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开始
丑房是个臭孩子，什么是臭孩子呢？就是长辈们在叫你小名的时候会在前面加个“臭”字。如果你觉得是爱称，那我也不反对，但是转念一想为什么有的孩子加了臭字，有的不加，而且不加的孩子明显更受宠一些的。这一对比，还真能体会到一些些的嫌弃和恶意来。
这种感觉持续到上学的前一天。
那大概是丑房耻辱的一天，也是最充满成就感的一天吧，那一天，奠定了丑房整个人生的基调。
丑房之所以被认为是臭孩子，大概是因为她不爱说话吧。既不主动说话，也不爱回答别人的话，不喜欢跟别人有互动，会很害羞，这让爱逗孩子的大人很没有面子。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上学还不说话怎么办呢？会不会被劝退？不说话什么也不会也会被劝退吧？这让丑房妈妈姜云泥很着急。
炎炎夏日，姜妈妈把丑房拉到卧室。
“阿房，明天该报道了，你不能不说话呀，你不说话老师就不要你，那你这辈子就上不了学了。”
“嗯”
“哎，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么？如果你上不了学，你就得像梅子一样去打工，去打小工，得提灰…”
“嗯”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一大袋灰你得抡上去，看你这小胳膊，能抡的动么？”
丑房终于有了点反应，认真的摇摇头。
“对呀，那种活你又干不了，将来怎么过呀。对了，你还得种地，得打药去，背那么大一桶药，打一天，晚上回去洗也洗不干净，很容易中毒，你看你文亮奶奶，上次要不是发现的早，差点死在家里…”
“……”
“阿房，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也看见了，这都是真事儿。”
“嗯”
“所以啊，明天去学校了不能什么也不说知道吗！”姜妈妈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大概想起来明天可能会发生什么就很生气。
“来，你教你查数吧，从1开始，你说‘1’”
阿房绷着嘴，一声不吭，这突如其来的教学让她无所适从。
“嗯？说1，说啊！”姜妈妈拽了一下丑房的胳膊，丑房踉跄了一下，站稳之后再也不敢动了，稳住之后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脚一步没偏，像被人按住了脚一样，当然，她更不敢说话了。
“天啊，你是要气死我吗！说！”
“……”
“你今天必须说！快！说1就行！说1就放过你！不然就得挨打！”
丑房完全不在乎姜妈妈在说什么，可能也没意识到挨打的事，继续站着，不出气的站着。
“哎？这也没让你怎么着，说个1怎么了！为什么不说！”
“……”
“快说啊！不说真打了啊！起来，让我找个东西，手打疼死了，今天我非治好你不可！”
姜妈妈找来找去没找着什么东西，回来又指着丑房道：“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说不说！”
“……”
突然，丑房感觉脑袋一蒙，血液倒流，整个身体下沉，头部异常难受，脚踝被用力拽着，不能动弹。
原来是姜妈妈气急了倒提了丑房站在床上，嘴里仍然念叨着：“叫你说个1你都不说，怎么养了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丑房并没有出声，尽管被那样难受的吊着，像没事人一样安静，仿佛眼前的事与她无关，反而是姜妈妈大吼大叫，大概内心里誓要治好丑房的怪毛病。
“姜姐，干嘛呢这是，快放下小房吧，这样行不行啊，回来把她整坏了。”来串门的梅子闻声过来，看到眼前一幕吓得不轻，从来只享受棍棒伺候的她哪里见过这种惩罚方式。
“你别管！叫她说个1她都不说，明天就该报道了，不会查数谁要她啊”
“哎呀，你放过她吧，她可能就是不想说呗，算了算了。”梅子笑嘻嘻，一副不会查数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我不也不会么？这有啥呀。快放下吧姜姐，她脸都红了！难受死了肯定！”梅子看见丑房涨的通红的脸，紧张起来。
“死了才好呢！不听话的东西！”
不知从哪听到动静，远远近近的邻居们纷纷赶来，小小的房间仿佛出现了很多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劝姜妈妈，丑房终于在昏过去前在一片混乱中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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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持续到上学的前一天。
那大概是丑房耻辱的一天，也是最充满成就感的一天吧，那一天，奠定了丑房整个人生的基调。
丑房之所以被认为是臭孩子，大概是因为她不爱说话吧。既不主动说话，也不爱回答别人的话，不喜欢跟别人有互动，会很害羞，这让爱逗孩子的大人很没有面子。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上学还不说话怎么办呢？会不会被劝退？不说话什么也不会也会被劝退吧？这让丑房妈妈姜云泥很着急。
炎炎夏日，姜妈妈把丑房拉到卧室。
“阿房，明天该报道了，你不能不说话呀，你不说话老师就不要你，那你这辈子就上不了学了。”
“嗯”
“哎，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么？如果你上不了学，你就得像梅子一样去打工，去打小工，得提灰…”
“嗯”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一大袋灰你得抡上去，看你这小胳膊，能抡的动么？”
丑房终于有了点反应，认真的摇摇头。
“对呀，那种活你又干不了，将来怎么过呀。对了，你还得种地，得打药去，背那么大一桶药，打一天，晚上回去洗也洗不干净，很容易中毒，你看你文亮奶奶，上次要不是发现的早，差点死在家里…”
“……”
“阿房，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也看见了，这都是真事儿。”
“嗯”
“所以啊，明天去学校了不能什么也不说知道吗！”姜妈妈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大概想起来明天可能会发生什么就很生气。
“来，你教你查数吧，从1开始，你说‘1’”
阿房绷着嘴，一声不吭，这突如其来的教学让她无所适从。
“嗯？说1，说啊！”姜妈妈拽了一下丑房的胳膊，丑房踉跄了一下，站稳之后再也不敢动了，稳住之后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脚一步没偏，像被人按住了脚一样，当然，她更不敢说话了。
“天啊，你是要气死我吗！说！”
“……”
“你今天必须说！快！说1就行！说1就放过你！不然就得挨打！”
丑房完全不在乎姜妈妈在说什么，可能也没意识到挨打的事，继续站着，不出气的站着。
“哎？这也没让你怎么着，说个1怎么了！为什么不说！”
“……”
“快说啊！不说真打了啊！起来，让我找个东西，手打疼死了，今天我非治好你不可！”
姜妈妈找来找去没找着什么东西，回来又指着丑房道：“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说不说！”
“……”
突然，丑房感觉脑袋一蒙，血液倒流，整个身体下沉，头部异常难受，脚踝被用力拽着，不能动弹。
原来是姜妈妈气急了倒提了丑房站在床上，嘴里仍然念叨着：“叫你说个1你都不说，怎么养了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丑房并没有出声，尽管被那样难受的吊着，像没事人一样安静，仿佛眼前的事与她无关，反而是姜妈妈大吼大叫，大概内心里誓要治好丑房的怪毛病。
“姜姐，干嘛呢这是，快放下小房吧，这样行不行啊，回来把她整坏了。”来串门的梅子闻声过来，看到眼前一幕吓得不轻，从来只享受棍棒伺候的她哪里见过这种惩罚方式。
“你别管！叫她说个1她都不说，明天就该报道了，不会查数谁要她啊”
“哎呀，你放过她吧，她可能就是不想说呗，算了算了。”梅子笑嘻嘻，一副不会查数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我不也不会么？这有啥呀。快放下吧姜姐，她脸都红了！难受死了肯定！”梅子看见丑房涨的通红的脸，紧张起来。
“死了才好呢！不听话的东西！”
不知从哪听到动静，远远近近的邻居们纷纷赶来，小小的房间仿佛出现了很多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劝姜妈妈，丑房终于在昏过去前在一片混乱中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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