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忘不掉的人
杨清转身，看到韩璇还站在房间门口跟王凯宸不知说着什么，她轻咳一声喊道：“璇哥，走啦。”
“来啦！”韩璇冲她点点头，随后跟王凯宸使了个眼神：“记得啊。”
“我知道了，多谢璇姐！”
韩璇小跑着追上杨清，很自然的挽着她的手臂：“回海安以后，咱俩去逛街吧，给苒苒买个礼物。”
“好呀。”
杨清点点头，她很想念李子苒，因为工作的原因，俩人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见过面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王凯煜要订婚的事，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
“清清！”
“爸爸！”
幼儿园门口，杨清踩着小碎步跑出来，整个人扑进杨霖怀里。年轻时候的杨霖很帅，一米八的身高，完美的身材，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裤子。
英俊的模样完全不输给当年任何一位帅气的男星，但就算是这样，因为杨家家贫的原因，一条巷子里的年轻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去过苦日子。
杨清最喜欢闻爸爸衣服上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也正是因此，杨清每次闻到茉莉花的味道，都会不自觉的想起他来。
“清清今天有没有乖乖上课呀？”
“有啊有啊！我还回答了老师的问题呢！这个是老师送给我的小红花！”杨清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红花贴纸，伸手递给他：“爸爸，送给你！”
“嗯嗯，真好看，清清真棒！”杨霖温柔的说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路过的小朋友都很羡慕她，爸爸那么好看，对她还那么好，从没有人见过他凶杨清。
“爸爸我要坐高高！”杨霖站起来牵着杨清的手，杨清蹦蹦跳跳的指着他的肩膀，杨霖温柔的笑笑，很轻松的把她抱起来坐到肩上。
杨清开心的摆动着小脚，双手拉着杨霖的头发，左右四处看，她看着路过的小朋友都比她矮，得意又骄傲的笑着。
“爸爸，我们今天学了一首歌。”
“什么歌呀？”
“《世上只有妈妈好》”
“是吗？那清清会唱了吗？”
“会呀！但是我觉得爸爸更好。”
“妈妈也好，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土豆炖牛肉哦。”
“妈妈也好，但是我更喜欢爸爸！”杨清傲娇的抬着头，爸爸妈妈她都喜欢，只是更加喜欢爸爸多一些：“爸爸，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呀。”
“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个宝……”
梦里的歌声时隐时现，慢慢淡去远去，杨清的脸早已被泪水浸湿，她睁开眼，耳边只有微弱的风声和虫鸣音。
为什么又会做这个梦？为什么最近总是会梦见他？
杨清目光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她眨着眼睛，天花板上居然浮现出杨霖的脸，还有他将她扛在肩上唱歌的画面，眼泪再次没忍住的淌下。
“爸爸，你会永远爱我吗？”
“当然会了，清清是爸爸的宝贝，爸爸会永远永远爱你。”
杨清冷笑一声，这段回忆实在是太傻了，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她翻身面对窗子，窗帘没关，可以看到窗外的高楼大厦，灯火阑珊的夜景显得热闹了些。
誓言都太过脆弱，一次简单的意外或是潜意识的一次促使，誓言什么的就不值一提了。永远太久也太虚，何必太在意那些虚的东西。
“杨清啊杨清，现实一点吧，这世上不会有永远的爱的。”
人都是会变的，很多人都说，时间无法改变一切，但却正正是时间，改变了杨清，改变了她的父亲，她的生活，她的童年，她的一切。
“清清，爸爸是爱你的，你别生爸爸的气好吗？”
这话是杨霖进监狱后，何芸抱着杨清从法院走出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杨清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她该怎么去相信？她没法相信啊！她的世界变了，从那天晚上杨霖喝醉酒，回家把她推到在地上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不再是原来那样了。
那时候她才明白害怕是什么感觉，那天她的心跳得很快，宣判的过程中，她始终都低着头不去看杨霖一眼，她不想看到他，她讨厌他，他不再是她最爱的爸爸，他是坏人，他不爱她！
第二天一早四点，杨清就起床化妆，她的状态很不好，黑眼圈很厚的围在眼周，眼皮都睁不开，她只睡了一个多小时，梦醒后就一直没能睡着，一直看着天花板发呆到天亮。
