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循环的故事
我望着他向着目标奔跑的样子，我该庆幸他没有在意我的窘态啊……可是心里挥之不去的失落感在告诉我，我有多希望他能给我一点安慰，哪怕只是一个眼神而已。我好像也不在乎自己有多丢人了。
……………………………………………………
校园大循环除了高三每个班都会轮一天，轮到的班级在那一天可以不用上课，要打扫整个校园。
高二五班终于在十月中旬盼来了他们的大循环。
轮到高二一班时白苏就开始算着到他们班大循环的日子，这是她最期待的一天，比放假还期待。因为在这一天可以发生很多故事——
记得高一第一次大循环时，白苏没仔细听班长说下午六点半要到义工服务社集合，她又没有小伙伴，所以就一个人回了教室。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她顿时懵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她愣是在教室里等到七点打铃声响起，才想到要去集合。教室离义工服务社挺远的，这个点钟同学们肯定开始保洁了，白苏就不打算跑去丢人了，她赶紧拿出作业很认真地做起来。以便让班主任看着她那么认真做题，就不责问她为什么不跟着去保洁。
第一个走进教室的果然是班主任，她提前回来做大循环的PPT。然而她一进来就问质问白苏：“你怎么没去和同学保洁？”
白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忘了她肯定不信，就在她慌张地与老师对视时，李时光默默走进教室坐着。
这么与老师僵着实在不好受，管她信不信，白苏实话实说了：“我忘了……”
班主任给了她一个表情，似在说她品行有问题，她不悦地说：“那你就把教室打扫一下吧。”然后转过身去，看到李时光若无其事地坐在位置上，她问他：“你们组保洁完成了？”
李时光抬起头来回答：“没有。”
“那你回来干嘛？
”
“学习！”
“现在倒是对学习挺上心哈，你要有这劲头早就是班里一二名了。你和白苏就把教室打扫一下吧。”她对李时光的态度明显好得多。
此时，白苏正在卫生角挑拖把，李时光走了过来，她低着头拿着拖把往厕所走去，李时光跟在后面。
他们两个协作着把教室拖完了，过程中没说一句话。
这件小事，一直让白苏怀念了许久。
“大循环分配任务了，各组组长上来抽签！”班长刘岩在讲台上叫道。
王择一急忙转过头对张悦说：“组长，我去抽了啊。”没等张悦回答，他就急匆匆地跑上去了。张悦在他后面大叫：“王择一，运气别太背哈！太背了，看我不打“shi”你！”
看到王择一笑容满面地走回来，白苏知道这回大循环轻松了。她抢过他手里的纸片，上面写着足球场和义工服务社区域，她对王择一说：“难怪你那么高兴，这回你们可以踢一整天的球了！”
“足球场都不用扫，就只用捡捡垃圾，义工服务社又那么小很快就扫好了。这么轻松的活你们不高兴？”他说着转过去把纸片递给张悦，得意地问了一句：“可还满意？”
张悦喜出望外，道：“这么好的运气！小择子，你立大功了，本宫很是高兴，决意委屈自己和你们一起踢足球。”
“您还是别委屈自己了，像你这样尊贵的，适合坐在足球场的一个小角落里看着我们在足球场上挥洒青春，然后露出一脸艳羡的样子。”王择一也学着张悦阴阳怪气地说话。
白苏很喜欢看他们两个互怼，怼得一派和谐，却有着一股子好闻的硝烟味儿。
“白苏，王莹，明天和我们组的男生踢球去！”
“早上七点半所有同学在义工服务社集合。”在每个组确认完打扫区域后，刘岩最后提高嗓门说了这么一句。
义工服务社是放置打扫工具的地方，除此，里面还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旧桌椅，散落的几副象棋，团委做的旧海报，为高考加油的横幅……
提前打扫完卫生的同学大多都会回到这里，有的下象棋，有的写作业，有的看书，不过大多数都会围在一起玩游戏。
早上白苏和王忆之提前来了半小时，义工服务社人很少，只有刘岩和几个比较勤快的男生在。刘岩和李伟在下象棋，白苏走过去围观，她对象棋很感兴趣，和爸爸在家时，就经常下象棋消遣时间。
片刻后，刘岩败下阵来，李伟抬眼问白苏：“你会玩？”她和李伟没怎么说过话，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些陌生，她慢半拍似的点点头。
