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聚贤堂
我俩去店里的路上，于明珠告诉我，她们店是县城里生意最好的一家，问其原因，她说店里位置和装修都很好，老板人品不错，朋友也多，在这地儿算的上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当然店里的技师们平均技术都不错，素质又高，最关键的是大多技师都有自己的“绝活”。我好奇的看着她。她一本正经的跟我说这些都是从客人嘴里听说的。
我继续追问啥样的绝活，于明珠贼贼的笑，跟我卖关子。后来我工作后，做的实在辛苦的时候，就想学一两招绝活，不过没人教我，直到我快离开才知道是什么样的“绝活”。
果不其然，当我们快要到聚贤堂的时候，路上就开始热闹起来，街上两边好几家海鲜大排档，于明珠告诉我哪家龙虾新鲜，哪家螃蟹好吃。晚上好多人本地人专程赶来这几家店吃饭。然而聚贤堂刚好位于街道饭店的中心位置，在商业界我想足以称得上是风水宝地。
到了店里，我好奇的四处观察。见到之后才知道于明珠没有夸张，说是低调奢华有内涵，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都不为过。格调复古，却不失现代感；大堂摆设精致，却毫不肤浅；内饰装修精美，却完全不浮夸；中式欧式结合的恰到好处，可见设计者试下足了功夫的，想必老板也定是个有品位的人。
打量半天，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只是于明珠早一溜烟跑没影了，回到了自己的老地盘像重新找到了组织，跑去和那些同事叙旧聊感情去了。
幸好来了个打扮素雅的三十多岁女人把我带到经理室，后来知道她就是老板娘。我局促的坐在经理的办公室扣着手指头，一字一句的回答经理的提问。又想被录取又想要被淘汰，纠结的毛病估计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于明珠说的没错，我应聘成功了。经理上下左右瞄了我一圈，聊了几分钟跟我说可以上班了，不过要先学习，聪明的话大概学一个星期就可以上手。学习期间没有工资，只管吃住。
我随经理上楼，他说先带我四处看看，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这是休息室，下了钟就在这里休息，不忙的时候看看电视聊聊天，现在休息室没人，是因为刚来了一大波客人，她们都去上钟了。”经理向我介绍。
虽然我还不清楚上钟是什么意思，但感觉上钟应该就是去忙了。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四面墙根上都摆着沙发凳，靠里面的沙发上还躺着一个女孩子，只是她面朝墙壁，我没有看到她的长相。不过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见面的机会倒也多的是。我心想着，眼神瞄到房间黑板上两排蓝色和排黄色的小圆牌子。
我指着问：“经理，那个牌子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个是编号，每个人都有一个号，一是为了让客人好记，二是每天按顺序排列上钟。上面蓝色牌子是泰式技师的，（解释一下，就是于明珠做的那种，也就是按摩。）下面黄色牌子的是足浴的。等你学会了去楼下给自己选个号码。”经理详细的给我解释。
“哦，这样啊”我似懂非懂的回应。
“那个，对了，你以后也别叫我经理了，怪生分。大家都是同事，她们都喊我老徐。”经理边走边说。
“嗯，好的，我记下了经理。”
老徐笑，我反应过来，笑着说：“我记下了老徐。”
我琢磨着，这经理还不错，听口音有点重庆人的味道，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憨厚实在，人也没什么架子，笑眯眯的看着挺顺眼。
老徐指着对面一排房间，“这二楼是足浴，三楼也是，跟二楼房间规置都一样。往上四楼和五楼是泰式。也就是你以后工作的领域了。”说着朝楼上走去。“哦，还有，吃饭在一楼，自己带碗筷就可以。”他回过头又说。
我笑着点头，在他身后跟着，眼神四处扫描。
果然是大店啊，装修的真是高雅气派，室内放着好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周围响着音乐，空气里都散发着香水味。四面八方通风凉爽，看着就想在这里上班了，比起我以前待过的工厂真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况且又是管吃管住真正不错了。眼前的一切让我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觉得之前是自己顾虑太多了。
