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列车惊魂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很现实，却也是现实的无奈。
宣威站，警察来了，医生来了，却没带走任何人，因为出现了命案，医生现场查看后的结果也出来了，死于脑血栓。妇人本就患有过动脉硬化，又是坐火车，再加一系列事故的惊吓，最后致命因却是丢失的红色尼龙包，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命，男人的命，女儿的命。这一丢，撕心裂肺之下诱发急性脑血栓，丧了命，这是个不算意外的的意外，在瘦子这群人看来就是意外，而在李牧歌看来，这是谋杀，夺走别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异于杀人。
牵连人数太多了，整列火车不下乘还是有些困难，带队的警察同志询问了李牧歌详细情况之后实行了以命案车厢为中心，相邻四节车厢不放走一人的处理办法。
以当时隔着车厢的乘务室到案发地刚好穿过两节车厢，而死去妇人当时叫声发出的时候，李牧歌跟少女刚好跑过一节多车厢。
带队警察快速处置完之后，便安排列车长发动火车，继续行驶，而警察队长也通知了昆明站的刑警队，以及鉴定科的法医。
林雨昕已经哭昏死过去两次了，警察队长安排了医生去劝导护理都被无情的推开，李牧歌只好主动凑过去照料她，也唯独李牧歌这会儿才能不被女孩太过抗拒的接受。
排查工作已经开始了，妇人已经被小心安放到了乘务室，医生用白大褂给盖了一下锁上了门。同样在乘务室的还有瘦子，这货还真不是装的，之前苦肉计吃的药粉是专门配置的盗汗的药方，但吃的有点多，胃痉挛疼晕的，这会儿醒了，瘦子躺在床上眼睛滴滴溜的乱转，想动身子，但全身无力，换做谁流那么多汗也会脱水虚弱无力的。当眼珠子刹一看到地上躺着的人，被白大褂盖住，牙齿咯噔一下，咽了一口吐沫，眼睛一翻，硬生生被吓晕了。
穿西装的光头胖子其实即不想把瘦子留下，也不想把自己留下。一是怕警察看出情况而不敢留下，二是怕死人，真的怕死人，跟死人独处谁都怕。穿西装的光头这会坐在自己靠近车厢间隔的座位上，脸上横肉乱窜，脑门上一阵阵小汗直流，不时摸一把那颗蹭亮的光头跟起了褶子的脑门，想到瘦子，心里暗暗安慰道：“先委屈一下你了瘦子，等过了这关，成了事，多分你一成”。
李牧歌坐在座位上，抱着哭到睡着的少女，暗暗思索着，自己看得出跟瘦子搭伙的有穿西装的光头胖子跟那个妖艳女人，至于还有什么人，哪些同伙同伙就不太能够知道了，毕竟当时并不在场。同样的警察也在做同样的排查，但同样没有目击整个死亡过程。
除了排查可疑人物，警察还在找那个红色尼龙包。经过分析，带队警察老道的认为妇人这么紧张这个包，估计会是大量现金或者贵重物品。
从宣威站到昆明站绿皮火车一共要走三个小时，火车没有汽车快，这也是云南的特点之一，山路多，隧道多。
天见见暗下来，月亮挂在山头上时隐时现，好似再跟你躲猫猫。
火车鸣笛分很多种情况，不过在云南，鸣笛很频繁，多山，多隧道，多弯道，火车咔哧咔哧的走着，车厢又暗了下来，呜，呜，呜，鸣笛声过后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乘务室里传来的惨叫，这种情况下多数人都听不到。
靠近乘务室的10号车厢，半道下车了不少人，后来没下成的也基本在这了，约莫剩下十来人，都被警察集中到了一起，紧靠着9号车厢。叫强子的年轻警察被分到了这节车厢查看情况，一起的还有那两名医生跟一名医护，年长一点的对着年轻的医生小声说着什么，一声急促的惨叫，隔着两道门从乘务室传来。强子以及医生都听到了，也包括这节车厢的人。之前出了事情，车上也没人大声聊谈了，都自顾自的静静等着到站，或是等着警察结案。
毕竟乘务室的门不怎么隔音，听到惨叫的强子，招呼医生就往那边赶，而剩下的群众胆小点的往9号车厢跑，胆子大一点的随着好奇心跟在强子屁股后边，远远看着。
