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包子脸妹妹的烦恼
“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谢谢前辈。”
“那成旻，祝你好运。”
说完金希澈就转身离开了，也没有回头，只是在走出两步后举起手挥了两下，大声说道：
“希望将来也能在s*m能看到你！”
哈，怎么搞得跟演电视剧一样，这哥出道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中二...
调整了一下呼吸，抬手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听到门里，传出了昨天那个大叔的声音以及...小女孩的抽泣声。
“这个时期可能压力确实会很大，但平时也要注意适量练习啊，你看本来你的唱功已经让你在女练习生里升到了a级，嗓子突然出这么一档子事...”这是那个中年大叔发出的声音。
“那我该怎么办啊，”一个糯糯的，有些沙哑却明显十分稚嫩的女声响起，李成旻又凑近了一些。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我好怕，花了这么多时间练了这么久都是白费功夫...咳咳...”
“哦妈还那么辛苦每周都来接送我...出道什么的肯定要跟我没关系了...咳咳...”
女孩有些语无伦次，大叔的声音响起打断：
“暂时不要想这么多，女团的话我们公司短期内是没有计划推出了，你看f(x)前辈们不是才刚刚出道吗。”
“可是...”
“出道的事情你暂时不用考虑，先好好调整一下，保护好嗓子，看看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吧...哟不塞哟？啊金振宇xi，你好你好...”
听到一半，李成旻就已经看出这个大叔是在打太极了。
大公司如S*M，从来不缺有能力的练习生，是练习生们挤破了头锻炼自己争取出道名额，这样看来这个女孩子多半是被放弃了。
这就是练习生制度的残酷现实：实力不够，出点意外，或者甚至仅仅是形象风格不符合公司推出的团体要求，就会失去出道机会。
许多从小立志要做idol的男孩女孩，花钱上歌唱课舞蹈课，上艺术高中，由于种种原因结果还是没能出道。
已经过了靠父母养活的年龄，却除了唱歌跳舞没有别的技能了，学业早就荒废，最后只能去发传单送快递。
想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也十分心疼这个女生，但仍旧没有能力为他做些什么，他也顾不来，每天每个公司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等她出来，还是安慰她一下吧，李成民本来心地也算善良，一个小女孩要是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他可看不下去。
房间里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伴随着细若游丝的呜咽声。
要来了吗，我该跟她说些什么...
是不是得先问一下她叫什么...
门开了，一个已经哭成包子脸的小女孩出现在了李成旻眼前，当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李成旻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这女孩不是哭成包子脸，她好像本来就是包子脸...
“姜...姜涩琪？”
姜涩琪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纵然只有16岁，她也听出了主管话中的意思，就是如果不能恢复，出道就是做梦。
但当她望向眼前这高他一头的少年时，竟然发现他嘴角上扬，眼神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戏谑，是在嘲笑她出道无望吗？
甚至还叫出了她的名字，这不是专门来看她难堪吗...
一时间悲愤涌上心头，姜涩琪又不是那种和人理论的性格，鼻子一酸，推开李成旻就准备向练习室走去。
“等等，”李成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管理下线了，立刻叫住了姜涩琪，他可不希望来s*m的第一天就跟一个未来出道风光无限的爱豆搞坏关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听到你们的谈话的...”
“那你为什么笑？”姜涩琪见他还先开口了，也就停下脚步，回头大声质问。
“额，我笑是因为，觉得你太悲观了。”
还没等姜涩琪泪如雨下愤然离去，李成旻补充道：
“你笨啊，为什么嗓子坏了就认定自己出不了道呢？”
姜涩琪终于止住了抽泣，嘴角耷拉着，紧盯面前这个少年的眼睛，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要是真心想出道，比其他所有人都想，想的都快疯了，就不应该只是因为一时嗓子不舒服就放弃。”
“可是，我进公司靠的就是唱歌，最拿手的也是唱歌，要是嗓子一直好不了，或者影响我的歌唱水平...”
“那就去练跳舞。”李成旻简明扼要。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很有舞蹈天赋，不像我，身体一点都不协调，学个动作半天学不会。”
听着李成旻自嘲不会跳舞，还夸自己有天赋，姜涩琪情绪已经缓和了一些，不再抬手抹眼泪了。
“你看你身材也这么好...”
一听后面一句又不正经了，姜涩琪还想插话，但李成旻没有给她机会。
“...比例也这么好，完全就是天生跳舞的料啊，我看你之前是专心练唱功，没怎么重视练舞吧。”
“是的，刚进公司的时候，我上舞蹈课就学的慢...”姜涩琪擦着眼角缓缓开口。
“第一节课让我们压腿，别的练习生好像都很有功底，就我一个怎么都压不下去...咳咳...”
