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试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常乐公主聪慧过人，温良恭谦，深得朕心，赏锦缎千匹，黄金万两，良田千顷。特赐一座皇家别院，特允出宫开府，钦此！”
“常乐，接旨谢恩。”常乐等人跪在地上，伸手接过圣旨。
海全扶着常乐站起身，她回头把圣旨交到秋菊的手上，只见冬梅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她，常乐笑着接过，转手塞到海全的手里，“这么多年，一直都承蒙公公提点，还望公公收下。”
“公主说的哪里话，您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往后咱家还得仰仗公主照拂呢，为公主办事哪里还需要这些个黄白之物，公主快快收回去。”海全笑着拒绝，岔开话题，“皇家别院早都修葺完工了，公主打算什么时候住进去？今日陛下还亲自为公主府提了字，明日应该就能挂好了。”
常乐笑着点头，略微思考了一下，“三日后搬过去，然后休整一番，找几个相熟的人一起吃顿饭，也就算是乔迁宴了。”
“找几个相熟的人吃一顿……就这么简单？”海全嘴角抽搐，觉得她肯定是在说笑的，“常乐宫里的宫人们是留下，还是都跟公主去公主府呢？”
常乐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那还要多复杂？至于常乐宫里的宫人自然是全部带走了。这还用问吗？”
“好吧……”真的是多余问她！“既然这样，那咱家就先回去复命了。”
“嗯，公公慢走。”常乐点头，送他走至常乐宫外，方才回去，“冬梅，等下你去别院，把别院里的人都谴回宫中，一个不留。”
“是。”冬梅点头，拿着玉牌就出了宫。
“秋菊，你去吩咐下面的人，收整行装，三日后搬至公主府。”常乐有条不絮的吩咐着，又道：“对了，吩咐完她们，你去把宫嬷嬷叫来。”
“是。”秋菊得到吩咐，转身离开。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宫嬷嬷才来见常乐，“公主找老奴有事？”
“嬷嬷，你是从国公府跟着母后陪嫁进宫的人，后来母后把你安排到本宫的身边，也一直算是忠心耿耿，哪怕这个宫中危机四伏，本宫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常乐看着她神色自然，继续说道：“现在，本宫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嬷嬷去办。”
“公主请说，老奴定当竭尽全力的去办好。”
“嬷嬷，你明天出宫一趟，去置办一间宅子，行踪越隐秘越好，然后去趟牙行，挑选一些得力的人手，就先安置在那间宅子里。”
“公主，您这是？”宫嬷嬷不解的看着常乐，常乐叹气，沉吟片刻，“嬷嬷也是知道的，这宫中虎狼环饲，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实在是太难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谁利用，甚至于连你最亲的亲人都少不得要利用算计你。”
“公主是皇上皇后最疼爱的女儿，谁敢算计利用？”
“谁敢？本宫要说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呢？本宫的好父皇呢？你说他敢不敢？”常乐冷哼一声。
“这怎么可能？”宫嬷嬷心里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常乐说的话。
“嬷嬷不必觉得吃惊，前些天本宫不是找你询问西凉和亲公主的事情吗？之前父皇跟本宫说，本宫的生母其实不是母后，而是西凉公主。”
“公主，您别听陛下胡说，您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老奴会不知道吗？您就是娘娘的亲生女儿，这是千真万确的。”常乐听着宫嬷嬷的话，满意的笑了笑，“嬷嬷放心，常乐都知道的。”
常乐想了很多天，早就想要拿话试探一下宫嬷嬷，只是苦于之前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这次听到她的话，心中非常满意宫嬷嬷的态度以及她的忠心，以后可堪重用。
“常乐宫里有不少他的眼线，交给嬷嬷办的事情，嬷嬷一定要小心，切勿暴露行踪。”常乐不放心的嘱咐着她，眼中盈满关切之意。
“是，老奴省得。”宫嬷嬷点头，又道：“公主，老奴觉得您应该跟皇后娘娘说一说这些……”常乐开口打断她的话，“嬷嬷放心，常乐知道应该怎么做。嬷嬷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是，老奴告退。”宫嬷嬷行礼告退，退出了寝宫。
常乐踱步至窗前，推开窗子，看向外面的天空。
秋菊走进寝殿，看着常乐站在窗前在发呆，拿起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公主，披上点衣服吧，小心着凉。”
常乐看着她，笑了笑点头，“嗯。”
随后过了一会儿，关上窗户，收拢了一下身上的披风，“走吧，去看看母后。”
秋菊扶着她一路来到凤仪宫，宫女纷纷行礼问安。