仅仅几秒钟，强子展现了一名素质警察的本能，已经快速到了乘务室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窗扫视几眼，掏出警棍，毕竟不是刑警，普通民警是不准带枪出勤的。
什么也没看到，快速拉开乘务室门，只见躺在床上的瘦子整个人趴在地上，头朝着门口，脸朝下，却是一动不动。
整个乘务室，顿时陷入寂静之中，医生不用说已经查探过瘦子了，直接死亡的，具体死亡原因还要等警察勘察现场之后才能进一步探查死者。强子叫了支援。
8号车厢如旧，没找到红色尼龙包，带队警察急匆匆的往乘务室赶去，留了一个短发的年轻女警站在李牧歌边上。李牧歌很悲伤，看着怀中早已经醒来，把自己T恤弄湿的少女，眼中多少有些怒意。多年来的平淡生活让李牧歌很少遇到有让自己显得愤怒的事情，今天这算是第一次。胸膛起起伏伏，李牧歌再也压不住怒火。
少女坐了起来，有些凌乱的头发夹杂着泪水贴在脸颊上，眼神显得有些空洞，双手却紧抓着李牧歌的胳膊。
李牧歌起身，小声安慰道“去个厕所马上回来”，然后用力抽了抽手臂，对旁边年轻女警说道“麻烦警察同志帮忙照看一下，我方便方便”。
李牧歌朝间隔间走去，准确的说，是朝着穿西装的光头胖子走去，同时挥起了拳头。
十号车厢，带队警察的到来让这里又显得有些拥挤了，现场已经勘察完了，乘务室没有打斗痕迹，算上已经死了的两人，没有第三人出现过的痕迹。
一头雾水的带队警察，叉着腰听着强子的仔细描述。
最让人不解的是，盖在死去妇人身上的白大褂，离奇的一整件出现在瘦子嘴里，整个食道里，而医生初步诊断，瘦子死因是窒息死亡。
从瘦子死亡时的姿势，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青蛙，而十个手指指甲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断裂破损了，被鲜血染红，在身边的地上抓出几道血痕。
鼓起的眼球布满血丝，小孔收缩的厉害，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新添的伤痕。
8号车厢，被李牧歌打了几拳的光头胖子有些懵，一只手蒙着鼻子，靠在车厢边指着李牧歌大喊：“警察同志，这人打我，这人打我”
女警赶过来制止了李牧歌继续胖揍光头的行为，并询问道“我说，你当我眼瞎是不是，在警察面前行凶”。
李牧歌挠了挠头，说了声抱歉，只说自己拳头不受控制，被胖子吸引的。这话一出，连李牧歌自己都不信，也难怪女警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了，女警怒道“你不但当我瞎，还当我傻是不是，给我老实回去坐好，反正到站你也是要到刑警队接受调查的，到时候多加一条无辜殴打他人”随后看了一眼光头胖子流血的鼻子，乌青的嘴角。又补充了一句，致他人轻伤。
李牧歌打了人，心情稍微舒缓了些，坐回座位上，接过少女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笑笑安慰道：“没事没事”。
女警指了指旁边隔间的卫生间，对胖子说到，快去处理一下，打你的人到了站会处理的，放心好了。光头胖子这才结果身边妖艳女子递来的纸巾进了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门的一刻，光头胖子面泛凶光，满脸的横肉因为愤怒在脸上乱颤，说不出的凶恶。
光头胖子一边处理流血的鼻子，一边用清水清洗，心里想着，只要之前的事情找不到尼龙包，就没有证据，也引不到自己身上，进了警局录完口供，很快就可以走，要不是怕多生事端，等这事了了，看哥怎么修理你。
女警看了看手表，过去了两分钟，刚要过去卫生间敲门询问，只听到卫生间门砰，砰，砰，砰砰砰，连续的从里面敲门的声音，随后便是冲水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异常，吓了女警一跳。
