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屋对峙
晨。
小屋里的血腥味已逐渐消散。
软筋散的味道却依旧弥留不散。
莫紫兰倒在墙边，身上的衣服已被撕开大半，她雪白而紧致的肌肤正半遮半掩的暴露在空气中。
蓝田玉不得不脱下外套，将她身前裸露的地方遮住。
他再回过头时，愤怒的目光已钉在了夜天鹰的身上。
夜天鹰像是完全没有料到蓝田玉会突然从窗外的小道上窜进来，打断他正准备进行的好事。
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朝蓝田玉问道：“你认识我？”
蓝田玉冷冷道：“不认识。”
夜天鹰道：“我也不认识你。”
他紧接着说道：“既然我俩互不认识，你又为何来坏我好事？”
蓝田玉笑了，冷笑。
他笑道：“就算你现在还不认识我，但我保证，从今之后，你想忘了我都难。”
夜天鹰也笑了，讥笑。
他笑道：“你非要让我记住你，是打算叫我在以后每年的今天，都来你坟前给你上香吗？”
蓝田玉道：“现在，你已不用再记住我了。”
夜天鹰道：“哦?”
蓝田玉道：“死人已不需要记住任何东西。”
夜天鹰道：“可我现在还不想死。”
蓝田玉道：“我让你死，你就不得不死。”
夜天鹰道：“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蓝田玉道：“有！”
夜天鹰止住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忽然之间又变得很奇怪。
他的眼神快速的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伙计。
伙计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他收刮完了，唯独自己的短刀还未从他的胸膛上拔出来。
夜天鹰叹了口气，又忽然撒手，转身准备离去。
蓝田玉立刻叫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走?”
夜天鹰道：“因为，我觉得我现在活的还很有趣。”
蓝田玉道：“你怕了？”
夜天鹰道：“是！”
蓝田玉看着夜天鹰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他缓缓说道：“你倒是承认的很快。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坦白直率的人。”
夜天鹰道：“这好像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蓝田玉道：“但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有时，敢于承认自己害怕，反而需要很大勇气。
夜天鹰道：“我要真有勇气，也不会怕你。”
蓝田玉道：“你其实并不是怕我。”
夜天鹰道：“哦?”
蓝田玉道：“你只是没有把握而已。”
夜天鹰沉默了，沉默有时就代表着默认。
蓝田玉道：“你并未见过我出手，所以对我的招式几乎一无所知。”
夜天鹰默认。
蓝田玉道：“但我对你的招式虽说不上很了解，但也大致知道一二。”
夜天鹰诧异道：“你见过我出手？”
蓝田玉道：“没有。”
他又抬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解释道：“我是从他身上看出来的。”
夜天鹰惊道：“你竟然能从一具尸体上看出我的招式！”
这绝对是一件足够另夜天鹰这样的高手都为之一惊的事。
因为，他深刻的知道，想要从一具尸体上看出一个人的武功，这不仅需要很毒辣的眼神和很强的想象力，更需要的是对各路武学近乎渊博的认知。
蓝田玉又笑了，这一次只是纯粹的笑，他笑的很轻松。
他笑道：“我至少能看出你是个用刀的人，而现在刀已不在你手上。”
夜天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已说不出话来。
蓝田玉道：“刀不在你手上，你就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你必须走。”
夜天鹰或许丢失的不仅仅是他惯用的短刀，他丢失掉的还有他以往必胜的信心。
一个专注练刀的人，若是刀不在手上，他的信心就难免有所损失。
高手之间的战斗，若是连信心都已不再了，又怎么可能取胜？
蓝田玉的眼神忽然又变得凶狠起来。
“但你走之前，你得先留下来一点东西。”
夜天鹰道：“留下什么？”
蓝田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昏迷在地上的莫紫兰，反问道：“你是用哪只手碰她的？”
夜天鹰道：“’两只手。”
蓝田玉又问：“你是用哪只眼睛把她看光的？”
夜天鹰道：“两只眼睛。”
蓝田玉道：“那你这一双手，一对眼睛，都得留下来！”
夜天鹰道：“你既然想要，为什么不自己过来取？”
蓝田玉道：“我通常喜欢别人自己送来。”
夜天鹰忽然大笑道：“或许你自己也清楚，我现在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若想走，你绝对没有把握能留住我！”
蓝田玉冷冷道：“就算我留不住你，你该留下的东西也迟早会让人送过来！”
夜天鹰道：“哦？”
蓝田玉又指向了莫紫兰，问道：“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夜天鹰道：“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蓝田玉道：“她确实是个好看的女人，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的女人。”
夜天鹰道：“是不是每一个看了她身子的人，眼珠子都该被挖掉？”
蓝田玉道：“只有一个人除外？”
夜天鹰道：“谁？”
蓝田玉道：“城西，拜月塘，三老板！”
夜天鹰怔住。
三老板的女人自然是别人不能看的，若是有人敢看了三老板女人的身子，他的眼珠子被人挖掉，就已算是最好的后果了。
