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择日再审
包拯见证人来了他精神大震，他要在汴京百姓的面前审判方承志，他要用法律来制裁他，告诉百姓他包拯没有冤枉方承志，他包拯是好官。
“你等将那天为何起冲突的事情说一遍。”
“是，那天小人正在码头干活，突然有人来说有一个员外花三倍的价钱请人干活，当时就走了几百人，我们三河帮就是靠着维护码头工人赚点辛苦钱，工人都走了货物没人装卸很多船主和商铺来找我，后来帮主熊三知道后十分气愤，所以就带着我们去找那个员外讨个说法。
可是等我们找到工人的时候他们非常嚣张，我们只是想找他们讨个说法，可这个人煽动百姓直接对我们动手，我们寡不敌众又不敢下狠手，被他们打死十几人，其他人个个重伤，包公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几个三河帮头目满嘴胡扯颠倒黑白，在他的嘴里三河帮成了维护汴京的良好市民，而他们工人则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方承志怒极而笑，这些人这种话都说的出口，这些天明显有人做工作，他们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现在若堂上也是他们的帮凶，那就会借坡下驴判他们有罪。
“胡说，三河帮欺男霸女，杀人放火做的还少吗？”
“他撒谎，我表弟在外地进京寻我却失踪不见，有人看见是被三河帮仍在河里淹死了。”
“假的，都是假的，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
百姓听到他们如此颠倒黑白顿时沸腾了，马上有人跳出来反驳，还拿出实例进行抨击，有的人十分激动差点闯过衙役的阻拦闯进来。
“啪！”
“肃静！”
包拯不知道谁说的是真，三河帮之人说的倒是和资料上的一致，可是百姓不可能无的放矢，他察觉到其中可能有猫腻。
只是包拯非常想审判方承志，若百姓说的是真的那方承志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按大宋法律打架斗殴致死会被流放，若打死的是杀人樱野的罪犯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就算熊三等人不是杀人樱野的罪犯，看百姓的架势明显把方承志当成了英雄，他就算能够判他罪名把他流放。
然而，后果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不只是法理上审判方承志，更重要的是在道德上审判他，若只是在法理上审判不但不会惩罚他，反而是给他扬名。
自己判了他背负万古骂名，而方承志则成了百姓的救星、英雄。
这是包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可他的原则告诉他不能冤枉好人，若三河帮真的如百姓所说，自己判了方承志流放，那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又是什么呢？
自己和方承志并没有私仇，为何对这少年如此苛刻的原因包拯也说不清。
他觉得方承志这个人太能诡辩了，尤其是他对儒家的态度太激进了，饱受儒家保守教育的包拯觉得若留着他恐怕非大宋之福、非儒家之福。
“方承志你有什么话说？”
方承志目视三河帮之人冷笑，这几天他虽关在大牢，三娘在外面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发动后手。
“当日有数千百姓目睹，包公问我有什么说的，我说的包公相信吗？包公为何不问问汴京百姓是非公道？”
“我作证，是三河帮动手的。”
“我作证，三河帮是罪有应得，郎君无罪。”
面对群情激愤的百姓包拯再次敲响惊堂木，衙役们将激动地百姓死死拦在外面，不是百姓容易激动，而是受了三河帮二十年的欺压，人们爆发时那股力量天翻地覆。
包拯今天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刚刚康复的他嘴唇有些发白，他越发意识到三河帮绝不仅仅是资料上写的那样，不然百姓不会这么愤怒。
“啪”
“童路，你之前说三河帮熊三强抢你家娘子侮辱致死，你可有证据？”
老童不似之前的唯唯诺诺，他愤怒的瞪着包拯，看着他好似仇人一般。
“证据？汴京谁不知道三河帮与官府勾结为所欲为？你这样的大人物高高在上三河帮自然不敢招惹，我们小老百姓忍辱负重苟且偷生都是奢望，证据，你跟我要证据，要你**！人是我杀的，有本事杀了我，爷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
“好汉。”
“大胆，竟然辱骂大人，给我张嘴。”
“啪！”
“呸，狗官，你不得好死，你们和三河帮蛇鼠一窝，会遭天谴的。”
包拯眉毛倒立，怒声大喝：
“住手！”
今天是他做官以来最失败的一次，案件看似一清二楚，却又蕴含无数隐情，更有汴京百姓好似蠢蠢欲动的火山，一个不慎就是沸反盈天。
“将他们押下去，待本官查明之后择日再审。”
衙役们将他们带走，方承志气场太强两个衙役站在他身后不敢动手，方承志撩衣外走，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转身看向那个坐在‘明镜高悬’之下面色苍白的老者。
“包公，唐朝狄公之所以能够千古流芳，乃是如老子所言‘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有时候想要做一个为百姓做主的官需要很大的勇气和魄力。”
“咳咳！”
包拯剧烈咳嗽几声，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样无力，包拯看向左边下手的一个瘦小中年人。
“公弼，你是开封府判官，我知你平生不假人以色，王公贵人皆严惮之，见义勇发不计祸福，三河帮交给你去查，你敢不敢接？”
陈希亮站起来郑重的抱拳：
“大人有令敢不从之！”
包拯走下来拍着陈希亮的肩膀真诚道：
“有公弼我就放心了，咳咳！”
“大人，身体为重。”
“咳咳，无妨，去吧，一定要快，我们为官一方就要为百姓撑起一片朗朗青天！”
包拯面无表情的来到后院，他觉得身体很沉重，身体依旧挺的笔直，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来到太师椅前慢慢坐下，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份三河帮资料。
“大人。”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感受到包拯体内的怒火与威压，他们低着头不敢看包拯。
“啪”
包拯将纸张砸在他们的脸上，怒视他们，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与悲伤。
“这就是你们查的资料？你们告诉我外面的百姓是无理取闹，还是你们贪赃枉法。”
“噗通。”
“大人，这都是我的主意，与三位哥哥无关，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不，是我，是我指使的......”
