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婚前
王斌自打杨素之上去就提心吊胆的，如今事情以出乎意料的方式解决了，他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刘春花和李二壮被带下来，杨素之又下来，他才回过点神来。
却也没想到杨素之下来就给他说了这么一句，但随即明白她的意思，要是李家真是这么不堪的人家，日后周翠红母女恐怕还不晓得要受多少罪。
所以，这事儿不管怎么样，还得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才是，不然这种事没事儿就来一出，不是浪费时间精力和资源吗？
“你放心好了杨同志，这事儿耗费了大家这么多精力，总不能让他们随心所欲的说整一出就整一出的！”
得到王斌的肯定，杨素之找到李明欢，小孩子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哭的已经没了力气，杨素之把兜里带的几颗糖都给了她，又小声安慰了一番，这才带着何芳挤出人群，离开了。
路上何芳明显有些犹豫，又有些莫名的激动，喊了杨素之好几次，但最后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之之，我觉得今天的你看起来跟平时很不一样哎！”最后何芳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眼中亮亮的朝杨素之道。
杨素之稍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或许这才是真的我呢？”
“那平时我们见到的都是假的你？”何芳给她整晕了。
“那也是真的我”杨素之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那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啊！”何芳惊叹。
“你觉得哪样好呢？”杨素之笑问。
何芳愣了一下，看向眼前的杨素之，明明是寻常里熟悉的笑容和模样，却不知为何，总让她觉得多了丝难掩的韵味，似乎更鲜明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是你我就觉得很好！”何芳笑着挽上杨素之的胳膊。
杨素之回头看了一眼，远处依旧有人交谈喊叫的声音传来，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够保持自己的本心，做一些能够做的事，就够了。
“你们俩怎么还在这里？”忽然前方传来安城禀的声音。
他是刚处理好周翠红的事，回来就听到这边片区也有人跳楼，而且还就是周翠红的婆家人，他回家去看了安奶奶，知道杨素之她们来过，不过已经离开，考虑到这边的事就匆匆赶了过来。
没想到还没走到就见到两女孩儿携手走来，有点诧异她们过来的方向，难道是去看热闹了？
“安大哥，你怎么来了？”何芳见到安城禀，也有点惊喜。
“你们从那边过来的？”安城禀问何芳，顺便朝杨素之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是啊，那边有人跳楼，下午的时候听步强说你也在处理一个跳楼的案子，这边这家，好像跟你处理的那个是一家人的事……”何芳把自己知道的都给安城禀说了。
“确实是一家子的事。”
“大哥是要过去看看吗？但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还是素……”何芳给安城禀说着就要把杨素之之前做的事说出来，却被杨素之扯了扯袖子阻拦下来。
何芳本有些不解，但见杨素之神色，也就明白这事儿她并不想声张，遂临时改了口，“本、本来我跟素之还想着能不能帮上点忙的。”
“这种事儿你们能帮上什么忙？”安城禀笑，接着又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没什么事了，我送你们回去吧，两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还敢往这些地方跑。”
“这也没什么呀。”何芳咕哝。
随后两人跟着安城禀离开，杨素之就问他：“周翠红的情况怎么样了呀？”
安城禀也没多想为什么杨素之会晓得今天跳楼女人的名字，毕竟刚刚两人去的地方也是周翠红家那边，所以她知道也没什么。
“昏迷当中，不过医生说状况还算好，估摸着醒了就能回家了吧。”安城禀想到周翠红的状态，心里忍不住叹息了一下，但也仅仅是叹息而已，这个世道这样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
“没什么大事就好，她也挺可怜的。”杨素之低声说了句。
“这世上可怜的人确实不少。”安城禀附和。
“她女儿李明欢也可怜，那么小，她要是不管了，还真不知道以后还能怎么办？”何芳想到李明欢，那么小，被刘春花推在天台边上那么久，哭的声音都哑了，还没得到半点心疼。