李伟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要不你和我下一局？他们都不玩了。”
话说得很礼貌，但他的语气却很勉强，她原想拒绝，可又气不过，就坐下来摆棋。
七点二十多，他们还没分出胜负，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王择一和李时光也来了。白苏越来越紧张，好胜心也越来越强烈，可她的心思却渐渐不放在棋局上，而是在意李时光是不是一直盯着自己看。本来占上风的局势被钻了空子，李伟将了她几次军，虽不至于将死，却让她折损了好多强将。幸而班主任喊了“集合”，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还好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不然真的丢死人了！
她站起来，对上李时光的目光，措不及防……她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去。
班主任通知完事情后，同学们就拿着工具去各自分配到的区域打扫了。白苏他们组悠闲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拿工具。
李时光拿着一把扫帚从白苏面前走过去，留下的清香足够她回味许久。
等到同学们渐渐离去，他们才站起来行动。七个人胡乱扫了一下义工服务社后，就急不可耐地拿着垃圾袋和钳子上了足球场。
他们分散在足球场的各个角落，垃圾捡的差不多后，又聚拢在足球场的栏杆处。王择一忽然指着栏杆上的一排字叫道：“你们快来看！”白苏和王莹登时跑过去，只看到栏杆上写着“XX（此处是一个男星的名字），我爱你”，白苏偏过头问：“看什么？就这个？”
“当然是看看你们女生追星有多疯狂啊！足球场，这么神圣庄严的地方，怎可把这种低俗的东西写在上面，有辱每个在这里用热血挥洒青春的人！”王择一的表情能有多浮夸就有多浮夸，看得白苏差点笑喷。组内另外三个男生也在旁边附和。
王莹对他们的行为嗤之以鼻：“我看你们就是嫉妒，嫉妒人家比你们帅。”
一个男生装可怜似的说：我们只是买不起化妆品而已。”几个男生笑得东倒西歪。
王莹叫道：“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你们看刘岩李时光他们也没化妆，不也比你们帅么！”
“你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啊，我们不要面子的啊！”王择一说。
“那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喂，王莹，原来你是一个疯狂的追星族啊。我们扯不过你们这些疯狂追星族，懒得和你说。”一男生瞪了她一眼。
白苏看着他们为这点事吵来吵去，不禁觉得好笑。看到王莹被怼得面红耳赤，她心里甚至还有些小兴奋，自那次和王莹闹僵以后白苏便没和她说过话了。她不站哪一方，因为更加了解女生的心眼，她还是决定帮王莹说话：“你们这些男生怎么那么小心眼，王莹不过是见不得你们这样小心眼才说你们两句的。”
若不是这几个男生和她很熟，她知道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并无恶意，不然她也不会和他们说这样的话，她敏感的心可不想受到王莹那样的待遇。
一男生小声咕哝：“不过是开个玩笑儿而已。”他的反应没让白苏失望。
王莹红着脸拉着她走开了，正合她意。
王择一把球从书包里拿出来丢给张悦：“你们几个女生自己先踢着玩会儿吧。”
张悦问：“干嘛不一起玩？”
“和你们有什么好玩的，就只会尖叫。”
“滚！你们待会儿是不是要踢比赛？”
“就那么点人，踢什么比赛，李时光和唐轩他们要上来玩。”
白苏立刻打起精神来，她心里还记挂着李时光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她真的好想再见他一眼。
“那正好啊，待会儿我们一起玩。”张悦说。
“踢伤了我们可不管啊！”
三个女生捡完垃圾就坐在橡胶跑道上聊天，四个男生在中间的草坪上漫不经心地踢着球。
大概十点左右，李时光和几个男生陆陆续续来到足球场。当李时光熟悉又好看的面孔映入一她的眼帘时，她一改往常平淡的神情，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张悦嘲笑道：“白苏，你花痴了！真稀奇！”