化妆师也注意到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贴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杨清点点头，没说话，她说不出话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已经那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间就会想到他？
“今天是几号？”
“四号了。”
“四号……”杨清突然眸光一闪，十月四号，难怪，七号就是他出狱的日子了。
杨清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轻咳两声提起精神接起：“喂，妈，这么早起啦？”
“对啊，清清，你今天要去工作吗？”
“嗯，今天要拍一天的戏，晚上要跟璇哥去海安参加一个活动，怎么了吗？”
“那个，过几天就是……”
何芸话还没说话就被杨清止住：“妈你别说了，我不会去的，你也不许去。”
何芸愣了一会儿，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清清，你爸他是爱你的，只是被迷了心，他已经知道错了。”
“那是他的事，我说过我不会再认他。”杨清双眸闪过一丝暗光，语气冰冷的几分，化妆师注意到她的情绪，慢慢停下动作等她说完。
“清清，你别这样，他毕竟都是你爸爸。”
“行了，妈，你别说了，时间还早你再多睡会儿。”杨清转移了话题：“云奶奶和易飞还好吗？”
“好，大家都很好，小苛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问，你们现在一起拍戏，要互相照顾啊。”
“知道了，妈，那我先化妆了啊。”
“行，你安心工作吧。”何芸挂了点电话，杨清的手机放回桌上，低眸望着脚尖，面无表情发着呆。
画了一个小时的妆，杨清便来到了剧组，她坐在车里背着台词，思绪时不时的转向别处，他要出来了，那他以后去哪儿？回家吗？那她该怎么见他？如果不回家，他会去哪里？
“啊！”头要炸了，杨清大喊一声，路过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怎么了，清清你还好吗？”
“我没事，发神经而已，不好意思啊。”
杨清尴尬的笑了笑，仰头靠在椅背上。
“surprise！”
王凯宸从一旁跳出来，杨清吓了一跳，她缓缓的睁眼看着他，有气无力的问了句：“有病啊啊。”
“没病，发神经而已。”他学着她说话，很自然地上车，硬生生把杨清往里面推了一个位子坐下。
杨清没精神跟他斗嘴，靠在椅背上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样？小猪还乖吗？”
说到猪，王凯宸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叫了一晚上，隔壁的都来投诉了，还到处拉粑粑，我下床还踩了一脚，差点没摔死！害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你看，我这个黑眼圈。”
他说着便把头凑近，扒拉着眼皮给她看，杨清抬手推开他的头：“那你把它放在卫生间里呗。”
“我放啦！那好家伙一直在撞门，砰砰砰的。”王凯宸侧着身，一手枕着头看着杨清，她正在细心的背着台词，时不时还打着哈欠。
“你咋了？精神不太好啊？”
杨清摇摇头：“没有。”
王凯宸继续看着她，杨清最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看，很不习惯不舒服，她放下剧本，转头看着他：“这位哥哥你是在看什么？”
“这不，看你啊。”
“看我干吗？你不去被词啊？那么闲？”
“我的戏份在下午，一会儿再背。”
“那你到这儿来干嘛？不回酒店补个觉？”
“不补，我习惯了，倒是你啊，没事吧？”
“没事。”
杨清刚说完，一个工作人员扛着摄影机来到车旁。
“二位好，我是微微小妹，来跟粉丝观众们打个招呼吧。”
拍摄期间已经不是第一次采访了，经常会有很多家小媒体会来录制视频发到微博上去，包括花絮和一些剧组生活。
“嗨，我是杨清。”
“嗨喽，我是王凯宸。”
“你们在做什么呀？”
王凯宸指了指杨清的剧本：“杨清有些地方不懂，我来给她指导。”
杨清附和的点点头：“对。”
“私访一下，清清觉得宸哥这人怎么样？”
杨清认真的看了看王凯宸：“宸哥人挺好的，乐于助人，脾气还很好，而且特别有幽默感。”
“那宸哥，你觉得清清怎么样？”
王凯宸同样转头看了杨清一眼，某人的眼神在警告：不想死就好好说！
“清清人特~~别好，特~~别善解人意，而且特~~别努力，拍戏也很认真，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小苗子。”
“二位这算是商业互夸吗？”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不是啊。”
王凯宸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杨清耸了耸肩笑道：“宸哥本来就是这样的。”
一番互夸后，记者带着摄影师离开，杨清挑眉看向王凯宸：“大哥，你刚刚演的太过了啊。”
“我可没演哦，都是实话。”
“切！”杨清别过头去不理他，继续背着词，王凯宸从车后拿过U型枕套在颈后，舒服的睡下了。
晚上，杨清收拾好的行李跟着韩璇回到海安，俩人在酒店整理好一切后便一起去逛街。
