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方羽的过去
经过了这场风波，笙歌明显察觉到方羽对自己的态度好转了很多。
“方奶奶，对方是什么人呀？要不要，我让我爸出面帮忙？”林潇看情形，这来闹事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方奶奶笑着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你爸爸了。我这一老太婆，能有什么事！”随即对方羽说道，“方羽，包子好了吗？好了就拿出来，我们准备吃晚饭了。”
方羽应了一声，便搀扶着奶奶一起进了后厨。
笙歌和林潇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能感觉的出方奶奶有些秘密藏着，但并不打算说出来。不过上了年纪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秘密。既然老人家不愿意说，她们作为客人自然也不能强求些什么。
晚饭过后，笙歌说什么也要去帮忙洗碗，留下林潇陪着方奶奶。
方羽和笙歌在院子的水槽中刷着碗。
“就你和方奶奶一起住吗？”笙歌觉得有些尴尬，便找些话聊聊。
“是的……”方羽依然惜字如金一般的回答，但是能感觉到，气氛已经比刚见面时缓和了许多。
“那你父母呢？”
方羽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淡淡地说道：“都死了……”
“抱歉……”笙歌愣了一下，内心把自己骂了一遍，好好的提这个干嘛。
“没什么……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方羽将最后一个碗刷好后，放到台子上晾着，回身看向笙歌，“你呢？是为什么来？”
“哦……我是陪林潇来的，看你们这里也可以做陶艺品，明天可以学着做做看吗？”笙歌尝试着问问。
“可以。”方羽倒是很爽快一口答应了下来，“我还可以帮你们烧制。”
“烧？”笙歌倒是没料到，“在哪烧？”
方羽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土窑：“就在那里！”虽然离得不算远，但是出于安全考虑，一般烧制茶具用的土窑都是建在屋外。
“这我还是第一次见！”笙歌有点好奇，正想往那个方向走近些，想看得更清楚。
却被方羽拦住了，“白天再去看吧！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为什么？”笙歌有点好奇，“难不成土窑还有分白天和黑夜的区别？”
一转头，就看到方羽那直愣愣地看向笙歌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笙歌的错觉，她觉得刚刚一瞬间，方羽的眼睛里似乎有火光。
“总之，不要靠近就对了，晚上就呆在房里好好休息……这附近被那个梁老板买下来了好些地方，成天到处乱挖。天黑后，看不清楚路，一不小心就会摔进坑里……”
“哦……好的。我知道了……”
方羽见笙歌答应下来，这才收回目光：“西瓜吃吗？瓜田里刚收下来了一些，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很甜……”
“好啊……谢谢……”
******
农村不像城里，没有霓虹的斑驳。当笙歌抱着西瓜回到方奶奶给她和林潇准备的屋子里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就连月光都因为云彩，看的不真切了。
屋内，方奶奶早就贴心的为她们准备好了蚊香，生怕她们被蚊虫叮咬了。林潇正趴在床上，刷着手机。听到响动后，瞥了一眼，见是笙歌，就继续趴着说道：“怎么样？我说是来陶冶情操，没说错吧……你看这山清水秀的……”
笙歌拿起一块西瓜，塞到林潇的嘴里：“你确定……刷手机也是陶冶情操的一部分？”
林潇啃了一口西瓜，嘟囔着：“我这不是在试试信号么……感觉信号不是太好……网络都刷不动了。本来还想看看电视剧，刷刷我的欧巴呢……”
“林潇，问你个事……你知道方羽的腿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受伤的？”
林潇将手机放到一侧，坐起身来咬着西瓜：“怎么着？刚没了个帅哥，又看上我们家小方啦？啧啧……这移情别恋的速度，够可以……”
“滚蛋……”笙歌啐了她一口，“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方羽的腿，是被他那个爹打断的……”
“什么？被亲爹打的？”笙歌有点不敢相信。
“是啊！方奶奶那个儿子一开始人也是挺好的。我小时候也有点印象，做的茶具在这一代也挺出名……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着，竟然染上了毒瘾……然后就开始各种败家，败家不说，还开始家暴！方羽的娘是被他爹打死的，方羽是被方奶奶发现的，听说发现时也奄奄一息了，等救醒后，一条腿也治不好了……”
笙歌听得很是揪心：“后来呢？”
“后来呀~方奶奶亲自将她那个儿子给送进了监狱，但是听说在监狱里没有待多久，也病死了……所以，自从那件事情过后，方羽整个人都变了……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可活泼了，上蹿下跳的，像只小猴子一样……”林潇也觉得很是可惜，一个好好的家庭，因为毒品彻底的毁了……
笙歌沉默了，她可以想象刚刚提到方羽父母的时候，方羽的内心得有多难受……
林潇打了个哈欠，对笙歌说道：“我困了，要睡觉了……”
“你不是夜猫子吗？怎么突然转性了？”笙歌看了一眼手表，“这都还没到十点呢……”
“没办法呀~手机没网络，看不到我亲爱的欧巴，只能梦里相会了……”
“切……”笙歌白了她一眼，说白了，就是因为没有网络了，只能睡觉了……果然，让当下青年早睡早起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网络断掉……
******
这个夜晚很安静，窗外可以听到夏天的蝉声和田里的蛙叫。笙歌是一个相当认床的人，所以突然换了个地方睡，一时有些不适应，所以睡得一直很浅……
忽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噼噼啪啪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发现窗户外面的远处似乎有些火光在闪烁，那个方向似乎是方羽指的那个土窑处！
“林潇……林潇……”笙歌尝试着推了推一旁的林潇，但是林潇睡的死沉死沉的，只是扭了扭身子，侧过身抱着被子继续睡去。
笙歌也放弃了，自己起身披上外套，便推开门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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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奶奶，对方是什么人呀？要不要，我让我爸出面帮忙？”林潇看情形，这来闹事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方奶奶笑着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你爸爸了。我这一老太婆，能有什么事！”随即对方羽说道，“方羽，包子好了吗？好了就拿出来，我们准备吃晚饭了。”
