着住进他家的陌生男人，有好几次，他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有心事，她则再也不想在客厅多停留，大多时候她都是放学回家，直接回卧室，关上门直到余家年叫她吃饭。
当然，她连吃饭都在回避着，看到对方吃了什么菜，余姚就不会在碰。
所以很多早晨或者晚上，她都是饿着肚子度过的。
想到这，她掏了掏课桌抽屉，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零食，但是却意外拿出了一个信封。
暗灰色的，摸起来有些疙疙瘩瘩。
信封上写了两个丑丑的字：余姚。
她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她。她感到奇怪，第一反应是这是谁的恶作剧。
正当她在犹豫要不要打开这个信封的时候，郑恬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余姚，周末我过生日，想邀请大家到我家，你也一起来吧。”甜腻腻的声音，余姚觉得自己如果是男生，也绝不会喜欢这样的女生。
她扭过头，看到郑恬恬以及她身边刚刚还在聒噪的几个女生都在看着她，郑恬恬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她想起了路过的商店里有些诡异的芭比娃娃。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她尽量客气地回答。自从之前几次，她面对郑恬恬都会下意识地提高警惕，但她也在劝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去吧，这是我第一次邀请大家。”郑恬恬站起来看着她。“以后毕业了，也就没有多少可以聚在一起的机会了。”
言辞诚恳。
余姚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手里还捏着那封信。
“有人仗着班主任喜欢，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等她回过神来再看，教室里的人都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但是他们的眼神之于她，是戏谑和嘲讽。
“谢了，我没时间。”她知道自己被看成了跳梁小丑，但是她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再一次回绝。
“那……好吧。”郑恬恬面露尴尬地坐下了。
周围几个女生则凑上去开始安慰她。
余姚不知道郑恬恬打得什么算盘，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热闹，尤其和不熟悉的人凑在一起热闹。
她转过身继续研究手里的信封。
摸上去有些厚，怎么也得有两张纸的样子，叠起来才会有这个手感。
“嘶拉——”
她想了想，还是撕掉了封口。
两张叠得整齐的纸被抽出来。
“猜猜我是谁。”
第一张纸上写了这么一句话，第二张则是空白，但她仔细一看，第二张纸上又用铅笔浅浅地写了两个字：回信。
神经病。余姚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还回信。
她把信又放回抽屉。
“余姚，我们谈谈吧。”郑恬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
余姚觉得她阴魂不散。
“你想说什么。”她抬头不耐烦地看着郑恬恬。
“我真心邀请你。”
“没看出来。”余姚发现自己很能拆台。
“你……”郑恬恬涨红了脸，眼睛瞪得圆圆的。
余姚想再说什么，英文老师抱着教案和一堆试卷走了进来，紧接着上课铃便响了。
郑恬恬攥着小拳头走回了座位。
余姚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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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远远地走过来，身边是几个抱着球叽叽喳喳在讨论游戏和球赛的男生，而他微笑着，只听不说。
“哎，你看——”他身边一个男生突然发现了站在对面的余姚，不怀好意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周小文。
周小文顺着男生的目光看向她。
表情冷了下来，没有说话。
“欸？分手了？”有人八卦。
余姚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本觉得自己没有及时躲避，害怕周小文再次带给自己什么麻烦。
而且，从他周边人的反应，她似乎已经成了他绯闻中的「女友」。
她知道，那晚她的话奏效了。
她也表情冷漠，走过了周小文身边。
她想，要好好配合他演好最后一场戏。
只是，余姚那会儿不懂，麻烦总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郑恬恬作为观众眼中的「受害者」，突然开始博得了班里大多数人的好感，但是她也仍旧保持着对外的高傲，适度的柔弱，友好地对身边的同学说：“我不知道怎么和大家相处，不过，大家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尽管这话让一些人不舒服，但也不妨碍一些男生女生以探讨学习之名和她去聊天，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余姚当然不在其中，她只喜欢做上两大张语文试卷，然后就趴在桌子上放空自己。
她想着住进他家的陌生男人，有好几次，他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有心事，她则再也不想在客厅多停留，大多时候她都是放学回家，直接回卧室，关上门直到余家年叫她吃饭。
当然，她连吃饭都在回避着，看到对方吃了什么菜，余姚就不会在碰。
所以很多早晨或者晚上，她都是饿着肚子度过的。
想到这，她掏了掏课桌抽屉，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零食，但是却意外拿出了一个信封。
暗灰色的，摸起来有些疙疙瘩瘩。
信封上写了两个丑丑的字：余姚。
她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她。她感到奇怪，第一反应是这是谁的恶作剧。
正当她在犹豫要不要打开这个信封的时候，郑恬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余姚，周末我过生日，想邀请大家到我家，你也一起来吧。”甜腻腻的声音，余姚觉得自己如果是男生，也绝不会喜欢这样的女生。
她扭过头，看到郑恬恬以及她身边刚刚还在聒噪的几个女生都在看着她，郑恬恬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让她想起了路过的商店里有些诡异的芭比娃娃。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她尽量客气地回答。自从之前几次，她面对郑恬恬都会下意识地提高警惕，但她也在劝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去吧，这是我第一次邀请大家。”郑恬恬站起来看着她。“以后毕业了，也就没有多少可以聚在一起的机会了。”
言辞诚恳。
余姚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手里还捏着那封信。
“有人仗着班主任喜欢，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等她回过神来再看，教室里的人都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但是他们的眼神之于她，是戏谑和嘲讽。
“谢了，我没时间。”她知道自己被看成了跳梁小丑，但是她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再一次回绝。
“那……好吧。”郑恬恬面露尴尬地坐下了。
周围几个女生则凑上去开始安慰她。
余姚不知道郑恬恬打得什么算盘，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热闹，尤其和不熟悉的人凑在一起热闹。
她转过身继续研究手里的信封。
摸上去有些厚，怎么也得有两张纸的样子，叠起来才会有这个手感。
“嘶拉——”
她想了想，还是撕掉了封口。
两张叠得整齐的纸被抽出来。
“猜猜我是谁。”
第一张纸上写了这么一句话，第二张则是空白，但她仔细一看，第二张纸上又用铅笔浅浅地写了两个字：回信。
神经病。余姚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还回信。
她把信又放回抽屉。
“余姚，我们谈谈吧。”郑恬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旁边。
余姚觉得她阴魂不散。
“你想说什么。”她抬头不耐烦地看着郑恬恬。
“我真心邀请你。”
“没看出来。”余姚发现自己很能拆台。
“你……”郑恬恬涨红了脸，眼睛瞪得圆圆的。
余姚想再说什么，英文老师抱着教案和一堆试卷走了进来，紧接着上课铃便响了。
郑恬恬攥着小拳头走回了座位。
余姚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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