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收押
“三公爷好。”府尹从主位上走下来，恭敬地向荣记布庄的掌柜的行礼。“不知道您何事回京？”
“肖丫头，不相信我是三公爷，怎么连眼睛都闭上了？”掌柜冲府尹敷衍的行礼，走到肖美华面前蹲下笑着说道。
“不是，您真是掌柜的？”肖美华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掌柜，抓住裴国青的手。“怎么又变成三公爷？”
“怎么当公爷就不能当掌柜的了。”掌柜的满意于肖美华的表情，很有意思。不枉费赶回来，真怕这丫头和文家那个一样。
“咳咳。”府尹见三公爷不理会自己，回到主位上，敲响醒木夺得大家的注意力。“三公爷不知道您昨日可在昌元街，您都看到了什么？”
“我昨天刚回京城，就有人撞上我的马车，将我甩出了马车，之后正巧看到有人在杀人，就走过去凑了个热闹，遇到了白御医。”三公爷走到侍卫拿来的椅子，自在的坐了下去。“府尹有茶吗？弄点来。”
“三公爷，你不要开玩笑了，这里是衙门不是您的府邸。”府尹为难的说道。
“大人，这两个人说他们昨天说在就在，我当时都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梅公子看府尹的态度，恐怕事件真相被扒出来，急忙插嘴。
“你放肆，三公爷和白御医可是你能诬赖的。”府尹头上开始出汗，这两位大佛怎么对待才能送出去。
“回大人，我怎么可能质疑官员和功勋人家，我是在说裴国青和肖美华，昨天他们根本不在现场。”梅公子看府尹的话头不对，马上将矛盾指向肖美华他们。
“大人，可否容在下为自己和义妹辩解一二？”裴国青不看梅公子，向府尹大人请求道。
“你说。”府尹十分想把梅公子丢出去，和瑞王家走的近，不代表就能胡作非为。
“昨日在下带着义妹提前离去，原因有二，一则是义妹受到了惊吓，在下关怀心切，二则是为了防止发生二次意外，在下不敢保证在那种混乱情况不会有人浑水摸鱼。”裴国青情深意切的说道。
“今日来就是听闻于方死的真相被人掩盖，义妹不忍，才会来述说真相。”裴国青接着说，“要不我们真的没有时间趟这浑水，而且就梅家的酒楼还真不算在京城站住脚。”
“说的不错，你叫裴国青是不是，回头我跟皇上提提你。”三公爷站起来打量裴国青，点点头挺满意的。
“多谢三公爷，在下不才，和圣上有几面之缘。”裴国青恭敬的说道，言外之意不用您操心，他和圣上有机缘。
“三公爷，本府在审理案子，您能不能别再闲聊了。”府尹看白仁泽十分顺眼，虽然也是大佛，人家不捣乱。
“行啊，你继续审。”三公爷不在意摆摆手，坐回椅子上。
“三公爷，既然您看到过尸体，可看到尸体上的伤处？”府尹擦擦头上的虚汗，镇定情绪问道。
“见到了，从背后的贯穿伤，凶器应该是一把剑，看的出手法利索，是个练家子。”三公爷仔细回想。“正中心脏，应该是专门干这个杀人行当的，听说是带着面具，可能是公案上留过姓名的，你可以从这方面查查。”
“是，三公爷。”府尹习惯的答道，回头才想起来，三公爷已经不是京卫府总督了。“那个，本府知道了，梅家主事，你可有于方是马匹踩踏上的证据？”
“证据不就是于方的尸体，现在没有了，可不是由着人胡说？”梅公子看出眼前有大人物，但这又怎样，没有尸体能把他怎样。
“对了，府尹啊，我这有一样从撞我马车人身上弄到的东西。”三公爷拍了脑壳，从怀里拿出木牌，亮出来给府尹看。
肖美华的眼睛也盯着三公爷拿出来的东西，看到后，顾不得在哪里，冲到三公爷那里，夺了过来。
“肖美华，你要干什么？”府尹不满意的训斥道，示意侍卫上去拉扯肖美华。
“慢着，让她看。”三公爷举起手阻止侍卫的动作，觉得肖丫头的精神不对。“你发现什么？”
裴国青来到肖美华身边，也看到了木牌样式，问道：“三公爷，请问您知道这是谁家的木牌吗？和成家商队的有些像。”
三公爷离开京城很久，他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转过头看到府尹，问：“你应该知道吧，拿过去给他看看就知道了。”
肖美华呆呆的拿着木牌送到府尹的手中，眼睛盯着他，让人发毛。
府尹接过来仔细查看，虽然有些变化，但和京卫府密档当中的瑞王府的最为接近，神情有些迟疑看向三公爷。
“三公爷，您确定要在此处说出木牌的主人？”府尹重新审视了眼前这对男女，和圣上有机缘，和白府赵府交好，看来不是一般人。
“是我不方便，还是你不方便。”三公爷反应过来，应该和皇室内部有关系。
“都不方便，这是可能需要您亲自面圣了。”府尹将木牌交还给肖美华。“不如还是先审理于方的案子？”
“行，你要仔细审，我在这里看着。”三公爷招手让肖美华回来，将木牌收了回来。
“掌柜的，我想知道。”肖美华呆呆的看着木牌消失在眼前，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
“放心，肖丫头，能弄明白。”三公爷也是预料到，才急急忙忙从梅州追了过来。“别着急，先解决眼前事。”
“美华，过来。”裴国青将肖美华拉到自己身边，认真听府尹的问话。