连续说话稍微长一点，姜涩琪就忍不住开始咳嗽，咳得还挺严重，到最后干脆开始干呕。
李成旻看着也是心有不忍，顺手拍着姜涩琪的背帮她顺气。
突然想起了大衣口袋里出门前顺手带走的蜂蜜水，拿出来握在手心，已经被体温捂得暖暖的。
“喏，蜂蜜水，对嗓子好的。”
姜涩琪抚着平坦的胸口，眼角还有因剧烈咳嗽呛出来的泪珠。
哦妈说了很多次，不要随便吃喝陌生人给的东西。
但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没有排挤疏远，更没有嘲笑幸灾乐祸，第一次见面，却给自己一种对自己很熟悉的感觉。
背部传来的阵阵温热，也无时无刻不在给予着安全感。
这些都只是潜意识，此时的姜涩琪已经咳得头昏眼花，哪里想的了那么多。
挤着嗓子快速说了声“康桑哈密达”，接过已经拧开盖子的水瓶，仰头灌了几口。
姜涩琪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嗓子，有些粘稠的，还很温暖的蜂蜜水润过喉咙，火辣辣的灼烧感很快就消失了。
“怎么样，好点了吗？”
姜涩琪刚要说话，李成旻立刻抬手示意噤声。
“点头是yes，摇头是no。”
姜涩琪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OK，你少说点话，我说你听着就好。刚刚话还没说完，我说到哪了来着...”
“对了，练舞，你说你柔韧性差，据我所知舞蹈也有很多...不是那么要求柔韧度的舞种吧？像什么breaking，popping...”
李成旻对于这些也不是很懂，凭直觉随便说了几个听起来像那么回事的舞种，好在看姜涩琪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反应。
反正是安慰女生嘛，不需要多少逻辑的。
“更何况，你就算声带恢复，也不能只练唱歌呀，想作为idol出道，光会唱不会跳怎么行？”
“不如尝试一下，换个方向。我敢保证，只要努力练习，你的舞蹈水平绝对是社内仅次于BoA前辈的。”
BoA前辈，那是什么等级的传说啊，放眼整个南韩歌谣界，论跳舞比得过BoA前辈的女艺人也屈指可数了。
这种鼓励的说辞，姜涩琪着实没怎么听过，有些羞涩地低头摆摆手，正要自谦一番，又听李成旻还在说着：
“噢还有孝渊前辈。”
这个认证，金孝渊前辈是谁，被李秀满总监亲自封为舞后dancing queen，有“最强练习生”之称的存在啊...
“...还有yuri前辈。”
这个也认证，刚进s*m当练习生的时候，社内舞蹈评比yuri前辈是和孝渊前辈不相上下的，yuri前辈好像还赢过几次...
“额也许还有允儿前辈...”
这下再笨，姜涩琪也听出来李成旻是在逗她开心了，终于破涕为笑，重新开口：
“谢谢你...不过你是谁啊，之前好像没有见过，练习生吗？今年多少岁了？”
“嗓子没问题了？我今年18岁，你应该叫我oppa吧？”李成旻挠了挠后颈。
对这次面试，他倒不算太担心，有乐器和流行唱法的底子，他不信过个娱乐公司练习生面试还成问题了。
“练习生的话...算是吧，我就是来面试的。我叫李成旻，很高兴认识你。”
李成旻略微俯身算是行了礼，毕竟身高差在这，也不需要什么90度鞠躬，那样反而显得奇怪。
姜涩琪立刻躬身回礼，嘴里却小声嘀咕着：
“是oppa也得叫前辈...我叫姜涩琪，对了，成旻xi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姜涩琪突然想起来这哥见她第一面就喊出了她的全名，还很好奇呢。
“这个嘛...暂时是秘密，等我进了s*m再告诉你。”
姜涩琪一脸不信的样子，轻声说着。
“成旻xi就这么自信能过面试吗，s*m公司要求可是很高的呢。”
“肯定没问题，你都能过，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看这哥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姜涩琪佯怒，鼓起脸蛋轻锤了一下李成旻的手臂。
“呀我可是前辈啊...咳咳咳...”
声音不由自主地又放大了些，一连串的咳嗽也再次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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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前辈。”
“那成旻，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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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了一下呼吸，抬手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听到门里，传出了昨天那个大叔的声音以及...小女孩的抽泣声。
“这个时期可能压力确实会很大，但平时也要注意适量练习啊，你看本来你的唱功已经让你在女练习生里升到了a级，嗓子突然出这么一档子事...”这是那个中年大叔发出的声音。
“那我该怎么办啊，”一个糯糯的，有些沙哑却明显十分稚嫩的女声响起，李成旻又凑近了一些。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我好怕，花了这么多时间练了这么久都是白费功夫...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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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有些语无伦次，大叔的声音响起打断：
“暂时不要想这么多，女团的话我们公司短期内是没有计划推出了，你看f(x)前辈们不是才刚刚出道吗。”
“可是...”