“这事儿妇联和街道办那边会去协调，但她们之后的日子到底是要怎么过，还是需要她自己拿出态度来，别人没谁能够帮到她。”安城禀对于这种事情，向来看的明白。
说起来这世道虽然没多大的公平可言，但多数情况下，自己的命运，还是要靠自己去改变，别人谁也帮不了你。
听他这么说，杨素之和何芳都点了点头。
杨素之他们拒绝安城禀送她们回学校的建议，只让他送她们到了车站就叫他回去陪安奶奶了，路上杨素之劝了劝安城禀，有关他寻常做任务太拼的事。
“……你的心情和想法我能够理解，只是觉得，不管是任务还是咱们的人生安全，都是同样重要的，因为别人有亲人朋友担忧，你也同样有人担忧呀，
在我看来，舍己为人并非莽夫之勇，而是为了创造更多更大的利益，长久的去做一些有用的事，病体残躯的话，还有多少光热可发？”
杨素之的话并没有多少情感可言，可以说听着并不怎么好听，但想来却十分的有道理。
安城禀没有多说什么，似乎还在思考，不过紧接着又听杨素之歉意说道：“这是我大哥说的。”
安城禀从卓胤瑭那里多少知道一点杨素之家的情况，也就知道杨素之的大哥如今是做什么的，对于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安城禀想来，就更觉有道理了一些。
等到送走杨素之她们，回程的途中，他才慢慢释怀下来，对于家里有人担忧自己什么的，安城禀心里是明白的，但他总觉得，自己能够平衡好这些，而且自己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
但今天听杨素之说这些，他心下却有些动摇了，或许因为这话是杨素之哥哥说的，又或许他也觉出了杨素之对自己的担忧，所以……
以后工作的话，若非必要，还是不要受伤之类的吧，毕竟病体残躯什么的，确实不太好听。
次日安城禀找到王斌了解了刘春花一家的事，这时候周翠红已经回家了，而且清醒过来后，就被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自己真的就那么一了百了了，李明欢怎么办？要是昨天刘春花再心狠手辣一些，自己的明欢还能有活路吗？
大概是作为母亲的，潜意识里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周翠红回过神来之后，又听了街道妇联说的一些话，很快明白过来，真为了李大龙那个混蛋丢了性命，那绝对是千万百万个不值得。
所以她要活着，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女儿，她必须坚强起来才是！
也就是当天下午，李大龙被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押送回来，后才传出消息说李大龙在澳门那边赌博，欠了十几万的外债，要是拿不出钱来，就要卸了他一只胳膊一条腿。
刘春花因为涉嫌谋杀李明欢，被控告，而且昨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她又不配合警方工作，所以被扣在警局半天出不来。
李二壮倒是乖觉，被带回警局后，极力配合，第二天中午就被放了出去，却是没想到下午就接到李大龙这一出事来，气的直接一口气没匀过来栽了过去。
等醒过来，就是被一大堆街坊领居围着，七嘴八舌的叫他把钱拿出来给李大龙还债，每个人说的都很吓人，李二壮直接被吓懵了，虽然心在滴血，还是把钱取出来给对方送了过去。
至此，他们家拆房子的赔偿款一分不剩不说，还把以往多年的积蓄都赔了进去。
诚然他们家这么对周翠红，周翠红也没了盼头，知道李大龙嗜赌成性，以后不管有什么家当恐怕都不够他填那个窟窿，所以一狠心提出了诉讼离婚。
而李大龙这一出闹的，把李家掏空了不说，外头那个女人也直接跟他翻了脸，扯着要让他给钱出来两人把这关系给结了，她不可能跟他一起吃苦之类的。
可李家人都知道她肚子里是个儿子，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就儿子求了老子求，好歹是把人给求了回来，为了给她名分很快就给周翠红离了婚。
给李明欢判给周翠红，还得了一个一居室的房子，其他也没什么给她的了。
周翠红托人把房子租出去收租，带着李明欢回了河北娘家，也算是给这个事情落了个终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杨素之知道这些的时候，还是何芳给她说的，不过大概是因为想要尽快把外面那个女人娶回家，所以李家虽然想要竭尽可能的剥削周翠红，只能尽快同意离婚。
总之很快的速度，周翠红和李大龙离了婚。
虽然都是陌生人，但因为有参与到其中，所以杨素之对他们的事情还是有些关心，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也就放了心。
算着时日，很快就到了杨素庆要结婚的日子，杨素之跟杨素星一道提前请了假，赶回了家中去。