“刚才那个不属于本案的审理要点，梅主事，肖美华和三公爷的证词证明于方是受剑伤，而你一直强调于方是被马匹踩踏而死，却不能提供任何的证明。”府尹总结陈词。“本府有理由怀疑于方死于剑伤而非马匹踩踏。”
“本府要问你，一直否认的理由是什么？”府尹收起情绪，正经的看向梅公子。“现在要你说话怎么又哑巴了。”
“我又不是仵作，怎么分的清于方是怎么死的？”梅公子直接耍无赖。“反正又不是我动的手，于方只是我家的一个长工罢了，大人说不是就不是吧。”
“大人，我怀疑就是梅家雇人杀我，才不会像梅公子说的那么简单。”肖美华跪在地上，控诉道。“梅公子一定是记恨我家，谭小姐后来和我哥定了亲，梅家和谭家结亲就是为了弥补梅家经营上的空洞。”
“你胡说。”梅公子眼神缥缈，恶狠狠的说道。“我梅家算不上大富大贵，也是有头有脸的，怎么可能让姻亲帮忙，对了，我母亲也是不可能放印子钱的。”
“那请问梅夫人哪里去了？”肖美华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梅公子不正面回应。“这也和本案没有关系？”
“你们两个吵完了，还需要本府询问什么吗？”府尹不甚满意的说道。“肖美华你怀疑梅家确实有理由，但本府要看的是证据？你可能提供？”
“我……”肖美华手里确实没有证据，只能看梅公子得意的笑着，心里憋屈极了。
“回大人，我们也不是全无证据，在下回到死巷中发现了一面遗漏的面具，不知道能不能作为证据？”裴国青上前一步将面具呈上。“在下记得梅家不仅有酒楼的生意，对于小玩意的制造也是行家。”
府尹看看面具，很普通看不出来它的出处，听到裴国青的话，自然看向梅公子，等待他的解释。
“那又能证明什么？京城这样的面具，随便一个小摊都能找到，这也能成为证据？”梅公子嗤笑道，白了裴国青一眼，嘲笑他自不量力。
“确实面具很普通，但它的做工却很独特。”裴国青朝着府尹解释道。“样式普通，用却是上好的纸浆，和一般小摊上卖的可不一样，大人可以从这方面调查？”
府尹看来看去，没有发现纸浆的问题，看了一眼三公爷，对方点点头。
府尹看梅公子问道：“梅主事，可能提供梅家的纸浆作为对比？”
“梅家在京城的主业只是酒楼，纸浆的生意都还留在梅州，现在要我提供也不能马上提供。”梅公子的话语多有推辞之意，让府尹大为不满。
“既然不在京城，梅州也没有多远，让梅主事留在京卫府中等着，想必梅家一定可以很快的提供过来的。”府尹示意侍卫将梅公子压入牢中。
“府尹大人，你审案不公，明明和我梅家没有任何关系，再说我是举人……”梅公子麻麻赖赖的被人带走了。
“既然这样，肖美华你们等人要在京城中等候，不可随意离开。”府尹交代道，其实他应该将肖美华他们也收押起来，但三公爷他们一定是不允许的，做个官好难啊。
“多谢大人。”裴国青和肖美华分别行礼，裴国青将肖美华扶起来离开了京卫府。
几个人随着肖美华他们回到成家据点，白仁泽抱着药箱坐在椅子上，开口抱怨：“今天早上过来找你们，我寻思三公爷都来了，你们的事情可以有着落了，谁知道你们真行闹到京卫府那边。”
“白家孙子别叫唤了，肖丫头这么做是对的。”三公爷拍了白仁泽的脑袋，赞赏的说道。
“真的假的，直接找圣上不好吗？”白仁泽反驳道。
“圣上不会相信的。”裴国青说明原因。“瑞王毕竟是皇室子弟，我们手里也没有证据。”
“没事，我在，圣上那边不是问题。”三公爷自信的说道。“明天我陪你们去。”
“好，多谢掌柜的。”肖美华狐疑看了一眼三公爷，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都好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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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丫头，不相信我是三公爷，怎么连眼睛都闭上了？”掌柜冲府尹敷衍的行礼，走到肖美华面前蹲下笑着说道。
“不是，您真是掌柜的？”肖美华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掌柜，抓住裴国青的手。“怎么又变成三公爷？”
“怎么当公爷就不能当掌柜的了。”掌柜的满意于肖美华的表情，很有意思。不枉费赶回来，真怕这丫头和文家那个一样。
“咳咳。”府尹见三公爷不理会自己，回到主位上，敲响醒木夺得大家的注意力。“三公爷不知道您昨日可在昌元街，您都看到了什么？”
“我昨天刚回京城，就有人撞上我的马车，将我甩出了马车，之后正巧看到有人在杀人，就走过去凑了个热闹，遇到了白御医。”三公爷走到侍卫拿来的椅子，自在的坐了下去。“府尹有茶吗？弄点来。”
“三公爷，你不要开玩笑了，这里是衙门不是您的府邸。”府尹为难的说道。
“大人，这两个人说他们昨天说在就在，我当时都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梅公子看府尹的态度，恐怕事件真相被扒出来，急忙插嘴。
