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话，秘密
说完，她潜入暗影之中，短短数次呼吸之间，身影已是消弭无踪。
白尔斯咬了咬牙，握紧了剑柄。
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拦她？
这件事明明和她无关！她明明不需要来这里，不需要帮白尔斯，更不需要代替他面对危险——这一切本应该他自己解决，却错由她代为承受，正如当年那场焚净一切的大火本来要杀了他，却被那个男人挡在身前，男人死了，如果他也躲起来，兴许在消防队来之前还有一线生机。
但他选择了放弃，用沾湿的毛巾和自己的血肉堵住门。
麻木的感觉从胸口遍布开来，如蜘蛛般爬遍他的身体，毛骨悚然，白尔斯禁不住战栗起来。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看着弑君者走进去什么都没做了，因为他根本做不到。
当初切尔诺伯格行动刚结束，讯使找他想让他回喀兰贸易，白尔斯最开始没答应，因为他是很怂，怂到能逃跑就逃跑，鬼知道喀兰贸易等着他的是和蔼可亲的老板和同事还是凶神恶煞的肌肉壮汉要拖着他去更衣室大战三百回合。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受，为什么呢？因为弱。
如果不是弱小，他也不必绞尽脑汁最后反倒弄巧成拙，塞班和奥科也不会永远留在废墟之中。
就像在地球也有相似的一句话：“电子竞技菜就是原罪”，很好地说明了白尔斯现在面对的一切，这里终究和地球不一样，这里的确存在秩序，但秩序管辖的范围从不包括那些黑色的晶体所在的地方。
被感染本身就是一种罪行，这是源石订制的秩序。
要追上去么？他犹豫着，却迈不开步子，沉得像是灌了铅。
“算了吧，还是不去了……”白尔斯叹了口气，双瞳中燃烧的激烈斗争终于还是熄灭了，他的手下意识的伸向口袋，却触到一对坚硬的物体。
白尔斯呆愣着，轻轻捏了捏那个东西，硬硬的，有些韧性。
这是什么？
这件衣服里还有原主人的东西？白尔斯几乎是下意识的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是拉普兰德的黑色发卡。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弑君者的话回荡在耳边，他还清楚地记得就在刚才，女孩拍了拍他的腰，试图让他放轻松些。
就在那个时候，她偷偷把发卡放了回来么？可她又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是在美食街的时候？
……没错，那个时候自己还穿着原先的衣服，衣服里放着的是拉普兰德的黑色发卡和Ace大哥的墨镜。但后来在KFC和那个男人起了争执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碎掉了一点的墨镜——当时他居然蠢到没发现拉普兰德的发卡已经不见了。
当然，那个时候所有注意，都放在Ace大哥的墨镜上了吧。
先前自己也做过类似的事情，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其实已经把发卡弄到手。那个时候他还感叹自己的惊才艳艳，现在却被同样的手段反击到不知所措，呆在原地像是脑袋没开窍的木雕。
那个时候，弑君者在反应过来后的第一时间冲向白尔斯，虽然是为了教训他一顿让他体验一下社会的毒打，但却没有半分犹豫。
白尔斯皱了皱眉：“她那时是把我当成敌人才会冲上来的，可我和她……”
“你和她不是敌人？”剑刃嗡鸣，珈蓝的声音在白尔斯耳边响起。
“当然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也许是朋友吧。”
珈蓝突然笑了，白尔斯愣了一下，然后闭上了嘴。
朋友？
朋友正身处危险之中，自己却置若罔闻，站在一旁像是个看戏的路人，看着剧情中谁倒下了谁又死去，脸上一片漠然。这算什么朋友？
白尔斯只知道一种朋友，他们会在遇到悲伤的事情时还会用尽量诙谐的话语缓和气氛，会在你陷入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冲过来帮你。他们是很傻，傻到被源石病夺去性命或者惨死在压迫者的剑刃下，然后找违约先去投胎的老友斤斤计较。
他突然笑了，他转过身，走到崖心身旁，蹲下身，将黑色的发卡放在她的手上，然后轻轻合上了她的手。
目光移向德克萨斯，白尔斯在心中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蹲下身来，将那把烫金色的长剑抄入手中，他走到岩壁旁，很快就找到了先前在他腿上爬来爬去的那两个小家伙。
金色剑刃斩破空气，伴随着夹杂有细小的黑色源石晶体的绿黑色浆液喷出，白尔斯将手埋进流沙深处又抽出，然后捧起些浆液，细心涂在长剑的侧面。虽然不知道这样简略的方式能不能真的防护到源石的侵蚀，但他愿意为之一试。