方羽应了一声，便搀扶着奶奶一起进了后厨。
笙歌和林潇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能感觉的出方奶奶有些秘密藏着，但并不打算说出来。不过上了年纪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秘密。既然老人家不愿意说，她们作为客人自然也不能强求些什么。
晚饭过后，笙歌说什么也要去帮忙洗碗，留下林潇陪着方奶奶。
方羽和笙歌在院子的水槽中刷着碗。
“就你和方奶奶一起住吗？”笙歌觉得有些尴尬，便找些话聊聊。
“是的……”方羽依然惜字如金一般的回答，但是能感觉到，气氛已经比刚见面时缓和了许多。
“那你父母呢？”
方羽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淡淡地说道：“都死了……”
“抱歉……”笙歌愣了一下，内心把自己骂了一遍，好好的提这个干嘛。
“没什么……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方羽将最后一个碗刷好后，放到台子上晾着，回身看向笙歌，“你呢？是为什么来？”
“哦……我是陪林潇来的，看你们这里也可以做陶艺品，明天可以学着做做看吗？”笙歌尝试着问问。
“可以。”方羽倒是很爽快一口答应了下来，“我还可以帮你们烧制。”
“烧？”笙歌倒是没料到，“在哪烧？”
方羽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土窑：“就在那里！”虽然离得不算远，但是出于安全考虑，一般烧制茶具用的土窑都是建在屋外。
“这我还是第一次见！”笙歌有点好奇，正想往那个方向走近些，想看得更清楚。
却被方羽拦住了，“白天再去看吧！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为什么？”笙歌有点好奇，“难不成土窑还有分白天和黑夜的区别？”
一转头，就看到方羽那直愣愣地看向笙歌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笙歌的错觉，她觉得刚刚一瞬间，方羽的眼睛里似乎有火光。
“总之，不要靠近就对了，晚上就呆在房里好好休息……这附近被那个梁老板买下来了好些地方，成天到处乱挖。天黑后，看不清楚路，一不小心就会摔进坑里……”
“哦……好的。我知道了……”
方羽见笙歌答应下来，这才收回目光：“西瓜吃吗？瓜田里刚收下来了一些，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很甜……”
“好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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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不像城里，没有霓虹的斑驳。当笙歌抱着西瓜回到方奶奶给她和林潇准备的屋子里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就连月光都因为云彩，看的不真切了。
屋内，方奶奶早就贴心的为她们准备好了蚊香，生怕她们被蚊虫叮咬了。林潇正趴在床上，刷着手机。听到响动后，瞥了一眼，见是笙歌，就继续趴着说道：“怎么样？我说是来陶冶情操，没说错吧……你看这山清水秀的……”
笙歌拿起一块西瓜，塞到林潇的嘴里：“你确定……刷手机也是陶冶情操的一部分？”
林潇啃了一口西瓜，嘟囔着：“我这不是在试试信号么……感觉信号不是太好……网络都刷不动了。本来还想看看电视剧，刷刷我的欧巴呢……”
“林潇，问你个事……你知道方羽的腿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受伤的？”
林潇将手机放到一侧，坐起身来咬着西瓜：“怎么着？刚没了个帅哥，又看上我们家小方啦？啧啧……这移情别恋的速度，够可以……”
“滚蛋……”笙歌啐了她一口，“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方羽的腿，是被他那个爹打断的……”
“什么？被亲爹打的？”笙歌有点不敢相信。
“是啊！方奶奶那个儿子一开始人也是挺好的。我小时候也有点印象，做的茶具在这一代也挺出名……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着，竟然染上了毒瘾……然后就开始各种败家，败家不说，还开始家暴！方羽的娘是被他爹打死的，方羽是被方奶奶发现的，听说发现时也奄奄一息了，等救醒后，一条腿也治不好了……”
笙歌听得很是揪心：“后来呢？”
“后来呀~方奶奶亲自将她那个儿子给送进了监狱，但是听说在监狱里没有待多久，也病死了……所以，自从那件事情过后，方羽整个人都变了……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可活泼了，上蹿下跳的，像只小猴子一样……”林潇也觉得很是可惜，一个好好的家庭，因为毒品彻底的毁了……
笙歌沉默了，她可以想象刚刚提到方羽父母的时候，方羽的内心得有多难受……
林潇打了个哈欠，对笙歌说道：“我困了，要睡觉了……”
“你不是夜猫子吗？怎么突然转性了？”笙歌看了一眼手表，“这都还没到十点呢……”
“没办法呀~手机没网络，看不到我亲爱的欧巴，只能梦里相会了……”
“切……”笙歌白了她一眼，说白了，就是因为没有网络了，只能睡觉了……果然，让当下青年早睡早起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网络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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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很安静，窗外可以听到夏天的蝉声和田里的蛙叫。笙歌是一个相当认床的人，所以突然换了个地方睡，一时有些不适应，所以睡得一直很浅……
忽然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噼噼啪啪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发现窗户外面的远处似乎有些火光在闪烁，那个方向似乎是方羽指的那个土窑处！
“林潇……林潇……”笙歌尝试着推了推一旁的林潇，但是林潇睡的死沉死沉的，只是扭了扭身子，侧过身抱着被子继续睡去。
笙歌也放弃了，自己起身披上外套，便推开门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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