夜天鹰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珠一转，随即说道：“你或许搞错了一些事情。”
蓝田玉道：“哦？”
夜天鹰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蓝田玉道：“死人。”
他显然并不想听夜天鹰解释什么。
夜天鹰道：“你可知道他死之前是什么人？”
蓝田玉道：“伙计。”
夜天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摇头道：“那只是他表面上的身份。”
蓝田玉道：“那你说，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夜天鹰道：“他是柳一生手下的人。”
蓝田玉已瞪大了双眼。
夜天鹰道：“你可知道他又为何而死？”
蓝田玉道：“不知道。”
虽然表面上说不知道，但他至少已知道这人一定是柳一生派在莫紫兰身边的奸细。
夜天鹰道：“不光是你想的那样。”
他似乎已看穿了蓝田玉心里的想法。
他接着说道：“他真正是死因，是因为他用软筋散迷晕了这个姑娘，并打算非礼她。”
蓝田玉道：“所以她不是被你迷晕的，她身上的衣服不是你撕开的？”
夜天鹰道：“当然不是。”
蓝田玉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夜天鹰指着莫紫兰，反问道：“你觉得我像认识她吗？”
蓝田玉道：“不像。”
夜天鹰道：“既然我们不认识，我又哪来的机会接近她，好将她迷晕？”
一个不认识的人不能，但一个伙计是绝对有机会接近自己的房客，并将其迷晕的。
蓝田玉不笨，他自然已明白夜天鹰的意思。
夜天鹰道：“我杀了他，只是想恰巧捡个便宜。”
蓝田玉道：“所以你只是恰巧路过？”
夜天鹰道：“当然也不是。”
他解释道：“我是听见那一声惨叫，才赶过来的。”
蓝田玉道：“可我也是听见她的惨叫声才赶过来的，为什么你会比我先到？”
夜天鹰道：“这很简单。”
蓝田玉道：“哦？”
夜天鹰道：“因为我就住隔壁，而且，我的轻功肯定比你好。”
他的最近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所以我说过，我要是想走，你是一定留不住我的。”
他的话还没落完，他的人就已经走了。
夜天鹰的轻功实在好，连蓝田玉都这么毒辣的眼神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样就从这小屋里突然消失的。
蓝田玉替莫紫兰将裹在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便一把将她背在了身后。
莫紫兰的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
蓝田玉起身，他的结实的后背便顶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莫紫兰忽然嘤咛一声，近在蓝田玉的耳边。
感受到自己耳畔有节奏的呼吸声，和那一阵阵热浪，蓝田玉忽然觉得自己的小腹里像是烧起了一把火一样。
火已经烧到了他脸上，他的脸却比火焰还要红。
他忍不住对身后的人说道：“你若是再不安稳点，我就一把将你丢下去。”
这句话一说完，本该昏迷很久的莫紫兰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我其实根本没有中软筋散的？”
“你若真的中了软筋散，你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蓝田玉紧接着说道：“其实那黑衣人要走，也并不是因为没把握对付我，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你其实并没有真的昏过去。”
莫紫兰道：“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她又问道：“但我若没有真的昏倒，有怎么会让别人随意撕扯我身上的衣服呢？”
蓝田玉道：“我怎么知道？”
他其实是知道的，她故意装晕，无非就是要引自己出来救她。
蓝田玉沉默了许久，终于别别扭扭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会救你了。”
莫紫兰忽然痴痴的笑了，她的笑声真的很甜。
笑声已传入蓝田玉的耳朵里，却甜到了他是心底。
她笑着问道：“下次，我要再怎么样？”
蓝田玉已羞红了脸，不说话了，那样子就好像他才是个小姑娘，被人调戏的小姑娘。
莫紫兰又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没有昏倒，又为何要背着我呢？”
蓝田玉的脸更红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
但被他背在身后的姑娘，却笑得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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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里的血腥味已逐渐消散。
软筋散的味道却依旧弥留不散。
莫紫兰倒在墙边，身上的衣服已被撕开大半，她雪白而紧致的肌肤正半遮半掩的暴露在空气中。
蓝田玉不得不脱下外套，将她身前裸露的地方遮住。
他再回过头时，愤怒的目光已钉在了夜天鹰的身上。
夜天鹰像是完全没有料到蓝田玉会突然从窗外的小道上窜进来，打断他正准备进行的好事。
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朝蓝田玉问道：“你认识我？”
蓝田玉冷冷道：“不认识。”
夜天鹰道：“我也不认识你。”
他紧接着说道：“既然我俩互不认识，你又为何来坏我好事？”
蓝田玉笑了，冷笑。
他笑道：“就算你现在还不认识我，但我保证，从今之后，你想忘了我都难。”
夜天鹰也笑了，讥笑。
他笑道：“你非要让我记住你，是打算叫我在以后每年的今天，都来你坟前给你上香吗？”
蓝田玉道：“现在，你已不用再记住我了。”
夜天鹰道：“哦?”