“你放肆，三公爷和白御医可是你能诬赖的。”府尹头上开始出汗，这两位大佛怎么对待才能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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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否容在下为自己和义妹辩解一二？”裴国青不看梅公子，向府尹大人请求道。
“你说。”府尹十分想把梅公子丢出去，和瑞王家走的近，不代表就能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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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三公爷，在下不才，和圣上有几面之缘。”裴国青恭敬的说道，言外之意不用您操心，他和圣上有机缘。
“三公爷，本府在审理案子，您能不能别再闲聊了。”府尹看白仁泽十分顺眼，虽然也是大佛，人家不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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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爷，既然您看到过尸体，可看到尸体上的伤处？”府尹擦擦头上的虚汗，镇定情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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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公爷。”府尹习惯的答道，回头才想起来，三公爷已经不是京卫府总督了。“那个，本府知道了，梅家主事，你可有于方是马匹踩踏上的证据？”
“证据不就是于方的尸体，现在没有了，可不是由着人胡说？”梅公子看出眼前有大人物，但这又怎样，没有尸体能把他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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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梅夫人哪里去了？”肖美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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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能证明什么？京城这样的面具，随便一个小摊都能找到，这也能成为证据？”梅公子嗤笑道，白了裴国青一眼，嘲笑他自不量力。
“确实面具很普通，但它的做工却很独特。”裴国青朝着府尹解释道。“样式普通，用却是上好的纸浆，和一般小摊上卖的可不一样，大人可以从这方面调查？”
府尹看来看去，没有发现纸浆的问题，看了一眼三公爷，对方点点头。
府尹看梅公子问道：“梅主事，可能提供梅家的纸浆作为对比？”
“梅家在京城的主业只是酒楼，纸浆的生意都还留在梅州，现在要我提供也不能马上提供。”梅公子的话语多有推辞之意，让府尹大为不满。
“既然不在京城，梅州也没有多远，让梅主事留在京卫府中等着，想必梅家一定可以很快的提供过来的。”府尹示意侍卫将梅公子压入牢中。
“府尹大人，你审案不公，明明和我梅家没有任何关系，再说我是举人……”梅公子麻麻赖赖的被人带走了。
“既然这样，肖美华你们等人要在京城中等候，不可随意离开。”府尹交代道，其实他应该将肖美华他们也收押起来，但三公爷他们一定是不允许的，做个官好难啊。
“多谢大人。”裴国青和肖美华分别行礼，裴国青将肖美华扶起来离开了京卫府。
几个人随着肖美华他们回到成家据点，白仁泽抱着药箱坐在椅子上，开口抱怨：“今天早上过来找你们，我寻思三公爷都来了，你们的事情可以有着落了，谁知道你们真行闹到京卫府那边。”
“白家孙子别叫唤了，肖丫头这么做是对的。”三公爷拍了白仁泽的脑袋，赞赏的说道。
“真的假的，直接找圣上不好吗？”白仁泽反驳道。
“圣上不会相信的。”裴国青说明原因。“瑞王毕竟是皇室子弟，我们手里也没有证据。”
“没事，我在，圣上那边不是问题。”三公爷自信的说道。“明天我陪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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