这个大嗓门！白苏恨不得狠狠踢她一脚。
她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你看我什么时候犯过花痴了，分明是你一直在犯好不好。”
张悦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李时光他们来了以后，王择一便开始组织两个小队踢球。一队以他为首，另一队以李时光为首。王莹不玩，就只有张悦和白苏两个女生，自然而然要一队一个。白苏被分配到王择一的队伍，当然不是她自愿的，她猜拳输给了张悦。
唐轩提议让两个女生当守门员，李时光并不赞同，理由是当守门员对她们来说有点危险。白苏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话时，一股暖流涌入她的心房。
亏她上的还是足球课，在足球场上还不如张悦。张悦至少碰到过一两次足球，而她跟着跑了许久，连球都没挨到边，实际上也怪她自己放不开，她索性就站到守门员的前方等着球过来。
看到一大群人追着球跑过来时，她紧张得不知所措。为首的唐轩一大脚把球踢了过来，白苏望着飞过来的足球，连连往后退。“笨蛋，用头顶啊！”后面的守门员骂道。
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需要用头顶，她只是不想那么做而已。球飞得太快，她来不及躲闪，最后砸在了她的左肩上，一阵疼痛袭来，她还没缓过来，后面的守门员突然跑上来一把将她推开，捡起球一大脚踢了回去。
白苏没管自己的窘态，而是下意识地去找寻李时光的身影。那时，他已经朝着足球跑去，她只能看到他向着目标奔跑的背影……
根本不想让李时光看到自己的窘态啊！可是，看到他冷冰冰的背影，她就如同喝了一大杯苦水一样，沉淀在心底的失落感是那样沉重。
“对……对不起啊！”她看向身后，看清刚刚推开自己的那个男生，他尴尬地摩挲着后颈，不敢看她。
白苏无心去理会他，不过，他的这句道歉确实让她心里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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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大循环除了高三每个班都会轮一天，轮到的班级在那一天可以不用上课，要打扫整个校园。
高二五班终于在十月中旬盼来了他们的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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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高一第一次大循环时，白苏没仔细听班长说下午六点半要到义工服务社集合，她又没有小伙伴，所以就一个人回了教室。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她顿时懵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她愣是在教室里等到七点打铃声响起，才想到要去集合。教室离义工服务社挺远的，这个点钟同学们肯定开始保洁了，白苏就不打算跑去丢人了，她赶紧拿出作业很认真地做起来。以便让班主任看着她那么认真做题，就不责问她为什么不跟着去保洁。
第一个走进教室的果然是班主任，她提前回来做大循环的PPT。然而她一进来就问质问白苏：“你怎么没去和同学保洁？”
白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忘了她肯定不信，就在她慌张地与老师对视时，李时光默默走进教室坐着。
这么与老师僵着实在不好受，管她信不信，白苏实话实说了：“我忘了……”
班主任给了她一个表情，似在说她品行有问题，她不悦地说：“那你就把教室打扫一下吧。”然后转过身去，看到李时光若无其事地坐在位置上，她问他：“你们组保洁完成了？”
李时光抬起头来回答：“没有。”
“那你回来干嘛？
”
“学习！”