到了五楼，找到一个没客人的房间，老徐站在门口打电话，大概意思应该是让那个人教我吧。我在走廊里来回走动，隐隐约约能听见房间里面一男一女的谈话和嬉笑声。我愣了一下赶紧走开，生怕人家看见说我偷听猥琐。这时候老徐也打完了电话，我跟在他身后进去。房间里面竟然跟宾馆无一二。一张大床，有洗手间，电视空调。我当时全脑子都是疑惑。
老徐开口了：“你在这等着吧，师傅在修脚，完了就过来教你，楼下忙了我得去看看。”
“嗯，好，你去忙吧”我忐忑的应着，心里莫名的害怕。怎么来宾馆来了，这于明珠不可能会把我卖了吧，不可能，不可能，又胡想。可是，这就是宾馆啊，按摩？这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睡觉的地方啊。哎！我到底要做的是什么工作啊，我坐在房间的床尾边的小凳子上，心里犯嘀咕想打退堂鼓。
正在我万千思绪疯狂的纠在一起打架的时候，于明珠来了。那一刻看见她，不夸张的说真跟人民看见共产党一样，亲啊。
“老于，你再不出现，我就要准备跳窗逃跑了。”麻溜的起身拉住她的手说。
于明珠看了我一眼，有看看四周：“不是跟你说了，在外面别说老家话。”
“哦哦，我知道了，我说我有点害怕，想跳窗户走人了。”
“我刚离开一会，出什么事了让你都想跳窗了。”于明珠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刚你们那个经理老徐说叫我在这等师父来教我，师父还没有来。那个，这怎么看着像宾馆，就在这房间里给人家按摩吗？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那怎么下得去手啊？这不会是不正规的地方吧？”
“我晕，服了你了。”于明珠打断我的语无伦次。
“出过门没有你，不就是按摩吗，你那脑子里都装的乱七八糟都是什么呀？哪家按摩店不是这样的，少见多怪。”也没问出个三二一，又被她劈头盖脸给我说一顿。
看我低头不语，她又说：“好了你，我们店是县城里最正规的一家了，我都待三年了你还不放心，好好跟师傅学，赶紧学会赶紧赚钱。”提到钱她的眼睛都亮了。
“嗯嗯，我就是心里有点怯，这不是不知道吗。”我心虚的辩解。
“小样，放心吧哈，我还上着钟呢，骗客人说喝口水，抽空过来看看你，你慢慢学吧，我得回去了。”说着准备出门。
“那好，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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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追问啥样的绝活，于明珠贼贼的笑，跟我卖关子。后来我工作后，做的实在辛苦的时候，就想学一两招绝活，不过没人教我，直到我快离开才知道是什么样的“绝活”。
果不其然，当我们快要到聚贤堂的时候，路上就开始热闹起来，街上两边好几家海鲜大排档，于明珠告诉我哪家龙虾新鲜，哪家螃蟹好吃。晚上好多人本地人专程赶来这几家店吃饭。然而聚贤堂刚好位于街道饭店的中心位置，在商业界我想足以称得上是风水宝地。
到了店里，我好奇的四处观察。见到之后才知道于明珠没有夸张，说是低调奢华有内涵，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都不为过。格调复古，却不失现代感；大堂摆设精致，却毫不肤浅；内饰装修精美，却完全不浮夸；中式欧式结合的恰到好处，可见设计者试下足了功夫的，想必老板也定是个有品位的人。
打量半天，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只是于明珠早一溜烟跑没影了，回到了自己的老地盘像重新找到了组织，跑去和那些同事叙旧聊感情去了。
幸好来了个打扮素雅的三十多岁女人把我带到经理室，后来知道她就是老板娘。我局促的坐在经理的办公室扣着手指头，一字一句的回答经理的提问。又想被录取又想要被淘汰，纠结的毛病估计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于明珠说的没错，我应聘成功了。经理上下左右瞄了我一圈，聊了几分钟跟我说可以上班了，不过要先学习，聪明的话大概学一个星期就可以上手。学习期间没有工资，只管吃住。
我随经理上楼，他说先带我四处看看，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这是休息室，下了钟就在这里休息，不忙的时候看看电视聊聊天，现在休息室没人，是因为刚来了一大波客人，她们都去上钟了。”经理向我介绍。