“娘娘，公主来了。”轻水领着常乐走进了皇后寝宫，楚皇后闭着眼睛，半靠在床头，用手指轻柔头部。听见来人说话，睁开眼睛道：“常乐来了。”
“母后头疼的毛病可是又犯了？”常乐脱下身上的披风，坐在床边，伸手为她按摩头部。
楚皇后笑着望着她，“这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紧的。”
“头疼可千万不能大意，请过御医看珍了吗？”
“公主，您快劝劝娘娘吧，奴婢要请御医过来，娘娘就是不肯。”轻水自己劝不动，只能让公主来劝。
“轻水，你先出去吧，本宫和公主有话要说，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皇后沉声开口，把轻水支了出去，看着常乐道：“你别听轻水胡说，母后的病无甚大碍，休息会儿就好了。”
“母后，三日后常乐就要搬出宫去了，您这样可让常乐如何放心的下？”常乐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皇后知道女儿记挂惦念她，心中一软，温柔的看着她，“母后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母后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住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您放心，女儿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要多多保重身子，不要去在意那些不该在意的人。女儿会常回来看望您的。”
常乐一直在凤仪宫里跟楚皇后聊天，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晌午，陪着皇后用过午膳之后，见她有些乏了，便起身告退。
临走之前，她把轻水叫到身边，“母后最近身体不舒服，你好生照顾着，若是有事，就派人去通知本宫。”
“是，奴婢知道了。”轻水点头，常乐又道：“你是母后身边的大宫女，深得母后宠信，但你要记住在宫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多加留意。”
“是，奴婢记得了。”轻水把话记在了心里，她深知自己能走到今天，成为凤仪宫的掌事宫女，皇后娘娘的心腹，有多么的不容易，她更加清楚背叛皇后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常乐看着轻水，心知她是个聪明的，便不多说，转身走出了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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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接旨谢恩。”常乐等人跪在地上，伸手接过圣旨。
海全扶着常乐站起身，她回头把圣旨交到秋菊的手上，只见冬梅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她，常乐笑着接过，转手塞到海全的手里，“这么多年，一直都承蒙公公提点，还望公公收下。”
“公主说的哪里话，您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往后咱家还得仰仗公主照拂呢，为公主办事哪里还需要这些个黄白之物，公主快快收回去。”海全笑着拒绝，岔开话题，“皇家别院早都修葺完工了，公主打算什么时候住进去？今日陛下还亲自为公主府提了字，明日应该就能挂好了。”
常乐笑着点头，略微思考了一下，“三日后搬过去，然后休整一番，找几个相熟的人一起吃顿饭，也就算是乔迁宴了。”
“找几个相熟的人吃一顿……就这么简单？”海全嘴角抽搐，觉得她肯定是在说笑的，“常乐宫里的宫人们是留下，还是都跟公主去公主府呢？”
常乐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那还要多复杂？至于常乐宫里的宫人自然是全部带走了。这还用问吗？”
“好吧……”真的是多余问她！“既然这样，那咱家就先回去复命了。”
“嗯，公公慢走。”常乐点头，送他走至常乐宫外，方才回去，“冬梅，等下你去别院，把别院里的人都谴回宫中，一个不留。”
“是。”冬梅点头，拿着玉牌就出了宫。
“秋菊，你去吩咐下面的人，收整行装，三日后搬至公主府。”常乐有条不絮的吩咐着，又道：“对了，吩咐完她们，你去把宫嬷嬷叫来。”
“是。”秋菊得到吩咐，转身离开。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宫嬷嬷才来见常乐，“公主找老奴有事？”
“嬷嬷，你是从国公府跟着母后陪嫁进宫的人，后来母后把你安排到本宫的身边，也一直算是忠心耿耿，哪怕这个宫中危机四伏，本宫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常乐看着她神色自然，继续说道：“现在，本宫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嬷嬷去办。”
“公主请说，老奴定当竭尽全力的去办好。”
“嬷嬷，你明天出宫一趟，去置办一间宅子，行踪越隐秘越好，然后去趟牙行，挑选一些得力的人手，就先安置在那间宅子里。”