“出道的事情你暂时不用考虑，先好好调整一下，保护好嗓子，看看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吧...哟不塞哟？啊金振宇xi，你好你好...”
听到一半，李成旻就已经看出这个大叔是在打太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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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练习生制度的残酷现实：实力不够，出点意外，或者甚至仅仅是形象风格不符合公司推出的团体要求，就会失去出道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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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也十分心疼这个女生，但仍旧没有能力为他做些什么，他也顾不来，每天每个公司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等她出来，还是安慰她一下吧，李成民本来心地也算善良，一个小女孩要是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他可看不下去。
房间里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伴随着细若游丝的呜咽声。
要来了吗，我该跟她说些什么...
是不是得先问一下她叫什么...
门开了，一个已经哭成包子脸的小女孩出现在了李成旻眼前，当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李成旻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这女孩不是哭成包子脸，她好像本来就是包子脸...
“姜...姜涩琪？”
姜涩琪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纵然只有16岁，她也听出了主管话中的意思，就是如果不能恢复，出道就是做梦。
但当她望向眼前这高他一头的少年时，竟然发现他嘴角上扬，眼神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戏谑，是在嘲笑她出道无望吗？
甚至还叫出了她的名字，这不是专门来看她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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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李成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管理下线了，立刻叫住了姜涩琪，他可不希望来s*m的第一天就跟一个未来出道风光无限的爱豆搞坏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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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笑？”姜涩琪见他还先开口了，也就停下脚步，回头大声质问。
“额，我笑是因为，觉得你太悲观了。”
还没等姜涩琪泪如雨下愤然离去，李成旻补充道：
“你笨啊，为什么嗓子坏了就认定自己出不了道呢？”
姜涩琪终于止住了抽泣，嘴角耷拉着，紧盯面前这个少年的眼睛，等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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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只是潜意识，此时的姜涩琪已经咳得头昏眼花，哪里想的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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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涩琪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嗓子，有些粘稠的，还很温暖的蜂蜜水润过喉咙，火辣辣的灼烧感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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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涩琪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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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旻对于这些也不是很懂，凭直觉随便说了几个听起来像那么回事的舞种，好在看姜涩琪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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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A前辈，那是什么等级的传说啊，放眼整个南韩歌谣界，论跳舞比得过BoA前辈的女艺人也屈指可数了。
这种鼓励的说辞，姜涩琪着实没怎么听过，有些羞涩地低头摆摆手，正要自谦一番，又听李成旻还在说着：
“噢还有孝渊前辈。”
这个认证，金孝渊前辈是谁，被李秀满总监亲自封为舞后dancing queen，有“最强练习生”之称的存在啊...
“...还有yuri前辈。”
这个也认证，刚进s*m当练习生的时候，社内舞蹈评比yuri前辈是和孝渊前辈不相上下的，yuri前辈好像还赢过几次...
“额也许还有允儿前辈...”
这下再笨，姜涩琪也听出来李成旻是在逗她开心了，终于破涕为笑，重新开口：
“谢谢你...不过你是谁啊，之前好像没有见过，练习生吗？今年多少岁了？”
“嗓子没问题了？我今年18岁，你应该叫我oppa吧？”李成旻挠了挠后颈。
对这次面试，他倒不算太担心，有乐器和流行唱法的底子，他不信过个娱乐公司练习生面试还成问题了。
“练习生的话...算是吧，我就是来面试的。我叫李成旻，很高兴认识你。”
李成旻略微俯身算是行了礼，毕竟身高差在这，也不需要什么90度鞠躬，那样反而显得奇怪。
姜涩琪立刻躬身回礼，嘴里却小声嘀咕着：
“是oppa也得叫前辈...我叫姜涩琪，对了，成旻xi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姜涩琪突然想起来这哥见她第一面就喊出了她的全名，还很好奇呢。
“这个嘛...暂时是秘密，等我进了s*m再告诉你。”
姜涩琪一脸不信的样子，轻声说着。
“成旻xi就这么自信能过面试吗，s*m公司要求可是很高的呢。”
“肯定没问题，你都能过，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看这哥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姜涩琪佯怒，鼓起脸蛋轻锤了一下李成旻的手臂。
“呀我可是前辈啊...咳咳咳...”
声音不由自主地又放大了些，一连串的咳嗽也再次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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