浆液很快风干，透露出一种蜘蛛网般的诡秘纹路，那是细小的源石结晶的功劳。白尔斯仔细端详着剑刃，然后叹了口气，突然将剑刃横放在流沙中，烟尘瞬间弥漫在剑刃表面，将赤金的颜色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灰暗的尘。
这样应该行了吧。
白尔斯吸了口气，看向崖心，晶莹的液体从她眼角缓缓渗出，白尔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是在谢拉格的雪山下，她一看到自己就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跳过来主动要求了一个拥抱，抱的就像是闷在家很久的小宠物突然看到了主人，于是兴冲冲的扑上去在主人身上蹭。
听他们说那座山叫喀兰圣山，圣山的山顶的雪颜色暗沉，是银灰色的，这么想来，也许圣山和喀兰贸易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联吧。
白尔斯淡淡的一笑，轻声说道：“下次爬山，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转过身，轻轻按下控制暗道的岩石，岩壁轰然响动，白尔斯闪身而入。
门关上了，黑暗和死寂笼罩在白尔斯身旁，阶梯盘环旋绕，看不到底端，只能看到深邃的幽暗伴随着怨灵徘徊般的脚步声由下至上。
“很恐怖吧？”珈蓝嬉笑道。
“是啊，很恐怖，”白尔斯也笑了，他笑着向下走去，“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要怎么在这样的环境独自前进。”
他的脚步声由上而下，声音在空气中碰撞。
……
“啪嚓。”
银色的身影站起身来，敏锐的走到德克萨斯身旁，手放在剑柄上。
德克萨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身旁站着一个威胁极大的身影，不过身影似乎没有要对德克萨斯做什么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副油画。
“……好久不见。”拉普兰德淡淡的说道，嘴角微微勾起。
“我本来想着，在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偷偷见你一面，没想到却在任务中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啊。”拉普兰德的语气居然有些……温柔，至少在之前她从未展现过这样的一面，但她的脸色却尽是狂乱和冷意，仿佛是精神分裂的病人，天使拥抱着以前的回忆，恶魔则耸肩看着天使，像是看戏子作秀。
“先前那家伙，也提起过你呢，‘pocky粉碎机’？他还真是找了个好名字。”
“我听说你有了很多新朋友？很好，非常好，有时间我会认识认识她们的，只要她们愿意。”
她沉默了一下，伸出手，轻轻理了理德克萨斯杂乱的深蓝色长发，就像是在抚触蓝海的波流。
被她触碰的德克萨斯忽然狂怒，她分明还未醒来，但拉普兰德给她的刺激却让她的情绪如同井喷般爆发。
“滚开！！”她咆哮着，牙关咬的咯咯的响，“离我远点！离这里远点，再也不要……”
她几乎快要蜷缩成一团了，仿佛这是最简单的抵御外来痛苦的方式，单纯幼稚的让人心疼。
拉普兰德沉默着站起身来，深深的看着这个女孩，然后抽出剑，猛然斩出一道剑影，空气忽然破碎开来，然后迅速重聚。
克瑞伊的身影浮现，他显然是在看拉普兰德：“你……做了什么？”
“限制一下你的源石技艺而已，”拉普兰德笑道，“有点过火了。”
“你是指这个女孩的梦魇？那不是我管的，我只是在挑起你们内心深处的恐惧，仅此而已。”
“这也不是我管的，”拉普兰德淡淡的道，“我只是想把你揪出来，然后砍成碎片，仅此而已。”
克瑞伊的身影忽的消散了，似乎是不想再理会拉普兰德。
也好。
拉普兰德俯下身，在德克萨斯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到崖心身边，同样是轻轻掰开她的手，将黑色的发卡别在头上。
她走到岩壁旁边，岩石第三次被按下，暗门再度打开。和白尔斯一样，她又按了一下，然后迅速冲了进去，显然不想被人发现自己。
流沙忽然落下，伴随着烟尘从那深蓝色的长发上脱离，德克萨斯站起身来，凝视着岩壁。她的噩梦在拉普兰德挥剑的瞬间结束，被抑制的源石技艺已经无法在稀释的迷幻毒气中耀武扬威。
……她刚刚……
“没事了，我在。”拉普兰德温软的耳语还在耳边回荡，令人怀疑刚刚所发生一切的真实性。
女孩摇了摇头，低下头，却没发现自己的剑，她皱起眉头，看向自己的左边。
流沙缓缓坠向深渊，令人好奇，下面埋葬的究竟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uge99.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biquge99.cc