虽然我还不清楚上钟是什么意思，但感觉上钟应该就是去忙了。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四面墙根上都摆着沙发凳，靠里面的沙发上还躺着一个女孩子，只是她面朝墙壁，我没有看到她的长相。不过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见面的机会倒也多的是。我心想着，眼神瞄到房间黑板上两排蓝色和排黄色的小圆牌子。
我指着问：“经理，那个牌子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个是编号，每个人都有一个号，一是为了让客人好记，二是每天按顺序排列上钟。上面蓝色牌子是泰式技师的，（解释一下，就是于明珠做的那种，也就是按摩。）下面黄色牌子的是足浴的。等你学会了去楼下给自己选个号码。”经理详细的给我解释。
“哦，这样啊”我似懂非懂的回应。
“那个，对了，你以后也别叫我经理了，怪生分。大家都是同事，她们都喊我老徐。”经理边走边说。
“嗯，好的，我记下了经理。”
老徐笑，我反应过来，笑着说：“我记下了老徐。”
我琢磨着，这经理还不错，听口音有点重庆人的味道，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憨厚实在，人也没什么架子，笑眯眯的看着挺顺眼。
老徐指着对面一排房间，“这二楼是足浴，三楼也是，跟二楼房间规置都一样。往上四楼和五楼是泰式。也就是你以后工作的领域了。”说着朝楼上走去。“哦，还有，吃饭在一楼，自己带碗筷就可以。”他回过头又说。
我笑着点头，在他身后跟着，眼神四处扫描。
果然是大店啊，装修的真是高雅气派，室内放着好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周围响着音乐，空气里都散发着香水味。四面八方通风凉爽，看着就想在这里上班了，比起我以前待过的工厂真不知道要舒服多少倍。况且又是管吃管住真正不错了。眼前的一切让我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觉得之前是自己顾虑太多了。
到了五楼，找到一个没客人的房间，老徐站在门口打电话，大概意思应该是让那个人教我吧。我在走廊里来回走动，隐隐约约能听见房间里面一男一女的谈话和嬉笑声。我愣了一下赶紧走开，生怕人家看见说我偷听猥琐。这时候老徐也打完了电话，我跟在他身后进去。房间里面竟然跟宾馆无一二。一张大床，有洗手间，电视空调。我当时全脑子都是疑惑。
老徐开口了：“你在这等着吧，师傅在修脚，完了就过来教你，楼下忙了我得去看看。”
“嗯，好，你去忙吧”我忐忑的应着，心里莫名的害怕。怎么来宾馆来了，这于明珠不可能会把我卖了吧，不可能，不可能，又胡想。可是，这就是宾馆啊，按摩？这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睡觉的地方啊。哎！我到底要做的是什么工作啊，我坐在房间的床尾边的小凳子上，心里犯嘀咕想打退堂鼓。
正在我万千思绪疯狂的纠在一起打架的时候，于明珠来了。那一刻看见她，不夸张的说真跟人民看见共产党一样，亲啊。
“老于，你再不出现，我就要准备跳窗逃跑了。”麻溜的起身拉住她的手说。
于明珠看了我一眼，有看看四周：“不是跟你说了，在外面别说老家话。”
“哦哦，我知道了，我说我有点害怕，想跳窗户走人了。”
“我刚离开一会，出什么事了让你都想跳窗了。”于明珠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刚你们那个经理老徐说叫我在这等师父来教我，师父还没有来。那个，这怎么看着像宾馆，就在这房间里给人家按摩吗？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那怎么下得去手啊？这不会是不正规的地方吧？”
“我晕，服了你了。”于明珠打断我的语无伦次。
“出过门没有你，不就是按摩吗，你那脑子里都装的乱七八糟都是什么呀？哪家按摩店不是这样的，少见多怪。”也没问出个三二一，又被她劈头盖脸给我说一顿。
看我低头不语，她又说：“好了你，我们店是县城里最正规的一家了，我都待三年了你还不放心，好好跟师傅学，赶紧学会赶紧赚钱。”提到钱她的眼睛都亮了。
“嗯嗯，我就是心里有点怯，这不是不知道吗。”我心虚的辩解。
“小样，放心吧哈，我还上着钟呢，骗客人说喝口水，抽空过来看看你，你慢慢学吧，我得回去了。”说着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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