蓝田玉道：“死人已不需要记住任何东西。”
夜天鹰道：“可我现在还不想死。”
蓝田玉道：“我让你死，你就不得不死。”
夜天鹰道：“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蓝田玉道：“有！”
夜天鹰止住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忽然之间又变得很奇怪。
他的眼神快速的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伙计。
伙计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就被他收刮完了，唯独自己的短刀还未从他的胸膛上拔出来。
夜天鹰叹了口气，又忽然撒手，转身准备离去。
蓝田玉立刻叫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走?”
夜天鹰道：“因为，我觉得我现在活的还很有趣。”
蓝田玉道：“你怕了？”
夜天鹰道：“是！”
蓝田玉看着夜天鹰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他缓缓说道：“你倒是承认的很快。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样坦白直率的人。”
夜天鹰道：“这好像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蓝田玉道：“但这需要很大的勇气。”
——有时，敢于承认自己害怕，反而需要很大勇气。
夜天鹰道：“我要真有勇气，也不会怕你。”
蓝田玉道：“你其实并不是怕我。”
夜天鹰道：“哦?”
蓝田玉道：“你只是没有把握而已。”
夜天鹰沉默了，沉默有时就代表着默认。
蓝田玉道：“你并未见过我出手，所以对我的招式几乎一无所知。”
夜天鹰默认。
蓝田玉道：“但我对你的招式虽说不上很了解，但也大致知道一二。”
夜天鹰诧异道：“你见过我出手？”
蓝田玉道：“没有。”
他又抬手指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解释道：“我是从他身上看出来的。”
夜天鹰惊道：“你竟然能从一具尸体上看出我的招式！”
这绝对是一件足够另夜天鹰这样的高手都为之一惊的事。
因为，他深刻的知道，想要从一具尸体上看出一个人的武功，这不仅需要很毒辣的眼神和很强的想象力，更需要的是对各路武学近乎渊博的认知。
蓝田玉又笑了，这一次只是纯粹的笑，他笑的很轻松。
他笑道：“我至少能看出你是个用刀的人，而现在刀已不在你手上。”
夜天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已说不出话来。
蓝田玉道：“刀不在你手上，你就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你必须走。”
夜天鹰或许丢失的不仅仅是他惯用的短刀，他丢失掉的还有他以往必胜的信心。
一个专注练刀的人，若是刀不在手上，他的信心就难免有所损失。
高手之间的战斗，若是连信心都已不再了，又怎么可能取胜？
蓝田玉的眼神忽然又变得凶狠起来。
“但你走之前，你得先留下来一点东西。”
夜天鹰道：“留下什么？”
蓝田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昏迷在地上的莫紫兰，反问道：“你是用哪只手碰她的？”
夜天鹰道：“’两只手。”
蓝田玉又问：“你是用哪只眼睛把她看光的？”
夜天鹰道：“两只眼睛。”
蓝田玉道：“那你这一双手，一对眼睛，都得留下来！”
夜天鹰道：“你既然想要，为什么不自己过来取？”
蓝田玉道：“我通常喜欢别人自己送来。”
夜天鹰忽然大笑道：“或许你自己也清楚，我现在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若想走，你绝对没有把握能留住我！”
蓝田玉冷冷道：“就算我留不住你，你该留下的东西也迟早会让人送过来！”
夜天鹰道：“哦？”
蓝田玉又指向了莫紫兰，问道：“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夜天鹰道：“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很好看的女人。”
蓝田玉道：“她确实是个好看的女人，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的女人。”
夜天鹰道：“是不是每一个看了她身子的人，眼珠子都该被挖掉？”
蓝田玉道：“只有一个人除外？”
夜天鹰道：“谁？”
蓝田玉道：“城西，拜月塘，三老板！”
夜天鹰怔住。
三老板的女人自然是别人不能看的，若是有人敢看了三老板女人的身子，他的眼珠子被人挖掉，就已算是最好的后果了。
夜天鹰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珠一转，随即说道：“你或许搞错了一些事情。”