回去的时候，家中院门上已经贴了剪裁好的红双喜，进了院子，各处门窗柱子上也都是一派喜庆装扮，因为是喜事，相邻乡亲的都提前就来凑热闹，白天忙的时候男人少女人多人。
就一群群，一堆堆的凑在一起说话，到了晚上，男人们下班下工回家来，就坐一起打打长牌，推推麻将，亦或是三五一群的坐在一起吹牛，总之就是大家凑到一起热闹。
加上杨素庆人缘好，做生意到处都有认识朋友那些的，兴许大家都有帮衬的时候，所以早先里知道他要结婚，有时间的也就都给他送了礼或者来凑凑热闹。
卓胤瑭因为有点事，本来是要跟杨素之他们一起回来的，不过因为事情耽搁，所以只能延后了两天，同他一道来的还有朱成深。
前些年朱成深因为杨素庆要单独出去做事情，也就是说帮不了自己，还对他有些意见，不过这两年，大概是受了许青颜的影响，又或者说，逐渐觉察到杨素庆确实非池中物，所以看开了，两人关系才算有些缓和。
相较于他的不待见，杨素庆对于在困难中帮了自己，拉了自己一把的朱成深倒是十分的尊敬，不管他是什么态度，但凡两人利益上有冲突，多也是杨素庆在退让。
所以这次他结婚，也给朱成深发了请帖。
接到杨素庆的邀请，朱成深能够过来，其实也就说明，他已经释怀了当初对杨素庆百般培养，他却只给自己创造了个雪茄厂的利益，转身就干别的去了，这事儿算揭了过去。
至少，这个雪茄厂的事，如今也算红火，每年也能给他增加不少收入，这也就够了。
细想之下，当初给杨素庆提供一条出路，其实也是出于他自己的一片私心，他看中了杨素庆两个兄弟的背景，想着如果日后自己有难，他也能给自己找条退路什么的。
如今他能一直记着自己的情谊，这个事也就没算白做。
罢了，影响不大。
卓胤瑭和朱成深来的那天，刚好杨素云也回来，是何明明去接的他。
何浔这次有个重要的任务要攻克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家了，而白婉珍要照顾两个孩子，所以也没能回来，但早先里就已经给杨闻献他们打了电话。
何滨一家子在县城，他作为大舅，早就请了假回来，郭梁芸前些年托关系，换到了县城里一个国营单位去工作，今年单位分房子，她想争取个名额。
要是能成，三小子何盛星以后结婚，也就能稍微轻松些，至少屋子算是有了，所以盯得比较紧，也就没来，不过何家几个孩子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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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杨同志，这事儿耗费了大家这么多精力，总不能让他们随心所欲的说整一出就整一出的！”
得到王斌的肯定，杨素之找到李明欢，小孩子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哭的已经没了力气，杨素之把兜里带的几颗糖都给了她，又小声安慰了一番，这才带着何芳挤出人群，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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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之，我觉得今天的你看起来跟平时很不一样哎！”最后何芳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眼中亮亮的朝杨素之道。
杨素之稍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或许这才是真的我呢？”
“那平时我们见到的都是假的你？”何芳给她整晕了。
“那也是真的我”杨素之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那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啊！”何芳惊叹。
“你觉得哪样好呢？”杨素之笑问。
何芳愣了一下，看向眼前的杨素之，明明是寻常里熟悉的笑容和模样，却不知为何，总让她觉得多了丝难掩的韵味，似乎更鲜明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是你我就觉得很好！”何芳笑着挽上杨素之的胳膊。
杨素之回头看了一眼，远处依旧有人交谈喊叫的声音传来，她能做的事情并不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够保持自己的本心，做一些能够做的事，就够了。
“你们俩怎么还在这里？”忽然前方传来安城禀的声音。