“现在倒是对学习挺上心哈，你要有这劲头早就是班里一二名了。你和白苏就把教室打扫一下吧。”她对李时光的态度明显好得多。
此时，白苏正在卫生角挑拖把，李时光走了过来，她低着头拿着拖把往厕所走去，李时光跟在后面。
他们两个协作着把教室拖完了，过程中没说一句话。
这件小事，一直让白苏怀念了许久。
“大循环分配任务了，各组组长上来抽签！”班长刘岩在讲台上叫道。
王择一急忙转过头对张悦说：“组长，我去抽了啊。”没等张悦回答，他就急匆匆地跑上去了。张悦在他后面大叫：“王择一，运气别太背哈！太背了，看我不打“shi”你！”
看到王择一笑容满面地走回来，白苏知道这回大循环轻松了。她抢过他手里的纸片，上面写着足球场和义工服务社区域，她对王择一说：“难怪你那么高兴，这回你们可以踢一整天的球了！”
“足球场都不用扫，就只用捡捡垃圾，义工服务社又那么小很快就扫好了。这么轻松的活你们不高兴？”他说着转过去把纸片递给张悦，得意地问了一句：“可还满意？”
张悦喜出望外，道：“这么好的运气！小择子，你立大功了，本宫很是高兴，决意委屈自己和你们一起踢足球。”
“您还是别委屈自己了，像你这样尊贵的，适合坐在足球场的一个小角落里看着我们在足球场上挥洒青春，然后露出一脸艳羡的样子。”王择一也学着张悦阴阳怪气地说话。
白苏很喜欢看他们两个互怼，怼得一派和谐，却有着一股子好闻的硝烟味儿。
“白苏，王莹，明天和我们组的男生踢球去！”
“早上七点半所有同学在义工服务社集合。”在每个组确认完打扫区域后，刘岩最后提高嗓门说了这么一句。
义工服务社是放置打扫工具的地方，除此，里面还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旧桌椅，散落的几副象棋，团委做的旧海报，为高考加油的横幅……
提前打扫完卫生的同学大多都会回到这里，有的下象棋，有的写作业，有的看书，不过大多数都会围在一起玩游戏。
早上白苏和王忆之提前来了半小时，义工服务社人很少，只有刘岩和几个比较勤快的男生在。刘岩和李伟在下象棋，白苏走过去围观，她对象棋很感兴趣，和爸爸在家时，就经常下象棋消遣时间。
片刻后，刘岩败下阵来，李伟抬眼问白苏：“你会玩？”她和李伟没怎么说过话，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还有些陌生，她慢半拍似的点点头。
李伟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要不你和我下一局？他们都不玩了。”
话说得很礼貌，但他的语气却很勉强，她原想拒绝，可又气不过，就坐下来摆棋。
七点二十多，他们还没分出胜负，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王择一和李时光也来了。白苏越来越紧张，好胜心也越来越强烈，可她的心思却渐渐不放在棋局上，而是在意李时光是不是一直盯着自己看。本来占上风的局势被钻了空子，李伟将了她几次军，虽不至于将死，却让她折损了好多强将。幸而班主任喊了“集合”，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还好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不然真的丢死人了！
她站起来，对上李时光的目光，措不及防……她匆匆从他身边走过去。
班主任通知完事情后，同学们就拿着工具去各自分配到的区域打扫了。白苏他们组悠闲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拿工具。
李时光拿着一把扫帚从白苏面前走过去，留下的清香足够她回味许久。
等到同学们渐渐离去，他们才站起来行动。七个人胡乱扫了一下义工服务社后，就急不可耐地拿着垃圾袋和钳子上了足球场。
他们分散在足球场的各个角落，垃圾捡的差不多后，又聚拢在足球场的栏杆处。王择一忽然指着栏杆上的一排字叫道：“你们快来看！”白苏和王莹登时跑过去，只看到栏杆上写着“XX（此处是一个男星的名字），我爱你”，白苏偏过头问：“看什么？就这个？”
“当然是看看你们女生追星有多疯狂啊！足球场，这么神圣庄严的地方，怎可把这种低俗的东西写在上面，有辱每个在这里用热血挥洒青春的人！”王择一的表情能有多浮夸就有多浮夸，看得白苏差点笑喷。组内另外三个男生也在旁边附和。
王莹对他们的行为嗤之以鼻：“我看你们就是嫉妒，嫉妒人家比你们帅。”