“公主，您这是？”宫嬷嬷不解的看着常乐，常乐叹气，沉吟片刻，“嬷嬷也是知道的，这宫中虎狼环饲，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实在是太难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谁利用，甚至于连你最亲的亲人都少不得要利用算计你。”
“公主是皇上皇后最疼爱的女儿，谁敢算计利用？”
“谁敢？本宫要说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呢？本宫的好父皇呢？你说他敢不敢？”常乐冷哼一声。
“这怎么可能？”宫嬷嬷心里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常乐说的话。
“嬷嬷不必觉得吃惊，前些天本宫不是找你询问西凉和亲公主的事情吗？之前父皇跟本宫说，本宫的生母其实不是母后，而是西凉公主。”
“公主，您别听陛下胡说，您是不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老奴会不知道吗？您就是娘娘的亲生女儿，这是千真万确的。”常乐听着宫嬷嬷的话，满意的笑了笑，“嬷嬷放心，常乐都知道的。”
常乐想了很多天，早就想要拿话试探一下宫嬷嬷，只是苦于之前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这次听到她的话，心中非常满意宫嬷嬷的态度以及她的忠心，以后可堪重用。
“常乐宫里有不少他的眼线，交给嬷嬷办的事情，嬷嬷一定要小心，切勿暴露行踪。”常乐不放心的嘱咐着她，眼中盈满关切之意。
“是，老奴省得。”宫嬷嬷点头，又道：“公主，老奴觉得您应该跟皇后娘娘说一说这些……”常乐开口打断她的话，“嬷嬷放心，常乐知道应该怎么做。嬷嬷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是，老奴告退。”宫嬷嬷行礼告退，退出了寝宫。
常乐踱步至窗前，推开窗子，看向外面的天空。
秋菊走进寝殿，看着常乐站在窗前在发呆，拿起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公主，披上点衣服吧，小心着凉。”
常乐看着她，笑了笑点头，“嗯。”
随后过了一会儿，关上窗户，收拢了一下身上的披风，“走吧，去看看母后。”
秋菊扶着她一路来到凤仪宫，宫女纷纷行礼问安。
“娘娘，公主来了。”轻水领着常乐走进了皇后寝宫，楚皇后闭着眼睛，半靠在床头，用手指轻柔头部。听见来人说话，睁开眼睛道：“常乐来了。”
“母后头疼的毛病可是又犯了？”常乐脱下身上的披风，坐在床边，伸手为她按摩头部。
楚皇后笑着望着她，“这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紧的。”
“头疼可千万不能大意，请过御医看珍了吗？”
“公主，您快劝劝娘娘吧，奴婢要请御医过来，娘娘就是不肯。”轻水自己劝不动，只能让公主来劝。
“轻水，你先出去吧，本宫和公主有话要说，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皇后沉声开口，把轻水支了出去，看着常乐道：“你别听轻水胡说，母后的病无甚大碍，休息会儿就好了。”
“母后，三日后常乐就要搬出宫去了，您这样可让常乐如何放心的下？”常乐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皇后知道女儿记挂惦念她，心中一软，温柔的看着她，“母后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母后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住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您放心，女儿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要多多保重身子，不要去在意那些不该在意的人。女儿会常回来看望您的。”
常乐一直在凤仪宫里跟楚皇后聊天，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晌午，陪着皇后用过午膳之后，见她有些乏了，便起身告退。
临走之前，她把轻水叫到身边，“母后最近身体不舒服，你好生照顾着，若是有事，就派人去通知本宫。”
“是，奴婢知道了。”轻水点头，常乐又道：“你是母后身边的大宫女，深得母后宠信，但你要记住在宫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多加留意。”
“是，奴婢记得了。”轻水把话记在了心里，她深知自己能走到今天，成为凤仪宫的掌事宫女，皇后娘娘的心腹，有多么的不容易，她更加清楚背叛皇后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常乐看着轻水，心知她是个聪明的，便不多说，转身走出了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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