他是刚处理好周翠红的事，回来就听到这边片区也有人跳楼，而且还就是周翠红的婆家人，他回家去看了安奶奶，知道杨素之她们来过，不过已经离开，考虑到这边的事就匆匆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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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哥，你怎么来了？”何芳见到安城禀，也有点惊喜。
“你们从那边过来的？”安城禀问何芳，顺便朝杨素之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是啊，那边有人跳楼，下午的时候听步强说你也在处理一个跳楼的案子，这边这家，好像跟你处理的那个是一家人的事……”何芳把自己知道的都给安城禀说了。
“确实是一家子的事。”
“大哥是要过去看看吗？但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还是素……”何芳给安城禀说着就要把杨素之之前做的事说出来，却被杨素之扯了扯袖子阻拦下来。
何芳本有些不解，但见杨素之神色，也就明白这事儿她并不想声张，遂临时改了口，“本、本来我跟素之还想着能不能帮上点忙的。”
“这种事儿你们能帮上什么忙？”安城禀笑，接着又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没什么事了，我送你们回去吧，两个女孩子家家的，大晚上还敢往这些地方跑。”
“这也没什么呀。”何芳咕哝。
随后两人跟着安城禀离开，杨素之就问他：“周翠红的情况怎么样了呀？”
安城禀也没多想为什么杨素之会晓得今天跳楼女人的名字，毕竟刚刚两人去的地方也是周翠红家那边，所以她知道也没什么。
“昏迷当中，不过医生说状况还算好，估摸着醒了就能回家了吧。”安城禀想到周翠红的状态，心里忍不住叹息了一下，但也仅仅是叹息而已，这个世道这样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
“没什么大事就好，她也挺可怜的。”杨素之低声说了句。
“这世上可怜的人确实不少。”安城禀附和。
“她女儿李明欢也可怜，那么小，她要是不管了，还真不知道以后还能怎么办？”何芳想到李明欢，那么小，被刘春花推在天台边上那么久，哭的声音都哑了，还没得到半点心疼。
“这事儿妇联和街道办那边会去协调，但她们之后的日子到底是要怎么过，还是需要她自己拿出态度来，别人没谁能够帮到她。”安城禀对于这种事情，向来看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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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之他们拒绝安城禀送她们回学校的建议，只让他送她们到了车站就叫他回去陪安奶奶了，路上杨素之劝了劝安城禀，有关他寻常做任务太拼的事。
“……你的心情和想法我能够理解，只是觉得，不管是任务还是咱们的人生安全，都是同样重要的，因为别人有亲人朋友担忧，你也同样有人担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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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送走杨素之她们，回程的途中，他才慢慢释怀下来，对于家里有人担忧自己什么的，安城禀心里是明白的，但他总觉得，自己能够平衡好这些，而且自己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
但今天听杨素之说这些，他心下却有些动摇了，或许因为这话是杨素之哥哥说的，又或许他也觉出了杨素之对自己的担忧，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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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安城禀找到王斌了解了刘春花一家的事，这时候周翠红已经回家了，而且清醒过来后，就被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自己真的就那么一了百了了，李明欢怎么办？要是昨天刘春花再心狠手辣一些，自己的明欢还能有活路吗？
大概是作为母亲的，潜意识里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周翠红回过神来之后，又听了街道妇联说的一些话，很快明白过来，真为了李大龙那个混蛋丢了性命，那绝对是千万百万个不值得。
所以她要活着，不为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女儿，她必须坚强起来才是！