夜晚的海安城依旧十分热闹，尤其是市中心的购物商城，广场上有很多散步的老人，还有许多滑滑板溜滑轮的年轻人，跳着广场舞的大妈们，录视频跳舞的漂亮小姐姐，为这个城市添加了更多欢乐的气氛。
杨清韩璇互相挽着手逛了大半个商场，买了很多东西提着，认出二人的粉丝们紧跟着，纷纷用手机拍着照，没一会儿俩人亲密逛街的消息就登上了热搜。
“天呐！时隔多日清清璇哥终于同框了。”
“两人好亲密呀！”
“在哪个商场，属下立马过去捧场！”
“俩人穿的是闺蜜装吗？突然好感动！”
……
韩璇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她的目光蹲在前面不远处的两个人，林旭和韩文轩。
“哎呀！妈，我不想逛街，你自己去买吧，我在这等你。”
“不是你说要买新手机的吗？我给你买的你又看不上。”
“看得上看得上，你就随便买就行，我就在这等你了。”
“不行！一会儿不看着你不知道又要去哪儿浪了，快走！”
林旭和韩文轩拉拉扯扯的，韩文轩一脸无奈，买手机只是他随便编的一个理由，他要的是钱。
“就让你给我钱我自己买就行，大晚上的逛什么街呀！”
“我给你钱，你拿着钱就自己去哪儿消遣了，怎么可能会买手机！”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嘛，我就是跟朋友出去唱唱歌而已啊，这你也要管。”
“唱歌？你那是去喝酒，你还没成年呢就学会喝酒了，要想唱歌就像你姐那样好好唱，别一天天无所事事的，让你爸操心。”
“你能被老姐姐姐的吗？她又不是我姐。”
“你闭嘴吧，快点！”
韩璇和杨清被人群围着，二人并未看见她们，韩璇从人群的缝隙里看着俩人，目光里闪过一丝凌厉，杨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突然一群人冲上楼梯把他们俩人围住，惊吓声传来，围着杨清和韩璇的粉丝们纷纷转身看过去。
林旭被吓到，韩文轩把她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的黄发男：“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让你还钱！”
“还你妹啊！老子什么时候欠你们的钱！”
“什么时候？医药费你忘了！”
林旭不知所措，她哪儿见过这种场面，这么多人包围着，看这些人的穿着也不想是正经人，她轻轻拉了拉韩文轩的衣服：“小轩，什么医药费啊？你又惹什么事了？”
韩文轩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没事，这些人就是来找事的，你别管了。”
黄发男听到他的话，噗嗤一笑：“找事？”他看向林旭：“你儿子带人把我们几个兄弟打伤还不给医药费，我这算是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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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多谢璇姐！”
韩璇小跑着追上杨清，很自然的挽着她的手臂：“回海安以后，咱俩去逛街吧，给苒苒买个礼物。”
“好呀。”
杨清点点头，她很想念李子苒，因为工作的原因，俩人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的见过面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王凯煜要订婚的事，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
“清清！”
“爸爸！”
幼儿园门口，杨清踩着小碎步跑出来，整个人扑进杨霖怀里。年轻时候的杨霖很帅，一米八的身高，完美的身材，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裤子。
英俊的模样完全不输给当年任何一位帅气的男星，但就算是这样，因为杨家家贫的原因，一条巷子里的年轻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去过苦日子。
杨清最喜欢闻爸爸衣服上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也正是因此，杨清每次闻到茉莉花的味道，都会不自觉的想起他来。
“清清今天有没有乖乖上课呀？”
“有啊有啊！我还回答了老师的问题呢！这个是老师送给我的小红花！”杨清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红花贴纸，伸手递给他：“爸爸，送给你！”
“嗯嗯，真好看，清清真棒！”杨霖温柔的说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路过的小朋友都很羡慕她，爸爸那么好看，对她还那么好，从没有人见过他凶杨清。
“爸爸我要坐高高！”杨霖站起来牵着杨清的手，杨清蹦蹦跳跳的指着他的肩膀，杨霖温柔的笑笑，很轻松的把她抱起来坐到肩上。
杨清开心的摆动着小脚，双手拉着杨霖的头发，左右四处看，她看着路过的小朋友都比她矮，得意又骄傲的笑着。
“爸爸，我们今天学了一首歌。”
“什么歌呀？”
“《世上只有妈妈好》”
“是吗？那清清会唱了吗？”