敲门声很大，整个车厢都听到了，李牧歌眼角忍不住跳了跳……余光看了看少女，却正好看到少女正在对着女警方向使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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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现实，却也是现实的无奈。
宣威站，警察来了，医生来了，却没带走任何人，因为出现了命案，医生现场查看后的结果也出来了，死于脑血栓。妇人本就患有过动脉硬化，又是坐火车，再加一系列事故的惊吓，最后致命因却是丢失的红色尼龙包，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命，男人的命，女儿的命。这一丢，撕心裂肺之下诱发急性脑血栓，丧了命，这是个不算意外的的意外，在瘦子这群人看来就是意外，而在李牧歌看来，这是谋杀，夺走别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异于杀人。
牵连人数太多了，整列火车不下乘还是有些困难，带队的警察同志询问了李牧歌详细情况之后实行了以命案车厢为中心，相邻四节车厢不放走一人的处理办法。
以当时隔着车厢的乘务室到案发地刚好穿过两节车厢，而死去妇人当时叫声发出的时候，李牧歌跟少女刚好跑过一节多车厢。
带队警察快速处置完之后，便安排列车长发动火车，继续行驶，而警察队长也通知了昆明站的刑警队，以及鉴定科的法医。
林雨昕已经哭昏死过去两次了，警察队长安排了医生去劝导护理都被无情的推开，李牧歌只好主动凑过去照料她，也唯独李牧歌这会儿才能不被女孩太过抗拒的接受。
排查工作已经开始了，妇人已经被小心安放到了乘务室，医生用白大褂给盖了一下锁上了门。同样在乘务室的还有瘦子，这货还真不是装的，之前苦肉计吃的药粉是专门配置的盗汗的药方，但吃的有点多，胃痉挛疼晕的，这会儿醒了，瘦子躺在床上眼睛滴滴溜的乱转，想动身子，但全身无力，换做谁流那么多汗也会脱水虚弱无力的。当眼珠子刹一看到地上躺着的人，被白大褂盖住，牙齿咯噔一下，咽了一口吐沫，眼睛一翻，硬生生被吓晕了。
穿西装的光头胖子其实即不想把瘦子留下，也不想把自己留下。一是怕警察看出情况而不敢留下，二是怕死人，真的怕死人，跟死人独处谁都怕。穿西装的光头这会坐在自己靠近车厢间隔的座位上，脸上横肉乱窜，脑门上一阵阵小汗直流，不时摸一把那颗蹭亮的光头跟起了褶子的脑门，想到瘦子，心里暗暗安慰道：“先委屈一下你了瘦子，等过了这关，成了事，多分你一成”。
李牧歌坐在座位上，抱着哭到睡着的少女，暗暗思索着，自己看得出跟瘦子搭伙的有穿西装的光头胖子跟那个妖艳女人，至于还有什么人，哪些同伙同伙就不太能够知道了，毕竟当时并不在场。同样的警察也在做同样的排查，但同样没有目击整个死亡过程。
除了排查可疑人物，警察还在找那个红色尼龙包。经过分析，带队警察老道的认为妇人这么紧张这个包，估计会是大量现金或者贵重物品。
从宣威站到昆明站绿皮火车一共要走三个小时，火车没有汽车快，这也是云南的特点之一，山路多，隧道多。
天见见暗下来，月亮挂在山头上时隐时现，好似再跟你躲猫猫。
火车鸣笛分很多种情况，不过在云南，鸣笛很频繁，多山，多隧道，多弯道，火车咔哧咔哧的走着，车厢又暗了下来，呜，呜，呜，鸣笛声过后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乘务室里传来的惨叫，这种情况下多数人都听不到。
靠近乘务室的10号车厢，半道下车了不少人，后来没下成的也基本在这了，约莫剩下十来人，都被警察集中到了一起，紧靠着9号车厢。叫强子的年轻警察被分到了这节车厢查看情况，一起的还有那两名医生跟一名医护，年长一点的对着年轻的医生小声说着什么，一声急促的惨叫，隔着两道门从乘务室传来。强子以及医生都听到了，也包括这节车厢的人。之前出了事情，车上也没人大声聊谈了，都自顾自的静静等着到站，或是等着警察结案。
毕竟乘务室的门不怎么隔音，听到惨叫的强子，招呼医生就往那边赶，而剩下的群众胆小点的往9号车厢跑，胆子大一点的随着好奇心跟在强子屁股后边，远远看着。