也就是当天下午，李大龙被几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押送回来，后才传出消息说李大龙在澳门那边赌博，欠了十几万的外债，要是拿不出钱来，就要卸了他一只胳膊一条腿。
刘春花因为涉嫌谋杀李明欢，被控告，而且昨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她又不配合警方工作，所以被扣在警局半天出不来。
李二壮倒是乖觉，被带回警局后，极力配合，第二天中午就被放了出去，却是没想到下午就接到李大龙这一出事来，气的直接一口气没匀过来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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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他们家拆房子的赔偿款一分不剩不说，还把以往多年的积蓄都赔了进去。
诚然他们家这么对周翠红，周翠红也没了盼头，知道李大龙嗜赌成性，以后不管有什么家当恐怕都不够他填那个窟窿，所以一狠心提出了诉讼离婚。
而李大龙这一出闹的，把李家掏空了不说，外头那个女人也直接跟他翻了脸，扯着要让他给钱出来两人把这关系给结了，她不可能跟他一起吃苦之类的。
可李家人都知道她肚子里是个儿子，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就儿子求了老子求，好歹是把人给求了回来，为了给她名分很快就给周翠红离了婚。
给李明欢判给周翠红，还得了一个一居室的房子，其他也没什么给她的了。
周翠红托人把房子租出去收租，带着李明欢回了河北娘家，也算是给这个事情落了个终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杨素之知道这些的时候，还是何芳给她说的，不过大概是因为想要尽快把外面那个女人娶回家，所以李家虽然想要竭尽可能的剥削周翠红，只能尽快同意离婚。
总之很快的速度，周翠红和李大龙离了婚。
虽然都是陌生人，但因为有参与到其中，所以杨素之对他们的事情还是有些关心，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也就放了心。
算着时日，很快就到了杨素庆要结婚的日子，杨素之跟杨素星一道提前请了假，赶回了家中去。
回去的时候，家中院门上已经贴了剪裁好的红双喜，进了院子，各处门窗柱子上也都是一派喜庆装扮，因为是喜事，相邻乡亲的都提前就来凑热闹，白天忙的时候男人少女人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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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杨素庆人缘好，做生意到处都有认识朋友那些的，兴许大家都有帮衬的时候，所以早先里知道他要结婚，有时间的也就都给他送了礼或者来凑凑热闹。
卓胤瑭因为有点事，本来是要跟杨素之他们一起回来的，不过因为事情耽搁，所以只能延后了两天，同他一道来的还有朱成深。
前些年朱成深因为杨素庆要单独出去做事情，也就是说帮不了自己，还对他有些意见，不过这两年，大概是受了许青颜的影响，又或者说，逐渐觉察到杨素庆确实非池中物，所以看开了，两人关系才算有些缓和。
相较于他的不待见，杨素庆对于在困难中帮了自己，拉了自己一把的朱成深倒是十分的尊敬，不管他是什么态度，但凡两人利益上有冲突，多也是杨素庆在退让。
所以这次他结婚，也给朱成深发了请帖。
接到杨素庆的邀请，朱成深能够过来，其实也就说明，他已经释怀了当初对杨素庆百般培养，他却只给自己创造了个雪茄厂的利益，转身就干别的去了，这事儿算揭了过去。
至少，这个雪茄厂的事，如今也算红火，每年也能给他增加不少收入，这也就够了。
细想之下，当初给杨素庆提供一条出路，其实也是出于他自己的一片私心，他看中了杨素庆两个兄弟的背景，想着如果日后自己有难，他也能给自己找条退路什么的。
如今他能一直记着自己的情谊，这个事也就没算白做。
罢了，影响不大。
卓胤瑭和朱成深来的那天，刚好杨素云也回来，是何明明去接的他。
何浔这次有个重要的任务要攻克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家了，而白婉珍要照顾两个孩子，所以也没能回来，但早先里就已经给杨闻献他们打了电话。
何滨一家子在县城，他作为大舅，早就请了假回来，郭梁芸前些年托关系，换到了县城里一个国营单位去工作，今年单位分房子，她想争取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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