白尔斯咬了咬牙，握紧了剑柄。
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拦她？
这件事明明和她无关！她明明不需要来这里，不需要帮白尔斯，更不需要代替他面对危险——这一切本应该他自己解决，却错由她代为承受，正如当年那场焚净一切的大火本来要杀了他，却被那个男人挡在身前，男人死了，如果他也躲起来，兴许在消防队来之前还有一线生机。
但他选择了放弃，用沾湿的毛巾和自己的血肉堵住门。
麻木的感觉从胸口遍布开来，如蜘蛛般爬遍他的身体，毛骨悚然，白尔斯禁不住战栗起来。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看着弑君者走进去什么都没做了，因为他根本做不到。
当初切尔诺伯格行动刚结束，讯使找他想让他回喀兰贸易，白尔斯最开始没答应，因为他是很怂，怂到能逃跑就逃跑，鬼知道喀兰贸易等着他的是和蔼可亲的老板和同事还是凶神恶煞的肌肉壮汉要拖着他去更衣室大战三百回合。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受，为什么呢？因为弱。
如果不是弱小，他也不必绞尽脑汁最后反倒弄巧成拙，塞班和奥科也不会永远留在废墟之中。
就像在地球也有相似的一句话：“电子竞技菜就是原罪”，很好地说明了白尔斯现在面对的一切，这里终究和地球不一样，这里的确存在秩序，但秩序管辖的范围从不包括那些黑色的晶体所在的地方。
被感染本身就是一种罪行，这是源石订制的秩序。
要追上去么？他犹豫着，却迈不开步子，沉得像是灌了铅。
“算了吧，还是不去了……”白尔斯叹了口气，双瞳中燃烧的激烈斗争终于还是熄灭了，他的手下意识的伸向口袋，却触到一对坚硬的物体。
白尔斯呆愣着，轻轻捏了捏那个东西，硬硬的，有些韧性。
这是什么？
这件衣服里还有原主人的东西？白尔斯几乎是下意识的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是拉普兰德的黑色发卡。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弑君者的话回荡在耳边，他还清楚地记得就在刚才，女孩拍了拍他的腰，试图让他放轻松些。
就在那个时候，她偷偷把发卡放了回来么？可她又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是在美食街的时候？
……没错，那个时候自己还穿着原先的衣服，衣服里放着的是拉普兰德的黑色发卡和Ace大哥的墨镜。但后来在KFC和那个男人起了争执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碎掉了一点的墨镜——当时他居然蠢到没发现拉普兰德的发卡已经不见了。
当然，那个时候所有注意，都放在Ace大哥的墨镜上了吧。
先前自己也做过类似的事情，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其实已经把发卡弄到手。那个时候他还感叹自己的惊才艳艳，现在却被同样的手段反击到不知所措，呆在原地像是脑袋没开窍的木雕。
那个时候，弑君者在反应过来后的第一时间冲向白尔斯，虽然是为了教训他一顿让他体验一下社会的毒打，但却没有半分犹豫。
白尔斯皱了皱眉：“她那时是把我当成敌人才会冲上来的，可我和她……”
“你和她不是敌人？”剑刃嗡鸣，珈蓝的声音在白尔斯耳边响起。
“当然不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也许是朋友吧。”
珈蓝突然笑了，白尔斯愣了一下，然后闭上了嘴。
朋友？
朋友正身处危险之中，自己却置若罔闻，站在一旁像是个看戏的路人，看着剧情中谁倒下了谁又死去，脸上一片漠然。这算什么朋友？
白尔斯只知道一种朋友，他们会在遇到悲伤的事情时还会用尽量诙谐的话语缓和气氛，会在你陷入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冲过来帮你。他们是很傻，傻到被源石病夺去性命或者惨死在压迫者的剑刃下，然后找违约先去投胎的老友斤斤计较。
他突然笑了，他转过身，走到崖心身旁，蹲下身，将黑色的发卡放在她的手上，然后轻轻合上了她的手。
目光移向德克萨斯，白尔斯在心中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蹲下身来，将那把烫金色的长剑抄入手中，他走到岩壁旁，很快就找到了先前在他腿上爬来爬去的那两个小家伙。
金色剑刃斩破空气，伴随着夹杂有细小的黑色源石晶体的绿黑色浆液喷出，白尔斯将手埋进流沙深处又抽出，然后捧起些浆液，细心涂在长剑的侧面。虽然不知道这样简略的方式能不能真的防护到源石的侵蚀，但他愿意为之一试。