“会呀！但是我觉得爸爸更好。”
“妈妈也好，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土豆炖牛肉哦。”
“妈妈也好，但是我更喜欢爸爸！”杨清傲娇的抬着头，爸爸妈妈她都喜欢，只是更加喜欢爸爸多一些：“爸爸，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呀。”
“世上只有爸爸好，有爸的孩子像个宝……”
梦里的歌声时隐时现，慢慢淡去远去，杨清的脸早已被泪水浸湿，她睁开眼，耳边只有微弱的风声和虫鸣音。
为什么又会做这个梦？为什么最近总是会梦见他？
杨清目光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她眨着眼睛，天花板上居然浮现出杨霖的脸，还有他将她扛在肩上唱歌的画面，眼泪再次没忍住的淌下。
“爸爸，你会永远爱我吗？”
“当然会了，清清是爸爸的宝贝，爸爸会永远永远爱你。”
杨清冷笑一声，这段回忆实在是太傻了，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她翻身面对窗子，窗帘没关，可以看到窗外的高楼大厦，灯火阑珊的夜景显得热闹了些。
誓言都太过脆弱，一次简单的意外或是潜意识的一次促使，誓言什么的就不值一提了。永远太久也太虚，何必太在意那些虚的东西。
“杨清啊杨清，现实一点吧，这世上不会有永远的爱的。”
人都是会变的，很多人都说，时间无法改变一切，但却正正是时间，改变了杨清，改变了她的父亲，她的生活，她的童年，她的一切。
“清清，爸爸是爱你的，你别生爸爸的气好吗？”
这话是杨霖进监狱后，何芸抱着杨清从法院走出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杨清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她该怎么去相信？她没法相信啊！她的世界变了，从那天晚上杨霖喝醉酒，回家把她推到在地上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不再是原来那样了。
那时候她才明白害怕是什么感觉，那天她的心跳得很快，宣判的过程中，她始终都低着头不去看杨霖一眼，她不想看到他，她讨厌他，他不再是她最爱的爸爸，他是坏人，他不爱她！
第二天一早四点，杨清就起床化妆，她的状态很不好，黑眼圈很厚的围在眼周，眼皮都睁不开，她只睡了一个多小时，梦醒后就一直没能睡着，一直看着天花板发呆到天亮。
化妆师也注意到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贴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杨清点点头，没说话，她说不出话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已经那么多年了，为什么突然间就会想到他？
“今天是几号？”
“四号了。”
“四号……”杨清突然眸光一闪，十月四号，难怪，七号就是他出狱的日子了。
杨清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来电，轻咳两声提起精神接起：“喂，妈，这么早起啦？”
“对啊，清清，你今天要去工作吗？”
“嗯，今天要拍一天的戏，晚上要跟璇哥去海安参加一个活动，怎么了吗？”
“那个，过几天就是……”
何芸话还没说话就被杨清止住：“妈你别说了，我不会去的，你也不许去。”
何芸愣了一会儿，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清清，你爸他是爱你的，只是被迷了心，他已经知道错了。”
“那是他的事，我说过我不会再认他。”杨清双眸闪过一丝暗光，语气冰冷的几分，化妆师注意到她的情绪，慢慢停下动作等她说完。
“清清，你别这样，他毕竟都是你爸爸。”
“行了，妈，你别说了，时间还早你再多睡会儿。”杨清转移了话题：“云奶奶和易飞还好吗？”
“好，大家都很好，小苛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问，你们现在一起拍戏，要互相照顾啊。”
“知道了，妈，那我先化妆了啊。”
“行，你安心工作吧。”何芸挂了点电话，杨清的手机放回桌上，低眸望着脚尖，面无表情发着呆。
画了一个小时的妆，杨清便来到了剧组，她坐在车里背着台词，思绪时不时的转向别处，他要出来了，那他以后去哪儿？回家吗？那她该怎么见他？如果不回家，他会去哪里？
“啊！”头要炸了，杨清大喊一声，路过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怎么了，清清你还好吗？”
“我没事，发神经而已，不好意思啊。”
杨清尴尬的笑了笑，仰头靠在椅背上。
“surprise！”
王凯宸从一旁跳出来，杨清吓了一跳，她缓缓的睁眼看着他，有气无力的问了句：“有病啊啊。”
“没病，发神经而已。”他学着她说话，很自然地上车，硬生生把杨清往里面推了一个位子坐下。
杨清没精神跟他斗嘴，靠在椅背上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样？小猪还乖吗？”