包拯拍案而起，怒视跪在地上鬓角发白的四大护卫：
“你们眼里还有我包拯吗？啊！你们竟然欺上瞒下，你们知道后果吗？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咳咳~~。”
“大人......”
“咳咳......你们走吧，我们缘尽于此。”
“不，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兄弟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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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天小人正在码头干活，突然有人来说有一个员外花三倍的价钱请人干活，当时就走了几百人，我们三河帮就是靠着维护码头工人赚点辛苦钱，工人都走了货物没人装卸很多船主和商铺来找我，后来帮主熊三知道后十分气愤，所以就带着我们去找那个员外讨个说法。
可是等我们找到工人的时候他们非常嚣张，我们只是想找他们讨个说法，可这个人煽动百姓直接对我们动手，我们寡不敌众又不敢下狠手，被他们打死十几人，其他人个个重伤，包公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几个三河帮头目满嘴胡扯颠倒黑白，在他的嘴里三河帮成了维护汴京的良好市民，而他们工人则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方承志怒极而笑，这些人这种话都说的出口，这些天明显有人做工作，他们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现在若堂上也是他们的帮凶，那就会借坡下驴判他们有罪。
“胡说，三河帮欺男霸女，杀人放火做的还少吗？”
“他撒谎，我表弟在外地进京寻我却失踪不见，有人看见是被三河帮仍在河里淹死了。”
“假的，都是假的，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
百姓听到他们如此颠倒黑白顿时沸腾了，马上有人跳出来反驳，还拿出实例进行抨击，有的人十分激动差点闯过衙役的阻拦闯进来。
“啪！”
“肃静！”
包拯不知道谁说的是真，三河帮之人说的倒是和资料上的一致，可是百姓不可能无的放矢，他察觉到其中可能有猫腻。
只是包拯非常想审判方承志，若百姓说的是真的那方承志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按大宋法律打架斗殴致死会被流放，若打死的是杀人樱野的罪犯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就算熊三等人不是杀人樱野的罪犯，看百姓的架势明显把方承志当成了英雄，他就算能够判他罪名把他流放。
然而，后果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不只是法理上审判方承志，更重要的是在道德上审判他，若只是在法理上审判不但不会惩罚他，反而是给他扬名。
自己判了他背负万古骂名，而方承志则成了百姓的救星、英雄。
这是包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可他的原则告诉他不能冤枉好人，若三河帮真的如百姓所说，自己判了方承志流放，那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又是什么呢？
自己和方承志并没有私仇，为何对这少年如此苛刻的原因包拯也说不清。
他觉得方承志这个人太能诡辩了，尤其是他对儒家的态度太激进了，饱受儒家保守教育的包拯觉得若留着他恐怕非大宋之福、非儒家之福。
“方承志你有什么话说？”
方承志目视三河帮之人冷笑，这几天他虽关在大牢，三娘在外面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发动后手。
“当日有数千百姓目睹，包公问我有什么说的，我说的包公相信吗？包公为何不问问汴京百姓是非公道？”
“我作证，是三河帮动手的。”
“我作证，三河帮是罪有应得，郎君无罪。”
面对群情激愤的百姓包拯再次敲响惊堂木，衙役们将激动地百姓死死拦在外面，不是百姓容易激动，而是受了三河帮二十年的欺压，人们爆发时那股力量天翻地覆。
包拯今天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刚刚康复的他嘴唇有些发白，他越发意识到三河帮绝不仅仅是资料上写的那样，不然百姓不会这么愤怒。
“啪”
“童路，你之前说三河帮熊三强抢你家娘子侮辱致死，你可有证据？”
老童不似之前的唯唯诺诺，他愤怒的瞪着包拯，看着他好似仇人一般。
“证据？汴京谁不知道三河帮与官府勾结为所欲为？你这样的大人物高高在上三河帮自然不敢招惹，我们小老百姓忍辱负重苟且偷生都是奢望，证据，你跟我要证据，要你**！人是我杀的，有本事杀了我，爷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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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
“大胆，竟然辱骂大人，给我张嘴。”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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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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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剧烈咳嗽几声，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样无力，包拯看向左边下手的一个瘦小中年人。
“公弼，你是开封府判官，我知你平生不假人以色，王公贵人皆严惮之，见义勇发不计祸福，三河帮交给你去查，你敢不敢接？”
陈希亮站起来郑重的抱拳：
“大人有令敢不从之！”
包拯走下来拍着陈希亮的肩膀真诚道：
“有公弼我就放心了，咳咳！”
“大人，身体为重。”
“咳咳，无妨，去吧，一定要快，我们为官一方就要为百姓撑起一片朗朗青天！”
包拯面无表情的来到后院，他觉得身体很沉重，身体依旧挺的笔直，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来到太师椅前慢慢坐下，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份三河帮资料。
“大人。”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感受到包拯体内的怒火与威压，他们低着头不敢看包拯。
“啪”
包拯将纸张砸在他们的脸上，怒视他们，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与悲伤。
“这就是你们查的资料？你们告诉我外面的百姓是无理取闹，还是你们贪赃枉法。”
“噗通。”
“大人，这都是我的主意，与三位哥哥无关，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不，是我，是我指使的......”
包拯拍案而起，怒视跪在地上鬓角发白的四大护卫：
“你们眼里还有我包拯吗？啊！你们竟然欺上瞒下，你们知道后果吗？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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