浆液很快风干，透露出一种蜘蛛网般的诡秘纹路，那是细小的源石结晶的功劳。白尔斯仔细端详着剑刃，然后叹了口气，突然将剑刃横放在流沙中，烟尘瞬间弥漫在剑刃表面，将赤金的颜色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灰暗的尘。
这样应该行了吧。
白尔斯吸了口气，看向崖心，晶莹的液体从她眼角缓缓渗出，白尔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是在谢拉格的雪山下，她一看到自己就像是见到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跳过来主动要求了一个拥抱，抱的就像是闷在家很久的小宠物突然看到了主人，于是兴冲冲的扑上去在主人身上蹭。
听他们说那座山叫喀兰圣山，圣山的山顶的雪颜色暗沉，是银灰色的，这么想来，也许圣山和喀兰贸易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联吧。
白尔斯淡淡的一笑，轻声说道：“下次爬山，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转过身，轻轻按下控制暗道的岩石，岩壁轰然响动，白尔斯闪身而入。
门关上了，黑暗和死寂笼罩在白尔斯身旁，阶梯盘环旋绕，看不到底端，只能看到深邃的幽暗伴随着怨灵徘徊般的脚步声由下至上。
“很恐怖吧？”珈蓝嬉笑道。
“是啊，很恐怖，”白尔斯也笑了，他笑着向下走去，“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要怎么在这样的环境独自前进。”
他的脚步声由上而下，声音在空气中碰撞。
……
“啪嚓。”
银色的身影站起身来，敏锐的走到德克萨斯身旁，手放在剑柄上。
德克萨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身旁站着一个威胁极大的身影，不过身影似乎没有要对德克萨斯做什么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副油画。
“……好久不见。”拉普兰德淡淡的说道，嘴角微微勾起。
“我本来想着，在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偷偷见你一面，没想到却在任务中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啊。”拉普兰德的语气居然有些……温柔，至少在之前她从未展现过这样的一面，但她的脸色却尽是狂乱和冷意，仿佛是精神分裂的病人，天使拥抱着以前的回忆，恶魔则耸肩看着天使，像是看戏子作秀。
“先前那家伙，也提起过你呢，‘pocky粉碎机’？他还真是找了个好名字。”
“我听说你有了很多新朋友？很好，非常好，有时间我会认识认识她们的，只要她们愿意。”
她沉默了一下，伸出手，轻轻理了理德克萨斯杂乱的深蓝色长发，就像是在抚触蓝海的波流。
被她触碰的德克萨斯忽然狂怒，她分明还未醒来，但拉普兰德给她的刺激却让她的情绪如同井喷般爆发。
“滚开！！”她咆哮着，牙关咬的咯咯的响，“离我远点！离这里远点，再也不要……”
她几乎快要蜷缩成一团了，仿佛这是最简单的抵御外来痛苦的方式，单纯幼稚的让人心疼。
拉普兰德沉默着站起身来，深深的看着这个女孩，然后抽出剑，猛然斩出一道剑影，空气忽然破碎开来，然后迅速重聚。
克瑞伊的身影浮现，他显然是在看拉普兰德：“你……做了什么？”
“限制一下你的源石技艺而已，”拉普兰德笑道，“有点过火了。”
“你是指这个女孩的梦魇？那不是我管的，我只是在挑起你们内心深处的恐惧，仅此而已。”
“这也不是我管的，”拉普兰德淡淡的道，“我只是想把你揪出来，然后砍成碎片，仅此而已。”
克瑞伊的身影忽的消散了，似乎是不想再理会拉普兰德。
也好。
拉普兰德俯下身，在德克萨斯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到崖心身边，同样是轻轻掰开她的手，将黑色的发卡别在头上。
她走到岩壁旁边，岩石第三次被按下，暗门再度打开。和白尔斯一样，她又按了一下，然后迅速冲了进去，显然不想被人发现自己。
流沙忽然落下，伴随着烟尘从那深蓝色的长发上脱离，德克萨斯站起身来，凝视着岩壁。她的噩梦在拉普兰德挥剑的瞬间结束，被抑制的源石技艺已经无法在稀释的迷幻毒气中耀武扬威。
……她刚刚……
“没事了，我在。”拉普兰德温软的耳语还在耳边回荡，令人怀疑刚刚所发生一切的真实性。
女孩摇了摇头，低下头，却没发现自己的剑，她皱起眉头，看向自己的左边。
流沙缓缓坠向深渊，令人好奇，下面埋葬的究竟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iquge99.cc。顶点小说网手机版更新最快网址：m.biquge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