蓝田玉道：“哦？”
夜天鹰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蓝田玉道：“死人。”
他显然并不想听夜天鹰解释什么。
夜天鹰道：“你可知道他死之前是什么人？”
蓝田玉道：“伙计。”
夜天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摇头道：“那只是他表面上的身份。”
蓝田玉道：“那你说，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夜天鹰道：“他是柳一生手下的人。”
蓝田玉已瞪大了双眼。
夜天鹰道：“你可知道他又为何而死？”
蓝田玉道：“不知道。”
虽然表面上说不知道，但他至少已知道这人一定是柳一生派在莫紫兰身边的奸细。
夜天鹰道：“不光是你想的那样。”
他似乎已看穿了蓝田玉心里的想法。
他接着说道：“他真正是死因，是因为他用软筋散迷晕了这个姑娘，并打算非礼她。”
蓝田玉道：“所以她不是被你迷晕的，她身上的衣服不是你撕开的？”
夜天鹰道：“当然不是。”
蓝田玉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夜天鹰指着莫紫兰，反问道：“你觉得我像认识她吗？”
蓝田玉道：“不像。”
夜天鹰道：“既然我们不认识，我又哪来的机会接近她，好将她迷晕？”
一个不认识的人不能，但一个伙计是绝对有机会接近自己的房客，并将其迷晕的。
蓝田玉不笨，他自然已明白夜天鹰的意思。
夜天鹰道：“我杀了他，只是想恰巧捡个便宜。”
蓝田玉道：“所以你只是恰巧路过？”
夜天鹰道：“当然也不是。”
他解释道：“我是听见那一声惨叫，才赶过来的。”
蓝田玉道：“可我也是听见她的惨叫声才赶过来的，为什么你会比我先到？”
夜天鹰道：“这很简单。”
蓝田玉道：“哦？”
夜天鹰道：“因为我就住隔壁，而且，我的轻功肯定比你好。”
他的最近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所以我说过，我要是想走，你是一定留不住我的。”
他的话还没落完，他的人就已经走了。
夜天鹰的轻功实在好，连蓝田玉都这么毒辣的眼神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样就从这小屋里突然消失的。
蓝田玉替莫紫兰将裹在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便一把将她背在了身后。
莫紫兰的头倚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胸膛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
蓝田玉起身，他的结实的后背便顶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莫紫兰忽然嘤咛一声，近在蓝田玉的耳边。
感受到自己耳畔有节奏的呼吸声，和那一阵阵热浪，蓝田玉忽然觉得自己的小腹里像是烧起了一把火一样。
火已经烧到了他脸上，他的脸却比火焰还要红。
他忍不住对身后的人说道：“你若是再不安稳点，我就一把将你丢下去。”
这句话一说完，本该昏迷很久的莫紫兰忽然睁开了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我其实根本没有中软筋散的？”
“你若真的中了软筋散，你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蓝田玉紧接着说道：“其实那黑衣人要走，也并不是因为没把握对付我，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你其实并没有真的昏过去。”
莫紫兰道：“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她又问道：“但我若没有真的昏倒，有怎么会让别人随意撕扯我身上的衣服呢？”
蓝田玉道：“我怎么知道？”
他其实是知道的，她故意装晕，无非就是要引自己出来救她。
蓝田玉沉默了许久，终于别别扭扭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会救你了。”
莫紫兰忽然痴痴的笑了，她的笑声真的很甜。
笑声已传入蓝田玉的耳朵里，却甜到了他是心底。
她笑着问道：“下次，我要再怎么样？”
蓝田玉已羞红了脸，不说话了，那样子就好像他才是个小姑娘，被人调戏的小姑娘。
莫紫兰又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没有昏倒，又为何要背着我呢？”
蓝田玉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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