一个男生装可怜似的说：我们只是买不起化妆品而已。”几个男生笑得东倒西歪。
王莹叫道：“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你们看刘岩李时光他们也没化妆，不也比你们帅么！”
“你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啊，我们不要面子的啊！”王择一说。
“那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喂，王莹，原来你是一个疯狂的追星族啊。我们扯不过你们这些疯狂追星族，懒得和你说。”一男生瞪了她一眼。
白苏看着他们为这点事吵来吵去，不禁觉得好笑。看到王莹被怼得面红耳赤，她心里甚至还有些小兴奋，自那次和王莹闹僵以后白苏便没和她说过话了。她不站哪一方，因为更加了解女生的心眼，她还是决定帮王莹说话：“你们这些男生怎么那么小心眼，王莹不过是见不得你们这样小心眼才说你们两句的。”
若不是这几个男生和她很熟，她知道他们只是在开玩笑并无恶意，不然她也不会和他们说这样的话，她敏感的心可不想受到王莹那样的待遇。
一男生小声咕哝：“不过是开个玩笑儿而已。”他的反应没让白苏失望。
王莹红着脸拉着她走开了，正合她意。
王择一把球从书包里拿出来丢给张悦：“你们几个女生自己先踢着玩会儿吧。”
张悦问：“干嘛不一起玩？”
“和你们有什么好玩的，就只会尖叫。”
“滚！你们待会儿是不是要踢比赛？”
“就那么点人，踢什么比赛，李时光和唐轩他们要上来玩。”
白苏立刻打起精神来，她心里还记挂着李时光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她真的好想再见他一眼。
“那正好啊，待会儿我们一起玩。”张悦说。
“踢伤了我们可不管啊！”
三个女生捡完垃圾就坐在橡胶跑道上聊天，四个男生在中间的草坪上漫不经心地踢着球。
大概十点左右，李时光和几个男生陆陆续续来到足球场。当李时光熟悉又好看的面孔映入一她的眼帘时，她一改往常平淡的神情，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张悦嘲笑道：“白苏，你花痴了！真稀奇！”
这个大嗓门！白苏恨不得狠狠踢她一脚。
她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你看我什么时候犯过花痴了，分明是你一直在犯好不好。”
张悦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李时光他们来了以后，王择一便开始组织两个小队踢球。一队以他为首，另一队以李时光为首。王莹不玩，就只有张悦和白苏两个女生，自然而然要一队一个。白苏被分配到王择一的队伍，当然不是她自愿的，她猜拳输给了张悦。
唐轩提议让两个女生当守门员，李时光并不赞同，理由是当守门员对她们来说有点危险。白苏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话时，一股暖流涌入她的心房。
亏她上的还是足球课，在足球场上还不如张悦。张悦至少碰到过一两次足球，而她跟着跑了许久，连球都没挨到边，实际上也怪她自己放不开，她索性就站到守门员的前方等着球过来。
看到一大群人追着球跑过来时，她紧张得不知所措。为首的唐轩一大脚把球踢了过来，白苏望着飞过来的足球，连连往后退。“笨蛋，用头顶啊！”后面的守门员骂道。
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需要用头顶，她只是不想那么做而已。球飞得太快，她来不及躲闪，最后砸在了她的左肩上，一阵疼痛袭来，她还没缓过来，后面的守门员突然跑上来一把将她推开，捡起球一大脚踢了回去。
白苏没管自己的窘态，而是下意识地去找寻李时光的身影。那时，他已经朝着足球跑去，她只能看到他向着目标奔跑的背影……
根本不想让李时光看到自己的窘态啊！可是，看到他冷冰冰的背影，她就如同喝了一大杯苦水一样，沉淀在心底的失落感是那样沉重。
“对……对不起啊！”她看向身后，看清刚刚推开自己的那个男生，他尴尬地摩挲着后颈，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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