说到猪，王凯宸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叫了一晚上，隔壁的都来投诉了，还到处拉粑粑，我下床还踩了一脚，差点没摔死！害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你看，我这个黑眼圈。”
他说着便把头凑近，扒拉着眼皮给她看，杨清抬手推开他的头：“那你把它放在卫生间里呗。”
“我放啦！那好家伙一直在撞门，砰砰砰的。”王凯宸侧着身，一手枕着头看着杨清，她正在细心的背着台词，时不时还打着哈欠。
“你咋了？精神不太好啊？”
杨清摇摇头：“没有。”
王凯宸继续看着她，杨清最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看，很不习惯不舒服，她放下剧本，转头看着他：“这位哥哥你是在看什么？”
“这不，看你啊。”
“看我干吗？你不去被词啊？那么闲？”
“我的戏份在下午，一会儿再背。”
“那你到这儿来干嘛？不回酒店补个觉？”
“不补，我习惯了，倒是你啊，没事吧？”
“没事。”
杨清刚说完，一个工作人员扛着摄影机来到车旁。
“二位好，我是微微小妹，来跟粉丝观众们打个招呼吧。”
拍摄期间已经不是第一次采访了，经常会有很多家小媒体会来录制视频发到微博上去，包括花絮和一些剧组生活。
“嗨，我是杨清。”
“嗨喽，我是王凯宸。”
“你们在做什么呀？”
王凯宸指了指杨清的剧本：“杨清有些地方不懂，我来给她指导。”
杨清附和的点点头：“对。”
“私访一下，清清觉得宸哥这人怎么样？”
杨清认真的看了看王凯宸：“宸哥人挺好的，乐于助人，脾气还很好，而且特别有幽默感。”
“那宸哥，你觉得清清怎么样？”
王凯宸同样转头看了杨清一眼，某人的眼神在警告：不想死就好好说！
“清清人特~~别好，特~~别善解人意，而且特~~别努力，拍戏也很认真，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小苗子。”
“二位这算是商业互夸吗？”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不是啊。”
王凯宸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杨清耸了耸肩笑道：“宸哥本来就是这样的。”
一番互夸后，记者带着摄影师离开，杨清挑眉看向王凯宸：“大哥，你刚刚演的太过了啊。”
“我可没演哦，都是实话。”
“切！”杨清别过头去不理他，继续背着词，王凯宸从车后拿过U型枕套在颈后，舒服的睡下了。
晚上，杨清收拾好的行李跟着韩璇回到海安，俩人在酒店整理好一切后便一起去逛街。
夜晚的海安城依旧十分热闹，尤其是市中心的购物商城，广场上有很多散步的老人，还有许多滑滑板溜滑轮的年轻人，跳着广场舞的大妈们，录视频跳舞的漂亮小姐姐，为这个城市添加了更多欢乐的气氛。
杨清韩璇互相挽着手逛了大半个商场，买了很多东西提着，认出二人的粉丝们紧跟着，纷纷用手机拍着照，没一会儿俩人亲密逛街的消息就登上了热搜。
“天呐！时隔多日清清璇哥终于同框了。”
“两人好亲密呀！”
“在哪个商场，属下立马过去捧场！”
“俩人穿的是闺蜜装吗？突然好感动！”
……
韩璇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她的目光蹲在前面不远处的两个人，林旭和韩文轩。
“哎呀！妈，我不想逛街，你自己去买吧，我在这等你。”
“不是你说要买新手机的吗？我给你买的你又看不上。”
“看得上看得上，你就随便买就行，我就在这等你了。”
“不行！一会儿不看着你不知道又要去哪儿浪了，快走！”
林旭和韩文轩拉拉扯扯的，韩文轩一脸无奈，买手机只是他随便编的一个理由，他要的是钱。
“就让你给我钱我自己买就行，大晚上的逛什么街呀！”
“我给你钱，你拿着钱就自己去哪儿消遣了，怎么可能会买手机！”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嘛，我就是跟朋友出去唱唱歌而已啊，这你也要管。”
“唱歌？你那是去喝酒，你还没成年呢就学会喝酒了，要想唱歌就像你姐那样好好唱，别一天天无所事事的，让你爸操心。”
“你能被老姐姐姐的吗？她又不是我姐。”
“你闭嘴吧，快点！”
韩璇和杨清被人群围着，二人并未看见她们，韩璇从人群的缝隙里看着俩人，目光里闪过一丝凌厉，杨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突然一群人冲上楼梯把他们俩人围住，惊吓声传来，围着杨清和韩璇的粉丝们纷纷转身看过去。
林旭被吓到，韩文轩把她护在身后，看着面前的黄发男：“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让你还钱！”
“还你妹啊！老子什么时候欠你们的钱！”
“什么时候？医药费你忘了！”
林旭不知所措，她哪儿见过这种场面，这么多人包围着，看这些人的穿着也不想是正经人，她轻轻拉了拉韩文轩的衣服：“小轩，什么医药费啊？你又惹什么事了？”
韩文轩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没事，这些人就是来找事的，你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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