仅仅几秒钟，强子展现了一名素质警察的本能，已经快速到了乘务室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窗扫视几眼，掏出警棍，毕竟不是刑警，普通民警是不准带枪出勤的。
什么也没看到，快速拉开乘务室门，只见躺在床上的瘦子整个人趴在地上，头朝着门口，脸朝下，却是一动不动。
整个乘务室，顿时陷入寂静之中，医生不用说已经查探过瘦子了，直接死亡的，具体死亡原因还要等警察勘察现场之后才能进一步探查死者。强子叫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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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坐了起来，有些凌乱的头发夹杂着泪水贴在脸颊上，眼神显得有些空洞，双手却紧抓着李牧歌的胳膊。
李牧歌起身，小声安慰道“去个厕所马上回来”，然后用力抽了抽手臂，对旁边年轻女警说道“麻烦警察同志帮忙照看一下，我方便方便”。
李牧歌朝间隔间走去，准确的说，是朝着穿西装的光头胖子走去，同时挥起了拳头。
十号车厢，带队警察的到来让这里又显得有些拥挤了，现场已经勘察完了，乘务室没有打斗痕迹，算上已经死了的两人，没有第三人出现过的痕迹。
一头雾水的带队警察，叉着腰听着强子的仔细描述。
最让人不解的是，盖在死去妇人身上的白大褂，离奇的一整件出现在瘦子嘴里，整个食道里，而医生初步诊断，瘦子死因是窒息死亡。
从瘦子死亡时的姿势，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青蛙，而十个手指指甲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断裂破损了，被鲜血染红，在身边的地上抓出几道血痕。
鼓起的眼球布满血丝，小孔收缩的厉害，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新添的伤痕。
8号车厢，被李牧歌打了几拳的光头胖子有些懵，一只手蒙着鼻子，靠在车厢边指着李牧歌大喊：“警察同志，这人打我，这人打我”
女警赶过来制止了李牧歌继续胖揍光头的行为，并询问道“我说，你当我眼瞎是不是，在警察面前行凶”。
李牧歌挠了挠头，说了声抱歉，只说自己拳头不受控制，被胖子吸引的。这话一出，连李牧歌自己都不信，也难怪女警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了，女警怒道“你不但当我瞎，还当我傻是不是，给我老实回去坐好，反正到站你也是要到刑警队接受调查的，到时候多加一条无辜殴打他人”随后看了一眼光头胖子流血的鼻子，乌青的嘴角。又补充了一句，致他人轻伤。
李牧歌打了人，心情稍微舒缓了些，坐回座位上，接过少女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笑笑安慰道：“没事没事”。
女警指了指旁边隔间的卫生间，对胖子说到，快去处理一下，打你的人到了站会处理的，放心好了。光头胖子这才结果身边妖艳女子递来的纸巾进了卫生间。
关上卫生间门的一刻，光头胖子面泛凶光，满脸的横肉因为愤怒在脸上乱颤，说不出的凶恶。
光头胖子一边处理流血的鼻子，一边用清水清洗，心里想着，只要之前的事情找不到尼龙包，就没有证据，也引不到自己身上，进了警局录完口供，很快就可以走，要不是怕多生事端，等这事了了，看哥怎么修理你。
女警看了看手表，过去了两分钟，刚要过去卫生间敲门询问，只听到卫生间门砰，砰，砰，砰砰砰，连续的从里面敲门的声音，随后便是冲水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异常，吓了女警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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